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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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纪七】起强圉大渊献,尽上章摄提格,凡四年。



    太祖文皇帝中之下元嘉二十四年(丁亥,公元四四七年)



    春,正月,甲戌,大赦。



    魏吐京胡及山胡曹仆浑等反;二月,征东将军武昌王提等讨平之。



    癸未,魏主如中山。



    魏师之克敦煌也,沮渠牧犍使人斫开府库,取金玉及宝器,因不复闭。小民争入盗取之,有司索盗不获。至是,牧犍所亲及守藏者告之,且言牧犍父子多蓄毒药,潜杀人前后以百数;姊妹皆学左道。有司索牧犍家,得所匿物。魏主大怒,赐沮渠昭仪死,并诛其宗族,唯沮渠祖以先降得免。又有告牧犍犹与故臣民交通谋反者,三月,魏主遣崔浩就第赐牧犍死,谥曰哀王。



    魏人徙定州丁零三千家于平城。



    六月,魏西征诸将扶风公处真等八人,坐盗没军资及虏掠赃各千万计,并斩之。



    初,上以货重物轻,改铸四铢钱。民多翦凿古钱,取铜盗铸。上患之。录尚书事江夏王义恭建议,请以大钱一当两。右仆射何尚之议曰:“夫泉贝之兴,以估货为本,事存交易,岂假多铸!数少则币重,数多则物重,多少虽异,济用不殊。况复以一当两,徒崇虚价者邪?若今制遂行,富人之赀自倍,贫者弥增其困,惧非所以使之均壹也。”上卒从义恭议。



    秋,八月,乙未,徐州刺史衡阳文王义季卒。义季自彭城王义康之贬,遂纵酒不事事。帝以书诮责,且戒之,义季犹酣饮自若,以至成疾而终。



    魏乐安宣王范卒。



    冬,十月,壬午,胡-之子诞世杀豫章太守桓隆之,据郡反,欲奉前彭城王义康为主;前交州刺史檀和之去官归,过豫章,击斩之。



    十一月,甲寅,封皇子浑为汝阴王。



    十二月,魏晋王伏罗卒。



    杨文德据葭芦城,招诱氐、羌,武都等五郡氐皆应之。



    太祖文皇帝中之下元嘉二十五年(戊子,公元四四八年)



    春,正月,魏仇池镇将皮豹子帅诸军击之。文德兵败,弃城奔汉中。豹子收其妻子、僚属、军资及杨保宗所尚魏公主而还。



    初,保宗将叛,公主劝之。或曰:“奈何叛父母之国?”公主曰:“事成,为一国之母,岂比小县公主哉!”魏主赐之死。



    杨文德坐失守,免官,削爵土。



    二月,癸卯,魏主如定州,罢塞围役者;遂如上党,诛潞县叛民二千馀家,徙河西离石民五千馀家于平城。



    闰月,己酉,帝大-于宣武场。



    初,刘湛既诛,庾炳之遂见宠任,累迁吏部尚书,势倾朝野。炳之无文学,性强急轻浅。既居选部,好诟詈宾客,且多纳货赂,士大夫皆恶之。



    炳之留令史二人宿于私宅,为有司所纠。上薄其过,欲不问。仆射何尚之因极陈炳之之短曰:“炳之见人有烛盘、佳驴,无不乞-;选用不平,不可一二;交结朋党,构扇是非,乱俗伤风,过于范晔,所少,贼一事耳。纵不加罪,故宜出之。”上欲以炳之为丹阳尹。尚之曰:“炳之蹈罪负恩,方复有尹京赫赫之授,乃更成其形势也。古人云:‘无赏无罚,虽尧、舜不能为治。’臣昔启范晔,亦惧犯颜,苟曰愚怀,九死不悔。历观古今,未有众过藉藉,受货数百万,更得高官厚禄如炳之者也。”上乃免炳之官,以徐湛之为丹阳尹。彭城太守王玄谟上言:“彭城要兼水陆,请以皇子抚临州事。”夏,四月,乙卯,以武陵王骏为安北将军、徐州刺史。



    五月,甲戌,魏以交趾公韩拔为鄯善王,镇鄯善,赋役其民,比之郡县。



    当两大钱行之经时,公私不以为便;己卯,罢之。



    六月,丙寅,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进位司空。



    辛酉,魏主如广德宫。



    秋,八月,甲子,封皇子-为淮阳王。



    西域般悦国去平城万有馀里,遣使诣魏,请与魏东西合击柔然。魏主许之,中外戒严。



    九月,辛未,以尚书右仆射何尚之为左仆射,领军将军沈演之为吏部尚书。



    丙戌,魏主如阴山。



    魏成周公万度归击焉耆,大破之,焉耆王鸠尸卑那奔龟兹。魏主诏唐和与前部王车伊洛帅所部兵会度归讨西域。和说降柳驴等六城,因共击波居罗城,拔之。



    冬,十月,辛丑,魏弘农昭王奚斤卒,子它观袭。魏主曰:“斤关西之败,罪固当死;朕以斤佐命先朝,复其爵邑,使得终天年,君臣之分亦足矣。”乃降它观爵为公。



    癸亥,魏大赦。



    十二月,魏万度归自焉耆西讨龟兹,留唐和镇焉耆。柳驴戍主乙直伽谋叛,和击斩之,由是诸胡咸附,西域复平。



    魏太子朝于行宫,遂从伐柔然。至受降城,不见柔然,因积粮于城内,置戍而还。



    太祖文皇帝中之下元嘉二十六年(己丑,公元四四九年)



    春,正月,戊辰朔,魏主飨群臣于漠南。甲戌,复伐柔然。高凉王那出东道,略阳王羯儿出西道,魏主与太子出涿邪山,行数千里。柔然处罗可汗恐惧,远遁。



    二月,己亥,上如丹徒,谒京陵。三月,丁巳,大赦。募诸州乐移者数千家以实京口。



    庚寅,魏主还平城。



    夏,五月,壬午,帝还建康。



    庚寅,魏主如阴山。



    帝欲经略中原,群臣争献策以迎合取宠。彭城太守王玄谟尤好进言,帝谓侍臣曰:“观玄谟所陈,令人有封狼居须意。”御史中丞袁淑言于上曰:“陛下今当席卷赵、魏,检玉岱宗;臣逢千载之会,愿上封禅书。”上悦。淑,耽之曾孙也。秋,七月,辛未,以广陵王诞为雍州刺史。上以襄阳外接关、河,欲广其资力,乃罢江州军府,文武悉配雍州;湘州入台租税,悉给襄阳。



    九月,魏主伐柔然。高凉王那出东道,略阳王羯儿出中道。柔然处罗可汗悉国中精兵围那数十里;那掘堑坚守,相持数日。处罗数挑战,辄为那所败。以那众少而坚,疑大军将至,解围夜去。那引兵追之,九日九夜。处罗益惧,弃辎重,逾穹隆岭远遁。那收其辎重,引军还,与魏主会于广泽。略阳王羯儿收柔然民畜凡百馀万。自是柔然衰弱,屏迹不敢犯魏塞。冬,十二月,戊申,魏主还平城。



    沔北诸山蛮寇雍州,建威将军沈庆之帅后军中兵参军柳元景、随郡太守宗悫等二万人讨之,八道俱进。先是,诸将讨蛮者皆营于山下以迫之,蛮得据山发矢石以击,官军多不利。庆之曰:“去岁蛮田大稔,积谷重岩,不可与之旷日相守也。不若出其不意,冲其腹心,破之必矣。”乃命诸军斩木登山,鼓噪而前,群蛮震恐。因其恐而击之,所向奔溃。



    太祖文皇帝中之下元嘉二十七年(庚寅,公元四五零年)



    春,正月,乙酉,魏主如洛阳。



    沈庆之自冬至春,屡破雍州蛮。因蛮所聚谷以充军食,前后斩首三千级,虏二万八千馀口,降者二万五千馀户。幸诸山大羊蛮凭险筑城,守御甚固。庆之击之,命诸军连营于山中,开门相通,各穿池于营内,朝夕不外汲。顷之,风甚,蛮潜兵夜来烧营。诸军以池水沃火,多出弓弩夹射之,蛮兵散走。蛮所据险固,不可攻,庆之乃置六戍以守之。久之,蛮食尽,稍稍请降;悉迁于建康以为营户。



    魏主将入寇。二月,甲午,大猎于梁川。帝闻之,敕淮、泗诸郡:“若魏寇小至,则各坚守;大至,则拔民归寿阳。”边戍侦候不明,辛亥,魏主自将步骑十万奄至。南顿太守郑琨、颍川太守郭道隐并弃城走。



    是时,豫州刺史南平王铄镇寿阳,遣左军行参军陈宪行汝南郡事,守悬瓠,城中战士不满千人,魏主围之。



    三月,以军兴,减内外百官俸三分之一。



    魏人昼夜攻悬瓠,多作高楼,临城以射之,矢下如雨。城中负户以汲,施大钩于冲车之端以牵楼堞,坏其南城。陈宪内设女墙,外立木栅以拒之。魏人填堑,肉薄登城,宪督厉将士苦战,积尸与城等。魏人乘尸上城。短兵相接,宪锐气愈奋,战士无不一当百,杀伤万计,城中死者亦过半。



    魏主遣永昌王仁将步骑万馀,驱所掠六郡生口北屯汝阳。时徐州刺史武陵王骏镇彭城,帝遣间使命骏发骑,赍三日粮袭之。骏发百里内马得千五百匹,分为五军,遣参军刘泰之帅安北骑兵行参军垣谦之、田曹行参军臧肇之、集曹行参军尹定、武陵左常侍杜幼文、殿中将军程天祚等将之,直趋汝阳。魏人唯虎救兵自寿阳来,不备彭城。丁酉,泰之等潜进击之,杀三千馀人,烧其辎重,魏人奔散,诸生口悉得东走。魏人侦知泰之等兵无后继,复引兵击之。垣谦之先退,士卒惊乱,弃仗走。泰之为魏人所杀,肇之溺死,天祚为魏所擒,谦之、定、幼文及士卒免者九百馀人,马还者四百匹。



    魏主攻悬瓠四十二日,帝遣南平内史臧质诣寿阳,与安蛮司马刘康祖共将兵救悬瓠。魏主遣殿中尚书任城公乞地真逆拒之。质等击斩乞地真。康祖,道锡之从兄也。



    夏,四月,魏主引兵还。癸卯,至平城。



    壬子,安北将军武陵王骏降号镇军将军,垣谦之伏诛,尹定、杜幼文付尚方;以陈宪为龙骧将军、汝南、新蔡二郡太守。



    魏主遗帝书曰:“前盖吴反逆,扇动关、陇。彼复使人就而诱之,丈夫遗以弓矢,妇人遗以环钏;是曹正欲谲诳取赂,岂有远相服从之理!为大丈夫,何不自来取之,而以货诱我边民?募往者复除七年,是赏奸也。我今来至此土所得多少,孰与彼前后得我民邪?



    “彼若欲存刘氏血食者,当割江以北输之,摄守南渡。如此,当释江南使彼居之。不然,可善敕方镇、剌史、守宰严供帐之具,来秋当往取扬州。大势已至,终不相纵。彼往日北通蠕蠕,西结赫连、沮渠、吐谷浑,东连冯私、高丽。凡此数国,我皆灭之。以此而观,彼岂能独立!



    “蠕蠕吴提、吐贺真皆已死,我今北征,先除有足之寇。彼若不从命,来秋当复往取之;以彼无足,故不先讨耳。我往之日,彼作何计,为握堑自守,为筑垣以自障也?我当显然往取扬州,不若彼翳行窃步也。彼来侦谍,我已擒之,复纵还。其人目所尽见,委曲善问之。



    “彼前使裴方明取仇池,既得之,疾其勇功,已不能容;有臣如此尚杀之,乌得与我校邪!彼非我敌也。彼常欲与我一交战,我亦不痴,复非苻坚,何时与彼交战?昼则遣骑围绕,夜则离彼百里外宿;吴人正有斫营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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