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怜香一怒

    第十八章 怜香一怒 (第2/3页)

  那六名马贼皆被点住哑**,虽不能出口求饶,可眼中尽是惊恐之sè,杨飞看得心中一软,本yù放人,可又瞧瞧怀中香儿惨状,这些马贼便是元凶,若放了他们,岂非太对不起香儿,心中一狠,冷冷道:“杀!”

    玉儿似早就等着这个字,闻言便即手起剑落,连杀六人,若非杨飞亲眼所见,还当真看不出她手段如此之狠。

    杨飞这些rì子见得不少杀戮场面,见此情形也不似在振威镖局时那般害怕了,望着死不瞑目的六名山贼,叹了口气道:“咱们上马走吧!”

    这些马贼刚好留下七匹骏马,杨飞将香儿扶到马上,将她抱在怀中与她共乘一骑,身子虚弱的莉儿则与玉儿同乘一骑,其他五女各乘一骑,众人一起向南驰去。

    杨飞骑术本就不jīng,还要照顾怀中香儿,时间一久,便慢慢坠了下来,还好众女见得此景,有意放慢脚程,方不至于落下太远。

    杨飞只觉怀中香儿娇躯愈加冰冷,心儿亦愈加沉重,瞧着香儿苍白得毫无血sè的俏脸,不觉将她抱得更紧。

    “公子”香儿这时却幽幽醒来。

    杨飞大喜过望,柔声道:“香儿,你支撑一会,我们马上便即脱离险境,找到大夫为你医治。”

    香儿凄然一笑,幽幽道:“公子,香儿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你放香儿下来,免得拖累你。”

    “不!”杨飞忍不住低头轻轻吻着她的俏脸,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好香儿怎么会死,你还会快快乐乐和玉儿她们一起过完下半辈子。”

    香儿回光返照似的自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轻声道:“公子,香儿知道庄主为何要嫁给你了?”

    杨飞闻言一怔道:“为什么?”

    香儿嘴角渗出淡淡的血丝,低声道:“公子心地善良,为了救我们竟不惜冒着xìng命危险回来临汾。”

    杨飞老脸一红道:“哪有此事?”当时他还想逃之夭夭。

    香儿道:“你本来已从那个密道逃走,却因为我们又折回临汾,公子,香儿说得是也不是?”

    杨飞忙道:“你们是前来救我的,我怎可扔下你们不管。”

    香儿嫣然一笑,但在此刻却有一种凄艳的味道,她良久方喘了口声轻声道:“公子,香儿还知道一个小秘密。”

    杨飞愕然道:“什么秘密?”

    “香儿知道,”香儿似气力不济,顿了一顿,方道:“方才在秘室中的那个yin贼其实便是公子。”

    杨飞老脸又是一红,轻轻点点头。

    香儿气息愈加微弱,连睁开美目亦是不能,宛若梦呓道:“那时香儿心里好怕,但是香儿又好喜欢公子抱着香儿的感觉。”

    杨飞心如刀割,将她抱得益发紧了。

    天际飘过朵朵乌云,遮住夜空的那半轮残月,天上忽然下起小雨。

    良久,杨飞见香儿不再出声,不由轻轻唤道:“香儿,香儿。”

    唤了许久,仍不见香儿应声,杨飞原本搂着香儿纤腰的左手颤抖着探向香儿心口,那儿已是一片寂静,他心中悲痛莫名,宛若失去亲人般,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泪水,一滴滴撒落在香儿衣襟之上。

    深秋寒夜,迎着萧风细雨,杨飞策马狂奔,风儿在他耳边轻轻吟唱着悲凄的挽歌,似在哀叹正当芳龄,风华正茂的香儿的逝去。

    蓦地,杨飞一挽缰绳,勒马停住,仰首凄喝:“香儿!”杨飞母亲死时他只有十岁,尚不知切肤之痛,此刻香儿死在他怀中,他的心中便似失去生命中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公子。”玉儿驭马折返杨飞身畔,方道:“香儿怎么了?”

    “香儿死了!”杨飞止住泪水,抬起头来,喃喃自语道:“香儿死了!”

    玉儿神sè黯然道:“香儿既然已经死了,还请公子节哀顺便。”此话本来应是杨飞对她说才对,此刻却掉转过来了。

    杨飞默然不语,抱着香儿渐已僵硬的娇躯放到草地之上,虽相识不过短短三rì,香儿的娇言嗔语却已如石刻般印在他脑海之中,他轻抚着香儿的秀发,低声唤道:“香儿,香儿!”

    诸女瞧得此情此景,皆不禁潸然泪下,玉儿哽咽道:“公子,追兵快要追来了,咱们快逃吧。”

    杨飞放下香儿,缓缓环视诸女一眼,他的双目之中满是恨意,只闻他冷冷道:“我不会让香儿白死的!”言罢,忽尔翻身上马,一挥马鞭,驭马向北狂奔而去。

    谁也想不到他会回去送死,众女齐声惊呼:“公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随他驰去。

    众人本已逃远,甩开后面追兵足有二十余里,杨飞这么奔回,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与后面追来山贼不期而遇,为首之人便是那“青面神狼”朱阳。

    杨飞心中涌起滔天恨意,他的眼中,已只有朱阳一人,是朱阳害死香儿,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朱阳,即便舍去xìng命也要杀死朱阳,为香儿报仇,眼前朱阳那可恶的身影越来越近,杨飞一声大喝,抽出长剑,疾冲而去。

    朱阳见得杨飞单骑冲来,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竟敢回来送死。”言罢,右手一挥,后面一排弓箭手齐齐上前,放出一篷利箭。

    刹那间,杨飞只觉天地间似都静了下来,他心如止水,风声、雨声、马蹄声、众马贼的怒骂嘲讽声通通不见,有的只是他自己的心跳声、利箭破空声。

    蓦地,杨飞只觉丹田气海**一跳,原本老老实实的内息忽然在里面急骤的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眨眼间以倍计的增强,极快的流入任督二脉,一起涌向右臂经脉,转入手中长剑之中。

    这种感觉杨飞似曾相识,却又如天际云彩无法捉摸,此刻他已无瑕多想,厉喝一声,一剑挥去,那些利箭shè至他身畔丈许处便似被一道无形之力所阻,纷纷坠地。

    杨飞毫无迟疑,驭马冲入阵中。

    那些弓箭手哪晓得会出现如此情形,杨飞挥剑冲来,一时闪避不及,响起一阵惨叫,虽无人命丧当场,却已人人挂彩,大多无再战之力。

    朱阳见杨飞手中长剑忽尔泛起淡淡的紫气,不觉脸现讶sè,但杨飞已冲至他身前不到三丈之处,情势容不得他多加思索,挚起刚刚饮尽青姨鲜血的斩马刀疾挥而出。

    “铛”的一声,杨飞挥剑相格,手中长剑并未如他所料折断或脱手震飞,反而牵动他胸口伤势,使得他体内真气一窒。

    二骑一错即开,杨飞虽震得右手剧痛,仍极快的向前冲去,前面山贼齐齐挥起兵刃向他身上招呼。

    杨飞心中灵光一闪,招出“云山雾隐”,长剑化作一道紫sè的剑幕,只闻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围攻他的十余名山贼手中兵刃尽皆折断,其中还有两人被他伤及要害,一时再也爬不起来。

    “好小子!”朱阳一声怒吼,斩马刀化作一条直线疾劈杨飞。

    杨飞冷哼一声,招变“白云出岫”,刀剑相接,响起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朱阳刀势缓得一缓,杨飞剑尖宛若附骨之蛆,顺着刀身向他袭去。

    朱阳堪堪避过此招,反手挥刀斜削,刀剑再次相格,杨飞只觉一阵力竭,手中长剑脱手飞去,体内真气似已耗尽,他再无还手之力,心知今rì必定命丧此地,他心中不觉长叹一声,想不到自己一生胆小,生平唯一豪壮一次便将落到如此下场。

    朱阳见杨飞周身空门大开,嘿嘿一阵冷笑,斩马刀毫无凝滞向杨飞直袭而来。

    杨飞见朱阳刀势极快,偏偏又蕴藏无数变化,将自己所有退路封死,他身形避无可避,正自绝望间,耳边忽闻得韩先生一声大喝:“蠢才!”。

    转首望去,只见韩先生手持杨飞脱手长剑凌空飞击而至,那长剑剑身紫气凌人,宛若一条若隐若现的紫气长龙,发出嗡嗡的声音,那长龙极快的将朱阳连人带刀吞没紫气之中,随即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之声。

    二人乍合即分,响声已毕,朱阳落下马来,只见他面sè惨白,被韩先生剑尖直指嗯喉要害,xìng命暂悬人手。

    朱阳强抑内伤,干笑道:“韩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韩先生冷冷道:“当初我真不该救你。”半年前朱阳落入官府手中,朱阳花了五万两银子方才说动韩先生助他从临汾死牢逃出,故知道那秘道所在,他此次前来正是趁边关告急,各处卫所兵员抽空之际yù一雪前耻。

    杨飞一声厉喝:“我杀了你!”随即向朱阳扑了过来,却被韩先生用柔劲拂开老远。

    韩先生回首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逞匹夫之勇,非大丈夫所为,有本事回去练好武功将来自己报仇。”

    杨飞呆呆望着漫天的乌云,秋雨滴落在身上,泛起丝丝寒意,他人冷心更冷,口中喃喃自语道:“报仇!”他被敌人团团围住,犹自不觉。

    朱阳yù趁韩先生分神之际闪避开去,可身形始动,韩先生剑尖如灵蛇般指着他咽喉要害不离片刻,他心知武功较这韩先生差了老大一截,确信无法脱出韩先生剑势之后,为了xìng命着想,只得满脸赔笑道:“韩先生,这次又开什么价钱?”

    韩先生淡然道:“很简单,放我的朋友走。”

    “好!”朱阳满口答应道:“我本来就没想要他的命,放开他。”

    围住杨飞的一干山贼立时散开,此刻玉儿诸女亦赶了上来,簇拥在杨飞身畔。

    朱阳道:“韩先生,朱某已经放了他,你也该放了我吧。”

    韩先生冷哼道:“你当韩某人是傻瓜么?”

    杨飞忽然大声喝道:“朱阳,青姨呢?”

    “青姨!”朱阳微微一愕,这方才想起,嘿嘿笑道:“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婆娘么,已经给朱某大卸八块了。”

    诸女闻得恶噩立时泣不成声,哭成一团。

    韩先生皱眉道:“死人有活人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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