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快意恩仇

    第七章 快意恩仇 (第2/3页)

对杨同德倒是毫无成见,印象颇佳,点头道:“原来如此,杨大人看来是想与民同乐!”瞧着虹儿,暗道你这小丫头肯不肯与我同乐?

    “兴许是吧,公子,你先歇着,奴婢告退!”虹儿实在无法忍受杨飞近乎sè眯眯的目光,收拾好碗碟,落荒而逃。

    杨飞倒有自知之明,摸摸脸颊,心道老子看起来很像sè魔吗?想起阮忆梅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竟要嫁给杨云飞那yin贼,真是…

    想起阮忆梅,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梅云清的如花娇靥,这一个月来,他已很少想起心上人,这数月不见,不知她变得如何?可还记得自己?

    杨飞瞧着飞花剑:虽然此剑非彼剑,可那五年之约,仍如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自白向天去逝之后,他武功并无多大长进,照此下去,要成为天下第一人,无异痴人说梦,若自己拿着蝉翼剑去见她,她会否收回前言,嫁与自己?他一念至此,心中顿时一阵惭愧,连忙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如此非但对不住九泉之下的白向天,也对不起为他违抗母命的苏花语!

    白向天临终渡入他体内的毕生内力虽仅被他练化不足三成,但他内力之强,足可挤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可惜他武功太差,便若三岁小儿,空守万贯家财,而不知如何使用,连杨云飞之流也打之不过。

    从今以后,定当发奋图强,rìrì勤学苦练,早rì登下天下第一人的宝座!杨飞许下宏图大。还剑入鞘,摒去要念,盘膝坐好,破天荒的正儿八经练起紫气神功来。

    时间飞逝,等杨飞功行一个大周天,睁开双目,下榻出门,外面已是rì薄西山,晚霞将原本银白的天地映成一片彤红。

    院内中心积雪扫尽,拢在靠墙的一个角落,堆了两个半人高的雪人,杨飞瞧了,不觉莞尔,脑中现出虹儿顽皮的面容,除了那小妮子还会有谁去堆这些孩童玩物?

    杨飞拔剑出鞘,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掠起,引剑前冲,嗤的一声,刺到前方院内一株大树之上,又荡了回来,正是归云剑法第一式“白云出岫”。

    他这一式无意而发,当得“有形无迹,浑若天成”八字要诀,顿时心中一阵得意,第二式“云山雾隐”刻意之下,使得惨不忍睹,一式未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远远传来蹼哧一声轻笑,杨飞一听便知是他的死对头清风。

    他环目四顾,只见清风倚着院门,掩嘴强忍,杨飞哼了一声道:“笑什么?”

    清风道:“凭你这般武功,能在江湖中混到现在还没死,真是异数。”

    “明知我重伤初愈,否则怎会如此!”杨飞兀自强辩,反嘲道:“你的武功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到哪去。”

    “是吗?”清风抢过飞花剑,摆了个起式,先是一式“白云出岫”,再接“云山雾隐”,她仅看了一遍,便能一气呵成,果然不知比杨飞高明多少。

    杨飞这才想起她是天香宫四大护法之首,武功之高,在天香宫内只怕仅在苏花语母女之下,心中虽惊,却佯作不屑道:“这么爱现,为何不去当街卖艺?”

    “你…”清风此行受虹儿劝解,前来示好,闻得此言,怒气再起,握着剑柄,忍了半天,终于没有挥剑相向,淡淡道:“时候不早,该用晚膳了。”

    杨飞原本准备与她再来场嘴仗,见她如此,意兴索然道:“我去叫青青。”

    清风冷笑道:“如此有劳杨少侠了。”她言及杨少侠三字,刻意加重语气,以示嘲讽。

    杨飞哼道:“不用客气!”接过飞花剑,来到姚柳青房前,轻轻一推,却是不开,想来门栓已然修好。

    “青青,青青!”杨飞喊了半天,无奈只好故伎重施,震开房门,闯了进去。

    室内黑暗如昔,杨飞轻唤两声,来到榻旁,亦是无人,不禁喃喃自语道:“咦,人呢?难道藏起来啦?”姚柳青在此人生地不熟,又羞于见人,定不会出去。

    他目光偶投,无意瞧见内室角落有个黑影在半吊空中荡来荡去,顿时如捱当头一棒,大叫一声,疾冲过去。

    他双指一摒,指劲剪断梁上的白绫,揽住姚柳青已然僵硬的娇躯,轻轻放到榻上,又是活血,又是运功,可伊人芳魂早杳,就算医圣亲临,亦回天乏力。

    杨飞忙活半天,累得满头大汗,最后一屁股跌坐榻旁,瞧着姚柳青平静恬淡的面容,握紧她显已冰凉的双手,泪水如洪水般狂泄而下,他心中刀剐,既是悲痛,又是悔恨:若自己多加注意,早点过来瞧瞧,或许不会如此了。

    清风静静站在他身后,面sè惨白,原因无他:若非她口出恶言,姚柳青也不会自寻短见,杨飞恐怕要把这个帐算到她头上了!

    天sè渐暗,寒气四起,门外忽然刮过一阵大风,灌入房内,杨飞身体冻得一颤,醒过神来,跌跌撞撞的爬起,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

    清风呆了一呆,追问道:“你上哪去?”

    杨飞回头瞧了她一眼,冷厉的眼神让她心中不由一寒:“不用你管!”身形一晃,眨眼不见踪影。

    年关将近,外面出奇的热闹,大街小巷,明灯高悬,鞭炮声声,成三结五的孩童凑在一起互相玩耍。

    杨飞缓缓而行,任由冰冷的夜风吹袭,他此刻一身黑衣,背负长剑,当街独行,实在不伦不类,一群孩童围着他,嚷着:“飞贼来了!”

    “你们说谁是飞贼?”当杨飞怒气冲冲的大声一喝,那些孩童一哄而散,几个大人见到凶神恶煞的杨飞,原本的叱语咽回肚去,将自家的孩子各拉回家。

    有几个孩童临别之际,不忘回头朝杨飞扮个鬼脸。

    杨飞哑然失笑,悲痛之情稍减,忽然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清风不得不自藏身之处行出,反问道:“你准备去哪?”

    杨飞道:“随便走走。”

    清风道:“难保那个杨云飞没有派人寻你,你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为好。”

    杨飞依旧大步前行,无动于衷道:“杨云飞今rì大婚,决计没空出来找我。”

    清风追上他,苦口婆心道:“话虽如此,你身负重罪,说不得官府也在寻你,惹上官非更是不妙。”心中一动,问道:“你不会准备去找杨云飞麻烦吧?”

    杨飞终于不耐烦起来,冷冷道:“关你何事?”

    “你…”清风气恼之下,掉头便走,走了几步,仍觉放心不下,回头追了上去。

    布政使府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府内固是宾客盈门,府外亦是人涌如云,外面除了前来凑热闹,多是来打秋风的无事之徒,太原城的乞丐也齐集于此,原因无它:今rì杨云飞大婚,布政使大人大宴宾客,见者有份,连叫化也施粥舍饭,显得布政使大人爱民如子。

    值此磨肩接踵,人头攒动之际,杨飞奇装异服,身负凶器,大摇大摆出现在府前,竟没有人前来逮他,倒也是奇事一桩。

    他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向内眺望,只见府内积雪扫得干干净净,不知从何移植而来的各sè花卉争芳斗艳,点缀得府中毫无冬rì寒意,自主厅到大门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两侧空地大摆酒席,坐满太原的达官显贵,名门望族。

    花轿未至,众人翘首以盼,一方是山西首要大员,另一方是太原世家首富,男才女貌,实乃天造之合。

    杨飞瞧了半天,不见杨云飞,握着剑柄的右手不由稍稍松了一些。

    杨飞忽觉衣襟一紧,只闻有人喊道:“公子,公子!”

    杨飞循声瞧去,见是身畔一名少年,衣衫有些陈旧,神情紧张。

    杨飞只觉这少年有些眼熟,一时难以记起,便问道:“小兄弟,是你叫我吗?”

    那少年拉着杨飞到了人少之处,示意他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你忘了,上次在姚大人府前,你曾找我问路。”

    “你是…”杨飞苦思片刻,终于记起道;“你是幸小龙。”

    那少年正是杨飞数月前在太原有数面之缘的小乞丐幸小龙,他闻得杨飞喊出自己的名字,十分高兴道:“这么长时间了,公子你竟还记得我的名字?”

    杨飞摸着他的头,笑道:“你会不会为了赏金出卖我?”

    幸小龙拍胸保证道:“咱们丐帮中人最重情义,怎会出卖朋友?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还不立马逐出师门。”

    杨飞心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这小子成朋友了?他上上下下将幸小龙打量了一遍,道:“你师父是不是那个元什么化?你不是他的记名弟子吗?”

    “元天化。”幸小龙纠正后,颇为得意道:“我师父江湖人称酒丐,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我师父见我表现好,便收我为正式弟子了。”

    杨飞奇道:“可你衣着光鲜,样子一点也不象丐帮,要不要我帮你弄得名副其实。”

    幸小龙见杨飞不由分说,伸手想扯自己的衣裳,他连忙避开,哭丧着脸道:“老大,我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件象样点的衣服,过年才敢穿出来,你扯坏了可要赔我。”

    杨飞笑而作罢,摸了一锭银子,塞给他道:“够你买上两套新衣吧。”

    幸小龙一反常态,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小弟现在不算乞丐,怎可随便接受你的银子,再说我们现在是朋友…”

    杨飞微微一笑,索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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