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第2/3页)

,经历司的经历是屈你大才了,那么苏州推官是不是也让你无法施展抱负呢?」

    「不怕大人说属下狂妄,一个经历司的经历也只配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于那些收收文件、发发文件,用几个读过几天书的女人就可以干好的工作,属下已经够专心的了!官者,管也,做官的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那摊职守管得政务通达,公正严明,至于怎么管,该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吧!南京御史台的老爷们不是纔把属下里里外外查了一个遍吗?在他们的评语中,眼下的苏州经历司不是十年来最出色的吗?」

    「有鲁公前人栽树,大人英明领导,苏州推官该是一桩轻松的差事,属下不敢说苏州会变得路不拾遗,不过把它变成百姓安居乐业的天堂、宵小闻风丧胆的地狱,属下倒是很有信心。至于抱负不抱负的,朝廷既然授给属下这个职位,就算它无品无轶,属下也要把它干好,只是方法或许与大人想像的有所不同吧!」

    苏耀半天没言语,换做一个毫无背景的下属,这么和他说话或许早就被他一脚踢出门外了,可惜我不仅是一榜解元,还是军中巨擘王阳明的弟子,而朝中新贵桂萼、方献夫又与我交好,到底道行有多深谁也说不清楚,这样的人只可以公论,不可以狭私呀!

    「鲁公,看来我是老喽!」苏耀瞇着眼感慨了一句,又转头对我道:「你心中有百姓,这推官也算能做得,再说有鲁公这位行家里手坐镇苏州,我就乐得轻闲了。」

    「大人此言差矣!且不说苏州还隶属南京,就算两地远隔千里,也都是我大明国土,岂能骤分彼此。且刑名一系,最重信息流畅,上下配合,大人把苏州轻轻往外一推,岂不是因我而废公事!」

    「好你个王动,倒给上司扣上大帽子了!」苏耀勃然作色道,鲁卫也忙给我使眼色,可对于已经从秦楼的情报中瞭解到苏耀少年时代的狂傲不羁的我来说,苏耀眼中闪过的一丝激赏纔是他的本意吧!

    「说吧,别情,你和鲁公从斗得正欢的龙潭镇眼巴巴地跑到我这里来,不光是为了给我这个老头子拜年吧?」

    果然,苏耀那张脸飞快地变成了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仿佛前一刻发火的并不是他似的。

    「苏公,」我也改了称呼:「眼下大江盟和慕容世家正联合江南江北的武林同道,打一场二十年未见的江湖争霸战,苏州地处要冲,很有可能发生像应天府福临镖局和廪实行那样的惨案,晚生特来请教,万一出现了这种情况,官府该如何处置?」

    「咦?鲁老弟不是发了通告,谁敢在苏州惹事,就调军队对付他吗?这就是官府的处置办法。」

    他饮了口茶,见我想说话,一摆手道:「别情,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问应天府怎么不派兵镇压这两起血案的主事者,是吧?」苏耀果然老辣,立刻就洞穿了我的来意,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忙什么,难道像你一样左手拿着官印,右手却抱个美女,整日吃吃喝喝的不务正业吗?」

    我心中一凛,顾不得他言辞上的嘲讽,问道:「难道南京有意对付这两大门派不成?」

    「谈何容易!」他叹了口气:「且不说这案子是由南京五城兵马司负责的,而五城兵马司又是受南京守备徐公爷直接管辖,饶是布政使李大人也不能轻易插手,就算是南京佈政司接下了这个案子,也是两桩无头公案,廪实行的夥计被屠杀殆尽,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福临镖局阵亡的十几个註册镖师据报都是路遇劫匪战死的,剩下的我虽然知道在应天镇江两地死了二三百人,可一具屍体也没见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交战一方出了血案,你总不能说就一定是对方所为吧!」

    苏耀并没有说什么以江湖制衡江湖的话,他是个老刑名,在他看来,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都要被绳之以法。不过,他的话却让我生出一丝疑惑。

    「徐老公爷虽然是个老好人,可不是个糊涂人。」中山王徐达的后人确实有糊涂蛋,可当今的魏国公徐辅却不是。

    「五城兵马司想要证据的话,大江同盟会和慕容世家江北同盟里有的是证人,随便抓几个回来,何愁证据不足?」

    「谁去抓?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深入虎穴去抓人吗?没等我把人抓来,我老命可就送进去了。」

    苏耀冷笑道:「别情,我不是你,别人顾忌你老师的军中身份,怕一旦惹怒了他老人家,要吃不了兜着走,宸濠怎么样,拔根寒毛都比大江盟、慕容世家的**还粗,还不是叫这位老大人几十天功夫就给灭了!我也不是鲁老弟,他师门少林寺也是江湖人不愿意轻易招惹的主儿,而我,若不是小心翼翼的话,很容易就因为一个意外而挂掉了。」

    「当然,像白澜那样有背景的人还是可以得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