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云清之危

    第三十章 云清之危 (第2/3页)

。”他让手下稍试身手,见苏花语武功奇高,一时尚不想再惹强敌,是以言语间甚是客气。

    苏花语道:“你寻你的仇,我取我的东西,咱们河水不犯井水。”言罢,再掠箱畔,便yù取那锦盒。

    “且慢!”雷洪尚未出声,梅云清倒先开口道:“少宫主为何不遵从先前所言?”

    苏花语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他们找你寻仇,梅庄主自顾不暇,哪还能与我抢东西?”

    “你…”梅云清气极而笑,忽一掌向那些黑衣人劈出。

    她这道掌力怪异非常,八人竟不约而同,感到掌力是向自己袭来,他们本就全神戒备,兵刃尚在手中,见得此景,齐齐出手招架。

    梅云清身形淡了一淡,竟以一敌八,化一作八,不分先后,同八人各自交了一招,跟那李梦柔的分光掠影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合八人之力,梅云清绝对不敌,可那些黑衣人经长安如归客栈一役,对梅云清惧意极深,未战已先怯了三分,武功使出不到六成,如此此消彼涨,一招之下,合围之势立解。

    雷洪冷哼道:“没用的东西。”言罢双掌一错,两道浑厚无匹的掌力劈向梅云清,功力之高,竟似不在那葛天雄之下。

    在长白派之中,雷洪武功仅逊了葛天雄一筹,而他年纪却轻了许多,将来必稳坐关外第一高手之位,他少年得志,平时尚有葛天雄压在上面,葛天雄一死,他自然成了老大,言语间对师父亦不大恭敬。

    梅云清玉手轻挥,雷洪双掌似劈在空处,软绵绵的毫不受力,正自诧异间,两道熟悉的力道反袭而来,那不正是自己方才所使的yīn阳掌力。

    雷洪大吼一声,欺身闪过,刹那间如骤风暴雨般连攻一十八掌。

    梅云清娇哼道:“你师父尚不是我对手,就凭你还想为你师父报仇么?”她边说边打,一招一式之间看似闲庭走步,却又暗蕴杀机,不但将雷洪一十八掌尽皆格住,还将其掌力屡数奉还。

    梅云清剑气再现,一招尚未使完,已将雷洪逼出房外。

    梅云清含笑望着雷洪,冷哼道:“你比你师父还差得远了。”

    雷洪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拿她莫奈何。

    “凭我如何?”门口又行进一人来,来人一身锦衣玉袍,四十有余,容貌倒极为俊俏,可惜带着一股戾气,让人瞧着极不舒服,他年纪虽已不小,肌肤仍若婴儿般光滑,显是一身内功练得登峰造极,达至返老还童之境。

    杨飞方才经梅云清运功疗伤,又服下南宫逸的治伤灵药,伤已好了大半,瞥向门外,只见师兄们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显是雷洪一伙,他们一时虽无xìng命之忧,形势却极是不妙。

    杨飞眼见敌人越来越多,梅云清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一不留神,失手伤了她可不大好,可恨自己又帮不上忙,他心中一动,瞧向守在木箱之畔的苏花语,雷洪一伙说是为报师仇,骨子里还不是为了这蝉翼剑,若是苏花语取出锦盒,速速离去,必可引去雷洪等人,如此一来,梅云清之危自解。

    苏花语却是有苦自己知,她非是不想如此,而是梅云清虽在与钟敏雷洪一干人对阵,却将大半jīng力放在她身上,自己若想取盒而去,必先过了梅云清这一关再说,而且她亦非蠢人,这雷洪虽说得好听,还不是夺宝而来,否则他们迟不来早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来找梅云清寻仇,她要离去,这伙人也多半不允。

    雷洪向那锦衣人行了一礼,神sè颇为恭敬的道:“钟兄,这娘们交给你来应付。”他倒有自知之明,心知即便合众人之力,亦收拾不了梅云清。

    梅云清娇声道:“敢问阁下可是‘玉萧公子’钟敏?”

    那人哈哈笑道:“梅庄主好眼力,连在下的名号都知道,在下今rì得见天下第一美人艳容,果真是名不殊传。”

    杨飞忍不住心中暗笑,这姓钟的都好几十的人了,还称什么公子,不知臊也不臊,而且叫什么钟敏,倒似个女人名字,外号跟那丁文松差不多,武功比那姓丁的只怕只高不低。

    梅云清道:“钟公子与梅花山庄无冤无仇,还请不要插手此事。”“玉萧公子”钟敏xìng喜渔sè,虽不是个采花大盗,却骗了不少江湖侠女,故而在江湖之中声名极差,若非他武功极高,只怕早已给正道中人除去。

    梅云清今rì若非强敌环伺,言语间哪会对他如此客气。

    钟敏却是不答,反回首向雷洪笑道:“雷兄,你可知我生平第一大嗜好是什么?”

    雷洪心道要打便打,哪似你这般婆婆妈妈,他心中不耐,却不得不赔笑道:“还请钟兄赐教。”

    钟敏缓缓自怀中摸出一支通体晶莹的白玉萧,不急不徐道:“女人。”他道出此言,老脸丝毫不红,又向雷洪反问道:“难道雷兄不喜欢女人么?”

    雷洪会心一笑,打了个哈哈,点头道:“钟兄说得极是,还请钟兄出手。”他心中已渐不耐,若非钟敏武功较他高了一大截,要他帮手,自己哪会受此鸟气。

    梅云清冷哼道:“不要脸。”玉手一引,离她足有三丈之遥的一名黑衣人只觉一股吸力传来,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落入她玉手之中。

    梅云清心知这钟敏武功极高,单打独斗尚不知鹿死谁手,何况旁边还有雷洪一伙虎视眈眈,那边还有一个是敌非友的苏花语,她此刻形势堪虞,面sè沉重的拿捏剑诀,剑势未发,剑气已至,钟敏夷然不惧,白玉萧信手挥出,那道剑气立时消于无形,出手果然不凡,他得了便宜仍不忘卖乖,口中调侃道:“在下今年尚未娶妻,听闻梅庄主亦未成亲,可愿与在下结秦晋之好?”

    杨飞闻言大怒,他心中早将梅云清当成自己老婆,这钟敏都七老八十了(打个对折),仍为老不尊,想跟自己抢老婆,比那败家子还要讨厌三分,他心中虽怒,倒颇有自知之明,心知若动怒发火,只是徒劳,反增梅云清负担,他既有此念,便强自抑住怒气,自我安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武功高了再找你姓钟的算帐。

    此时雷洪略一示意,那些黑衣人四下散去,将这客房团团围住,八大高手环伺之下,便是一只苍蝇也难飞出,他自个站在门外,注视房中情形,若苏花语稍有异动,再出手不迟。

    梅云清偷瞥杨飞一眼,见他神sè,已知其心意,大有情意地向他微微一笑,回首对钟敏冷叱道:“无耻下流!”她“流”字未毕,剑势已发,周遭丈许空间内的空气竟似被抽空一般,雷洪见此声势,只得再退三尺。

    钟敏笑道:“在下虽是无耻,却不下流。”梅云清剑势虽厉,却难以损他分毫,只见他白玉萧轻轻点出,竟然“嗡”的一声,尖锐刺耳。

    杨飞见这钟敏脸皮之厚,只怕天下无人能及,本yù出言讽刺两句,可一呼一吸之间,困难之极,哪还说得出话来。

    梅云清只觉自那白玉萧萧孔间透出无数气劲攻来,封住她周身要害,劲力之巧妙,她自叹怫如,梅云清无暇多思,剑势再变,在自己与钟敏面前划出一道淡淡的剑幕。

    “铮铮铮”玉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响一声,那白玉萧便发出一声萧鸣,合奏起来,竟成一首曲子,传入在场之人耳中,顿觉每一声似敲在心坎之上,令人心血沸腾,难受之极。

    若非梅云清在前面挡住大半攻势,杨飞早已血管爆裂,毙命当场,饶是如此,杨飞亦抵受不住,退到苏花语身畔,嗅着她天生异香,方觉好受许多,缓了口气,向苏花语轻声道:“苏姑娘。”

    苏花语武功高强,区区魔音自然奈何不了她,饶有兴致的瞧着杨飞一脸糗样,心中暗笑道:“干什么?”

    杨飞道:“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面上,苏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苏花语道:“我为何要帮你?”顿了一顿,忽又转念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杨飞垂首望了那锦盒一眼,方道:“苏姑娘可否拿着这锦盒速速离去?”

    苏花语闻言不禁愕然,她还以为杨飞要她帮梅云清击退敌人,谁知是这等好事,这么一来,岂非白白便宜了她。

    杨飞又道:“苏姑娘不是想拿蝉翼剑弄清自己身世么?为何又如此犹豫不决?”

    “你…”苏花语本不知杨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不信他会如此好心,但见他故作泰然之sè,心中忽然省悟,这家伙是要自己引开雷洪钟敏一伙,只要自己拿了蝉翼剑,麻烦的不再是梅云清,而是自己了,她本自忖武功虽非天下第一,亦足可纵横江湖,可今rì一见,方知自己是井底这蛙,不但梅云清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即便是这钟敏,武功较她亦差不到哪去,若二人合力攻来,自己能抵挡几招。

    钟敏手中白玉萧忽幻出一道白sè光华,那光华奇怪之极,竟似实物,手不能及,物不能挡,长达三尺,三尺之外,无半丝透出,形成一个白sè光罩,将钟敏罩在正中,此刻钟敏就似隐身一般,梅云清所见只有一道白光,哪还看得见他的人,既看不见人,又如何应招。

    梅云清面sè凝重,娇叱一声,手中三尺长剑亦爆出一道耀眼之极的淡黄光华,同钟敏不同,她这光华又长又尖,远远瞧来,便似一把巨剑,足有丈许之长,梅云清驭着光剑,凌空飞击钟敏光罩之上。

    那光剑无声无无息的透过光罩,直至梅云清实剑攻至钟敏光罩寸许之外方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杨飞忍不住向苏花语低声问道:“苏姑娘,你可知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奇怪?”

    苏花语摇头道:“我哪知道?”言罢,又暗自懊恼,自己为何要回答这小无赖,反倒让他看轻。

    杨飞低声咕哝道:“原来也是一只井底之蛙。”他这一句倒将自己骂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