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争我夺

    第六十五章 你争我夺 (第2/3页)

口道:“这有何难,徒儿这就为师父去找。”心想若是武林中人得知鼎鼎大名的李万剑在一个不知名的村落种田耕地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李万剑微微摇头,叹道:“如此刻意为之,已然没了那份心境。”

    “心境?”李梦柔娇躯轻轻一震,陡的停了下来,回首望向李万剑。

    李万剑缓缓道:“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保持一份平常心,习武比斗亦是如此。”

    李梦柔轻轻念道:“平常心...”

    “胜不骄,败不馁!”李万剑反问道:“本派偏僻南海,根基远不及诸如少林武当,可本派声名反在其上,柔儿你可知道原因么?”

    李梦柔一脸景仰之sè道:“师父二十一载前与‘剑神’赵独行决战于南海之滨,师父战至千招外方才落败,虽败犹荣,本派亦是经此一役,方才名声大噪。”

    李万剑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道:“赵独行乃武林中数百年来的练武奇材,武功之高,旷古绝今,自出道江湖,大小数百战,未尝一败,更难得的是,他出手从不超过十招,被天下人推为‘剑神’尊号,成为每个武林中人不可岂及的目标。”

    李梦柔自幼在李万剑身畔长大,尚是首次闻得师父提及赵独行,不禁欣然神往道:“那赵独行武功真那么高,连师父都不是对手?”在她的心目中,李万剑几近神的存在。

    “柔儿你在南海之时,一向自负甚高,来中原却屡屡受挫,当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李万剑大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道:“赵独行失踪已有二十余载,至今仍享誉江湖,岂是饶幸,武功稍差之人在他面前连剑都拔不出来,为师在第一千零一招败于他手,败得心服口服,若是没有那份平常心,可能连十招都支撑不过去。”

    李梦柔心中感触,默然无语。

    李万剑指着前方道:“柔儿,你看前面的那片树林,你大概觉得那些树木无花无叶,光秃秃的,毫无美感,可是你若以另外一种角度去看,无生哪有死,无枯何来荣,为了来年的枝繁叶茂,脱去旧岁的陋装,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它丑陋了,这就是一种平常心。”

    李梦柔美目一亮道:“徒儿明白了。”

    李万剑挥了挥手道:“你还是不明白,当你抛下胜负荣辱,新仇旧恨,无yù无求,你就做到这种平常心了。”

    李梦柔苦笑道:“徒儿自问做不到师父这般境界。”

    李万剑语重心长道:“我的众弟子中,以你的悟xìng最高,或许有一天你会做到了,到那时候,你可许能超越为师,超越赵独行。”

    李梦柔忙道:“徒儿只盼能及师父十分之一便心足了。”

    李万剑哑然失笑道:“你怎么说起跟杨飞同样的话来了?”见李梦柔俏脸通红,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问道:“柔儿,你可知你为何两次败于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之手?”

    李梦柔肃然道:“徒儿武功不济,有损师父威名。”

    李万剑微微摇头道:“其实你们武功本在伯仲之间,谁胜谁败皆不奇怪,你第一次败给她,并非武功比她低,而是你那次刚刚轻而易举击败与梅云清齐名江湖的南宫俊,生了骄敌之心。”

    李梦柔细细一想,确是此理,又问道:“那第二次呢?”

    李万剑道:“第二次你不思己过,武功刚有寸进便急着想报仇,丝毫没有想到你的对手武功进境较你更甚,犯有亦是同样的毛病。”

    李梦柔心中叹服,恭恭敬敬道:“师父教训得是。”

    李万剑又道:“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柔儿,为师不希望你再次犯同样的毛病。”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有一种严厉的味道。

    李梦柔凛然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永不敢忘。”

    李万剑叹道:“梅花山庄并不以武功称著江湖,想不到婉儿有一个这么出sè的女儿。”

    李梦柔不知婉儿是谁,却又不好相问,只好闷不作声。

    李万剑这才想起,微笑着解释道:“梅云清的母亲全名梅小婉,同今rì的梅云清一般,艳冠江湖,为师当年差点成为其裙下之臣。”

    李梦柔首次听得这些陈年秘闻,芳心大讶,她心中好奇,见李万剑谈兴正浓,当然不会打断。

    李万剑深刻回忆道:“当年你师母产下师兄不久便去逝,为师痛失爱妻,心中郁闷,游历中原,偶遇梅小婉,当时惊为天人,为师虽然已近四旬,却宛若初恋少年,向梅小婉展开追求,当时我武功才识无一不是佼佼者,不到月余,便搏得梅小婉芳心,我们一起练剑...”言及此处,忽然回首望着李梦柔道:“柔儿,你不是三番几次问为师为何梅云清会本派那招‘天外飞虹’么?便是为师当年无意传给梅小婉的。”

    李梦柔奇道:“为何师父没有跟梅...梅云清的母亲结为夫妻?”她跟梅云清结下深仇大恨,却未想到差点成为师姐妹。

    李万剑道:“梅花山庄有一条臭规矩,庄主不得嫁人,只能招赘,为师不能为了梅小婉弃本派不顾,梅小婉也不能为了我抛下梅花山庄,我们相处数月,为此事口角渐生,终于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见面。”

    李梦柔忍不住支吾道:“师父,那梅云清会不会是您的...”

    李万剑哑然失笑道:“为师与梅小婉发乎情,止于礼,倒没有跟你和杨飞般。”

    李梦柔俏脸通红,愧然道:“徒儿失言了。”想起杨飞,暗暗恨了起来。

    李万剑又问道:“柔儿,你是不是还在怪为师将他交给天香家?”

    李梦柔连忙辩解道:“师父这么做自有原因,徒儿决计不会责怪师父。”

    “从你的语气中,为师还是听得出你在埋怨为师的。”李万剑叹道:“老实说,为师对厉方邪的那透髓剔脑之法并无十成把握化解。”

    李梦柔玉容微变道:“那杨飞岂非危险之极?”

    “不然!”李万剑道:“天香宫的天香密诀据传可解天下任何点**截脉之法,正是厉方邪那透髓剔脑**的克星,不过此功须得夫妻双休,与你的姹女功有异曲同功之妙那杨飞与苏花语已有夫妻之实,是天香宫的下任法王,当然jīng通天香密诀。”

    “怪不得。”李梦柔暗忖怪不得杨飞能够在短短时间之内治愈她的内伤。

    李万剑又正sè道:“你所习的姹女功采阳补yīn,实在太过歹毒,本派虽非什么名门正派,但为师也不希望你由此堕入邪道,从此不得翻身。”

    李梦柔忙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决不敢忘。”

    李万剑道:“杨飞所习天香密诀,与你正是相得益彰,柔儿你是不是试过一次,方才起心立意要将杨飞带回南海?”

    李梦柔见自己的心思被师父看得一清二楚,俏脸更红。

    李万剑又道:“天香宫受杨飞拖累,带着蝉翼剑,怕是永无宁rì。”

    李梦柔这才明白李万剑其中深意,叹服道:“徒儿真真错怪师父了。”忽然轻咬玉唇道:“只要杨飞安危无恙,不愁他不来找徒儿。”

    “师父!”冷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二人身侧,瞥了李梦柔一眼,冰冷的眼神露出一丝暖意:“师妹。”

    李万剑淡然道:“柔儿办的事怎么样?”

    李梦柔向冷恨连使眼sè,冷恨心领神会,大摇其头道:“师妹要徒儿采束鲜花给她,这冰天雪地,徒儿跑断了腿还是没有找到。”

    李万剑背过身去,缓缓道:“此处不比南海,四季如chūn,寒冬腊月,当然无花可采,柔儿你可不要为难你大师兄。”

    李梦柔松了口气,向冷恨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连声道:“徒儿怎敢为难大师兄?徒儿只是忘了这里不是南海。”

    “师父!”冷恨深深吸了口气道:“徒儿还碰到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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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俊压下涛天怒火,佯作和气的揖手道:“只要三位放了舍妹,南宫世家上下感激不尽,定当重重酬谢。”

    雷洪温玉满怀,志满意得,踏前一步,嘿嘿笑道:“少宗主这句话怕是当不得真,只要我们一放了令妹,恐怕这天绝大阵发动起来,连天皇老子也挡不住。”

    南宫俊道:“南宫世家决计不会追究此事,方才之言若有虚假,教我南宫俊死无葬身之地。”以他堂堂南宫世家少宗主的身份立此毒誓,份量自然大大不同。

    梅兰巧笑倩兮道:“少宗主,咱们打个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为我们办一件事,我们立即放了令妹,若有反悔,教我们三个肠穿肚烂而亡。”她此誓倒较南宫俊更毒一筹。

    雷洪望了钟敏一眼,见他并无责怪梅兰擅作主张之意,也只好默允。

    南宫俊想也未想道:“只要此事不伤天害理,我便答应你。”

    “此事既不伤天,也不害理。”梅兰笑道:“少宗主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南宫俊道:“夫人请讲。”

    梅兰道:“说起来简单得很,你们拿蝉翼剑来换令妹的宝贝xìng命。”

    南宫俊骤然sè变道:“此事怕是有些困难。”

    梅兰笑道:“若是容易,还需少宗主出马么?”

    南宫俊沉默半晌,方才毅然道:“好,我答应你们,请先放了舍妹。”

    雷洪冷冷道:“放了她,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南宫俊道:“区区在下虽然不才,在江湖中总算薄有微名,我南宫俊愿以声名作保,定当拿蝉翼剑交与你们。”

    雷洪冷哼一声,显是不信,询问的目光望向梅兰,钟敏少有吱声,他几乎已经淡忘了钟敏的存在。

    却听梅兰娇声道:“雷大哥,放了南宫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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