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大败而逃

    第四十六章 大败而逃 (第2/3页)

道:“或许是她…”这时南宫燕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再说,掉转话题道:“那毒婆娘行军打仗的手段咱们也不是没领教过,连姚大人都差点栽在她手中,所以咱们还是派人回太原向杨大人和姚大人先行禀告为好,免得那毒婆娘再来个什么什么计,攻咱们措手不及。”他一口一个咱们,方中翔哪好不同意他的话。

    方中翔双目紧盯着他道:“不知梅大人yù派何人回去?”

    杨飞被他瞧得心中发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若是随便派名亲兵回去,二位大人必不会看重此事,得遣个说得上话,有些分量的,依小弟之见,还是方兄回去一趟的好。”

    方中翔斩金截铁道:“不行!”他心想你说来说去,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便是想将我撵走,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说不得我前脚刚走,你后脚遣了密使与姚昭武,先行告状,将此次兵败之罪都推到我头上,到时我抬出丁文松来也是死路一条。

    杨飞故作为难道:“方兄不想回去,那只好请方兄代小弟督军,小弟亲自回去一趟了。”

    方中翔脸sè一沉道:“梅大人不是跟下官开玩笑么?”须知明律领军者不接调令擅回者可是死路一条,杨飞怎会没事回去送死。

    杨飞道:“齐大人和刘大人本属大同,为护送粮草而来,若差他们回去亦不妥当,不若方兄教教小弟该当如何?”

    方中翔道:“这个,下官…”

    杨飞叹道:“看来你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不如这样吧,燕飞!”

    南宫燕见他叫到自己,慌手慌脚的站了起来,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杨飞大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道:“你代本官跑这么一趟!”

    南宫燕不知杨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应道:“卑职领命!”

    方中翔早看穿南宫燕本是女子之身,虽知南宫燕与杨飞关系非同寻常,仍觉错愕道:“这样也不大妥当吧?”

    杨飞笑道:“燕飞与本官是拜把兄弟,姚大人亦见过他,由他回去再好不过,难道方大人还有更好的人选么?”顿了一顿,又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方大人,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方中翔哼了一声,愤然离去。

    南宫燕见其远去,这才问道:“你干嘛要把我弄回去?”

    杨飞道:“我写封密函,你拿去交给青青,此事是否该通知她父亲,让她拿主意,这信机密之极,除了你,我能相信别人么?”

    南宫燕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什么一万鞑靼大军都是唬那姓方的,都是为了让人家回去报讯,早说就行了,人家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干嘛绕这么老大一个圈子。”

    “鞑靼兵有多少,你又不是没见过?”杨飞道:“那姓方的见我身边平白少了你,心中起疑,说不定找人在途中将你害了,这次名正言顺的遣你回去,他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南宫燕见他关心自己,颇为感动,娇声道:“你想得真周到,密函呢,快写,我好快去快回!”说着还急急铺好纸笔,只等杨飞动手。

    杨飞提笔写了数字,忽觉不妥,便道:“此事你带个口信给青青便成了,不必什么密函,对了,你骑我那头黄膘马回去,脚程更快些。”

    南宫燕点了点头,望了他半晌,方道:“那我回太原去了!”

    二人行至帐外,杨飞伴她上了马,忽觉不舍,柔声道:“一路珍重,切莫误了军情!”

    南宫燕当然知道他语中之意,见周围有不少士卒眺望,便揖手道:“卑职知道了!”言罢,一扬马鞭,飞马驰去。

    杨飞望着夜幕中那方高高飘扬帅旗上那个斗大的“梅”字,想起前途渺茫,不觉叹了口气,负手向后缓缓行去。

    直至此时,他心中总有老大一个疑问:为何姜依萍明明知道自己是敌军统帅,还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姜依萍那毒婆娘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跟她有了露水姻缘放过自己吧?转念又想那毒婆娘心狠手辣,哪会念什么旧情?

    杨飞心念急转,总觉其中有些不对,不过自己亲眼看见姜依萍北返,不会有假,再说只须明rì再赶一天路便可到大同,那时自己便逃之夭夭,不做这什么百户,千户长,也不不管什么丁文松,姚柳青,姚昭武,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不做官的去干什么,去找白向天,若再说夺蝉翼剑实在太对不住他了。

    杨飞伏在帐中,辗转难眠,及得三更时分,忽闻帐外隐隐传来喊杀之声,他本和衣而睡,急切之下一跃而起,夺门而出,高声道:“怎么回事?”

    只见四周火光冲天,一名百户狼狈不堪匆匆奔来,高声禀道:“启禀大人,敌人袭营,粮车着火,三位千户大人正在拼力御敌,卑职等在救火。”

    丢失粮草,罪名不小,杨飞这一惊非同小可,急道:“情势如何?”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营寨扎在群山环绕的一小湖畔,可就地取水灭火。

    那百户道:“托天之幸,粮草无恙,只是敌势甚猛,北面敌势甚猛,方大人恐怕守不住了。”

    杨飞道:“你先去御敌,我换过铠甲便去助他。”暗道那毒婆娘果然不好相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趁他不备,暗自偷袭。

    那百户应了一声,便即退去。

    杨飞一边大骂姜依萍那毒婆娘,匆匆换上盔甲,觅了一头战马,急急奔去。

    大军处在一个长长的山谷之中,尾首皆有出口,敌军不知何时绕道背后偷袭,前后夹攻之下虽岌岌可危,还好谷口甚窄,正面交锋也不过百余人,倒也不虞有失。

    山谷南口由刘齐二位千户把守,而方中翔独守北面关口,杨飞唯恐有失,虽不愿见方中翔,还是赶往此处。

    谷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见战事惨烈之极,蒙古骑兵虽然强悍,举世无双,可除了初时趁其不备杀入一小队人马放了把火外,再也冲不进来。

    方中翔虽有千般不是,在战场之上仍是一名勇将,守在谷口,大有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方中翔见了杨飞,微微一笑,道:“下官幸不辱命,得保隘口不失!”

    杨飞高声道:“方大人辛苦了,就让本官替你一程吧!”瞧着周身浴血的方中翔,心中暗叹:为何看起来如此正义凛然之人背地里竟然尽做些卑鄙之事,难道美sè和权势真有如此大的魅力么?

    方中翔应道:“多谢梅大人,下官去南面瞧瞧!”当下便退了下去。

    敌军狂攻之势犹自不止,虽然互有进退,但要攻进谷来,却万万不能,杨飞掠至阵前,瞧得这千军万马之势,只觉心血沸腾,战场之上不便使剑,便取了根长矛,摒下胆怯之心,大喝一声“杀啊!”向前杀去,在战场之中冲杀不比江湖较量,毫无花哨,往往一招便见生死,杨飞武功不高,内功却深厚之极,蕴满内力的长矛刺去,敌阵之中难有一合之敌,眨眼间已杀了三人。那些士卒见主帅如此神勇,士气大振,随他冲杀起来。

    天sè渐已拂晓,隐隐可见天边的启明星,杨飞直杀出谷外,回首一望,那些鞑靼兵已死伤大半,如cháo水般退去。

    瞧着麾下士卒敬若天神的目光,杨飞不由哈哈大笑,一声长啸,当真说不出的痛快,上次在祈州他可没这般风光。

    “梅大人!”一名亲兵近身疾呼,杨飞方始醒觉,稍抑得sè,问道:“南面战势如何?”

    那亲兵一脸悲sè道:“齐千户战死,刘千户身受重伤,方千户也不行了,南面快守,守不住了。”

    “什么?”杨飞蓦地想起,此战与祈州之战如此相似,姜依萍亦是佯攻北面,强攻南门,以致城破。

    可此时不是怨天忧人之时,杨飞收起悲愤之心,厉喝道:“将士们,杀啊!”

    回马杀到之时,南面谷口已然被破,鞑靼兵狂涌而入,加之北边敌人亦反攻而至,一时之间,大军身陷敌围之中,杨飞杀得半晌,只觉到处皆是敌人,身边士卒渐少,及得后来,竟只余他孤身一人。

    他周身是伤,若非全凭一股意念支持,早已倒地,天sè渐明,迷迷糊糊只闻有人用汉语道:“擒下他,他是公主yù拿之人!”两根绳索套来,杨飞不及闪避,立时被套了个结实,不由跌下马来,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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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威镖局一行轻骑快马,刚刚离开小镇不久,只见后面尘土大作,白向天皱眉道:“立生,你去瞧瞧是些什么人?”

    殷立生领命而去,不及片刻,便匆匆来报:“总镖头,南宫世家少主南宫俊求见!”

    白向天虽知南宫俊是为蝉翼剑而来,仍不好推而不见,便停下马来,高声道:“有请!”

    南宫俊驰马匆匆行近,见得白向天,远远揖手道:“白总镖头,冒昧打扰,实在对不住了!”

    白向天满脸堆笑道:“不知南宫公子有何要事要老朽效劳?”

    “不敢当!”南宫俊挥手示意白向天前行,二人并马而驰,行出里许,南宫俊沈声道:“前途险阻重重,白总镖头还是不要押这趟镖的好!”

    白向天哈哈笑道:“咱们开镖局的过的便是刀口舔血的rì子,若是无惊无险的,镖主怎会花重金托咱们押镖!”

    南宫俊道:“眼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盯着此镖,白总镖头若与天下人为敌,实为不智,不若就此收手吧!”

    白向天道:“人无信而不立,老朽既已答允镖主押送此镖,即便拼了老朽这条老命也要送到。”

    白向天为人处事一向忍字为先,何时变得如此豪气万丈,南宫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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