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庄主云清

    第一章 庄主云清 (第2/3页)

觉刚在哪听过,蓦地想了起来,匆忙转身,向出声之处望去,原来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梅云清,不由嫩脸通红,失声道:“梅庄主。”

    梅云清已换上一身素衣,却更加衬托出那极为优美的娇躯,只见她立于一株古柳之上,夜风吹过,衣袂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凡来,梅云清见杨飞颇为眼生,满脸惊诧的望着他问道:“你认识我么,怎么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杨飞瞧得痴了,只怕那颗心早不在自己身上,竟望了回答。

    梅云清素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早已见惯男人此种目光,不过她是一派之主,别人虽有此意,却也没人如此大胆紧盯她而不回答,心中不觉微生恼怒,稍稍大声道:“喂!”

    杨飞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白rì便是在下躺在窗外偷看小姐的。”说罢,脸亦不觉更红,毕竟偷窥别人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梅云清这才明白杨飞那灼人的目光为何这般熟悉:“原来是你这双贼眼。”

    杨飞脸上发烫,虽在月光下看得不大真切,却不禁垂下头,嗫嚅道:“对不起,要是小姐认为在下冒犯了小姐的话,在下甘受责罚。”

    梅云清“嗤”的一声轻笑,她本是为白天那桩命案夜探振威镖局,希望得到一些蛛丝马迹,谁知碰到杨飞仰首对月长叹,她虽贵为一庄之主,芳龄却也只有二十二,一时竟忘了自己不宜露面,童xìng大发,驻足闲聊几句,发现杨飞着实有趣,不觉随口道:“你希望我怎么责罚你呢?”

    杨飞见她这一笑,娇媚横生,连她脚下的柳树也似变得鲜艳美丽起来,心道:“要是罚我一辈子跟着你,那就再妙不过了。”话虽如此,却口不由心道:“姑娘便是一刀杀了在下,在下也绝无半句怨言。”

    梅云清见他称呼自己一会儿庄主,接着又是小姐,最后变成姑娘,语气愈加亲近,再说下去只怕连云清都喊出来了,可他最后一句说得太也严重,偷窥别人虽然不对,却也犯不着杀身之罪吧,心中顿起捉弄之意,面露微笑道:“你可不要后悔。”只见剑光一闪,杨飞尚未看清,只觉胸口一凉,梅云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古朴拙雅的宝剑,剑尖正指着自己心口要害,只须梅云清玉手向前再进三分,自己便前后两个窟窿,小命不全,咯屁着凉了。

    杨飞素来胆小,心中早怕得要命,他可想不到梅云清说干就干,但在心上人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太过孬种,死在她手下也算认命,反挺起胸膛,神情激昂,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大声道:“梅姑娘,你可得记得在下的名字,我叫杨飞。”

    “谁要杀你?”梅云清没想到杨飞当真不怕死,还道他看出自己的心意,还剑入鞘道:“我只不过试试你当真肯将命交给我,这次暂且将你的xìng命记下,下次再取,记住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说着亦不觉微笑起来。

    “是,是。”杨飞连连应诺:“姑娘有何吩咐,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见梅云清许久不答,这才吞吞吐吐道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请问姑娘芳名?”

    可又过了半响,梅云清仍是不答,抬头看时已是人影杳无,刚才一切象是一声chūn梦,杨飞又看看自己胸口衣襟的那被梅云清宝剑刺破的小洞,方确定刚才不是在作梦。

    “有人来了。”梅云清心念电转,她虽与杨飞在此胡扯,灵觉却可察知方圆十丈之内一举一动,她此行隐密,自是不便露面,便展开轻功跃空而去,转眼已是百丈之外,杨飞后来那两句话自然没有听见。

    杨飞毕恭毕敬的样子,她早已见得多了,无非是看上自己的容貌和权势,也不知道有多少豪门公子向她表示爱幕之意,至今却仍没有一个令她动心的男子,更何况梅花山庄庄规所限,庄主不得嫁人,只能招赘,天下又有多少男子愿意入赘女家。

    梅云清心有所思,不知不觉走到一间名曰“如归”的客栈,那正是她暂时居住之处,亦是梅花山庄下属的一处产业所在,她刚行至门口,掌柜已神情焦急地迎了上来,见到梅云清方露出笑意道:“庄主,你终于回来了。”此刻客栈内已无旁人,是以他并不避忌。

    “有事耽搁了一会,怎么了,孙老?”梅云清有些惊奇,这孙掌柜行事一向稳重。

    孙掌柜忙道:“兰姑娘等了您一个多时辰了。”

    “喔”孙掌柜所说的兰姑娘是她的贴身婢女之一梅兰,梅云清早上派她出去打探情报,既然回来当然有十分重要的消息要禀报,梅云清道:“我这就去见她。”

    不待她说完,一名双九年华的美艳少女自客栈楼上房中飘然跃下,宛若飞燕般落在梅云清面前,恭声道:“小姐,我们找到‘妙手空空’丁小全了。”此女自然是梅兰了。

    “妙手空空”丁小全乃神偷世家徐州丁家的弟子,武功虽是不高,可轻功却是冠绝天下,其偷术更是天下无双,据说连皇帝宠妃身上的肚兜也可信手牵来,不知光临了多少武林世家的宝库却又奈何他不得,是一个令人极为头痛的人物,梅云清听说前些时他和被杀的“千里寻踪”孙莫施一起在梅花山庄附近出现,其后孙莫施被杀,梅云清便派梅兰前去查探他的下落。

    听到他的下落,梅云清不觉微露喜sè道:“丁小全现在何方?”

    梅兰神sè有些失望道:“他已经死了,现在长安城外西南方不远的一座破庙内。”

    梅云清不加思索道:“你带我去。”又对孙掌柜道:“你小心jǐng觉,今晚可能有人来这查探。”

    孙掌柜连连应道:“是,是。”

    城外的破庙十分偏僻,幸好梅兰记xìng颇佳,虽在深夜,毫不费力的带着梅云清来到此地。这破庙果真非常破旧,不仅四壁满是残砖破瓦,连门也没有,就像一个大洞,更奇的是在这三更半夜,这绝不刻有人的地方,竟然有灯光,里面的人还有好几个,想必也是找丁小全的人。

    梅云清低声对梅兰吩咐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瞧瞧。”

    梅兰有些担心的道:“小姐,你一个人…”

    梅云清微笑道:“不碍事的。”

    庙内共有五人,有三个梅云清居然认得,其中两个正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白向天和师弟付无忌,还有一位锦衣玉冠的公子,腰间悬着一柄古sè古香的长剑,乃是白天匆匆一瞥的南宫博,另有一人却不认得,一身仵作打扮,正伏在地上仔细检查最后一人:已经死去的“妙手空空”丁小全。

    梅云清尚未进庙,南宫博已转身来向她揖手道:“梅庄主的消息也灵通之极,这么快赶到了。”他朗目星眉,本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家世又好,武功又高,平时身边自然少不了漂亮女子,白天匆匆一窥并未看清梅云清的容貌,此时一见,一时竟不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梅云清也禁不住打量着南宫博,他们同是武林后起之秀的佼佼者,二人在江湖合称“南龙北凤”,今rì相见,自然少不了估量对方一番,直到白向天打了一个哈哈道:“梅庄主也来了。”

    梅云清这才掩示一下失态道:“听说‘妙手空空’丁小全命丧此地,不知是也不是。”

    白向天陪笑道:“地上的尸体便是丁小全,南宫公子请了一位衙门的仵作验尸。”

    这时那仵作方起身向南宫博毕恭毕敬道:“此人大约在三个时辰前被杀,心口处有七处剑痕,除此之外,身上别无伤痕,又无中毒迹象,很显然此人是命丧剑下。”

    南宫博向丁小全胸口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七剑追魂。”

    白向天身体一颤,差点立足不稳,幸而付无忌扶住他,慌忙连连辩解道:“此人绝非敝派所杀,他是三个时辰之前死的,而那时老朽和师弟都在镖局内,梅庄主尚在敝局。”

    梅云清见白向天亦是武林成名人物,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怎想得他如此胆小,心中不禁暗暗好笑,亦帮他证明道:“此言本庄主可以作证。”

    南宫博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未说是三绝门所为,只是稍作推测,其实这式七剑追魂在下也略知一二。”言罢,也未见他拔剑,只闻一声剑鸣,剑光一闪,南宫博已然还剑入鞘,而他面前的一根木椽上已现出七个小洞,洞口极小极深,似已穿透,七个小洞紧连一起,若非细看,绝难看出乃七剑所致,与丁小全胸口的伤痕一般无二,那份功力及jīng纯付无忌自忖再练上十载仍自叹弗如。

    梅云清赞道:“南宫公子号称‘十全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南宫博自诩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更自称jīng通天下武功,闻得美人赞许,心中自是十分得意,口中自谦道:“梅姑娘谬赞了。”口中虽出此言,脸上却不觉却现得意之sè。

    梅云清瞧在眼中,对他观感却是大降,扯开话题道:“丁小全虽非三绝门所杀,只不知白总镖头以前可曾见过他?”

    白向天忙道:“从未见过。”

    梅云清却看到白向天说出此话时付无忌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神sè,情知决非如此,便道:“此间事已了,各位告辞了。”言罢一揖手,行了出来消失在夜空之中。

    众人想不道她说走就走,南宫博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道:“白总镖头,叨扰了半天,真是不好意思。”

    白向天道:“哪里哪里,南宫公子,若无别的事,老朽和敝师弟先行告退了。”

    南宫博作了一个手势道:“请!”

    梅云清并未远离,而是藏身在离破庙里许的一片树林之中,见白向天付无忌二人出来对身畔的梅兰道:“你先回客栈,我还事要办。”梅兰应了一声,悄声离去。

    梅云清见破庙之中灯光闪动,南宫博和那仵作这才步了出来,仵作手中持了一盏气死风灯,他们与白向天及付无忌有里许之遥,梅云清为防他察觉,散去全身气息,竟连心跳也无,直到南宫博远远离去,方才回城。

    回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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