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八个人

    第十章、第八个人 (第2/3页)

    楚留香、勾子长、公孙劫余、张三,四个人还未走出金灵芝的屋子,就又听到一声大呼。



    这次的呼声赫然竟是胡铁花发出来的。



    张三变色道:“不好,小胡已醉得人事不知,我们不该留下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的。”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已冲了回去。



    胡铁花正坐在床上,喘着气。他眼睛已张得很大,却还是布满了红丝,,手里紧紧抓着个面具——纸板糊成的面具,已被他捏碎。



    看到胡铁花还好好的活着,张三的火气反而来了,怒道:“你鬼叫什么?还在发酒疯?”



    胡铁花眼睛发直,瞪着对面的板壁,就好像那上面忽然长出几百朵花来似的,张三叫得声音那么大,他居然没有听见。



    张三冷笑道:“总共只喝了那么点酒,就醉成这副样子,我看你以后最好还是少逞逞能,少找别人拼酒的好。”



    胡铁花还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又发了半天呆,忽然在床上翻了个跟着斗,拍手大笑道:“凶手果然是这小子,我早知他总有一天要被我抓住小辫子的。”



    张三道:“你说凶手是谁?”



    胡铁花瞪着眼睛道:“丁枫,当然是丁枫,除了丁枫还有谁?”



    张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他几眼,才叹了口气,道:“我早就知道这小子酒还没有醒,否则又怎会见到鬼。”



    胡铁花跳了起来,道:“你才撞见鬼了,而且是个大头鬼。”



    楚留香目光闪动,沉吟着,忽然道:“你方才真的瞧见了丁枫?”



    胡铁花道:“当然。”



    楚留香道:“你在哪里,这屋子里。”



    张三道:“你方才明明已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能看得见人?”



    胡铁花道:“也许我就困为醉得太深,难受得要命,睡得好好的,忽然想吐,就醒了,虽然醒了,又没有力气爬起来。”



    喝到六七分醉时,一睡,就睡得很沉,但若喝到九分时,就可能没法子安安稳稳的睡了。



    楚留香点了点头,因为他也有这种经验。



    胡铁花道:“就在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时,忽然觉得有个人走到屋子,走我床前,仿佛还轻轻唤了我一声。”



    楚留香道:“你张开眼睛没有?”



    胡铁花道:“我眼睛本来眯着的,只看到一张自苍苍的脸面,也没有看清他是谁,他叫我,我也懒得答应,谁知他忽然来扼我的脖子了。”



    他手摸了摸咽喉,长长喘了口气,才接着道:“他的手很有力,我挣也挣不脱,喊也喊不出,胡乱往前面一抓,抓着了他的脸。”



    楚留香望着他手里的面具,道:“他的脸是不是就被你抓了下来?”



    胡铁花道:“一点也不错,那时我才看清这人原来就是丁枫,他也似吓了一跳,我就乘机一拳打在肚子上。”



    他笑了笑,接着道:“你总该知道,我这拳头是很少有人能挨得住的。”



    楚留香道:“那么,他的人呢?”



    胡铁花道:“他挨了我上拳,手就松了,一跤跌在对面的床上,但等我跳起了要抓他时,他竟忽然不见了。”



    张三笑了笑,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铁花道:“‘我实在也想不通,他的人怎会忽然不见了的。”



    张三道:“我告诉你好不好?”



    胡铁花道:“你知道?”



    张三淡淡道:“因为你这只不过是做了场恶梦而已,梦中的人,常常都是忽未忽去……”



    他话未说完,胡铁花已跳了起来,一把扭住他衣襟,怒道:“我的话你不信?你凭什么?”



    张三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嘎声道:“你若不是做梦,怎么会瞧见丁枫的?”



    胡铁花道:“我为什么不会瞧见丁枫?”一



    张三道:“也没什么别人原因,只不过因为了枫已死了!”



    胡铁花这才吃了一惊,失声道:“丁枫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张三道:“死了最少已有三四个时辰。”



    胡铁花道:“真的?”



    张三道:“当然是真的,而且是我跟勾子长亲手将他抬入棺材的。”



    胡铁花缓缓转过头,望着勾子长。



    勾子长道:“死人还在棺村里,绝不会假。”



    胡铁花脸色渐渐发白,手也慢慢松开,喃喃道:“那人若不是丁枫是谁?……难道我真的遇见了鬼么?”



    瞧见他这种样子,张三觉得不忍了,柔声道:“一个人酒喝得大多,眼睛发花,做做恶梦,都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喝醉了,还见过孙悟空和猪八戒哩,你信不信?”



    这一次胡铁花什么话都不说了,仰面倒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脸。



    张三笑道:“这就对了,喝了酒之后,什么事都比不上睡觉的好。”



    勾子长忽然道:“我知道凶手藏在哪里了。”



    梦留香道,“哦?”



    勾子长道:“那凶手一定扮成了个水手的样子,混在他们中间,只怪我们以前谁也没有想到这点,所以才会彼此猜疑,否则他也许还不会如此容易得手。”



    楚留香慢慢点了点头,道:“这也有可能。”



    勾子长道:“非但有可能,简直大有可能了。”



    他神情显得很兴奋,接着又道:“你想,谁最有机会接近那些酒杯?”



    楚留香道:“厨房里的水手。”



    勾子长拍手道:“一点也不错……还就因为他是个水手,所以向天飞和海阔天才会对他全没有提防。”



    张三道:“不错,的确有道理。”



    勾子长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现在我们将他查出来,还来得及。”



    张三道:“怎么样查呢?”



    勾子长沉吟着,道:“船上的水手,一定有个名册,我们先将这名册找出来,然后再一个个去问,总可以问出点名堂来。”



    这想法的确不错,人手却显然不足,所以大家只有分头行事。



    张三还是留守屋里,照顾胡铁花,白蜡烛还有守护金灵芝。



    两间屋子的门全是开着的,还可以彼此照应。



    本和白蜡烛在一起的那水手叫赵大中,是个老实人,他知道水手的名册就在金灵芝这屋里的衣柜中。



    固为这是船上最精致的一间屋子,海阔天本就住在这里。



    名册既已有了,勾子长提议:“现在我和楚留香、公孙先生分头去找,将船上的水手全都召集到这里来,最迟半个时辰内在这里会面。”



    这主意也的确不错,因为根本就没有第二主意。



    底舱中很暗,只燃着一盏灯。



    水手们都睡得很沉。



    楚留香叫了一声,没有回应,拉起一个人手,手已冰冷!



    底舱中所有的水手竟已全都变成死人!



    每个致命的伤痕赫然还是朱砂掌!



    楚留香的手也有些晾了,已沁出了冷汗。



    他一步步向后退,退出船舱。忽然转身,奔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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