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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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其实只分成了两种,一种叫做强者,一种叫做弱者,强者制定秩序,而弱者遵守秩序;强者有保护弱者的义务,而弱者有服从强者的责任。”

    我心中一凛,这话听起来怎么和师傅说得几乎一模一样?!辛垂杨只是把男人女人换成了强者弱者罢了!可这一换,我心中竟生出一丝寒意,是啊,强者是可以制定秩序,可谁来保证这秩序就符合弱者的利益呢?当弱者的利益被践踏,谁来保护他们?

    说到这儿,魏柔也稍稍停顿了一下,才道:“辛师叔又说,因为强者有善恶,弱者亦有善恶,隐湖的责任就是让强者的秩序符合善,让弱者的行为遵守善,如此,江湖就会是个安定团结的江湖了。”

    “隐湖不是仲裁所,凭什么判断别人的好坏善恶!”我心里顿时暗骂起来,可一丝疑念涌上心头,这个是辛师叔教的,那个是辛师叔说的,她师傅鹿灵犀哪里去了?!武功可以代传,可知道下一任掌门的世界观也要假他人之手,这鹿灵犀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不过,我总算明白过来,魏柔为什么那么尊重辛垂杨了,这哪里是师叔,分明是半个师傅!

    “尹师祖履行了她的责任,她把李道真的头砍了下来;师傅也履行了她的责任,别人不知道,师兄该知道……”

    她突然把目光转向我,倒弄得我措手不及:“师傅击败了令师李逍遥,阻止了魔门复活的野心——这是师姐们告诉我的,现在轮到我了。”

    “也该轮到我了。”看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我也只好拿自己开铡。

    “那只是我最初的想法。”魏柔意外地摇摇头,平缓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苦涩:“原本以为杀了几个魔头,江湖自然平安,隐湖自然获得了声誉,自然就能够保持住在江湖的无上地位,师傅、师叔似乎都是这么说、这么做的,可我真正行走江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总算没那么傻!我心道,嘴上却道:“师妹,隐湖的地位不是光靠杀几个人树立起来的,江湖需要一个典范,而隐湖正号合适,大家有心推波助澜,才形成了眼前这种局面。隐湖却真以为自己是江湖的仲裁者、卫道士,可又没强大到真的可以用实力来说话的地步,于是千奇百怪的招数出现了。师妹,你行走江湖也该体会出来了吧?”

    我停了一下,又道:“至于魔头,什么是魔头?谁是魔头?标准可以由隐湖来制定吗?慕容万代或许算一个吧,可江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随他,不单单是因为臭味相投吧!还有我,一个魔门弟子,在隐湖眼中,是不是生下来就是个万恶不做的坏蛋呢?”

    魏柔沉默不语,目光转到火盆上,才发觉手里的战袍早烘干了,低头再看,那堆湿衣服只剩我的小衣,她犹豫了一下,便飞快地将它拿起,靠近火盆烘烤着。

    这算是对我的回答吗?我静静地望着她,隐湖行事不拘小节,可为了隐湖的利益,它的弟子真的可以不计代价吗?

    “说起来,这次潇湘馆,让我突然发现了许多。”魏柔突然转了话题:“变成了陆昕,我竟觉得说不出来的轻松。”

    做个艺妓反而轻松,这看似不通情理,我却很快捕捉到这话后面的深刻含义,隐湖对魏柔的期望,竟然让她生出改变身份来逃避压力的念头,这或许连鹿灵犀、辛垂杨也没有想到吧!

    “陆昕没有背景,容貌也不出众,唯一可恃的只是她的琴艺,客人的每一句赞扬、每一阵掌声,都与隐湖无关;她用的每一分银子,都是清清白白赚来的,每想到这些,我就浑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易容来到潇湘馆,只觉得自己本来就是那个以琴为生的女孩陆昕。”

    “可每当遇到那些无赖的客人、每当那些女孩子受到凌辱,我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就觉得身为一个隐湖弟子,自己有责任铲除这一切,让世界还以原来的清静……”

    “妓院本就是世界上最丑恶的地方,想在这种地方伸张正义,师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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