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立威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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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立威千军 (第1/3页)

    第六十章 立威千军

    杨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中大叫惨了,原来自己慌张之下,未将飞云剑藏起,一个佛门高僧房中随意放着一把宝剑,当然令人怀疑,更何况梅云清曾持此剑与李梦柔交手,万一她认出的话…

    杨飞目不斜视,强自镇定,故作老沉道:“老衲出身少林,平rì无事,习习拳脚,练练剑法,强身健体而已,女施主却是如何知道?”那人皮面具jīng致之极,连他的些微表情也原封不动的显露出来。

    “小女子胡乱猜测,倒让禅师见笑了!”李梦柔娇靥含笑,深施一礼,再未多问,追上那男子,缓步离去。

    杨飞轻轻关上房门,抹了把额头冷汗,无暇多想,将所有衣服打成包袱,拿起飞云剑藏在怀中,瞧瞧门外四下无人,哪敢犹豫,便即夺门而出。

    他自知扮相破绽极多,李梦柔心中不怀疑才是怪事?为今之计还是速速离开此寺,要再耽搁,被李梦柔认出,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有点悬了。

    杨飞未行多远,碰到那肥头大耳的圆满送来斋饭,他哪敢打招呼,低头错身而过。倒是那圆满寻不到杨飞,陡的瞧见一个陌生和尚,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飞一路贼头贼脑,哪有半点佛门高僧的庄严宝像,幸好时值清晨,香客稀少,值勤的和尚也没几个,故而未被人发现。

    他摸出庙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抬头一看,便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对面河边旌旗如云,俱是朝廷大军,不下三千之数,正渡河而来,中军之中隐约可见老熟人方中翔,看他高踞骑上,身轻气爽,如臂役使,耀武扬威,得意之景,不似身受重伤,武功尽失啊?难道苏花语推测有误,下手轻了?若真是如此,她岂非有些玄了?杨飞思及此处,益发担心起来。

    此地既无敌情,方中翔倾军而出,必是为了捉拿自己,他假公济私,如此大动干戈,实是若将自己留在世上,对他是个大大的危险,自己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公告天下,他这个指挥也别想干下去了,只是可笑的是自己从未想过前去揭发这个小人。

    最令杨飞疑惑不解的是,石家庄四通八达,他已逃出足有数十里之遥,方中翔神机妙算,别的地方不追,偏偏追来此处,却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踪?难道朱玲芷出卖自己?不会,朱玲芷无此心机,也没这个必要,若不是她,那就只有另一个人,就是朱寰濠,恐怕只有他,才知别园地上密道通往何处?自己虽说与他结拜一场,到底相交不深,他未必肯为了自己得罪如势中天的西厂。

    其实杨飞所思并非不对,而是他不知汪直被贬,西厂也被宪宗皇帝撤了,何来如势中天之说。

    隆光寺依山而建,寺前地势开阔,未过片刻,四周已被官军团团围困,这般仗势,杨飞这个假和尚恐怕也难以蒙混过关,他哪敢犹豫,立刻退回寺中。

    杨飞刚一转身,便见到他的另一个煞星李梦柔,这次当真是前门有虎,后门有狼,他夹在中间,必死无疑了。

    李梦柔似笑非笑道:“禅师看起来气sè不错,怎么有空出来走走?”

    杨飞亦不知她是否认出自己,心念电转,信口胡诌道:“老衲听闻寺外似有异动,便来瞧瞧。”

    李梦柔道:“佛门中人最讲究修身养xìng,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亦面不改sè,禅师贵为佛门高僧,为何这点悟xìng也没有,难道…”余下之言自是说难道你这高僧是假的?

    杨飞心中大骂:别说泰山,就是眼下的这座小山崩了,你这个臭婊子恐怕跑得比谁都快,看老子哪天不把你卖到软香居去,天天被人piáo,还是不是面不改sè?哎哟,不好,自己到底与与她有过一夜夫妻之情,她被人piáo,自己头上的绿帽子岂非一顶顶的戴得不亦乐乎?他这般思量,心中反而镇定下来,宣了声佛号道:“女施主此言差矣,空即是sè,sè即是空,佛祖亦能舍身伺鹰,老衲出来,乃挺身而出,为本寺可有受此劫难。”他面sè详和,侃侃而谈,倒还真似一个佛门高僧。

    李梦柔方才细察,早知他是个假和尚,见他胡诌,心中莞尔,娇笑道:“禅师jīng通禅理,字字珠矶,令小女子佩服之至,眼下寺外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看样子是为捉拿钦犯而来,不知禅师可有应对之策。”

    杨飞暗道这可真是奇了,你这小妖女如何知道他们在捉拿钦犯?不错,拿的正是你老公我。他道了声阿弥陀佛,转身缓步而行,心中急得要命,口中倒不疾不徐道:“此乃俗事,老衲身为出家之人,不便干预,交由本寺主持处理便可。”

    李梦柔俏脸一寒,冷冷道:“别装了,他们拿的便是你这个假和尚。”她本与杨飞并肩而行,言犹未毕,右肘撞向杨飞胸口,右手向他咽喉锁去,招招皆是要害,若让其打实,杨飞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女施主说笑了,老衲十岁出家,至今已有五十余载,怎会是假和尚?”杨飞暗道你这个臭婊子好狠,竟然谋杀亲夫?他在振威镖局习武八年,对这些擒拿功夫再熟悉不过,一路边说边打,二人皆未用内力,眨眼间已交了数招,竟然不分上下。

    “你年纪轻轻,竟敢冒充慧能大师,好生大胆!”李梦柔一声娇叱,轻捏剑诀,玉指抡起一道小小圆弧,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至,发出嗤嗤轻响。

    杨飞吓了一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刺中包保留下一个透明窟窿,他哪敢近身游斗,身形一晃,欺身避过,呼呼两拳向李梦柔击出,使的下百三绝门三绝之一的通天拳,这招拳打南山使是有板有眼,当真是拳势如山,拳风未至,劲力已激起地上积雪,当真不可小瞰。

    李梦柔玉掌轻挥,使出三成内力yù将杨飞震退,孰知杨飞身负白向天毕生修为,功力本较她为高,此消彼涨之下,杨飞双拳势如破竹将她掌势震散,直逼她胸口。

    李梦柔估计有误,yù避不能,只能强运功力,准备生生受之。

    杨飞见她如花娇靥一阵苍白,心知自己这暗蕴十成内力的两拳打将下去,她武功虽高,不死也残,他心中不忍,立起怜香惜玉之意,双拳堪堪触到李梦柔胸口之时,强行收回内力。

    拳风宛若轻风指过,李梦柔一阵诧愕,垂首一瞧,俏脸一红,冷叱道:“下流!”玉手轻扬,“啪”的一声打了杨飞一个耳光。

    原来杨飞招势未收,双拳停在她胸口之上,虽说天寒天冻,她衣着甚多,可一个老和尚,一个妙龄少女,这种极是不堪的姿势,若让人瞧见了,她还如何见人?

    那人皮面具腻的jīng致,连那五指分明的掌印都一丝不落的显现出来,杨飞方才强抑真气,无异自挨两拳,正自气血翻涌,被她这一巴掌打得昏头转向,yù待说话,大嘴一张,鲜血喷口而出,溅得李梦柔那件上等的狐皮外衣点点斑红。

    杨飞心中苦笑:自己这是何苦来哉,一拳将这妖女打死不是更好,还替梅云清除去一大强敌。

    “你,你怎么了?”李梦柔见杨飞身体晃了一晃,似yù跌倒,只闻“铛啷”一声轻响,飞云剑及包袱从他怀中落地,她早觉此剑有些眼熟,抽出一看,她曾败于此剑之下,哪还认之不出?再看杨飞那熟悉眼神,芳心已是雪亮,惊呼道:“怎会是你?”

    杨飞苦笑道:“怎么不会是我?”

    李梦柔在他面上一抹,撕下那张人皮面具,陡的瞧到这张脸,杀意顿生,银牙一咬,扬起玉掌,印向杨飞额头,却见他无奈的缓缓闭上双目,破天荒的没有求饶,她转过念头,轻声道:“呆会再找你算帐。”言罢,拾起地上之物,扶着杨飞向那间禅房行去。

    一路无人,回到禅房,李梦柔扶着杨飞躺到榻上,轻抚飞云剑剑锋,默然不语。

    杨飞暗道惨了惨了,这小妖女不杀他,莫不是准备再来一次yīn阳交合,床第大战吧?可惜这只毒蝎子太毒,消受一次便一命呜呼,大大划不来啊。

    李梦柔忽道:“杨飞,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杨飞闻得此言,暗暗松了口气,心思又活络起来,嘻皮笑脸道:“常言道一rì夫妻百rì恩,小柔柔你当然不会这么绝情?”

    “铮”的一声轻响,杨飞此言未毕,颈口已多了柄明晃晃的飞云剑,只闻李梦柔寒声道:“你若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下你的脑袋。”

    杨飞只觉飞云剑锋利无匹的剑锋凉嗖嗖的在颈口划过,早已吓得心胆俱丧,哪敢瞎说,唯唯应诺道:“是,是,李姑娘天仙般的人儿,当然跟我这种狗屁不如的小人毫无瓜葛。”他暗道你这yin货也知道廉耻,那可真是奇了。

    “狗屁不如!”李梦柔不觉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在下一向心如明镜,最知自己有多少斤两。”杨飞暗中补足:老子狗屁不如,你这yin货是有如狗屁。

    “你…”李梦柔见他数月不见,死xìng不改,不禁为之气结,还剑入鞘,反问道:“江湖传闻你不是死了么?为何还活蹦乱跳的?”

    杨飞摸了摸颈口,还好未留伤痕,他松了口气,赔笑道:“江湖传言以讹传讹,最不可信,何况似区区在下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了,怎会有人关心?”

    李梦柔道:“你现在名声大噪,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死讯怎会没人关心?”

    杨飞奇道:“在下武功低微,怎会变得如此出名?”

    李梦柔道:“世上出名的法子有两种,一种是流芳千古,另一种是遗臭万年,你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还要问别人?”

    杨飞运功半天,已然气息习和,好受许多,一屁股坐了起来,佯作不知道:“区区在下一向安份守己,连头鸡都没杀过,怎会去做那遗臭万年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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