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酒同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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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借酒同浇愁 (第1/3页)

    床果然很大,床单雪白,被褥崭新,一走进来,花寡妇就懒洋洋的倒在床上。



    陆小风站着,站在床头。



    花寡妇用—双迷迷蒙蒙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忽然道:“现在你想必已知道我就是那个可怕的花寡妇。”陆小风点点头。



    花寡妇道:“你当然也听人说过我是条母狗,会吃人的母狗。”



    陆小风又点点头。



    花寡妇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每个人都认为我随时可以陪他上床睡觉?”



    陆小风还是在点头。



    花寡妇眼睛里仿佛有雾:“那末你为什么还不上来?”



    陆小风连动都没有动。



    花寡妇道:“你不敢?”



    陆小风不再点头,也没有摇头。



    花寡妇叹了口气,道:“你当然还不敢,因为我究竟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陆小风忽然笑了笑,道:“能将淮南柳家的独门真气,和点苍秘传‘流云剑法’溶而为一的人并不多,所以……”



    花寡妇道:“所以怎么样?”



    陆小风道:“所以你一定是淮南大侠的女人,点苍剑客的妻子柳青青。”



    花寡妇道:“你也知道我跟谢坚四个最好的朋友都上过床?”



    陆小风承认,这本就是件很轰动的丑闻。



    花寡妇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上来?”



    陆小风又笑了笑,道:“因为我不高兴,也因为你管不着。



    花寡妇也笑了:“看来你这个人果然跟别的男人有点不同。”



    她忽又从床上一跃而起:“来,我请你喝酒。”



    酒意渐浓,她眼睛里的雾也更浓。



    就因为这山谷里总是有雾,所以永远都能保持它的神秘。



    她的人是不是也一样?



    要看到她**的躯体也许并不困难,要看到她的心也许就很不容易了。



    又喝了杯酒,她忽然问:“你知不知道海奇阔为什么总想要我陪他上床?”



    陆小风道:“因为他认为你跟这地方别的男人都上过床。



    花寡妇笑了:“每个人都这么想,其实……我真正陪过几个男人上床,只怕连你都想不到。”



    陆小风道:“在这里一个都没有?”



    花寡妇道:“只有一个。”



    陆小风开始喝酒。



    花寡妇的眼波却似已到了远方,远方有一条飘渺的人影,她眼睛里充满了爱慕。



    过了很久,她才从梦中惊醒:“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个人是谁?”



    陆小风道:“我为什么要问?”



    花寡妇笑了:“你这人果然很特别,我喜欢特别的男人。



    她的笑容忽又消失:“谢坚本来也是个很特别的男人,我嫁给他,只因为那时我真的喜欢他。”



    陆小风道:“可是后来你变了。”



    花寡妇道:“变的不是我,是他。”



    她眼睛里的雾忽然被划开了一线,被一柄充满了仇恨和悲痛和利剑划开的:“你永远不会想到他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更不会想到他做的事有多么可怕。”



    陆小风道:“可怕?”



    花寡妇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他的好朋友上床的?”



    她的手握紧,眼中已有泪珠滚下:“因为……因为他要我这么样做,他喜欢看……他甚至不惜跪下来求我,甚至用他的剑来逼我……”



    陆小风忽然扭过头,饮尽了杯中的酒,他忽然觉得胃部抽缩,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等他回过头来时,花寡妇已悄悄的将面上泪痕擦干了。



    她也喝干了杯中的酒:“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



    陆小风并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一个人心里的痛苦和悲伤,若是已被隐藏抑制得太久,总是要找个人倾诉的。



    花寡妇的痛若虽然有了发泄,酒意却更浓:“他虽然已是个老人,却是个真正的男人,也众不同的男人,也许我并不喜欢他,可是我佩服他,只要能让他愉快,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抬起头,盯着陆小风:“等你见过他之后,一定也会喜欢他这个人的。”



    陆小风终于忍不住道:“你说的是……”



    花寡妇道:“我说的是老刀把子。”



    陆小风吃了一惊:“老刀把子?”



    花寡妇点点头,道:“他就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男人,我知道你一定想不到的。”



    她笑了笑,笑得很凄凉:“我本来总认为这世界上已没有人会了解我,同情我,可是他了解我,同情我,而且出自真心。”



    陆小风道:“所以你献身给他?”



    花寡妇道:“我甚至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就算他叫我去死,我也会去死的,可是……可是……”



    她很快的又喝了杯酒:“可是我并不喜欢他,我……我



    她没有说下去,这种情感就是无法叙说的,她知道陆小风一定能了解。



    陆小风的确能了解,不但能了解这种感情,也了解了老刀把子这个人。



    “我若是你,我也会这么样做的。”他柔声道:“我想他一定是个很不平凡的人。”



    花寡妇长长吐出口气,就好像刚放下副很重很重的担



    知道这世上还有个人能了解自己的悲痛和苦恼,无论对谁说来,都是件很不错的事。



    她看着陆小风,眼睛里充满了欣慰和感激:“自从到这里来了之后,我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样开心过,来,我敬你,敬你三杯。”



    “再喝只怕就要醉了。”



    “醉了又何妨。”她再举杯:“假如真的能醉,我更感激你。”



    陆小风大笑:“老实告诉你,我也早就想痛痛快快的大醉—次。”



    于是他们都醉了,醉倒在床上。



    他们互相拥抱着,说些别人永远都听不懂的醉话,因为他们心里都太寂寞,都有太多解不开的结。



    他们虽然拥抱得很紧,一颗心却纯洁得像是个孩子,也许在他们这一生中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样纯洁坦然过。



    这又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青春已将逝去,往事不堪回首,—个受尽了唾骂侮辱的女人,—个没有根的浪子,这世上又有谁能了解你们的感情?



    你们既然同是沦落在天涯的人,你们既然已相逢相识,又何必要别人来了解你们的感情?



    窗外夜深沉,雾也深沉。



    窗子居然没有关紧,冷雾中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嫉恨。



    然后窗隙里又出现了一根吹管。



    乌黑的吹管,暗紫色的烟。



    烟雾散开,不醉的人也要醉了,非醉不可。



    这个人有把握,因为他用的是迷香中最有效的一种“**蚀骨散”他已用过十三次,从未有‘次失手。



    陆小风和花寡妇醒来时,已不在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床



    地窖里寒冷而潮湿,他们就躺在这地窖的角落里,有谁知道他们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只有一个人知道。



    地窖里只有一张椅子,表哥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们,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嫉恨。



    看见了他,花寡妇就忍不住叫了起来:“是你!”



    “你想不到?”



    “我的确想不到。”花寡妇冷笑道:“巴山剑客门下子弟,居然也会用这种下五门的迷香暗器。



    “你想不到的事情有很多。”表哥在微笑。



    “可是现在我总算已全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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