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重要棋子——月余来的一连串事件让我越发感到拥有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江湖门派的重要性,竹园、秦楼虽然实力强大,可我舍不得身边的女人总在江湖里打打杀杀,只好打起魔门的主意,萧别离见我有意重建魔门,自然是十二万分的高兴,当即把他秘密训练的十几个年轻弟子一股脑地全拨给了我。

    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这个相貌粗豪的年轻汉子,两人的眼神刚刚对上,我眼角余光中却突然看见秦楼的一个护院小头目邱福正一脸急色地四下张望着。

    “别是秦楼出了什么岔子吧?”我心头猛的一跳,顾不得惊世骇俗,急忙钻出船舱,施展轻功,飞跃上岸。

    “少爷,还是俺有福气,第一个等到您!”

    见他憨厚脸上的焦急转瞬间化为惊喜,我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见周围众人都好奇地望着我们,便不着痕迹地给萧光使了个眼色,随后带邱福到了一处僻静所在,问起事情的原委。

    邱福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我,憨笑道:“东家前日一回到秦楼,就派出二十几个弟兄分头给少爷送信,光是镇江就来了六个,还是小的运气好,东家说,回去能得五十两银子的奖赏哪!”

    什么事儿这么急?我心中狐疑,能把人派到镇江,显然六娘已经和林淮会过面了,知道我茶话会前要回苏州一趟,可从镇江到苏州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难道事情急得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

    信上的火漆和印鉴完好无损,其实就算被人偷看,别人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六娘给我的信,从来都是用只有我俩知道的密语写成的,只是印鉴并不是六娘常用的那个篆体“李”字,却是一朵花形如扇,花瓣如丝的合欢。

    “合欢……”我心头微微一动,信皮上那熟悉的字体告诉我这是六娘的亲笔信无疑,可她什么时候换了密押?

    只是不容我多想,我已经被信上的内容吸引住了。

    “大人,可有什么变故?”高光祖见我半天没言语,遂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摇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缓缓道:“是秦楼无意中得到了宗设的消息。”

    “啊?”高光祖微微一怔,旋即流露出感动之色:“那……属下是不是暂缓去应天,先把这群倭贼余孽解决了再说?”

    “不必了,眼下应天远比宗设重要,何况,蒋小侯身边有个高手,我才放心。”

    虽然高光祖的反应很让我满意,但我尚未完全信任他,和宗设的交锋很可能会牵扯出许多机密,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何况从宗设伏击希珏的那一战看,他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高光祖固然武功高超,是个得力帮手,但我小心一些,身边又有十几个魔门弟子秘密护卫,想必还能应付下来。

    “你还是按原计划立刻赶回应天,同时替我捎个口信给蒋小侯和几个重要门派,告诫他们暗中加强警备,以防宗设捣乱。”

    带着邱福等六个秦楼护院,我信步走在镇江繁华的古津街上。

    素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我的思绪飞到了离松江五十里的那座无名小岛上,宗设的消息就是她传给六娘的。虽然当初以倭制倭的主意是我和六娘琢磨出来的,可我俩都没想到,素卿这么快就有了成果。

    宗设心目中的头号大敌是沈希仪——这是军方极力竖立自己的抗倭英雄的后遗症,其次大概就是我了。沈希仪全家目前都在全大明防御措施最严密的京城,他自己又执掌京卫,手下精兵数万,而宗设手下没有几个人懂得汉话,没有内应,想在京城刺杀他近乎天方夜谭。再说,沈希仪几乎是个纯粹的军人,滑石滩和剿倭两大战役业已证明他有成为一代名将的潜力,在经历了一番宦海沉浮后,为人处事又圆滑了许多,京中几大势力都在争取他,没有几个人有必要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而我则恰恰相反。由于和桂萼、方献夫关系亲密,我脑门已经贴上了继统派干将的标签,于是成了继嗣派的眼中钉;又由于和蒋迟配合默契,在朝中仍有一定实力的先皇后戚张家或许看我也很不顺眼;更何况剿倭和掌控江湖又得罪了一大批人,甚至因为宝亭、无瑕这帮娇妻美妾的缘故或许还惹恼了大票的情敌,咒我早死的大有人在。

    想对付我不外乎两条路,直接攻击我,或攻击我的家人。宗设手下目前尚有近藤又兵卫及阪本初芽两员得力干将和几十名倭贼,进攻竹园也并非没有可能,但从素卿传来的消息看,宗设显然十分忌惮在鲁卫的经营下已经变得固若金汤的苏州,而是把目标对准了经常在外奔波的我和即将召开的茶话会身上,目前很可能已经潜入了镇江、常州一带设伏。

    宗设武功惊人,但在宁波招宝镇一战中了唐门毒药,内力大打折扣,而近藤和阪本想来也是如此,单这几个人来暗算我,怕是宗设自己也没有这个胆量。

    而他的武器辎重在无名岛一战中又损失殆尽,特别是赖以发家的倭统没能留下一杆,家底又被我抄了个底儿朝天,无力补充,眼下手中只是些寻常弓箭而已,这些不善弓箭的倭贼想用远程狙击的方法至少需要动用二十人以上才有成功的希望,如此一来,则需要对我的行程有着十分详尽的了解,否则,这些语言不通的倭贼在路上多出现几回,势必会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

    因此,我断定,宗设眼下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那些欲参加茶话会却落了单的中小门派。通过几起血案来打击我的声誉,削弱朝廷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最终达到孤立我的目的,运气好的话,或许借嘉靖之手就把我除掉了。

    以我自己为饵来吸引宗设,这是我得到六娘手书后立刻下定的决心。茶话会经不起太大的风浪,而我也想藉机彻底铲除宗设这个祸害,故而我一面通知竹园诸女,说要在镇江停留两日以便会晤辛垂杨,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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