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院帽的新歌

    第十一章 分院帽的新歌 (第2/3页)

中间的空档里,哈利可以听见罗恩的胃大声地咕咕叫着。最后一个女生,“罗斯。赞勒”被分到海佛帕夫院之后,麦格教授端起分院帽和凳子大步离开。邓布多教授站了起来。

    无论最近一段时间来,他对校长有多少酸涩的感觉,现在看到邓布多站在大家面前的样子,哈利的心里仍涌起了种莫名的安慰。从海格的缺席到那些龙样的马出现,他觉得让他期待已久的霍格沃茨归程里似乎充满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好像一首你本来相当熟悉的歌里突然加入了陌生刺耳的音符似的。但是这个,至少,还是和以前一样:校长在开学典礼的晚宴前站起来向他们致辞。

    “我们的新同学,”邓布多展开双臂,大声地微笑着说:“欢迎你们!还有我们的老同学——欢迎你们回来!有的时候我们需要演讲,不过不是现在,大家尽情吃吧!”

    学生们感激地笑着鼓起掌来,邓布多轻松地坐下,把长胡子甩到肩膀后面,以免让它沾上盘里的食物——因为就在那一瞬间食物出现了:五张长桌子被上面满堆着的烤肉、馅饼、蔬菜、面包、调料以及大壶的南瓜汁压得格格直响。

    “好极了,”罗恩渴望地呻吟一声,他抓起离他最近的一碟肉排,开始把它们堆在自己的盘子里,几乎断头尼克无比羡慕地看着他。

    “在分院之前你说什么?”赫敏问幽灵,“那顶帽子以前也提出过警告的事情?”

    “哦,是的,”尼克说着,似乎很高兴有个可以背对罗恩的理由,后者正在以相当不雅观的热情狼吞虎咽地吃着烤土豆。“是的,从前有几次分院帽也提出过警告,通常是当它觉察到学校有巨大的危险的时候。当然,每次它的建议都是一样的:团结一致,从内部坚强起来。”

    “他兹斯顶帽子,咋预感危散呢?”罗恩说。

    他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哈利觉得他能发出声音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说什么?”几乎断头尼克礼貌地说,赫敏一脸厌恶。罗恩大大地咽了一口,然后说,“他只是顶帽子,怎么会预感到危险呢?”

    “我也不知道,”几乎断头尼克说,“当然,它一直住在邓布多的办公室里,所以我敢说它在那儿听来了什么。”

    “而且它要所有学院的人都成为好朋友?”哈利说着向斯雷瑟林的桌子那里看了一眼,珠扣。马尔夫正坐在那儿号令四方,“没门儿。”

    “嗯,你啊,可不应该有那样的态度,”尼克责备他说,“友好合作是关键。

    你看我们这些鬼魂都来自不同的学院,但是我们也保持着友谊。虽然桂芬多与斯雷瑟林之间的竞争那么强烈,但是我也从没想过要和血腥男爵吵架。“

    “那只是因为你怕他,”罗恩说。

    几乎断头尼克看来似乎被严重侮辱了。

    “怕他?我希望我,尼古拉斯。德。米米子。波平顿,一生中还从来没被人认为胆小怕事过!流淌在我的血管中的高贵血液——”(尼克是尼古拉斯的昵称。——译注)

    “什么血液?”罗恩问,“你肯定不会有——?”

    “这只是一个比方!”几乎断头尼克气得连头都在几乎断掉的脖子上抖起来,“虽然吃与喝的乐趣已经与我无缘,但我至少可以使用任何我想使用的词语!而且我告诉你,我早已经习惯学生拿我的死亡当笑话!”

    “尼克,他没有嘲笑你!”赫敏说,一边气哼哼地瞪了罗恩一眼。

    可惜罗恩的嘴巴已经再次填满了食物,他所能发出的声音只有“窝莫老号你”,而尼克显然不认为这足可以称为道歉。他飘上空中,整理好头上插了羽毛的帽子,从他们面前飞走,到桌子的另一头,最后在克瑞威兄弟俩,科林和丹尼斯的中间停了下来。

    “干的好啊,罗恩。”赫敏厉声说。

    “什么?”罗恩生气地说,他刚才总算把嘴里的食物都咽了下去。“我连问一个简单的问题都不行吗?”

    “哦,算了吧,”赫敏烦躁地说,接下来这两个人就在愤怒的沉默中用完了晚餐。

    他们诸如此类的争吵哈利早已司空见惯,他早已不再徒劳地替他们和解,他觉得把时间花在牛排和肉馅饼更划得来,何况还有一大碟他最爱吃的蜜糖糕在等着他呢。

    当所有学生都吃完饭,正堂里的噪音又开始上升的时候,邓布多再次站了起来。

    谈话声音立刻停止了,所有的人都转向了他们的校长。哈利现在感到一种令人满足的疲乏,他那张有四个床柱的床现在正在楼上的某个地方,美妙地温暖而且柔软。

    “好的,现在,我们在消化又一次盛大的晚宴时,我希望大家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让我把例行的开学通告说一遍。”邓布多说,“一年级新生必须明白校园里的禁绝林是一步也不能踏进的——而且有些老生到了现在应该也已经明白这一点。”

    (哈利,罗恩与赫敏交换了一个笑容。)

    “费弛先生,城堡的管理员,刚刚告诉我,据他说这已经是第四百六十二次告诉我了,提醒你们课间时不能在走廊里施展魔法,还有一些其他的行为也是不允许的,规定的细节你们可以在费驰先生的办公室门上钉着的单子上找到。”

    “今年我们的教师有两个变动。我们非常高兴地欢迎古拉普兰教授回来,继续担任魔界生物饲养课的老师,我们也很高兴地向大家介绍安布居教授,我们新黑魔法防御课教师。”

    大厅里响起了一阵十分礼貌但全无热情的掌声。哈利,罗恩和赫敏交欢了一个略微惊慌的眼神,邓布多没有说古拉普兰教授要教多长时间。

    邓布多继续说:“各个学院的快迪奇选拔赛将——”

    他停了下来,询问地看着安布居教授。因为她站起来并不比坐着时更高,有一瞬间没人明白邓布多为什么会停下来,但是接下来安布居教授已经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才看清了是她站起来,打算说话了。

    邓布多仅仅有一刻的迷惑,但是他马上就潇洒地坐下了,然后专著地看着安布居教授,好像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听她讲话似的。其他教工就没能如此娴熟地掩饰他们的惊讶:史宝特教授的眉毛挑得都钻进了宽松的刘海里面,而麦格教授的嘴抿得比哈利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薄。从来没有教师敢打断邓布多教授讲话。许多学生都在暗笑,这个女人显然不明白霍格沃茨的规矩。

    “谢谢你,校长,”安布居教授假笑着说,“谢谢你的欢迎。”

    她的嗓音很尖,夹杂着混浊的呼气声,而且带着种小女孩儿般的天真风情。又一次,哈利无法解释他对这声音的强烈反感,他只知道他讨厌这个女人的一切,从她的蠢声音到她蓬松的粉红毛衣。她再次清了清嗓子(“咳,咳”)然后开始说话了:“好吧,我必须说我实在很高兴回到霍格沃茨!”她笑着说,露出尖利的牙齿,“看到这么多愉快的小脸在仰头看我!”

    哈利侧眼看看四周。没有看见一张愉快的脸,相反地,被人用和五岁孩子说话的口吻让大家都有点反感。

    “我极其渴望认识你们每一个人,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学生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一些人已经要笑出来了。

    “我愿意和她做好朋友,只要我不用借她的毛衣穿,”帕瓦提对拉文德小声说,两个人一起悄没声地笑了起来。

    安布居教授再次清了清嗓子(“咳,咳”),但是等她继续说话的时候,声音里的呼气声消失了,而变成了谈公事的腔调,使她的话里有种背公文的枯燥。

    “魔法部一向认为对年轻的巫师教育至关重要。你们与生俱来的珍贵天赋,如果不加以悉心的教育与指导,就会变得一无所用。这些古老的技能只有巫师掌握,除了已经失传了的,我们一定要让它们继续流传下去。我们的祖先发掘出的魔法知识,是我们的宝贵财富,担当高贵的教师这一行业的人一定要保护、补充和完善它们,让它们发扬光大。”

    安布居教授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向同桌的其他教师微微鞠躬,可惜没有一个人对她还礼。麦格教授的黑眉毛紧皱得仿佛老鹰,哈利清楚地看到,当安布居再“咳,咳”地开始继续她的讲话时,她和斯宝特教授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列任霍格沃茨的校长,在担当管理这一历史悠久的学校的重任时,都曾给我们带来一些新的东西。这是正常的,因为如果没有发展,我们就只能停滞不前,从而衰退腐化。可是,为了发展而发展的行为并不值得我们鼓励,因为已经经过我们试验和检讨的传统,通常都是完美无缺的。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在老与新、永恒与变化、传统与创新之间的……”

    哈利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在分散,仿佛他的大脑一会儿跟得上一会儿跟不上。

    邓布多讲话时正堂里的安静现在已经被学生们的凑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和悄笑声打破了。在瑞文克劳桌上,张楚正和她的朋友们兴致勃勃地谈话,和她隔着几个人的地方,露娜又掏出了她的那本《捕风捉影》。而海佛帕夫桌上的厄尼。麦克米兰是唯一几个看安布居教授讲话的人之一,但是他的眼神呆滞无光,哈利确定他只是在装着听讲,好对得起胸前别着的簇新级长徽章。

    安布居教授似乎没有注意到下面不安宁的听众。哈利觉得,即使现在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一场大规模的骚乱,她也会照讲无误。不过,所有的老师们仍然认真地听着,还有赫敏似乎也在咀嚼着她的每一个字,可是,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并不欣赏这些话的内容。

    “……因为,有些改变是好的,而其他的,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可能会证明其实是判断的错误。与此同时,一些旧习惯被保留了,而且应该被保留,而其他的、过时的、陈旧的习惯,就应该被放弃。这样,我们才能向前走,进入一个开放、高效、有责任的新时代,保留那些应当保留的,完善那些需要完善的,并且改正那些我们在实践中发现早该禁止的东西。”

    她坐下了。邓布多鼓起掌来,教工们也在他的带领下一起鼓掌,不过哈利注意到有几个人只是把手拍了一两下就停下了。一些学生也鼓掌了,但是更多的人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也没意识到讲话已经结束,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鼓掌的时候,邓布多已经再次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安布居教授对我们做了很有启发性的讲话,”邓布多说着向她弯了弯腰。“现在,继续我的通告,各个学院的快迪奇选拔赛……”

    “是的,这篇演讲实在很有启发性,”赫敏低声说。

    “你不是说你很喜欢这个讲话吧?”罗恩悄声说着,油光光的脸转向赫敏,“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枯燥的讲话,而且你要记得我是和帕西一起长大的。”

    “我是说它具有启发性,没有说我喜欢,”赫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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