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醉后比剑

    第八章 醉后比剑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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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土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现在就算想否认,也没有用的。”事实惧在.证据确凿.她否认当然没有用。



    陆小凤也叹了口气,道:“你总算救过我,我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阿土淡谈道:“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个笨蛋而巳!陆小凤只好装作听不见。



    阿土又道:“现在你是不是想将我送到金九龄那里去归案?”



    陆小凤道:“我保证你,定会受到公正合理的审判!



    突听“夺“的一声.二娘的银刀已钉在桌子上。青衣女尼手抚着剑锋,欧阳情面带着冷笑.江轻霞的嘴唇已发白。



    红衣少女又大笑:“你要我大姐跟你走?你是不是在做梦?”现在她的笑声听来已没有刚才那么令人愉快了。



    等她笑完了,阿土才谈谈道:“他不是在做梦,我很可能会跟着他走的”



    红衣少女怔住,每个人都怔住,甚至连陆小凤都觉得很意外。



    阿土慢慢的接着道:“我喜欢有本事的男人一个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无论要我跟他到什么地方去,我都会去。”又有人笑了。



    这次笑的是欧阳情,她第一个明白了阿土的意思“所以你若要大姐跟你走,就得先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够不够”



    陆小凤也笑了“我的本事有很多种,却不知你们要看哪几种?”



    阿土道:“我只想看三种”



    陆小凤道:“三种?”



    阿土看着他,瞳孔仿佛在渐惭收缩:“我们三阵定胜负你只要能胜我两次,我就跟你走。”



    陆小凤微笑道三阵定胜负?这听来倒好像蛮有趣的”



    阿土道:“我保证一定有趣极了”



    陆小凤日光闪动,笑道:“我们第一阵比什么?比喝酒?”他知道她当然一定不会跟他比喝酒的。只有最愚蠢的女人才会跟他这种男人比喝酒。



    谁知阿土却偏偏说出了一句他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说的话“好,我们就比喝酒!



    酒摆到桌上的时候.陆小凤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现在他累得就像是条老牛,饿得就像是匹狼。现在他最需要喝的,是,大碗用火腿她的鸡汤.但他却偏偏要跟人比喝酒



    喝酒也跟做很多别的事,样.是需要体力的。何况,此时此刻,公孙大娘就算醉了也无妨,他却绝不能醉。这地方都是公孙大娘的人,他根本就连一滴酒都不能喝。可是现在桌上却摆着六坛酒。六坛沪州大曲。



    现在“阿土身上的癞子已不见了.头也不秃了.已换了件柔软的袍子.脸上脂粉小施看来就像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难道这就是她的真正面目?陆小凤看不出,也猜不出.没有人知道公孙大娘的真正面目是什么样子的。她甚至连声音都在随时改变。现在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个殷勤的主妇在招待她的客人。



    她看着陆小凤,微笑着道:“这六坛酒给我们两个人喝不知道够不够?”



    陆小凤苦笑道:“就算是给两匹马来喝,只怕也够了只不过菜却好像还不太够!桌子上还是只有一碟冷盘。



    公孙大娘笑道:“菜的确太少,幸好我们不是比吃莱.是比喝酒”



    她当然也知道。空着肚子时喝酒.酒量至少要小一半。现在陆小凤的肚子空得就像是乞丐的钱袋。三碗酒下肚,他已觉得不对不错,再喝两碗,他就已忍不住开始要抢着喝。然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忽然发现自己在吐,连肚肠子都快要吐了出来。



    “你醉了”公孙大娘却还是清醒得像管仲一样“这,阵你已输了!



    陆小凤想否认.也已无法否认,只是在喃喃的分辩着:“我根本一点酒意也没有.只不过肚子觉得有点不舒服而已。”



    “你还不认输?”



    “认输就认输.有什么了不起!”



    当然没什么了不起。在他眼中看来,天下根本己没有件事是真正严重的何况,第一阵就算输了还有两阵可比。但他却忘了一件事。这一阵输了,后面的两阵也等于输了。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唯一还能跟别人比的事,就是比睡觉。公孙大娘当然绝不会跟他比睡觉。”



    “第二阵我们比剑!”公外大娘悠然道。



    陆小凤挺起胸:“比剑就比剑,有什么了不起。”



    公孙大娘道:“好,你稍候,我去换衣服。”



    陆小凤道:“你又要换衣服?”



    公孙大娘道:“嗯。”



    陆小凤道:“我们究竟是在比剑?还是在比换衣服?”



    公孙大娘道:“这你就不懂了喝酒要穿喝酒的衣服,比剑也得穿比剑的衣服!”



    陆小凤道:“为什么?”



    公孙大娘微笑道:“因为衣服也可以影响已个人的心情,也因为女人天生就喜欢换衣服。”



    陆小凤既不饿,也不累了。酒.通常都能带给人,神奇怪的精神和力量。但这种力量却是种骗人的力量,就算骗不到别人.至少总对以骗骗他自己。他忽然想起了江湖传说中的那些“醉侠中据说那些人是“喝了酒才有本事,喝得越多就越有本事。”



    据说以前有个打虎的武松就是这样子的,喝,分酒,就有一分本事,喝十分酒,就有十分本事,陆小凤的酒似已到了十分。他忽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觉得自己的本事也已到了十分。现在就算有七八只大老虎一起出来,他也有把握个个全都打死。只可惜他对付的不是老虎,是公孙大娘。高手决战,出手的时间、部位、出手时的判断,是连半分都错不得的。



    陆小凤是不是还能作正确的判断?看来他简直已连这屋子是方是圆都判断不出了。江轻霞一直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话,但现在看着他时,眼睛里却带着种同情和怜悯之色,就好像在看着个快死的人一样。除了三娘外,别人的眼色看来也跟她差不多。



    陆小凤看着三娘,忽然笑道:“我若输了.也把耳朵割下来送你好不好?”



    三娘轻轻道:“我说过,我已不要耳朵!”



    陆小凤道:“对了你现在要的是舌头。”



    三娘道:“可是我并不想要你的舌头。”



    陆小凤道:“你想要什么?”



    三娘道:“要你的头。”



    陆小凤大笑:“好,我若输了,就把头送给你。”



    对他说来一个人是不是有头,好像也己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现在江轻霞看着他,又好像是在看着,个没有头的人,甚至连那红衣少女眼色中都已露出些怜悯。无论谁都巳看得出,这个长着四条眉毛的醉鬼,这一阵又输定了



    陆小凤居然还在找酒。酒坛子就在桌上,他居然没有看见,因为他的眼睛突然发直,直勾勾的看着,个刚从后面走出来的人。一个女人,一个灿烂如朝霞,高贵如皇后,绰约如仙女殷的美丽女人。甚至连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人间所有的,而是天上的七彩霓裳。



    陆小凤不认得这个女人,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高贵艳丽的女人。幸好他还认得她手里的剑一双短剑,锋长一尺七寸,剑柄上系着红绸。难道她就是公孙大娘?就是刚才那个平庸的中年妇人?就是那癞子乞丐?就是那卖糖炒栗子的老太婆?陆小凤在揉眼睛。他几乎已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孙大娘微笑着,看着他,道:“难道你又认不出我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只不过有点想不通而巳”



    公孙大娘道:“想不通什么?”



    陆小凤道:“我想不通一个像这么美的女人,为什么要扮成老太婆,我若是你.就算拿刀架任我脖子上我也不肯的!”



    公孙大娘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本来的面目的?”



    陆小凤道:“我不知道,我只不过希望如此而巳!”



    公孙大娘道:“为什么?”



    陆小凤叹道:“因为我若一定要死在,个人手里,我只希望能死在你这种人的手里。”



    公孙大娘嫣然道:“你的确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连我的心都快要被你说软了。”



    她盈盈走过来,身上的七彩霓裳无风自动,就像是有千万条彩带飞舞。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下次我比剑时,一定也要做这么样一套衣裳穿!”



    公孙人娘道:“哦。”



    陆小凤苦笑道:“现在你的剑还没有出手,我的眼睛已经花了。”



    公孙大娘道:“我的心已软,你的眼已花,我们正好扯平。”



    陆小凤道:“还没有扯平”



    公孙大娘道:“还没有?”



    陆小凤道:“你手上有两柄剑,我手上却只有一手冷汗!”



    公孙大娘道:“你的剑呢?”



    陆小凤道:“我没有剑”



    公孙大娘道:“你有刀?”



    陆小凤道:“也没有。”



    公孙大娘叹道:“像你这样的人,出来时身上连,样武器都不带,实在危险得很。”



    陆小凤道:“实在危险得很,尤其是今天。”



    公孙大娘道:“你想不想借一口剑?”



    陆小凤道:“想。”



    公孙大娘道:“想向准借?”



    陆小凤转过身,对着那青衣女尼微笑。



    公孙大娘又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人并个是真醉,他倒还识货得很。”



    这柄剑也不长,但精光四射,剑气森严,屈指,弹,龙吟不绝。



    陆小凤握剑在于,忍不住脱门而赞“好剑!



    青衣女尼冷冷道:“只可惜这柄剑,今日竞被一个快死了的醉鬼握在于里!



    陆小凤笑道:“醉鬼的确是醉鬼,快死了却未必”



    现在他们已下了楼,到了院子里,星光从那棵大银杏树的枝叶间漏下来,正照在陆小凤的脸上。他眼睛里的酒意突然全都不见了,看来也清醒得像诺葛亮,样。



    二娘失声道:“你没有醉?”陆小凤并不想否认。



    二娘道:“既然没有醉,你为什么要认输?”



    陆小凤笑了笑,道:“第一阵我若不认输,第二阵我就输定了,第三阵就根本连比都不必比!



    二娘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人也并不是真的笨蛋。”



    红衣少女要着嘴唇,狠狠道:“但却是个真的混蛋。”



    公孙大娘谈淡道:“你第一阵纵然故意认输.第二阵也未必能赢”



    这句话说出口.她的剑已出乎.剑光闪动间,她霓裳上的七色彩带也好始飞舞不停,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片灿烂辉煌的朝霞,照得人连眼睛都张不开,哪里还能分辨她的人在哪里?她的剑在哪里?若是连她的人影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能向她出手?



    陆小凤第一次与她交手时,已觉得她的剑法奇跪变幻甚至比西门吹雪更可怕。现在他才知道。那一次她的剑法根本还没有完全发挥威力,这种剑法的威力好像本就需要这么样,身七色霓裳来烘托的。古老相传“剑器”并不是剑只不过是一种古代的武舞名称,舞者彩衣空手,彩带如飞直到公孙大娘,才将这种本来只作观赏的舞技,加以变化,变成了真正可以刺敌伤人的武技。



    她在圣文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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