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蟾蜍含月
第 八 章 蟾蜍含月 (第1/3页)
洛阳城内,御林军出动大队人马,捉拿黄巾叛贼闹得满城风雨,市集关闭,风声鹤唳人
人自危,若有抵抗者,当街击杀毫不容清。
大将军府,门卫森严,重兵把守。
客厅内,大将军何进一脸嗔怒,来回踱步惶惶不安,孟佗、江苗菁坐于椅上,两人轻掀
茶杯盖,啜着茗茶,神色默然。
一名全身锁甲装束家将来报道:“禀主公!‘奉车都尉’董旻要求晋见。”
大将军何进蹙首踌躇一下,背脊一挺,挥手道:“来得好快的‘董卧虎’,快请!”
董旻人未到而声先到!一路咒骂个不停,其人身高九尺,错眉暴睛,一脸的凶恶彪悍虎
虎生威,一身的魁梧横练肌肉功夫,一块块在滑动,就仿佛有一群淘气的小耗子,隐藏里
头,不时地流窜玩耍。
他握拳头如坛,青筋喷突怒吼道:“**杀猪的!竟然找我的碴?把一干将领捆绑送
进了‘北寺监狱’!”
大将军何进不甘示弱地骂道:“吊你祖奶奶!赶车的匹夫,胆敢到我府里咆哮骂人!”
两人居然相拥而哈哈大笑!好似多年老友不见。
“噗!”的一声。
这种见面礼!使得孟佗把满口清香的茶水喷了一身湿;屠户对马夫,老粗对老粗?见面
骂两句才显得够朋友?
还真他妈的绝配!
奉车都尉董旻看见有江苗菁在座,翘起大拇指夸赞道:“这次‘血雾坛主’江姑娘运用
局势,立了大功!铲除了‘袁雨堕’洛阳势力,哪怕其子袁绍不投入我们行列,董某十分佩
服!”
江苗菁不亢不卑淡然道:“借势使力嘛!‘张回天’动用了朝廷密探就是失策,大家团
结一致,不怕扳不倒他!”
大将军何进脸色一沉问道:“赶车的!黄金备妥了吗?”
奉车都尉董旻横眼一瞅骂道:“他妈的没卵葩的死张让!居然坑了我们一大票人马,硬
栽赃说是黄巾党羽,还叫人通知要钱赎人,简直欺人太甚,连这种黑心钱都赚!”
大将军何进脸色阴霾,痛声道:“要钱事小!你就不知道他在皇上面前有多么嚣张,简
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论计谋之阴毒残忍,就属张让为最,操他妈的!我视其为眼中钉,肉
中刺,不赶快先下手为强,真叫老夫寝食难安!哪一天晚上掉了脑袋,我还以为在睡梦之
中!”
奉车都尉董旻神情亢奋哈哈一笑道:“杀猪的!要动手了吗?”
“当然动手!要不然我们岂不等死!你的老哥董卓那方面准备的如何?对付阉狗张让的
高手找到了吗?”
“一切没有问题!所有边关将领全听您的一句话!”
“很好!这段时间先按兵不动,先攘外对付黄巾叛贼,再铲除‘十常侍’那班太监!”
“杀猪的!为何如此麻烦,直接杀进宫中不就解决了?”
大将军脸色犹疑不定道:“时机不对!武将们有一些人是偏向太监‘十常侍’,所以动
乱起来五五平分,是个没把握的斗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奉车都尉董旻满脸不悦道:“刚才不是说要先行动手吗?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了?”
大将军何进一声冷笑,阴恻恻道:“赶车的!论计谋你还差得远,假如由老夫的外甥刘
辩当上了皇帝,不是事情都解决了?”
奉车都尉董旻恍然大悟,纵声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怎么这样笨?原来如此,原来如
此!”
“所以说!借这之黄巾之乱,大家加把劲,先行掌握兵权,消灭黄巾动乱,以后我外甥
当上皇帝,我妹妹就是皇太后,天下就是老夫一人独大!”
奉车都尉董旻一脸笑容奉承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何进公!可别忘了我们兄弟
啊!”
大将军何进十分得意,介绍了孟佗给奉车都尉董旻认识,以后也是董卓太守的顶头上
司,都是自己人,多多亲近。
家将来报说道:“禀主公!‘屯骑校尉’袁绍求见!”
大将军何进一脸阴笑得意道:“快请!该来的还是会来,袁家世代洛阳的势力,不可小
觑!”
转身朝江苗菁抱拳道:“江姑娘!劳烦通知贵师兄‘血魂坛主’黎牙,就按计划行事,
事成之后老夫对贵教的承诺决不食言!现在请你回避一下!”
江苗青裣福为礼,与孟佗从偏门而出。
大将军何进大刺刺地安坐虎皮椅,瞧见了“屯骑校尉”袁绍一脸凄然,双眼通红进来。
行过军礼的屯骑校尉袁绍十分悲泣,开门见山道:“末将参见何大将军!袁家世代躬忠
体国,为何一夜之间,家父身首异处,赖总管他们碎骨分尸,皆死状奇惨。‘聚贤馆’三千
食客死亡殆尽,一把火烧个精光,家父二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居然是阉狗张让所属的朝廷密
探所为,这般血海深仇之根,不能不报,希望您助我一臂之力,杀光宫内所有太监,以慰死
者在天之灵!”
话毕,匍匐地面,放声大哭,真是值得人同情。
大将军何进双眉紧锁,一脸悲伤,趋前扶起袁绍,痛声道:“贤侄节哀顺变!父仇不共
戴天,理应要报。然而,如你所说,这件事是阉狗张让所为,可有证据?老夫拼着一条老命
不要,带着你上殿面圣,讨回公道!”
屯骑校尉袁绍热泪滚滚泣然道:“密探所使用之武器铁链飞爪,裂尸无痕,威力惊人!
这就是很好的证据!岂容阉狗张让狡辩?”
大将军何进叹然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贤侄的心境老夫能体会。但
是凭着残尸判断,确显证据薄弱,根本无法扳倒阉狗张让!”
屯骑校尉袁绍怒发冲冠,睚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何大将军!这么说,家父血海深仇
就这么沉沦大海?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吗?最恨的是,明知凶手是谁,却眼睁睁见其逍遥法
外,这种为人子午夜梦回时,家父及那些冤死灵魂鬼声啾啾,无处伸诉,历历在目之惨状,
情何以堪!”
“唉!贤侄稍安勿躁,这个仇总是要报,只是时机未到,当今黄巾叛贼作乱,老夫明早
面圣,提拔你为‘中军校尉’与‘北中郎将’卢植及‘左中郎将’皇甫嵩等一同讨贼,掌握
了兵权后,欲杀宦官‘十常侍’清君侧就易如反掌,你意下如何?”
屯骑校尉袁绍只有强忍悲痛,再叩拜谢恩,大将军何进千万叮咛勿泄今日密约,免得有
任何风吹草动,打草惊蛇就大事不妙。
待袁绍离开后,大将军何进唤来胞弟何苗,将五车的黄金送予太监大总管张让处,论斤
买命,赎回一干受冤被诬勾结黄巾叛贼将领,使他们感恩图报,蕴蓄着杀宦官的预谋前兆。
清晨雾浓,有些湿寒。
苏家庄依洛河畔而居,上游三里处即是“苏奏冢”。
记事墓碑写道:
苏秦,战国纵横家。东周洛阳人士,字季子。与张仪同时主张合纵,联合六国
抗拒秦国。身佩六国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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