第一百三十三回 西海神率禹避难刑天氏命葬常羊

    第一百三十三回 西海神率禹避难刑天氏命葬常羊 (第2/3页)

惜!”后来一想:“我将来专程到昆仑山去一次吧。”当下就向句太丘道:“那么某去叩见云华夫人。”句太邱道:“好极好极。”于是文命吩咐伯益等且在下面等候,自己带了天地十四将,跟了句太丘夫妇肃整衣冠,徐徐上山。



    刚到一半,只见又是一阵一阵的彩云向空中飞行而去。云素简道:“八方神祗差不多要散完了,我们快走。”大家依言急急而上。山势忽然展开,只见一片平阳,东西南北四面围绕着四座高峰,而西面之峰尤其高峻



    兀突。云华夫人同了许多仙女齐在东面高峰之下,近北面的地方有大铁索两条,锁着两个没头的人。一个拿戈



    盾的,认得他就是夏耕。还有一个一手掣干,一手执戚,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想来就是刑天氏了。看那形状



    真是怕人。再过四丈之地,又躺着一个死尸,仿佛是女子,不知何人。



    文命一面看,一面走,渐渐到云华夫人等所在之地。云华夫人等一齐起身迎接,说道:“崇伯好多时不见



    ,治水真辛苦了!好在大功指日圆满,请坐请坐。”文命谦逊一回,随即坐下。但是看见许多女仙都不认识,



    云华夫人一一介绍道:“这位是玉女李庆孙,这位是西方白素玉女,这位是紫虚玄君王华存夫人。”云华夫人



    挨次指去,文命亦记不了许多,只能一一与之鞠躬为礼。云华夫人道:“昨日之会,才算大会。仔细想来,帮助的人总在一千以上。如今男的陆续去完了,女的也



    去了不少,便是家母和家姊、舍妹等亦都有事去了,只有这几位还伴着我。



    我本来亦要去,因为这两个俘虏未曾安插好,现在正请西海神祝君上奏天庭,请问天帝,如何中发落。论



    理,这种俘虏应该献到天上去,因为他们本来是天上的魔神,在天上不安分,要革命,所以贬落在尘世,不许



    他们再到天上,以免污浊紫微,冲犯帝座,所以不将他们送上去。现在西海君去了,尚未转来。



    我想这种情事亦应该使尘寰之中知道知道。因此请西海君奉邀到此观看,将来崇伯功成之后,归去编起书



    来,流传后世,亦是好的。”正说时,西海神祝良已乘龙从天上归来,大家一齐站起来迎接。祝良传天帝之命道:“刑天氏、夏耕两神



    既以谋逆而致首领不保,宜如何自怨自艾,敛迹改过,以赎前愆。乃在下界之中仍复怙恶不悛,连结旧党,狡



    焉思逞,可谓冥顽不灵,死而不悟。照所犯情形,虽复支解寸断,俾彼等从此不得复生,亦属罚当其罪,并非



    过重。但本天帝恢恢大度,何所不包,彼等既已就擒,何必更为已甚。查彼等肇事之地既在西方,自应请西方



    金母并云华夫人等就近管柬,使彼等以后不能再为祸乱,即可使乾坤永远宁静。至于彼等逆党,前次诛戮,固



    已不少,此次亦斩刈多人。但使以后果能革面洗心,则死者可以听其复生,刑者亦可以听其复续,不追既往,咸与维新,苍天之仁,如此而已。”



    祝良将天帝大意述毕,云华夫人道:“既然如此,这两个魔神就归我带去。”说罢,和文命作别,道声再



    见,随即升上香车。早有侍卫将刑天氏、夏耕二魔押在车后,预备同行。其余玉女李庆孙、西方白素玉女、王



    华存夫人、东海君夫人等亦一齐上车,纷纷四散而去。



    后来到了夏朝末年成汤放桀的时候,那夏耕之尸曾一出现于巫山,但并不为患。隔了四千余年,清朝乾隆



    时候,满洲人诚谋英勇公阿桂攻打西藏、青海之时,在山中打猎,射中一鹿。



    那鹿身上先已有一箭射中在那里,不知何人所射。正在诧异,忽然有个没头的人,以乳为目,以脐为口,



    两手执着弓矢飞奔而来。两手乱指,腹中呦呦作声,不解何语。揣度他的意思,仿佛说这双鹿他亦射中一箭,



    应该平分的意思。阿桂就将鹿平分了。那没头人背了半只,欣然而去。照这段故事看来,这个没头人是否夏禹



    当日所见的刑天氏,或者是刑天氏的子孙,不得而知,想起来总是一类罢了。清朝乾隆年间去今不远,书册所



    载凿凿可据。可见这种怪异之物的确有的,上古典籍不尽都是荒唐神话了。闲话不提。



    且说云华夫人既去之后,祝良、句太丘领了文命游览各处,详述昨日的战斗状况。又指地下躺着的女尸说



    道:“这女子姓黄,名姬。亦是刑天氏的党羽,被九天玄女打死的。”文命道:“此处何地?此山何名?”句太丘道:“此处已在大荒之中,此山总名鏖鏊钜山,亦是日月所人必经之地。东面高峰叫作巫山,与云华夫人



    所居的山同名。北面高峰名叫壑山。南面高峰名叫金门之山。因为山中有门,纯含金质,所以亦叫积金之山。



    西面最高峰中就是鏖鏊钜山的主峰了。此山一切风景的确是仙家胜地,可惜刑天氏等占据了之后不能利用



    它。”这时伯益等久候文命不至,亦都到山顶上来了。看见一双异兽,两端各生一个头,祝良道:“这个名叫屏



    蓬,最是无用之物,行路都很艰难。因为世界上各种动物只有一个元首,方才能够意志统一。就使有不止生一



    个头的,亦都生在一处,那么可以交相利用。现在这屏蓬兽生了两个头,而又各在一端,意志处处反对,走起



    路来,一个头想走这边,一个头想走那边,扯来扯去,扯了半日,依旧移不到尺寸之地。遇到食物,离这个头近,离那个头远,于是乎这个头有得吃,那个头没得吃,常在那里自相争闹。”文命听了,叹口气道:“事权



    不一,心志不齐,虽一身之中尚难相安,何况其他?世界上竟有主张多头政治之人,吾见其治日之少,而乱日之多矣。”到了次日,文命等再到国内,将此法告知丈夫国人。他们都感激得不得了,说道:“果然如此。诸位对于



    敝国真是天高地厚之恩。不过茫茫大海,相去千里,如何来往?敝国人绝少航海之能,还请诸位始终玉成其事。”文命道:“这个自然。不过某所虑者:女子国那方面是否同意,且待去问过了再说。”那丈夫国人道:“她们一定情愿的。这样天地间的大缺陷,难得有诸位大发慈悲,愿我们成了眷属,岂



    有不答应之理。”



    文命道:“但愿如此最好。”于是回到郊外,就遣黄魔、大翳二天将到女子国去,文命并教他们如何措词



    之法。二将答应,凌空而去。这里丈夫国人感激文命等之厚意,送来饮食礼物,络绎不绝。文命等静待好音。哪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过了大半日,不但文命等疑心,连庚辰、由余等天将也疑心起来,说道:“此地到女子国至多不过千余



    里,照我们飞行的速度,不消半个时辰,何以此刻还不转来呢?”伯益道:“女子之性质,多疑而寡断,大约



    一时决定不下,所以二将只得在那里等候。”大家一听,这话亦有理,就不在意,且再静等。哪知等到第二日,仍不见回来。庚辰向文命请命道:“某看这事必有古怪,黄魔、大翳二将决不会如此误



    事的。就使女子国人一时决不定,亦不妨先回报信,何以似石沉大海呢?容某前去探访一回,何如?”文命答



    应。



    庚辰绰了大戟,凌空而去。刚到穷山附近,只见空中站着一个没有头的人,一手拿了一张盾,拦住去路。



    庚辰心细,一想这个妖魔决不是好惹的,不要就是太真夫人来说的什么刑天氏吧?且慢和他角力。便客客气气



    地问道:“某与足下素不相识,并无仇怨。足下现在阻止某的去路,不知何意?”只听见那没头的人从他颈腔



    里发出一种声音道:“我姓夏,名耕。请问你现在到哪里去?”



    庚辰道:“某到女子国去。”夏耕又从颈腔发出声音问道:“去做什么事?”庚辰便将原由说了。那夏耕



    道:“我知道你们是鬼鬼祟祟,有这种事,所以在此等候。你给我快回转吧,不许你到女子国去。”说着,两



    手将戈盾一扬,做了一个示威的样子。庚辰此时不禁恼怒起来,但是仍旧按住,再问道:“某到女子国去,为



    他们和丈夫国作合婚配。从此之后,一个无夫而有夫,一个无妻而有妻,亦是天地间一桩美事。不识足下何以



    反对到如此,特地来拦阻我?”



    那夏耕听到此句,似乎非常盛怒,颈腔中发出的声音愈响,说道:“这种男女配偶的事情,本来都是狗屁



    不通的什么天帝弄出来的。当初混沌初分的时候,在天上开了一个会议,商量制造人类的标准。我们这党曾经



    主张人类可以制造,但须一律平等,万不许有什么男女之分,致将来有种种之弊。哪知天帝不听,反发出一流邪说,说道:‘天地间有了男女,才有欢爱之情,欢爱之情充满于宇宙,才可以算得一个世界。’岂知弄到现



    在,欢爱之情变了一种愁惨之气,男子求不到女子,女子求不到男子,因此而幽忧成疾,或自杀的,不知道有



    多少。男子娶了一个不如意的妻,妇子嫁了一个不称意的夫,因此而反目争闹,或幽忧致死的,也不知道有多



    少。还有男子已经娶了妻,女子已经有了夫,忽然看上了一个别的男女,又去和他私通,妻之外更有妻,夫之



    外更有夫,因此而相妒相仇相杀的,又不知道有多少。即使不如此,有了家室,就不能自由,妻恋其夫,夫恋



    其妻,人生多少大事业,都牺牲于家室系恋之中;人生多少重负担,亦都增添于家室系恋之中。所以家室之味



    ,总是先甜而后苦;夫妻之味,亦总是先浓而后淡。假使没有男女之别,就没有了夫妻之制,一切纷扰、纠葛、苦痛,统统可以解决,岂不甚妙。所怕的,就是不能生育,人类要断种绝代,如此而已。现在我们革命,要



    将以前的种种旧法一概革除,另易以我们的方法,我们的主义。生育之道,不必用男女交合,自能生育,我们



    已有相当的试验成绩。天上一位女神叫作女歧氏,无夫而生九子,就是我们这个主义之能实行者。我们请女歧



    氏将此方法传布到下界,成立一个女子国。又苦心孤诣,弄到了王孟一班人,使他们男子也能生育,成立一个



    丈夫国。千百年以来,成效都已昭著了。我们正想拿这个方法主义推行到全世界去,免除人类的纠葛、纷扰、



    痛苦,让大家看看,还是我们的这个方法和主义好?还是狗屁不通的天帝的旧主义好?现在你们倒想设法使他们配合起来,反对我们的政策,破坏我们的主义,我能饶你吗?你快给我滚回去,免得讨死!”



    说罢,又扬起戈盾,示威了一阵。庚辰听了一想,他口口声声反对天帝,一定是太真夫人所说天上革命的



    那位魔君了。果然如此,不可轻敌,且回去再商量吧。



    刚要转身,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昨日某有两个同伴经过此地,足下看见吗?”夏耕道:“那两个是



    你的同伴吗?



    可恶之极,一点本领都没有,反庞然自大。问他说话,一句没有回答,兜头就是一锤,举手就是一刀,这



    种人如此无理,早被我拿下了。你和他既是一党,料想不是好人,快给我滚吧。”说着,提戈作欲击之势。庚辰无法,只得退转,将刚才情形说话统统告知文命。文命听得黄魔、大翳二将失陷,非常担忧,说道:“那么怎样呢?”庚辰道:“某看此事重大,只有去求



    夫人之一法。”狂章、童律等四将听说黄魔、大翳被擒,个个切齿忿激,齐声道:“料想他不过是个无头狂鬼,有什么本领?我们五个先去和他拼,拼不过,再求夫人不迟。”庚辰听了,仍是迟疑,说道:“并非我胆怯,因为太



    真夫人说过,天帝打平他们,尚非易事,何况我们?所以我看总以慎重为是。”哪知众人正在说时,陡见一个无头而手操戈盾的人已立于面前,颈腔中发出大声道:“哪个敢骂我无头狂



    鬼,真可恶已极!”说着,举起大盾,早把狂章、童律、由余、乌木田四将一卷而擒之。指着庚辰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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