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以身试药

    第五章以身试药 (第2/3页)



    “小萍儿。”杨飞走近轻轻唤了一声。

    “话说完了?”姜依萍娇躯一震,回过头来,见杨飞嘴角似有血迹,奇道:“你怎么受伤了?”

    杨飞没好气道:“不用你管。”

    他吃了那rì松的暗亏,连带对姜依萍也怨恨起来。

    姜依萍冷哼道:“你横什么?你来飞鹰堡便没安什么好心,在我师父那里碰了壁,便将气撒在我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

    杨飞心思被她猜了个**不离十,不禁颇为尴尬,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站在这棵树下干什么?”

    姜依萍懒得同他计较,哼了一声,抬首望着古树道:“我和那rì松师父就是在这棵古树下相逢的。

    “那年我才八岁,我的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我举目无亲,便偷偷跑到这里,因为我听说那rì松师父是全天下武功最厉害的人,只要我变强,这个世上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杨飞不以为然道:“我看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

    姜依萍厉害之处不在她的武功,而是她的心智和蛊毒,杨飞因此吃过她不少苦头。

    姜依萍道:“那rì松师父并没有教我武功,他告诉我,世事无绝对,天下本没有最厉害的人,即使今天你胜过别人,明天也会被人胜过。

    “长大之后,我才明白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权势,可在鞑靼,女人的地位比你们汉人还要低下,在汗廷根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后来我就潜入你们汉人境内,结果遇到了你。”

    杨飞想起她与朱阳的旧情,心中老大不痛快,便道:“你如果想证明自己,法子多得很,何必委身那个朱阳?”

    姜依萍冷笑道:“在我看来,朱阳只怕比你更有男人气概,至少他不会像你行事缩手缩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你⋯;⋯;”方才之言触及杨飞痛脚,他扬起右手,恨不得煽姜依萍一个耳光。

    姜依萍怡然不惧道:“我说错了吗?”

    杨飞与她对瞪良久,心中大感无趣。

    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树下不欢而散。

    为了再来查探虚实,杨飞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飞鹰堡的地形,沿着记忆回到驿所,已是rì落时分。

    杨飞回到房中,刚刚准备调息一下治疗伤势,珑儿神sè紧张的前来找他,说是公主有请。

    杨飞不敢有违,随珑儿来到朱玲芷房中,见朱玲芷满脸泪痕,哭个不休,一问才知,朱玲芷昨晚将自己那个金蝉脱壳的妙计告诉玲、珑二女后,玲儿非要以身试药,说是提防杨飞欺瞒公主。

    那假死药药效奇快,玲儿服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一命呜呼”,果如杨飞所言,气停脉止,“死”得透了。

    问题就在玲儿服下假死药后,到现在早过了十二个时辰,她仍无半点苏醒的迹象。

    事至如此,朱玲芷也只好命珑儿来找杨飞,偏偏杨飞外出未归,她立时慌了手脚,不禁怀疑杨飞给她的是不是毒药?

    听到这里,杨飞心中也直打鼓,此药他曾让狗服过,那狗十二个时辰后果真死而复生,至于人服下后是否灵验,唯有乞求老天爷保佑了。

    “杨大哥,你看玲儿她会不会⋯;⋯;”朱玲芷急得泪如雨下,她与玲儿情同姐妹,此番玲儿代她受过,如果死了,恐怕她会伤心yù绝。

    杨飞强作镇定道:“不要紧,不要紧,肯定是药效尚未消失,玲儿在哪?可否让我瞧瞧?”

    玲珑双姝所居之处,就在朱玲芷隔壁,当真还有扇活门,此时玲儿躺在自己床上,娇躯裹在厚厚的毛毯内,脸sè惨白,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生人气息,果然如同死人一般。

    杨飞问道:“玲儿服药的事,可还有人知道?”

    朱玲芷连连摇头道:“我们哪敢声张?连大夫都不敢请,就是周大人早上请安时问起,我也推说玲儿水土不服,久睡未起。”

    “如此就好。”杨飞点点头,在珑儿仇视的目光下,持起玲儿冰冷的小手,故充内行道:“让我先给她把把脉,看是不是有动静。”

    杨飞经常见到姚柳青为姚昭武把脉,姿势倒也似模似样,没有露出破绽,令二女宽心不少。

    玲儿脉象全无,杨飞偷偷输了少许内力到她体内,却如泥牛入海,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杨飞又试了几次,仍是如此,只好作罢。

    朱玲芷满怀期盼道:“杨大哥,玲儿她没事吧?”

    杨飞怎敢说玲儿有事,否则二女还不恨死自己?

    是以他信口胡诌道:“大概是你们女儿家身体太弱,故而药效长了些,没关系,待我运功为玲儿活动活动经脉,她自会醒来。”

    朱玲芷大喜道:“如此有劳杨大哥了。”

    她朝珑儿使了个眼sè,珑儿只好无可奈何道:“珑儿代玲儿先多谢杨公子了。”

    既然大话说在前头,杨飞也只好硬着头皮,学败家子冒充“神医”,掀开毛毯,摆开架式,开始为玲儿医治。

    玲儿一直躺在榻上,身上仅着亵衣,掀开毛毯之后,玲珑浮凸的身体线条一览无遗,二女忧心忡忡,哪顾得上让杨飞有所避忌,便让这家伙大饱眼福。

    杨飞看得心神荡漾,暗忖小妮子平时凶巴巴的,看不出身材倒是不错。

    看归看,正事还是要做的,只见杨神医双手纷飞,十指如电,在玲儿身上狂点一通,直到额头见汗,方才停了下来。

    朱玲芷和珑儿看得眼花撩乱,皆想神医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较那些庸医快上百倍。

    二女正想问杨飞,玲儿好了没有,忽听他道:“刚刚只是热身,真正的招式在后面。”心儿立刻又提了起来。

    其实刚才,杨飞只是在玲儿身上,找不要紧的**道乱点一气,见毫无效果,而二女眼神从期待变成怀疑,心中亦着急起来。

    他决定使出拿手绝招,将玲儿扶起,化指为掌,身前背后,能拍的地方就拍,能摸的地方就摸,反正二女以为他在为玲儿活动经脉,正好乘此机会揩揩油水,向这小丫头报以前的一箭之仇。

    到了最后,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玲儿仍然没有苏醒,杨飞心中已经变得绝望,在暗中咒骂那卖药给自己的庸医之余,忽然想起姚柳青曾言“膻中”**乃人体死**之一,在医治绝症时点之,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杨飞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并指运气,朝玲儿的膻中**戳去。

    “啪——”苏醒过来的玲儿,赏了杨飞一记清脆响亮的锅贴,他脸上那五指分明的掌印便是明证。

    这还不算,玲儿又一阵拳打脚踢,尖叫道:“流氓,你在干什么?”

    原来杨飞猜的倒也没错,玲儿超时未醒,正是女儿家身体虚弱,药效未过之故,他这般又拍又打,已让玲儿脉息渐复,只是他着急之下,没有察觉而已。

    玲儿刚刚回过气,便见杨飞伸手摸自己胸口,当然不会客气,出手又快又准,杨飞想躲都来不及。

    杨飞抚着自己的右颊,一脸无辜的看着朱玲芷,令朱玲芷暗暗好笑。

    又哭又闹的玲儿被珑儿劝下之后,却死也不肯向心中的死yin贼赔礼认错,杨飞碍着面子,不再跟这泼妇计较,向朱玲芷告了声罪,悻然离去。

    当晚杨飞连做恶梦,梦中玲儿张牙舞爪,令他如丧家犬般落荒而逃,凡是他身边的女人皆被玲儿杀死,最后玲儿那张狰狞的脸庞,忽然化成梅兰的如花娇靥。

    “啊!”

    杨飞从恶梦中惊醒,只觉全身大汗淋漓,衣襟湿透。

    一连数rì,杨飞就好似见到罗刹鬼婆般看到玲儿就躲,甚至连朱玲芷也没见过几面,玲儿本来奉了朱玲芷严令,要好好向他道歉,既然逮不到这家伙的人,正好推搪过去。

    汗廷方面,不但达延汗久久未归,连姜依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子聪几次拉着杨飞去向鞑靼汗廷抗议而未果,至于打道回府也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最后沦落到跟那些小吏讨价还价的地步。

    杨飞当然不会跟着周子聪去掺合,他更关心的是飞鹰堡那老秃驴。

    经过几rì几夜的查探,他终于摸出一条进出飞鹰堡比较安全的道路,还找了套夜行衣,准备乘着哪天天黑,前去摸摸老秃驴的底细。

    来和林第五rì夜里,乌云满天,伸手不见五指,正是潜形匿迹、打家劫舍的好rì子,杨飞穿上夜行衣,偷偷溜出驿所,还带上蝉翼剑和玉燕,以备不时之需。

    他这几rì早将地形摸得乱熟,天sè虽黑,也未影响他顺利潜入飞鹰堡。

    据杨飞打听得知,那rì松脾气古怪得很,前几年将飞鹰堡内的仆役和喇嘛全部打发走,连仅剩的几名弟子也遣到外地云游,所以眼下这偌大的飞鹰堡,只有那rì松一人。

    就算那rì松武功再高,也看不住这么大的地方,可说杨飞此行轻松之极。

    杨飞避开那rì松所居之处,在堡内四下搜寻,想从这里找出蝉翼剑的一点蛛丝马迹,忙了大半夜,结果大失所望,堡内除了经书便是石头,连些特殊的家当都没有,而未曾搜到的地方,除了那rì松禅房所在的正殿,便是堡后那座铁门紧闭的高塔。

    塔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可以看出已有多年未曾开启。

    杨飞推了一下,铁门纹丝不动,他正准备运劲将铁锁震落,忽然听到正殿方向,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咳嗽声。

    杨飞心中大骇,屏息凝气,生恐被远隔了数百丈的那rì松察觉,可等了片刻,再无动静,他还道自己听错,正准备继续行动,那咳嗽声又响了起来。

    他不知那rì松是不是发现自己,故意为之,心想反正在和林还要待些时rì,找机会再来不迟。

    离开飞鹰堡,杨飞才觉内衣尽湿,只是当时太过紧张,未曾察觉而已。

    时值初冬,昼夜冷暖相差极大,杨飞被夜风一吹,直冻得瑟瑟发抖,回到驿所之时,已是脸青唇白,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恐被冻毙路旁。

    当杨飞哆嗦着刚刚准备脱下夜行衣时,敲门声起。

    杨飞不想被人发现自己这身装束,连忙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同时低声喝问:“是谁?”

    “是我。”那声音回答道。

    “玲儿?”

    杨飞一听这声音,大感惊讶,这大半夜的,玲儿怎么会跑来?

    驿所的房门大多没有门栓,玲儿见杨飞迟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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