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灵魂深处的探索者:西格蒙·弗洛伊德 -2

    第七章 灵魂深处的探索者:西格蒙·弗洛伊德 -2 (第2/3页)

了邀请,去了麻省的沃切斯特市,同行的还有两位同事,圣多尔·弗伦兹和卡尔·荣格,并在由处于领导地位的一些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组成的听众面前宣读了5篇论文,论题涉及心理分析学历史、其主要的理论和治疗方法。有一些听众觉得这些材料大不敬(著名医师威尔·迈克尔说弗洛伊德是个“肮脏可恶的家伙”,一位加拿大校长说,弗洛伊德好像是要提倡“回归到野蛮状态”),可是,大多数听众,包括威廉·詹姆斯在内,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些演讲在各家日报和《国家报》的讨论中受到好评,发表在《美国心理学家》杂志上,使弗洛伊德的思想在更广大的范围内产生了影响。这次会议以后,弗洛伊德名声鹊起。

    并不是说,这就给他带来了片刻安宁。弗洛伊德是个骄傲、敏感、倔犟的自我中心主义者,跟其他许多伟大的开拓者一样,他埋头扎入由他开创的这个运动之中,企图控制这个运动之内因为理论和治疗方法而产生的纷争。他好像感觉到,维也纳心理学会不应该以一视同仁的方法来运行,而应该分成层次来,这个态度对一个生活在**国家的人来说是很自然的。可是,这个观点也许还是合理的,因为一个有了很多发现的人肯定希望保护这些发现,使它们免遭扭曲和玷染。结果,在理论和实践上的一些争斗,因此而产生的一些裂痕,一直就是心理分析学运动中反复出现的一个模式。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这个模式也许只是其开创者人格特征在一个机构中的反映。弗洛伊德曾是布罗伊尔,然后又是弗里士的密友,可后来,他们的友谊都冷淡下来,而且,在别人发展出一套与他自己不同的理论时,彼此间竟恶语相向,直到不相往来,他与两个人的情况都是如此。在后来的许多年里,他与最亲密的门徒和同事间都出现了类似的裂痕。

    阿尔弗莱德·阿德勒慢慢认识到,影响儿童成长的最主要的一些因素,与他或她在家庭中的位置有关,与父母的育儿方式也有关系。如果这些位置和方式有造成病态的倾向时,它们会在儿童身上形成“自卑情绪”,从而导致希望进行补偿的行为。阿德勒对弗洛伊德关于**在性格形成和精神病的发作当中所起的作用的观点不敢苟同,他认为,打个比方说,女性的性格并不是因为**缺失造成的,相比对男性的社会地位和特权的嫉妒要弱得多,而且,男孩在约5岁时的冲突,在俄狄浦斯情绪上的根源相比他的竞争渴望和无权的感觉要浅得多。阿德勒与企图用自己的理论来包容阿德勒理论,而又不成功的弗洛伊德进行了长期的争论之后,与其他几个门徒于1911年退出了维也纳学会,并形成了他们自己的学会。

    瑞士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卡尔·荣格不同意弗洛伊德有关精神病的**起源的重要理论。他认为,精神病是当前调节不良的表现,而不是婴儿期或儿童期的创伤由起的疾病。荣格还坚信宗教和神秘主义的信条,相信所有人共有的“集体无意识”精神现象。这些学说是他和弗洛伊德之间产生争论的根源。荣格曾经是弗洛伊德热切的信徒,可是,他慢慢地退了出来,1914年,他从弗洛伊德运动中正式分裂出来,并形成了自己的学派。

    奥托·兰克在许多年里一直都是弗络伊德的忠实信徒和亲密助手,他慢慢地形成了自己的理论,认为焦虑的主要根源是出生的创伤,男性性渴望是希望重返子宫的**。弗洛伊德希望用自己的观点来调和兰克的观点,但没有成功,两人的关系开始紧张,最后于1926年结束了。

    有一次,在弗洛伊德家的餐桌上,大家谈到了他无法团结信徒这个话题,弗洛伊德的一位姑姑说:“你的问题在于,你根本不了解别人。”

    可令人惊奇的是,在这些令人不快的日子里,弗洛伊德还跟以前一样高产,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清苦的生活,以及因之出现的社会混乱使他的业务急剧下降,而战后的通胀把他一辈子存的钱都吞掉了。

    他继续通过与病人进行的临床工作来发展自己的心理分析理论,并通过信函和国际会议与同行们交流思想,不过,他再也没有与任何人进行与他和布罗伊尔或者弗里士那样的合作。他不断地通过文章、病案史和著述来丰富自己的心理分析理论。

    当然,弗洛伊德心理学只是人类心理学的一部分,弗洛伊德自己也是这么看的。这门学问并不关心所有那些似乎是作为进化和文化最高成就的、有意识的学习过程、推理过程、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及创造性。关于行为主义理论,关于严格以外部探索的方法来解决心理学研究的问题,它也只字不提,而对于20年代风行美国各大学心理学系的东西,弗洛伊德本人在一个脚注中说完全不予考虑。

    弗洛伊德心理学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以完全内窥的方式和好像没有时间的方式来探索的,它与发生在他周围世界里的那么多东西形成鲜明对照。电能、内燃机、汽车和飞机、电话和无线电,都在剧烈地改变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社会模式;战争和革命摧毁了帝国,孕育了新的民主和独裁政体;等级结构和家庭生活的维多利亚基础分崩离析,并导致更广泛的选举权、社会流动性、女权和离婚。在发生的所有这些事情里,弗洛伊德还是专注于原初和永恒的内在真理:**和其它的本能,它们与外部世界要求之间的冲突,儿童期的事件及其对他们的人格和情感造成的影响。

    然而,也许因为社会变化的速度,因为传统的解体,因为突然出现了令人困惑的一系列社会选择,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反而特别令人着迷,尤其是在美国(除开学术界和行为主义论者的圈子外)。在一个快速变化的时代,它陈述了人性中不变的一些方面,在一个极重物质利益和实用科学的时代,它强调了人的一些精神现象——欲求、挫折、良心、道德价值;面对一个强调个人主义和乐观精神的文化中,它指明了行为当中的个人禀性,并提出了一些理论和疗法,借此支持人可以改变自身而向善这一观点。

    不管出自什么原因,心理分析学作为一种疗法和一种心理学获得了成功,弗洛伊德本人的名声也自1909年起扶摇直上,到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到达顶峰。他的名字已经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了。尽管只有很少的人真正读过他的任何著作,但是,每一位读过书的人照理都知道他是谁。他对现代思想的影响常与爱因斯坦相提并论,许多著名的学者都给他写信或者找机会攀龙附风。媒体业巨头试图以他的名字和声誉大捞一把。1924年,审理里昂波德和里欧波谋杀案的时候,《芝加哥论坛报》的出版人罗伯特·麦克哥米克上校出资25000美元,请弗洛伊德到芝加哥来分析这两位年轻的谋杀犯,可弗洛伊德拒绝了。萨缪尔·高德温提出给弗洛伊德10万美元来帮他制作一些描述历史上著名的爱情故事的电影,弗洛伊德的答复使自己的名字上了《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弗洛伊德婉拒高德温。维也纳心理分析大师对高额电影协作款不动声色”。弗洛伊德对这些显赫声名兴趣不大,可是,1930年他被授予哥德奖的时候,他说那是“我作为一个公民的人生高峰”。

    1923年,弗洛伊德67岁,因为抽了一辈子的雪茄,他的上鄂长了癌,并进行了第一次手术,在以后的16年当中,他一共进行了30次这样的手术,以便切除反复癌变的组织。他只得在口腔里装上很大的支架,以分隔口腔和鼻腔,它使谈话和进食都非常困难,还得定期忍着疼痛取下来,以清洗感染的创面。

    他的晚年生活因为纳粹德国的兴起而蒙上阴影,他的书自1933年起也被纳粹烧掉。眼看着纳粹运动就要席卷奥地利了,朋友和家人都力劝他离开,可他坚决不从。直到德国占领奥地利,纳粹也收缴了他的护照,这位脆弱、年老体衰的人才意识到了危险,并同意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离开。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弗兰克林·迪兰诺·罗斯福总统和他派驻法国的大使威廉·西·布立特的干预,纳粹只好放行。这年晚些时候,忠实的玛莎与他一道迁入伦敦。尽管他的癌症已经无法做手术了,可意识还是清楚的,他仍然坚持写作,还看一些病人。最终,由于无法忍受的疼痛,他请自己的医生注射过量的吗啡结束痛苦。1939年9月23日,他逝世了,离二战爆发仅3个星期。

    动力心理学:发展及修正

    1900年到1923年,弗洛伊德发展和修正了他的心理学理论,可自此以后,如他所言:“对心理学再没有决定性的贡献了。”1923年到1939年,他的确写作了3篇大作,可这些著作讨论的是超出心理学以外的一些东西,因此也不是本书关心的议题。(三篇大作是:1927年《一个错觉的未来》,讲宗教的起源;1930年《文明及其不满》,讲人类对**的控制,此乃有可能形成团体的要素和1939年的《摩西与一神教》,讲一神教的起源)

    他还写了一些论文,完善了有关心理分析治疗的一些思想,可基本内容仍然没变。事实上,弗洛伊德对治疗方法本身并无兴趣,而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办法,借以达到两个目的——一是要谋生,更重要的是要探索人性并对思维科学有所贡献。“心理分析学,”他晚年时期曾说,“最初只不过是一些解释病理精神现象的方法……(后来)发展成为一门探讨正常精神生活的心理学。”

    作为探索精神生活的一种方法,心理分析疗法以极细微的方法来看待这个世界。弗洛伊德最伟大和最大胆的一些理论思想都是从细微的小事上得出来的——病人梦中的一个图形或者一个名字,说话走了嘴,一个玩笑,一个奇怪的病症,儿童时代某个场景的回忆,一种面部表情等。在一次有关“闪失”(小毛病,小过失)的讲座中,弗洛伊德对听众说,他知道听众都会觉得这些东西属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研究,可是,他以那无法摹仿的迷人风度解释说,这都是些线索,可以追踪到隐藏起来的心理学真情:

    进行(心理学)观察的材料,通常都是由不足挂齿的一些小事情提供出来的,而其它一些科学往往对此不屑一顾一一认为那不过是现象世界中的一些残渣废铁……(可是,)难道不存在一些只有在某些条件下,在某些时间里才以极隐晦的方式表现出来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吗?……如果你是位比方说年轻人,难道不是通过一些非常细微的事情来判断你已经赢得了某位少女的芳心的吗?你会一直等待着爱的直接表达,或者一次热烈的拥抱吗?或者说,一个不易为外人察觉的青眼的流盼,不是已经足够了吗?一阵细微的摸索,手上的轻抚多停留了一秒,这不足够了吗?再比如你是位追捕凶犯的侦探,你会寄希望于在作案现场找到凶手的照片,照片后面还贴有他的住址吗?能够发现有关案犯比较起来算是非常细微和隐晦的一些痕迹,你难道就不应该感到相当满足吗?

    正是因为他对病人和无穷无尽的一些细微琐事的高度注意,弗洛伊德才把他创立的心理学当中的一些主要因素串起来了。他对早期发现的主要扩展和修正如下所示:

    儿童期**:

    弗洛伊德尽管早就注意到了**是儿童期的一个重要力量,可直到1905年以后,他才在《性学三论》里把这个激烈异常的结论提了出来,说性驱动力甚至在婴儿期就存在了。他可能受到弗里士的一些影响和左右,后者对儿童期**的观点比他更为极端得多,但是,使弗洛伊德相信和被说服的是他自己临床积累下来的证据,再加上医学文献中对此的确认性观察。他的结论是:“儿童自小就有了性本能和性活动;它们是与生俱来的。”

    可是,他指的婴儿期和儿童期**,其概念是比成人**更为宽广,更为广义的冲动。弗洛伊德尽管把它叫作**或者力比多,可实际上指的是追求任何意义上的**快感的普遍**。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婴儿是多重倒错的。最开始,嘴唇是主要的快感带,最初是通过吮吸,然后通过衔咬和进食获取的。孩子到了1岁半和3岁之间时,肛门区成了主要的快感来源,因为他或者她已经开始控制并意识到粪便的排泄或保留。到了3岁和6岁的时候,孩子通过生殖器的自我刺激来获取快感。

    可是,对于这些原始的满足,父母会施加很强的压抑影响,大部分是通过排泄训练和不准许,或者惩罚**来实现的。最原始的多重**本能变得狭窄一些了,并导向别的地方,这样一来,到成年期,它会集中在与性伙伴的生殖器**上。

    不适当的育儿方式——对进食或者排泄训练的过分强调,或者没有禁止禁忌性的冲动——会阻挡儿童向生殖器**的发展。孩子会在成长的较早期固结起来,这种固结以后会表现为成年生活当中的性偏离(例如,只喜欢**或者肛交),但更常见的是它会形成性格特征。例如,在口唇期过度沉溺的孩子,今后可能会在成年期内极喜欢吃、喝和抽烟。在口唇期内没有得到满足或者满足不够的孩子可能会很消极地成长起来,通过对别人的依靠而产生自我价值感。同样的,在肛门期内没有能够调节过来的儿童,可能会在成年生活中形成“肛门特征”——强迫性洁癖吝啬(守物)和倔犟。

    性发展的后期阶段:

    儿童期最关键的心理学事件,是发生在他们成长的“**’期的(弗洛伊德用这个词指两个性别),年龄从3岁到6岁。人童的**主要通过自淫满足,对两种性别的人都有可能产生影响,可是,在**期内,儿童已经通过许多线索得知哪种人可能提供合适的性渴望满足。最理想的模型——也是最近、最容易得手的——主是相反性别的父或母。

    这一点,弗洛伊德早年曾说过,会直接导致俄狄浦斯情节,他曾描述它为一个关键的阶段。现在,再往前一步,他推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对于性格成长是至关重要的。弗洛伊德的理论是,男孩与父亲的对抗引发他担心,强大的父亲会通过阉割(而不是杀害)战胜自己,而他对这个恐惧的反应,不仅仅是完全压抑住自己对母亲的性感觉,并用亲情来替代,而且把这种对父亲的敌对和反抗变成对他的认同,并承认他在生活中的作用。

    在女孩子这方面,情况稍有不同,按照弗洛伊德后来对女性成长的观点,她们意识到自己没有**,并想象她们已经被阉割掉了。她遭受着“**嫉妒”的痛苦,她对母亲的爱变成了敌意(她想象是自己的母亲允许自己没有**就出生下来或者被阉割掉的),她梦想通过与父亲生一个孩子来弥补这个损失。可这个梦证明不可能实现,最后,她只好放弃,与母亲认同,解除容易引起自己的焦虑感的敌意。但是,由于她没有**,她对伤害的恐惧比男孩子的少。她对父亲的俄狄浦斯感觉并没有像男孩子对母亲的感觉那样完全彻底地压抑下来,这就限制了她的性格成长。在她的整个一生中,她认为自己已经被割除了**的感觉,都对她的性格形成、她的人生目标、她的道德感和她的自我价值观产生负面的影响。如盖依所言:“到1920年代,弗洛伊德好像已经采纳了这个观点,即小女孩是一个没有成功的男孩,而已经成人的妇女就是一种被阉割后的男人。”(最近几十年,弗洛伊德的女性心理学理论已经广泛地被认为是狭隘和受文化约束的,而且,由于在过去几十年内,女性性格和妇女的地位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理论也已经完全被证明是错误的。弗洛伊德本人承认,他对女性心理学的理解是“不完全和片断性的”,并曾说:“从来没有人搞清楚,我自已经过对女性心灵30年的研究也没有能够回答的一个问题是,‘女人需要什么?’”)

    男孩子和女孩子在约5岁的时候,都经历过其**的压抑过程,进入人生的“潜伏期”,这期间,他们很大程度上被解除了由性本能引起的担心和焦虑,并把他们的注意力和精力转入上学和成长中。可是,被压抑下去的性冲动只是被锁起来了,而并没有被消灭掉,它们一直想着要冲出牢笼。它们以梦的形式找到间接和隐蔽的出口,而且,在一些没有完全解决好俄狄浦斯情结的儿童中,他们是以病症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最后,孩子到了12岁的时候,青春期的荷尔蒙变化会唤醒沉睡的性冲动,被压抑下来的感情开始以社会可以容忍的形式向外宣泄,通常是导向家庭之外的异性。在儿童成长的最后的“生殖器”阶段,性渴望转变成“目标之爱”——**和感**望通过对另一个人的爱而以可接受的方式得到满足,这个人通常是与被禁止的**对象相类似的人,即父亲当中与自己的性别相对的那一个。

    弗洛伊德的心理**成长理论,通常被狭窄地误解为只关心**望和性行为,可实际上,它要解决的是大得多的一些问题:孩子气与成熟之间、本能**和社会规范之间,以及愿望和现实之间基本和不可避免的冲突,这些问题的解决对性格发展和社会生活都是至关重要的。

    精神的结构:

    弗洛伊德最初认为,精神是由无意识、潜意识和意识组成的一幅图画,可是,随着他编制出了心理**发展理论,他发现这作为一套理论是太简单了点。他后来以本我、自我和超我的三重精神状态来描述它。这些东西不是任何物质上或者形而上学意义上的概念,而只是一组或者一串实现不同功能的精神过程。

    在新生婴儿中,所有的精神过程都是本我过程,它们处于无意识和原初状态。本我是不可以任何类似逻辑推理的东西来理喻的。它是一支大锅,装满要满足原初**的一些本能性的要求,这些原初**与自我保存(饥饿、渴望,如此之类)、**和进取有关。本我的要求按快乐原则进行,它们要满足紧张感的释放,而不管社会规则或者由这些寻找释放行为而产生的现实后果。

    在本我指挥行动的情况下,社会生活就不可能有了,因此,养孩子和社会生活都旨在控制本我的力量并把它导向可接受的行为。从某一部分来看,这是通过对有意识思维进行培训和教育来实现的,因为它会理解、推理,并按第二思维原则发挥作用。这就是自我,或者是自身,它在孩子成长时逐渐成长并与本我有所不同。(可是,自我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无意识的,我们以后会看到这一点。)自我与本我并无绝然分界,反而有所重合和相互包容部分。然而,本我进入了自我并形成了如俄狄浦斯情结这类的焦虑中的思想和感情,都被压抑推回至本我最遥远的角落里去并加上了壁垒,再也无法重新回到意识之中。

    很多其它的冲动,对比而言都是由自我有意识地控制起来的。孩子慢慢懂得,除开别的事情外,一个人不可取他人之物,不能没有正当理由就去打击别人,也不可当众**。我们教孩子们懂得,这样的行为是不可接受的,并恶果会招致恶果。我们虽然进行了一部分的培训,就像训动物一般,通过奖赏和惩罚来进行,可更多的情况是,我们在抚育他们成长的时候告诉他们哪些是正确的行为,为什么。接受了这些教训的自我慢慢就能够进行自我批评和自我控制了。

    然而,自我当中有很大一部分却不是有意识的。它的很多过程都是潜意识的——没有压抑下去,但也没有处于焦点之下。例如,我们是在意识之外完成很多解决问题的活动的,我们继续考虑一些收集到的信息,考虑实现目标的一些方式,可并没有有意识地去思考这些东西。当一个主意突然来到脑海里,就像来自虚无之中一样时,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就在寻找这个主意。同样地,潜意识会操纵我们早已娴熟得体的一些技巧,让有意识的思维在别处自由地使用它有限的注意力。一位训练有素的音乐家的手指,是在他读乐谱的时候自动弹奏正确的音键的,他不需要就此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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