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梅兰劫镖

    第九章 梅兰劫镖 (第2/3页)

坐,已是三更时分。

    杨飞学会如何打坐后,便将那**位图和紫气神功秘笈打开放在床头对着修习紫气神功的第一层,照着上面的法门修习了三遍,睁眼之时天sè已是大亮,白玉霜早耐不住睡意伏在床头沉沉睡去,不觉大是吃惊。

    他一夜未眠,仍jīng神奕奕,不觉有丝毫倦意,心中不觉大喜,只道自己练得果有成效,将紫气神功和那**位图羊皮纸贴身藏好,本yù离去,但想若白玉霜这么睡着若是病了可真是对不住她,只得将她轻轻抱到床上,用锦被盖好,这方才离去。

    匆匆回到房中,付峻刚刚起床,斜眼瞄着他,满脸坏笑道:“飞扬,昨晚又去哪了?竟然又一夜不归,是不是又去会心上人了,这种好事怎么不叫我?”

    杨飞怎敢说在白玉霜房中呆了一宿,佯作苦笑道:“你昨晚发那么大脾气,谁敢叫你?”

    付峻赔笑道:“昨晚真是对不住,不过我没发你的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啊,对了,再过半个时辰,大家便要起程了,你收拾好了行李没,要不要我帮忙。”

    杨飞连声说不用,其实他哪有什么行李,只不过两套换洗衣物而已。

    付峻又道:“刚才小何送了套衣服来,你试试合不合身。”

    杨飞早就看到桌上的那套新衣,心中还道是付峻的,却未想是给自己的,他自幼贫苦,一年到头难得买套新衣,高高兴兴的换了,却是一套白中带黑的劲装,穿着刚好合身,显是量身定作,颇有些江湖中人的味道。

    付峻道:“这种衣服你应该见过,咱们镖局行走江湖都是这般样式。”

    杨飞点点头,自床头取出飞云剑,拿在手中耍了两招,倒也真似剑客派头。

    付峻大奇道:“你这剑不错,哪来的?”

    杨飞道:“我心上人送的。”

    付峻失声道:“她送你的。”旋即拍拍他的肩头嘿嘿笑道:“飞扬,江湖第一美人都被你骗上手了,怎么不教表哥两招沟女妙招?”

    杨飞笑道:“瞧你说的,我跟她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有了玉霜姐还不够?”

    付峻道:“她把随身宝剑都送你了,还说八字没一撇,好了,好了,时侯不早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先送去弄早点,你好好呆着,让我把你侍侯得舒舒服服的再起程。”言罢,满脸笑容的走了出去,还真看不出昨晚他闹过脾气。

    杨飞将衣物包了一个包袱,将飞云剑用布包好穿过包袱缚在背上,若非细看,还当真看不出那是柄剑。

    吃过付峻拿来的早点,杨飞急急来到练武场,白向天,付无忌及一干准备押镖的师兄弟早已侯在那里,旁边还停了两辆骡子拉着的镖车,上面放着六个大木箱,颇是沉重,想必便是这次押的镖了,却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白向天向留在镖局的几个师叔交代了一些事,然后喝了杯送行酒,说了些顺利归来之言,便一身大喝,宣布出发,颇有些起兵出征的味道。

    自长安东门chūn明门出了长安城,白向天与付无忌乘马在前开路,还有两嗓门较大的师兄在前面高喊“振武扬威”,杨飞颇是不解,不知何意,问了身旁的师兄方知这是江湖上行镖的规矩,武林人士听了便知这是振威镖局的镖队,早作准备,免得不期而遇,徒生误会。

    杨飞按规矩走在队伍最后面,手中持着一把大刀,似模似样的,既觉新鲜,又觉刺激,心中竟想此刻要是有人劫镖是何光景。

    镖队一路东行,到得晌午之时,已将至潼关,此关乃长安东进中原必经之路,大伙皆想此去必是中原富庶之地。

    在潼关稍加休整,用过午膳,却没想行程竟尔折返向北,方行了近半个时辰,异变陡生,竟真如杨飞所想有人劫镖。

    而劫镖之人杨飞亦认得,竟是将他恨之入骨的梅兰,杨飞心知她必是来找自己麻烦,心生惧意,情知白向天和付无忌即可搞定,便远远藏在一干师兄弟身后,除了白向天和付无忌,一干师兄弟衣着相若,若非一个个细看,梅兰怎知他藏在何处。

    此刻镖队正行至一密林之内,除了当中一条可供行走的土路,两畔林木葱幽,梅兰单人匹马,俏脸生寒的拦在土路正中,使得整个镖队都过之不去。

    白向天在如归客栈见过梅兰自是认得她,含笑抱拳道:“这位姑娘,不知在此有何贵干?”他不敢得罪梅花山庄,是以梅兰虽犯了江湖大忌,拦了镖队,语气仍颇为客气。

    梅兰冷哼一声道:“找个叫杨飞的恶人。”

    白向天笑道:“姑娘找他有何事?”

    梅兰冷冷道:“这白总镖头就不必问了,本姑娘只想知道他在不在这?”

    白向天的大弟子殷立生早就看不顺眼,大喝道:“哪来的臭丫头,敢在这撒野。”

    梅兰俏脸一寒,右手马鞭径直抖出,宛若利剑般直刺殷立生。

    殷立生手中大刀反手挥出,满以为可将那马鞭格住,直到鞭刀相接之时,方觉大刀劈了个空,这才思起马鞭本是柔软之物,自己当它是利剑来挡,岂不自讨苦吃,正yù变招,那马鞭已将大刀缠住,一股回旋之力传来,殷立生措手不及,竟尔一个照面之下被梅兰用马鞭甩了出去。

    白向天仍是一付笑脸道:“小徒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梅兰颇觉意外,白向天的涵养功夫实在太好,她如此落了他的面子,竟然仍面不改sè,好象是他得罪了自己一般,心想白向天在江湖中“笑面菩萨”的外号果真名不殊传,怎么给他尴尬都不生气。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梅兰再怎么蛮不讲理也横不下去,言语之中不觉缓和许多道:“我跟杨飞有些私人恩怨要了,麻烦白总镖头请他出来。”

    杨飞眼见事情越闹越大,自己再不出场还不知梅兰这个疯婆娘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来,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向梅兰道:“小兰姑娘,我在这里,你要找麻烦就找我好了,别拿我的师兄们出气。”

    白向天颇是赞许的瞧了杨飞一眼,道:“姑娘,杨飞在这,你有什么私人恩怨就在这里了了吧,我们绝不插手此事。”

    梅兰娇哼一声,马鞭一挥,狠狠抽向杨飞,杨飞眼见鞭子来势又急又猛,自己避之不过,只得紧闭双目,坐以待毙。

    付无忌大喝一声,背上长剑已然出鞘,他当然不忍见杨飞在此命丧当场。

    鞭剑相交,马鞭挽起一个个圆圈将长剑紧紧缠住,而付无忌亦非等闲之辈,那长剑若附骨之蛆径自向梅兰手腕刺去。

    “铛”只闻金铁相接之声,梅兰终于出剑,马鞭已交到左手,左鞭右剑,在极短时间内已与付无忌交手不下十招。

    杨飞得脱大难,只觉背上冷汗淋漓,心中只道好险好险。

    付梅二人,皆擅使剑,梅兰左手虽多了一只马鞭,却只是作辅助之用,真正的攻势仍来自右手长剑,二人皆不擅马战,斗得数招,便落到地上。

    付无忌剑势辛辣狠毒,而梅兰剑势飘逸好看,二人剑法斗个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两人皆使快剑,旁观之人只觉眼花缭乱,看得目不瑕接。

    白向天忽尔轻轻“咦”了一声。

    杨飞正在他身畔,听得自是清楚,奇道:“总镖头,怎么了,我叔叔情形如何?”

    白向天微笑道:“你叔叔一时半会还不会败下阵来,不过时间长了就说不定了,我只是在奇怪那位小兰姑娘为何会使华山剑法,而且不是只会一招半式。”

    杨飞心道梅兰会不会使华山剑法关他屁事,他听得白向天话中之意,似乎付无忌并非梅兰敌手,他只担心万一付无忌被打败了。自己被梅兰拿住,还不是被她千万成剐,他越想越是提心,不觉喊道;“叔叔加油啊。”便是付梅二人正在比武,旁边之人正在呐喊助威。

    被他这么一喊,紧张气氛立时缓和许多,一干师兄也大声喊了起来,连刚被梅兰一鞭甩出的殷立生也爬起来加入其中,他对梅兰早恨之入骨,加起油来自然更是大声。

    付无忌本处于下风,闻得众人呐喊助威之声,jīng神一振,剑法似乎也玄妙许多。

    反观梅兰,究竟出道江湖不久,听了众人之声,犹其杨飞那可恶的声音,只觉心烦意乱,武功打了不少折扣,此消彼涨之下,付无忌反渐渐处于上风。

    付无忌忽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疾点七下,正是追魂剑法中的那式“七剑追魂”。

    梅兰不假思索,使出华山剑法中“苍松迎客”,“铛铛铛”付无忌开始三剑被梅兰用剑格住,第四剑便刺到剑身之上,第五剑已然到了剑锷,到了第六剑第七剑,她再也招架不住,身形一晃,已然到了三丈之外,低头看时衣襟之上已多两个小洞,心知必是付无忌剑气所伤。

    白向天叹道:“可惜,可惜,这位姑娘的华山剑法学得似是而非,剑势虽猛,却也未得其中jīng髓。”

    杨飞不觉奇道:“总镖头懂得华山剑法。”

    白向天摇头道:“华山剑法素不外传,这位姑娘不知从何学来,刚猛有余而力不足,力道用得自是不对,运转之间也颇不连贯。”

    杨飞忍不住问道:“我叔叔不会输吧。”

    白向天呵呵笑道:“不会,他已经赢了。”

    付梅二人果真已然停手,梅兰挥剑指着白向天瞧着杨飞狠狠道:“白总镖头不是说过不插手我们的私人恩怨么?总么还是有人出手。”

    白向天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所言,付无忌出手正是违反诺言,只得赔笑道:“不知小飞何处得罪过姑娘?”

    其中经过梅兰自是说不出口,冷哼道:“他辱我清白。”

    杨飞心道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觉辩解道:“我没有啊,别冤枉好人。”

    白向天道:“老朽看着小飞长大,他一向老实,怎会做出这事?”

    梅兰道:“他要是老实,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杨飞大觉委屈道:“明明是你自己脱光衣服给我瞧的。”他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齐刷刷看着梅兰。

    实情确实如此,但梅兰心中一直当作是杨飞所迫,此刻见得众人眼光,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脸皮极薄,俏脸早已通红,冷冷哼了一声,若是眼神能杀人,杨飞不知早死了几千几百遍了。

    只闻她一声娇喝,娇躯形如鬼魅晃到杨飞身畔,马鞭已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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