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深山老妇

    第四十七章 深山老妇 (第2/3页)

功高明,探查人体脉息自然容易之极,而这老婆婆脉息紊乱,面sè腊黄,气若游丝,恐怕离死不远,她江湖阅历不足,未想深更半夜的在路上遇上这等麻烦事,走也不是,不走亦不知如何救治,无奈之下不觉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南宫燕。

    南宫燕江湖阅历较她更浅,提着灯笼左盯右瞧,哪有什么主意,反倒问她道:“苏姐姐,怎么办啊?”

    “有办法!”苏花语自作主张的往这老妪体内输过一股较为柔和的真气,既然真气可以给习武之人疗伤,那么对不通武功之人也该有用。

    那老妪“啊”了一声,身子一抖,陡的跳了起来,骇了在场三人一大跳,再看之时,那老妪已倒在地上,双目翻白,却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过了半晌,那樵夫伸出颤抖的右手去探母亲的鼻息,探得一下,忽然大叫道:“没气了,没气了!小姐,俺娘怎么没气了?”他见二人好似苏花语拿主意,也直接向她询问,言罢,已忍不住落下泪来,大声哭道:“娘啊,你怎么死了,孩儿怎么活啊?”

    苏花语哪知道会有此恶果,若真的救人不真,反害死了人可真是过意不去,她颇为尴尬再探老妪脉息,却觉这老婆婆尚剩余息,不由芳心大定,微笑道:“你娘还没死呢,你不必伤心?”言罢,在老妪身上拍了几下,果如其然,这老妪气息又粗重起来。

    那樵夫见母亲真的活了过来,不由又惊又喜,向苏花语点头作揖,连连称谢。

    苏花语道:“令堂患的什么病,为何如此?”

    那樵夫愕然道:“令堂?”

    苏花语道:“就是你娘的意思!”

    那樵夫不好意思的傻笑道:“小姐心肠好,学问更好,容貌长得也跟仙女一般似的,俺们山里人没念过书,说这些文诌诌的话俺也听不懂!”

    苏花语颇感不耐道:“少说废话!”

    那樵夫唯唯应诺道:“是,是。”清清嗓子,又道:“俺娘年纪大了,毛病也多,听城里大夫说,俺娘患的是什么离心病,时不时的犯上两次,急死俺了,这次俺背俺娘去城里找大夫医治,没想到她***太原搞什么城禁,进不了城,更甭提治治病了,在城外呆了两天,带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俺娘说儿啊,娘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这病怕治不好了,既然沼不了就回去吧,俺听俺娘的话,这不,俺背着俺娘又往家里赶,别让俺娘在路上咽气了,没想到在路上又犯这劳什子病了。”二女听他俺前俺后,罗里八嗦说了一大篇,颇是拗口,尤其学他母亲那几句话的时候憋起嗓门,好似老牛拉破车,可笑之极,二女听完,早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樵夫不解道:“你们在笑什么?”

    苏花语止住笑意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

    那樵夫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脑勺道:“俺村里人都这么夸俺!”

    苏花语忍住笑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樵夫道:“俺叫阿牛,俺娘说…”

    苏花语生恐他夹要不清,又说一大篇,,连忙打断他的话道:“阿牛,这里雾气太重,我的马车停在那里,不若将老婆婆放到咱们车上一边救治,一边赶路如何?”

    樵夫道:“小姐说咱办就咱办,俺们都是山里人,就怕弄脏了小姐的地方!”

    苏花语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说什么脏不脏的?”回头一看,见南宫燕脸现难sè,便喝道:“小燕子,帮忙啊!”

    南宫燕也没什么主见,应了一声,那赶车的老李见得此景,急急上来帮忙,二人合力将老妪抬到那辆豪华的马车之中,苏花语见地上有一根长长的黑乎乎的东西,向阿牛问道:“这是什么?”

    阿牛答道:“这是俺娘的拐杖。”

    苏花语也不多说,拾起那拐杖,却觉颇为沉重,不由心中纳闷,思忖片刻,又对阿牛道:“阿牛,你会骑马么?”

    阿牛道:“俺有次出山,骑过一次。”

    苏花语指着南宫燕骑的那头黄膘马道:“我们乘车,阿牛你就骑马跟着我们吧!”

    阿牛欣然应允,望着那黄膘马啧啧赞了几句,一蹬马鞍,翻身上马,倒也不曾摔将下来。

    刚刚喘过一口气的南宫燕急道:“苏姐姐,马让给他骑,那我骑什么?”

    苏花语上了马车,方道:“坐车啊,你不是累了么?在车里休息一会吧!”言及此处,对那老李道:“起程吧!”

    这车厢虽极为宽大,可三人同坐,已颇感拥挤,何况里面还横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婆婆,杨飞本yù怀拥双美,大享齐人之福,此刻这老婆婆大煞风景,哪还有此心情,不觉皱眉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南宫燕第一次干这救人之事,颇为兴奋道:“救人啊!”

    杨飞心想救人也应该救个大美人,救个老婆婆有什么用,他不好道出心中所思,只好在一旁大生闷气。

    南宫燕左望望,右瞧瞧,却拿不出什么办法,便对苏花语道:“苏姐姐,怎么救人啊?”

    苏花语哪会什么救治之法,她少女心xìng,方才所为倒有三分好玩,一时也没了主意,对杨飞微笑道:“好徒儿,你说该怎么救?”

    杨飞却是不答,反对南宫燕道:“我叫她师父,你叫她姐姐,那我该叫你什么?”

    “师叔啊!”南宫燕一本正经的说完,终忍悛不住,格格娇笑起来。

    杨飞狠狠白了她一眼,想起其间关系实在复杂得很,亦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

    白向天叹道:“没想到厉老邪‘潜形匿影’之术已至炉火纯清的地步,在光天化rì众目睽睽之下也能藏得无影无踪,果真不愧黑道第一高手之称。”

    南宫俊见厉方邪就这么生生消失在众多高手之前,已非轻功所能为之,闻得白向天之言,才知此乃厉方邪的独门绝学‘潜形匿影’,想想自己武功同厉方邪真是天差地别,不由叹道:“此术果真名不殊传,在下孤陋寡闻,尚是首次得见。”说完还不忘拍了白向天一句马屁道:“姜果真还是老的辣,白总镖头见识广博,小子受教了。”未在李梦柔手中受挫之时的南宫俊是绝计不会道出这等谦逊之言的。

    白向天哈哈笑道:“老朽行走江湖多年,事情看多了,自然晓得多一些,南宫公子不必自谦了。”

    这时厉方邪好似凭空消失在空气之中,周遭数里方圆竟然感觉不到他的一丝气息,天绝大阵诸人失去对手,阵势亦失去运转的动力,立时缓了下来,难道厉方邪眼见不敌,竟不战而逃。

    过得半晌,一使剑之人忍不住运足剑势向厉方邪消逝之处全力刺去。

    “不好!”南宫俊暗叫不妙,须知临阵对敌最忌心浮气燥,这么耗费功务胡乱攻击实为不智,可天绝大阵阵势玄妙,他不甚明了,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忽尔心中一动,天魔箫一挥,竟然又吹起天魔曲来。

    使剑之人剑出如山,剑势所及,剑气破空而至,在艰硬的青石路上划出一道深及数尺,攻达数丈的剑痕,可见这一剑之危。

    不过这一剑虽然厉害,对厉方邪却夷然夫损,因为他根本不在此处。

    “好小子!”厉方邪的声音响起,却在十丈之外,伟岸身躯如波纹般渐渐浮现,同天绝大阵一人对了两掌。

    那人猝不及防,身形晃了一晃,天绝大阵诸人已齐声大喝,揉身攻上,将他又围在正中。

    声线反激而至,南宫俊身形晃了一晃,俊脸一阵苍白,天魔曲曲调再变,忽尔高亢,忽尔激昂,若说长安之时他的天魔曲只有三分火侯,此刻已有七分,向厉方邪全力催发之下,厉方邪压力大增,天绝大阵诸人却丝毫无损。

    这天魔曲虽然厉害,厉方邪倒也不惧,只是此曲扰他心神,在天绝大阵力攻之下,再也无力施展“潜踪匿形”这门奇功。

    箫声蓦地转柔,宛若情人娇吟,天绝大阵攻势愈紧,厉方邪虽不至落败,却也渐处下风,他生平自负武功了得,未尝一败,不料前晚在河间客栈败于明孤鸿梅云清及南宫逸之手,此刻亦不敌南宫世家众人联手之威,心中当真又气又恼。

    厉方邪九旋斩堪堪与一使刀之人相交,回势又与另一使枪之人互斩,他只觉气血翻涌,心知再战下去,必败无疑,他再无疑虑,陡的一声大喝,脸上抹过一丝嫣红,九旋斩蓦地华光大作,化作一道厉芒向南宫俊飞斩而至,其势如电。

    “公子,小心!”方才使剑那人出声大喝,剑身在九旋斩上一触,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飞了开去,合一十七人之力,竟然不能化解九旋斩上如山气劲。

    九旋斩其势不减,余人追之不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九旋斩向南宫俊飞至,在这一瞬间,天绝大阵终于露出一丝破绽。

    天魔曲悠然而止,南宫俊运足功力,天魔箫一挥,一道气劲弹向九旋斩,斩箫相接,九旋斩其势未缓,天魔箫却脱手飞去,南宫俊避之不及,凝神聚气重,曲指成爪,向九旋斩抓去。

    “砰”的一声巨响,气劲压迫之下,离他数丈的白向天远远飘退,而南宫俊更是自坐骑上飞落远退,在空中连喷数口血雾,足足数十丈之外方才落下,堪堪抓到落下的天魔箫时,已是面若白纸,气若游丝,南宫俊先前已受了内伤,这下更是雪上加霜,虽然无xìng命之虞,亦非十天半月不能痊愈。

    厉方邪全力一击果真不同凡响,虽已被使剑之人化去大半劲力,仍非南宫俊所能抵挡,将他打成重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