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牢狱之苦

    第十五章 牢狱之苦 (第2/3页)

似被打成重伤模样,不觉又信了几分。

    杨飞连声道:“这个小人如何敢当,只是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小人虽然身份低微,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张涯颇为赞许的点点头,面sè缓和许多,向王掌柜问道:“此事为何不上报官府?”

    王掌柜苦着脸,心道哪有此事,正自不知如何回答,杨飞抢先道:“我们掌柜是怕事情闹大了,客人都不敢上门,是以并未呈报官府,还望捕头大人多多见谅。”

    张涯心想你不报上最好,免得老爷我麻烦,嘿嘿笑了两声,想起正事,便又向他问道:“那两个贼人可还有同伙?”

    若张涯去问别人说不定还会听到实话,可他偏偏去问杨飞,杨飞怎会自曝来历,满脸媚笑道:“捕头大人明鉴,那两个贼人正是一对,哪会还有什么同伙,再说即便有,见得武功盖世,英明神武,威震天下的捕头大人,哪还不逃之夭夭,喔,对了还未请教捕头大人高姓大名,小的来rì回到洛阳亦好吹嘘曾在临汾见过天下闻名的捕头大人。”他将梅兰与丁文松说成一对,心中不觉暗自愧疚,心想小兰啊小兰,为夫为形势所迫,,我将你和那姓丁编在一起,可别怪为夫,忽又想梅兰好似中了那唐备的暗器,那姓丁的莫要似他那晚同梅云清一般借口帮梅兰治伤趁机占梅兰的便宜,顺便给他一顶绿帽子子戴戴,心中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天下有几人不喜欢听人拍马屁,张涯虽明知杨飞吹捧自己,心中却极是喜欢,微笑道:“本捕头姓张,单名一个阳字,悬涯的涯。”

    杨飞听了立时道:“张涯,张涯,好名字,光听名字,便知捕头大人定是一位大大的英雄。”至于这名字如何好法,他一时想之不出,只好含糊带过,心中却想:张涯,张涯,怪不得这么喜欢张牙舞爪。

    张涯心中极为受用,还真当自己是武功盖世,英明神武,威震天下的天下第一神捕了,他心中极是喜欢,笑着对王掌柜道:“王掌柜,你去将客人的登记薄拿来给本捕头瞧瞧。”

    杨飞闻得此言,当真吓得魂飞魄消,虽不知梅兰住店之时在登记薄上写些什么,但只需瞧得一眼,两相对照,自己方才之言那还不立即露馅,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还有如此老大一个破绽。

    王掌柜亦是神sè犹豫,一来不想出卖杨飞,二来若是此时再供出杨飞自己岂非落个欺骗官差罪名,他心中既有此意,行动之间颇是迟缓,佯装在柜台之上翻找起来,还好刚才一场打斗,弄得上面乱七八糟,那张涯一时尚未有疑。

    杨飞亦假装帮他寻找,忽然高声问道:“掌柜可找到登记薄?”

    王掌柜见杨飞向他连使眼sè,哪还不知他此举之意,犹豫一下方道:“还没有。”其实那登记薄早已找到,一时不好拿出而已。

    杨飞又道:“小的在地下找找。”言罢便持着烛台佯作俯身寻找,忽尔一把抢过王掌柜手中那本登记薄,贴身放到怀中,他整个身子藏在柜台之下做此动作,谁也不知他曾做些什么,又假装突然想起,大声道:“掌柜,找不到啊,啊,对了,小的记起来了,那登记薄似被那些歹人无意中毁去了。”

    王掌柜只好硬着头皮帮他继续圆谎道:“好象是毁去了。”

    杨飞心中石头落地,虚虚向他一揖手,将先前藏在暗处梅兰给他的那个装着银子的包袱塞到柜台之下,又指了指,意思是说你老哥的大恩大德,小弟不会忘记的,这些银子就权充谢意,他一口气将一大包银子尽数送出,虽有些肉痛,但为了小命,也只好如此了。

    那张阳早已不耐,对手下两名衙役道:“你们去将在场之人的来历细细查问一遍,我好回去交差。”

    杨飞松了口气,差点一跤跌坐在地,幸好王掌柜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方不致被人看出破绽。

    接下来半个时辰杨飞度rì如年,好不容易到等那两名衙役查问完毕,张阳方道:“时已二更,该回去交差了,这rì子真不是人过的,这么晚还要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

    王掌柜自是点头哈腰,又悄悄塞了五十两银子给张阳,那张阳走到门口,忽又回过头来道:“如果以后有那些贼人的消息,千万要报告官府,否则严惩不怠。”

    杨飞同王掌柜连连应是,待那张阳走出门去,二人不觉相视一笑,皆心想总算蒙混过关。

    “掌柜。”张阳人还未走远,刚才跑得不知去向的店小二匆匆奔了进来。

    杨飞这个冒牌货未想正牌店小二会这时无巧不巧的回来,恨不能狠狠塞住他这张大嘴。

    张阳回过身来,向正牌店小二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店小二接下来之言差点让杨飞当场昏倒:“我便是这客栈的小二啊,捕头大人。”

    张阳满脸狐疑道:“你是店小二,那他又是什么人?”

    杨飞抢先道:“小人也是这里的店小二,我们掌柜见人手不足,便又雇了小人,你说是不是,掌柜的?”

    王掌柜收了他的银子,更是只能死撑到底道:“对极,对极。”

    没想那店小二却老实之极,望着王掌柜满脸不解之sè道:“掌柜的,他明明是住在我们店里的客人,你怎么说他是小二。”

    这下杨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道早知如此,就不要冒充店小二了,老老实实当房客还说不定早就蒙混过去。

    张阳厉喝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和刚才那几个贼人有什么关系?”

    店小二骇得身子一颤,老老实实回答道:“方才那持剑的女子便是他妻子。”

    要是心念能够杀人,这店小二早被杨飞杀死无数次,杨飞心想你这家伙刚才躲得可真好,怎么不被那唐备的暗器杀死?

    “来人啊。”张阳嘿嘿两声冷笑:“将人犯与我拿下。”

    早有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将杨飞用脚镣手链铐上,杨飞大声惨呼道:“冤枉啊,捕头大人。”

    张捕头冷笑道:“本捕头只负责捉拿人犯,你冤不冤枉跟县太爷说去。”忽又提高嗓门,高声道:“王掌柜。”

    王掌柜额头满是冷汗,颤颤兢兢的连声道:“小人在。”

    张捕头哼道:“这事如何解释?”

    王掌柜双腿打着哆嗦,差点跪倒在地,嗫嚅道:“这个,这个…”

    张阳刚拿了他的银子,也不好立时落他的罪,便道:“王掌柜,你在这临汾也住了几十年了,一向安分守己,没啥恶行,这次包庇人犯之罪暂不深究,如果上头追查下来,本捕头也没办法,你知道吗?”

    王掌柜当然知道这是自己那五十两银子的作用,连连点头道:“多谢捕头大人大恩大德,小人以后必有所报。”

    张阳见唬了他这么一下,又有油水可捞,心道你这老家伙倒挺知趣,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意,对锁着杨飞的那两名衙役道:“你们带这人犯回县衙大牢,其他人回家睡觉,明rì一早还要开堂审案,莫要误了时辰。”

    那两名衙役应了一声,径自拉着杨飞离去。

    杨飞此刻身份凄惨,那两个衙役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一路上拳打脚踢,将深更半夜被人从女人被窝里拖起的气都出在这丧门星身上,是以等杨飞到了牢房被解下脚镣手链之后已然无法站起,被人架着推入囚室之中,他一张脸更是被打得象猪头,此刻若是放张铜镜在杨飞面前,保准他会吓一大跳,大概连他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杨飞本重伤未愈,又遭此毒打,已是奄奄一息,全身上下似yù翻转一般,痛得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趴在囚室中那仅铺着干草,勉强算张床的地上呻吟,心想老子时运为何如此之背,好不容易逃出梅兰那恶婆娘的魔掌,还没享受一天好rì子,又落入官府手中,这下只怕真的小命不保。他见梅兰弃他而逃,早忘了自己先前说过之言,又骂起梅兰恶婆娘来,他哪知道梅兰现在身中唐门之毒,已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力救他。

    “隔壁的不要叫了,吵死人了。”说话之人声音颇大,便似在杨飞耳边大喝一般。

    此处漆黑一片,哪看得见人,杨飞吓了一跳,勉力爬起,四处摸了摸,三面是墙,另一面是一排胳膊粗细的木柱形成的牢门,他心中害怕,不觉大声道:“什么人?”

    那人答道:“都说在你隔壁了。”

    杨飞道:“我又没瞧见你,哪知道你在隔壁?”他头痛yù裂,连说话都极是吃力。

    隔壁之人道:“我们有一墙之隔,你当然看不见我,现在深更半夜,你在那鬼叫,吵得人睡不安生,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

    若是平时,李飞说不定会忍气吞声,两人相安无事,但此刻他已落到这般田地,心中一横,大声道:“老子要叫便叫,干你屁事。”

    那人却不动怒,笑道:“你是犯了何事被关到这死囚房来的?”

    杨飞颤声道:“这里是死囚房。”

    那人嗯了一声反问道:“你被关进了死囚房还不知道?”

    杨飞想到自己已是死囚,心中害怕之极,奋起余力站起对着牢门高声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喊到后面,已然泣不成声。

    待得杨飞喊了片刻,无力再喊时那人方道:“你叫破喉咙也没用,没人理会你的,每个关来此处之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被推出去砍头。”

    杨飞似已见到自己身首异处之景,心中大骇,紧紧塞住双耳,意yù不听那人之言。

    偏偏隔壁那人似有意吓他,仍不急不徐道:“你见过人被砍头的样子没有,当脑袋被刽子手一刀砍落在地,会咕碌碌滚出老远,一双眼睛还睁得老大,颈口热乎乎的鲜血向半空狂喷而出,这时尸身才会砰然倒下,血溅当场,真是惨啊。”那人说话声音不大,偏偏杨飞塞住耳朵也能听见。

    杨飞闻得那人之言,不觉毛骨悚然,再也按捺不住,似已忘记浑身伤痛,跳将起来,大声喝道:“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那人笑道:“我跟你不一样。”

    杨飞奇道:“你不也是个死囚么?”

    那人道:“我虽然是个死囚,但在此已关了二十多年,可从来没有被人推出去砍头。”

    杨飞心中更奇,满脸疑惑道:“这是为何?”

    那人故作神秘道:“这可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得混了。”

    杨飞呆了一呆方道:“你是说你要银子。”这家伙既有办法在这死囚房呆二十多年,必有他的活命之法,虽不知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究竟有了一丝逃生的希望。

    那人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倒挺聪明的。”

    杨飞迟疑道:“你要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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