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强敌已逝

    第十二章 强敌已逝 (第2/3页)

个负了伤的人出手,却忘了还有一心想报兄仇的唐天纵。”



    叶孤城道:“唐天纵?陆小凤道:“若不是唐天纵出手暗算了你的替身,我可能还是不会怀疑到你。



    叶孤城道:“哦?”



    ’陆小凤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立刻想到南王府,又想到王总管,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你们的阴谋,是件多么可怕的阴谋。



    陆小凤道:“你在笑?”



    叶孤城道:“我不该笑?”



    陆小凤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道:“只要还能笑,一个人的确应该多笑笑。”



    只不过笑也有很多种,有的笑欢愉,有的笑勉强,有的笑馅媚,有的笑酸苦。



    叶孤城的笑是哪一种?不管他的笑是哪一种,只要他还能在此时此刻笑得出,他就是个非平常人所能及的英雄。



    他忽然拍了拍陆小凤的肩,道:“我去了。”



    陆小凤道:“你没有别的话说?”



    叶孤城想了想,道:“还有一句。”



    陆小凤道:“你说。”



    叶孤城扭转头道:“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我的朋友aH步走出去,走向西门吹雪,忽然觉得秋风已寒如残冬……



    这时候,月已淡,淡如星光。



    星光淡如梦,情人的梦。



    情人,永远是最可爱的。有时候,有人虽然比情人还可爱,这种事毕竟很少。



    仇恨并不是种绝对的感情,仇恨的意识中,有时还包括了了解与尊敬。



    只可惜可爱的仇人不多,值得尊敬的仇人更少。



    怨,就不同了。



    仇恨是先天的,怨恨却是后天的,仇恨是被动的,怨恨却是主动的。



    你能不能说西门吹雪恨叶孤城?你能不能说叶孤城恨西门吹雪?他们之间没有怨恨,他们之间只有仇恨,只不过是—种与生俱来,不能不有的,既奇妙又愚笨的,既愚笨又奇妙的仇恨。



    也许,叶孤城恨的只是既然生了叶孤城,为什么还要生西门吹雪。



    也许,西门吹雪所恨的也是一样。



    恨与爱之间的距离,为什么总是那么令人难以衡量。



    现在,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



    真正到了决战的时候,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这场决战。



    这一刻,也许短暂,可是有许多人为了等待这一刻,已经付出了他们所有的一切。



    想起厂那些人,叶孤城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这一战是不是值得?那些人等得是不是值得?没有人能回答,没有人能解释,没有人能判断。



    甚至连陆小凤都不能。



    可是他也同样感觉到那种逼人的煞气和剑气,他所感受的压力,也许比任何人都大得多。



    因为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陆小凤也是。



    假如你曾经认为—个人是你的朋友,那么这个人永远都是。



    所以,陆小凤一直都盯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剑,留意着他们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动。



    他在担心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剑,本来是神的,剑的神。可是现在,他已不再是神,是人。



    因为他已经有了人类的爱,人类的感情。



    人总是软弱的,总是有弱点的,也正因如此,所以人才是人。



    陆小凤是不是已抓住了西门吹雪的弱点?陆小凤很担心,他知道,无论多少弱点,都是足以致命的。



    他知道,就算叶孤城能放过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也不能放过自己。



    胜就是生,败就是死,对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种说来,这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最怪的是,他也是同样担心叶孤城。



    他从未发觉叶孤城有过人类的爱和感情。



    叶孤城的生命就是剑,剑就是叶孤城生命。只不过生命本身就是场战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战争。



    无论是哪种战争,通常都只有一种目的胜。



    胜的意思,就是光荣,就是荣誉。



    可是现在对叶孤城说来,胜已失去意义,因为他败固然是死,胜也是死。



    困为他无论是胜是败,都是无法挽回失去的荣誉,何况无论谁都知道,今夜他已无法活着离开紫禁城。



    …所以他们两个人虽然都有必胜的条件,也都有必败的原因。



    这一战究竟是谁胜?谁负?这时候,星光月色更淡了,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已集中在两柄剑上。



    两柄不朽的剑。



    剑已刺出。”



    刺出的剑,剑势并不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



    他们的剑锋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的变动,人的移动很慢,剑锋的变动却很快,因为他们招末使出,就已随心而受,别的人看来,这一战既不激烈,也不精采,魏子云、丁敖、段羡、屠万,却都已流出了冷汗。



    这四个人都是当代一流的剑客,他打I看得出这种剑术的变化,竟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正是武功中至高无上的境界。



    叶孤城的对手若不是西门吹雪,他掌中剑每—个变化击出,都是必杀必胜之剑。



    他们的剑与人合一,这已是心剑。



    陆小凤手上忽然也沁出了汗,他忽然发现西门吹雪剑势的变化,看来虽灵活,其实却呆滞,至少比不上叶孤城的剑那么空灵流动。



    叶孤城的剑,就像是白云外的一阵风。



    西门吹雪的剑上,却像是系住了一条看不见的线他的妻子,他的家、他的感情,就是这条看不见的线。



    陆小凤也已看出来了,就在下面的二十个变化间,叶孤城的剑必将刺入西门吹雪的咽喉。



    二十个变化一瞬即过。



    陆小凤指尖已冰冷。



    现在,无论谁也无法改变西门吹雪的命运,陆小凤不能,西门吹雪自己也不能。



    两个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两柄剑都已全力刺出。



    这已是最后的一剑,已是决定胜负的一剑。



    直到现在,西门吹雪才发现自己的剑慢了一步,他的剑刺入叶孤城胸膛,叶孤城的剑已必将刺穿他的咽喉。



    这命运,他已不能不接受。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忽又发现叶孤城的剑势有了偏差,也许只不过是一两寸间的偏差,却已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这错误怎么会发生的?是不是因为叶孤城自己知道自己的生与死之间,已没有距离?剑锋是冰冷的。



    冰冷的剑锋,已刺入叶孤城的胸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剑尖触及他的心。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刺痛,就仿佛他看见他初恋的情人死在病榻上时那种刺痛一样。



    那不仅是痛苦,还有恐惧,绝望的恐惧。



    因为他知道,他生命中所有欢乐和美好的事,都已将在这一瞬间结束。



    现在他的生命也已将结束,结束在西门吹雪剑下。



    可是,他对西门吹雪并没有怨恨,只有一种任何人永远无法了解的感激。



    在这最后—瞬间,西门吹雪的剑也慢了,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