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劫狱风波

    第五十八章 劫狱风波 (第2/3页)

格格不入,依旧一身素衣,面蒙白纱,在月光之下,颇是显眼,若有熟识之人,一眼便能认出她来。

    杨飞心中犹豫,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这个样子不怕被人发现么?”

    苏花语笑道:“你别忘了我天生异香,无论如何乔装改扮,也是不济于事的。”

    杨飞皱眉道:“这倒也是,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苏花语傲然道:“暗的不行,就来明的,凭我的武功,还怕谁不成?”

    杨飞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好师父,咱们还没动手,你就想着打草惊蛇了,事成之后,必被官府通辑,师父,你是不怕,徒儿武功不济,还是省省吧。”

    苏花语嗤的一声轻笑道:“你怎的如此胆小,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一抱杨飞粗腰,轻飘飘的越过数丈高墙,落入院内。

    天sè虽寒,衙内仍有官兵四处巡查,二人避过一队官兵,飞沿走壁,向姚立志图中所绘大牢方位掠去,以苏花语的武功,当然有惊无险。

    二人伏在一丛林木之后,远远望去,前方便是那大牢,门口极是空旷,火把照得此处灯火通明,周围有数十名官兵守卫,不过深更半夜的,大多在偷偷假寐,杨飞细察地形,此地除此入口,别无他途,看样子不打草惊蛇都难了,他愁眉不展,压低声音道:“师父,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事就找我?苏花语芳心老大瞧不起他,未露声sè,传音入密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且看着。”她玉手一招,已多了一颗小石子,远远扔了出去,落到地上,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那里有动静,你们两个去看看!”一名总旗模样的官兵招了招手,两名官兵慢慢向二人所在之处走来。

    杨飞细声赞道:“师父不愧是师父,徒儿就想不到投石问路这一招,不过路没问成,好象已经打草惊蛇了。”

    苏花语白了他一眼,却未出声,待那两名官兵探首探脑,行来暗处,玉掌一挥,二人哼都未哼一声,便倒了下来,杨飞惊道:“师父,你不会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苏花语没好气的道:“我哪有那么嗜杀成xìng,刚刚我只是点了他们的昏**而已,快换上他们的衣服。”

    杨飞恍然大悟,急急脱下二人军服,笑嘻嘻的往身上套去,苏花语本来身材高挑,换上衣服,倒也并不显得怎么矮小。

    许是等得不耐烦了,那总旗喝道:“李天,赵有亮,你们两个有何发现没有?”

    杨飞含含糊糊道:“没有,大人,大概是风吹的!”心想我现在算是李天还是赵有亮?

    那总旗道:“没有还磨蹭什么?快回来?。”

    “我们撒泡尿,大人!”杨飞指指苏花语腰际,示意她那里没有扣好。

    那总旗骂道:“是不是白天黄汤灌多了,尿多屎多,被你这么一说,连本官也想解决一下,快点!寒冬腊月的,还要守在这个鬼地方,真是见鬼了。”

    苏花语右肘轻撞他一下,传音道:“干嘛说得这么粗俗?”

    “不这么说怎么说?”杨飞微微一笑,扮了个鬼脸,见已无大的破绽,便同她垂首向牢门口慢慢走去。

    “叫你们快点还慢慢吞吞的,干嘛低着头,死了老娘么?”行到近处,那总旗终于发现有何不妥,惊叫道:“你们不是李天和赵有亮。”他此语未毕,香风拂过,那总旗直挺挺倒在地上,那些睡觉之人亦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皆被苏花语制住。

    杨飞骂道:“你才死了老娘呢?”

    苏花语拍拍双手,轻声道:“外面的解决了,里面的应该不会太麻烦。”

    杨飞大拍马屁道:“师父的武功真是厉害。”

    苏花语娇媚的横了他一眼,玉手一挥,震开牢门,提气抢先掠入牢内。

    “什么人?”“来人啦!”里面的人只来得及喊这两句,便已悄无声息。

    杨飞料不到如此容易,呆了一呆,无惊无险的行入,探首一望,牢内官兵衙役已尽数倒地,牢内尚有不少犯人,亦被苏花语不分彼此,封住**道。

    苏花语问道:“哪位是姚大人和姚公子?”她还不知姚立志恶行,是以对其语气甚恭。

    杨飞略略看了一遍,并无姚昭武及姚立志踪影,便摇了摇头,不禁失望,心想难不成姚立志骗他,姚昭武并未拘押此地?让他白忙一场。

    苏花语指着远处一个大洞道:“下面好象有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下面?建得如此严密,那不是死牢?”杨飞心中灵机一动,道:“必在死牢之中。”

    二人砍断铁锁,直行入内,这死牢囚室足了十间之多,却只关得两人,一人果是姚昭武,另一人竟是杨飞的老情敌丁文松,不知为何亦在此地,想来是方中翔拿他去京城找汪直邀功。

    杨飞对丁文松好感没有,恶感极多,见了自是心中大骂:姓丁的怎么还未被方中翔害死?不过看丁文松萎蘼不堪的样子,怕也活不久已。

    姚昭武本在熟睡之中,闻得外面动静,已然惊醒过来,除了稍稍有些狼狈之外,倒也并未似丁文松般铁镣相加,遍体鳞伤,方中翔显然还不敢怠慢于他。

    杨飞二人藏头露尾,神sè鬼遂,偏偏又穿着军服,怪异之极,姚昭武并不惊诧,镇定自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官府大牢,不怕杀头么?”

    苏花语心道这老家伙好生迂腐,自己都关在这里,待侯处斩,还大耍官腔,管别人杀不杀头?

    未等她封住姚昭武**道,杨飞迫不及待除下蒙面黑巾道:“姚大人,是我,云飞。”

    姚昭武微微一怔,惊疑不定道:“云飞,方指挥不是说你已经死了么?”

    方指挥?杨飞心道难不成方中翔那家伙又升官了?转念又想那家伙踩在别人头上住上爬,升起来自然快,他答道:“其实那rì云飞战至力竭,被鞑靼擒住,多亏我师父及时赶到,将我救出。”他抽出飞云剑,斩去锁门铁链。

    “你并非jiān妄之徒,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姚昭武叹道:“那姓方的污指你通敌卖国,在乱军中被人杀了,云飞,你是如何知道我被关在这里?”

    “是令郎告诉云飞的!”杨飞这才想起姚立志,为何他未关在此处?难道已被方中翔一刀两断?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只是姚昭武及姚柳青可要伤心不已了。

    “立志?”姚昭武皱起老眉道:“那他人呢?”

    杨飞老老实实道:“他本来与云飞合计着前来劫狱,没想到被方中翔事先察觉,先一步将他抓了,您没看到他么?”

    姚昭武摇摇头,默然不语,苏花语已然等得不耐烦了,拉了一下杨飞衣襟。

    杨飞心领神会,急急道:“姚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走?我待罪之身,能走到哪去?”姚昭武叹道:“何况我要是越狱,岂非不打自招,永远负上一个洗刷不掉的罪名?”

    杨飞急道:“可是姚大人您被jiān人所害,若是押往京城,恐怕凶多吉少!”

    姚昭武哼道:“好歹我也是三品命官,他们拿不到诬陷我的真凭实据,一时半会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杨飞苦口婆心的劝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词,姚大人,您何苦学那岳飞?”

    姚昭武断然道:“云飞,你一番好意,老夫铭记在心,多说无益,你来劫狱,已是犯了死罪,还是速速离去吧!”

    “姚大人!”杨飞急切的喊了一声,向苏花语使了个眼sè,暗想软的不成来硬的,今rì绑也要绑你出去。

    岂料姚昭武早有戒备,寒声道:“云飞,即便你强行带我出去,我也会自己上京向皇上请罪的。”

    杨飞见他如此古板,思忖半晌,只好作罢,无奈的道:“吉人自有天明,姚大人,您多多保重了。”

    他施了一礼,正yù转身离去,姚昭武忽喊道:“云飞!”

    杨飞还道他改变主意,大喜道:“姚大人,您想通了?”

    姚昭武望了苏花语一眼,摇头道:“我想托你一件事。”

    杨飞恭声道:“姚大人有何吩咐?云飞只要做得到的,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姚昭武沉声道:“立志那逆子倒也罢了,我唯一放不下心的便是青青,她现在尚匿藏太原,你速速赶去,将她接出,若我真有何不测,你便带她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云飞,你可办得到?”

    杨飞偷瞥身后苏花语,稍稍犹豫,应诺道:“云飞谨从。”他心中暗道自己到底是走霉运还是桃花运,为何个个都要自己带女子远走高飞,白向天如此,姚昭武亦如此,白玉霜倒也罢了,姚柳青与他相交不深,不知肯也不肯?要是那个姓丁的话…他思及此处,已然有了主意。

    姚昭武老目jīng光一闪,紧盯杨飞片刻,忽尔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莫要让人发现你,再多伤人命。”顿了一顿,又道:“我姚昭武很高兴有你这么个女婿!”

    “姚大人!”杨飞眼中一阵模糊,拜伏在地,硬咽道:“岳父大人,您多多保重!”

    姚昭武将他托起,挥了挥手,负手背过身去,再未多语。

    杨飞又深深施了一礼,拉着苏花语退出囚室。

    隔了两间囚房的丁文松仍昏迷不醒,杨飞砸开室门,除云他身上的铁镣,轻声唤道:

    “丁兄,丁兄。”喊了许久,见其仍未醒转,不由求助的望向苏花语。

    苏花语玉手在丁文松身上一阵疾拍,他这才幽幽醒来,咳出几口血痰,气若游丝道:

    “你们是何方神圣?”

    杨飞见他如此,多半离死不远,兴灾乐祸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轻声道:“丁兄,是我,杨飞,我是来救你的。”

    丁文松稍稍振奋,勉力爬起,撩起散落发丝,露出满是血污的俊脸,诧异的望着杨飞道:“杨飞,你为何如此好心?”

    “你…”杨飞气得为之语塞,暗道姓丁的,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心中一恼,便yù拂袖而去。

    苏花语见二人倒似仇敌,秀眉一蹙道:“杨飞,少在此磨磨蹭蹭的,再呆下去,恐怕会有人察觉。”

    杨飞应了一声,也不多说,负起丁文松,向牢外行去。

    丁文松受伤极重,勉强挣扎一下,只能作罢,却闻杨飞冷哼道:“姓丁的,要不是看在小兰和青青的面上,你被人千刀万剐也不关我的事。”

    丁文松还未答语,前行苏花语忽道:“我们已被敌人围住了。”

    杨飞大惊失sè道:“那该如何?”

    苏花语道:“我先出去抵挡一阵,你再趁乱离去。”

    杨飞心中一暖,关切的道:“师父多多保重。”

    “那我去了!”苏花语略颔玉首,未见她娇躯有何动作,已然消逝在他的面前。

    外面旋即响起一阵惨叫之声,杨飞忧心忡忡,心想难道苏花语大开杀戒了?此事岂非有违姚昭武之命,越闹越大?

    背上丁文松忽道:“小兰现在情况如何?”

    杨飞心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问梅兰?他思起梅兰,心中一痛,黯然道:“数月之前,她已舍我而去,不知身在何方?”

    “舍你而去?”丁文松哼道:“姓杨的,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杨飞冷冷道:“关你屁事。”

    丁文松悖然大怒道:“小兰与我有兄妹之情,如何不关我事?”

    “兄妹之情?恐怕是jiān夫yin妇之情吧?”杨飞一脸不屑道:“你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省省吧你。”

    “你…”丁文松怒极,便yù将他推开,可惜周身痛疼yù裂,毫无力道。

    “姓丁的,你好自为之,被箭shè死了自认倒霉吧!”杨飞蒙上黑巾,抽出飞云剑,舞起一团剑光,砍倒准备冲进来的几名官兵,掠了出去。

    外面喊声大作,方中翔正率数十名西厂高手围攻苏花语,打得难分难解,外围那些官兵武功低微,哪插得上手,只有摇旗呐喊的份。

    这些人的武功与苏花语差之甚远,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