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誓成永离

    第七章誓成永离 (第2/3页)

师弟,你可是心忧南宫燕,却又放心不下白玉霜,不如咱们分头行事,你回江南见南宫燕,我去长安救白玉霜,到时我带她去白云山庄找你。”

    杨飞**摇了摇头,声嘶音哑道:“不用了。”先不说白玉霜是否相信李梦柔,单是另外那柄蝉翼剑,让李梦柔察觉,也是大大不妙。

    李梦柔道:“那我陪你一起去长安,再转道去白云山庄,如何?哎哟,不好。”

    她先前自己与南宫博结怨极深,之后又误送解药,令南宫燕毒伤难治,白云山庄对她而言,恐怕易进难出。

    杨飞心神恍忽,也未在意道:“如此甚好。”

    李梦柔又道:“你衣襟湿透,不如脱下,我帮你烘干。”

    杨飞木然点头,由着李梦柔将他衣衫一件件除下。

    时值严冬,他裸着上身,焉能不冷,虽临火堆,仍颤栗不已,神智顿时冻得清醒过来,慌忙运功驱寒,待见李梦柔亦是全身湿透,那件薄薄绿裙裹着她的芳躯玉体,勾缕出那玲珑曲线,瞧来诱人之极。

    杨飞咽了下口水,反问道:“那你呢?不如也脱下烤烤。”

    李梦柔心中一甜,妙目勾魂摄魄的横了他一眼,啐道:“你又想占人家便宜啊。”

    杨飞苦笑道:“我好心为你着想,你反而怀疑我。”

    “好啦,好啦!”李梦柔反手拥住他,娇声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你脱便脱,反正人家早是你的人啦!”

    二人正是恋jiān情热,**,不顾荒郊野外,一拍即合。

    在衣衫临时铺就的陋榻之上,杨飞拥着不住娇喘的李梦柔,心中却是空空荡荡,无比失落,转首蓦地见到香案上那金漆尽落的土地公空洞的双目,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李梦柔伏在他怀中,亦是一惊,奇道:“有什么事吗?”

    杨飞道:“没什么?”

    李梦柔酸酸地道:“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的小燕子?”

    杨飞怔了一怔,心中顿时羞愧难当:南宫燕命在旦夕,自己不赶去见她,还在此与别的女子快活,实在是大大的对不住她。

    李梦柔醋意大起,狠狠在他胸口咬下。

    杨飞吃痛之下,宛若杀猪般的大叫起来,抚着痛处,心想女子怎喜欢咬人,而且别的地方不咬,专咬此处?老子这里迟早有一天会被咬出个大洞。

    李梦柔娇笑连连,起身穿衣。

    眼前chūn光无限,杨飞脑中却满是南宫燕病倒在榻,形枯影槁的凄惨景象。

    “有人来了!”李梦柔突然一声娇喝,掠出庙外。

    杨飞匆匆拿起地上的衣衫,顾不上沾满尘土,飞快穿起。

    “师弟,是大师兄!”李梦柔兴奋的声音远远传入,不久,杨飞便见一名男子尾随她回到庙中。

    那男子一身银衣,身材极高,腰悬漆黑长剑,黑白分明,自黑暗中走出,竟不觉丝毫突兀,最奇的是,他自大雨行来,周身上下,竟然不见丝毫水渍。

    此人正是李万剑首徒冷恨,他冷冽的眼神上上下下将杨飞打量了一遍,原来皱起的眉头拧着更紧,向李梦柔问:“师妹此来中原,便是为了寻他吗?”

    李梦柔犹豫一下,微点玉首,向杨飞连使眼sè。

    此刻杨飞衣冠不整,身上又沾满尘土,看相差极,较之乞丐尚且不如,难怪冷恨瞧不上眼。

    “小弟杨飞,见过师兄!”杨飞深施一礼,待见冷恨毫无反应,不禁僵立当场,尴尬之极。

    李梦柔哪容爱郎受窘,款步上前,挽着冷恨右臂,娇声责问:“师兄,小师弟给你行礼,你为何不理他?”

    冷恨冷冷道:“师傅何时曾经收过他为徒弟?”

    李梦柔道:“就是上次在隆光寺,我跟师兄说过的。”

    冷恨道:“师傅可未说过。”

    李梦柔不悦道:“师兄连柔儿的话也不信了,不信你去问师傅。”

    杨飞不禁心中暗骂:摆什么谱?你以为老子想认你这个师兄吗?

    冷恨不置可否,忽道:“师妹,你不告而别,师傅很是震怒,特地命我到中原带你回去。”

    李梦柔小心翼翼道:“师傅他说了些什么?”

    “他老人家说要罚你面壁三年。”

    “面壁?”李梦柔骇了一跳:自己的那未婚夫师兄亦在面壁受罚,若真如此,自己岂非天天要与他待在一起?

    冷恨又道:“你若不想受罚,最好现在就随我回去,我会向师傅求情,否则耽搁下去,事情再无挽回余地。”

    李梦柔望了杨飞一眼,犹豫道:“可是柔儿还有事和师弟去办。”

    冷恨哼了一声,道:“难道你真想面壁受罚。”

    杨飞忽然赔笑道:“师姐你先回南海,小弟办完事后,定会回去拜见师傅他老人家。”

    冷恨见李梦柔默然不语,便道:“师妹,这个法子不错。”

    李梦柔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师兄,柔儿这就随你回去,不过临别之前,想和师弟私下说几句。”

    冷恨点了点头,大步出庙,消失在雨雪之中。

    他方离去,李梦柔泪花即涌,扑入杨飞怀中,粉拳狠狠捶了几下,啜泣道:“你就这般狠心,舍得离开人家吗?”

    杨飞安慰道:“师姐,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哭成这样,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定会去南海找你,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老待在一起,师姐说不定会腻烦我呢。”

    他虽然迷恋李梦柔**,但要他舍弃众多娇妻美妾,到南海与李梦柔偷偷混在一起,却是万万不肯的。

    李梦柔心思玲珑,岂会不知此点,拭了一把珠泪,哼道:“什么小别胜新婚,说得好听,你这没良心的,人家此次回去,恐怕就是望穿秋水,也盼不到你。”

    杨飞心中一软,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我杨飞对天发誓,若事成之后不去南海,教我变成一只大海龟。”

    李梦柔噗哧笑出声来,嗔道:“哪有你这般发誓的?”

    杨飞道:“只有如此,方能表示小弟的诚意啊。”

    李梦柔深情款款道:“人家信你便是!”她哪知道这家伙的如意算盘:南海如披千里,又无限期,他何时去游上一游,这誓也应不到他头上。

    二人紧紧拥在一起,过了良久,外面传来冷恨有些不耐的声音:“师妹,还没完吗?”

    李梦柔哽咽道:“我走了!”珠泪不觉又滑落下来,掩面奔去。

    杨飞深深叹了口气,他对李梦柔虽然没有多少情意,但此番分离,到底颇为不舍。

    “呼”一个黑乎乎的物事带着劲风,掷入庙内,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面前。

    杨飞先是一惊,定过神来,仔细看去,原来是个小布包,打开一瞧,里面是套干净的衣衫及一些银两,想来是李梦柔让冷恨留下的。

    “师姐!”杨飞一阵感动,奔出庙外,伊人芳踪杳无,心中不觉涌起一股愧意。

    天明之后,杨飞到小镇买了匹快马,顺着官道疾驰一rì,终于“荣”归故里,他远眺长安城愈来愈近的高耸城墙,心中感慨万千:景sè依旧,可已物是人非。

    元宵佳节,借着落rì余晖,把守城门的官兵冒着呼啸的北风仔细盘查进进出出行人,较平常更加严厉,城门口贴着几张布告,看样子又在捉拿通缉要犯。

    此地虽距太原有千里之遥,但杨飞作贼心虚,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大摇的进出城门,远远找了个出城之人询问,让他骇了一跳,原来官府通缉的正是他这个梅云飞,罪行是强jiān,杀人,盗窃,随便挑出两件来,便足可将他千刀万剐,而且通告上说如果有人将他生擒或见尸赏银五千两,就算通风报信也有五百。

    令正在闹穷的杨飞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抓了,移交官府,领取赏银。

    幸亏那人急着赶路,并未认出眼前这个贼眉鼠脸,探头探脑之人便是主犯,错过这飞来横财。

    杨飞暗暗捏了把冷汗,心知必是杨同德将他被临汾知县栽赃的陈年旧帐又翻了出来,他这下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杨飞找了个地方偷偷易好容,有惊无险的进了长安城,本想去投梅花山庄的那间如归客栈,但想梅云清正在恼他,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将他转送官府,赚那五千两银子。

    反复思量之后,他在振威镖局一侧觅了家客栈,号了间临街的客房,原因有二:一来他对这里周围地形颇熟,万一有了变故便于逃走,二来也可就近察看镖局内的情形。

    杨飞到打铁铺买柄长剑,备齐物事,在房中待到入夜,黑衣蒙面,自后窗跳出,绕道掠向振威镖局。

    他在此长活八年,镖局何处有出口,何处有人守卫,他自然清楚之极。

    杨飞毫不费力地潜入镖局,轻车熟路地摸到白玉霜居处,今夜虽是元霄,可屋内灯火闪烁,将白玉霜娇俏的身影印于窗纸,显然人在里面,未曾出去赏灯。

    杨飞取下蒙面黑巾,摸了摸怀中白向天留下的血书,犹豫再三,终于敲响房门。

    “是俊哥吗?”白玉霜开了房门,陡见杨飞,欢喜的笑容先是错愕,继而是无比的愤怒和恨意。

    数月不见,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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