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帕西和嗅嗅

    第十四章 帕西和嗅嗅 (第3/3页)

,罗恩,没有什么比和那小子交朋友更会让你的职位难保了。

    是的,我相信你听到这些一定很吃惊——你肯定会说哈利。波特一直是校长也宠爱的学生——但是我必须告诉你,邓布多的校长职位有可能不会再当很久了,而真正重要的人物对哈利。波特的作为,有相当不同、而且恐怕是更准确的认识。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但记得看一下明天的《先知日报》,你就会明白现在风是往哪边吹的——还有看看你能不能在上面找出你哥哥!

    我是说真的,罗恩,你不会想和哈利。波特那种人同流合污的,那会损害你的未来前途,这也包括你毕业之后的前途。因为是我们的爸爸送他去的,你想必已经知道哈利。波特今年夏天去的那次惩戒听证会。他被整个维真维塔审判庭,要我说,他给放出来纯粹是因为技术原因,给他钻了空子,而且很多跟我谈过话的人都相信他有罪。

    也许,你是不敢和哈利。波特一刀两断——我知道他有点不正常,而且据我所知,他还相当暴力——但是如果你担心这些,或是因为他其他的什么行为让你觉得害怕的话,我鼓励你和安布居教授说,她是一个真正令人愉快的人,而且我相信她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这就提到我想告诉你的另一件忠告,正如我前面提示过你的,邓布多在霍格沃茨的统治可能不会多久了。罗恩,你的忠诚不应该是对他的,而是对学校和魔法部的。我很遗憾地得知,安布居教授在霍格沃茨内部进行魔法部极为关心的正当改革时,从学校教工那里得到的支持少得可怜(不过,从下个星期起她就会轻松多了——还是那句话,看明天《先知日报》就明白了)。我现在只跟你说这个:一个现在热心帮助安布居教授的学生,两年后肯定会有希望做学生长呦!

    我很抱歉在暑假里我没有更多时间看你,评论我们的父母让我十分痛心。可是,如果他们坚持和邓布多那群危险人物混在一起的话,我恐怕不能继续住在他们的屋檐底下。(如果你什么时候给母亲写信,你可以告诉她,有一位斯特吉斯。帕德默,是邓布多的好朋友,最近刚刚因为违法入侵魔法部而被送进阿兹卡班了。也许这个能让他们张开眼睛,看清楚和他们称兄道弟的好朋友都是什么样的小偷罪犯。)我认为我及时地躲开和这些人交往所带来的耻辱,是相当幸运的——部长实在对我太好了——而我希望,罗恩,你也能摆脱我们父母的错误信念和行为带给你的束缚。

    我衷心地希望,假以时日,他们会明白他们的作为有多么荒谬,而我,当然也会准备到那一天,接受他们的道歉。

    请千万仔细考虑我的话,尤其是关于哈利。波特的部分,再次祝贺你成为级长!

    你的哥哥,帕西哈利抬眼看着罗恩。

    “嗯,”他说着,尽量使自己听起来好像把这件事当做笑话,“如果你想——呃——什么来着?”——他看一下帕西的信——“啊,是啦,和我‘一刀两断’的话,我发誓我不会使用暴力的。”

    “把信给我,”罗恩说着伸出手,“他是——”罗恩急促地说着,一边把帕西的信撕成两半,“全世界——”他把信撕成四半,“最大的——”八片,“饭桶!”

    然后他把碎片扔进火炉里去。

    “赶快吧,明天早上之前我们无论如何得把这些东西做完的,”他快速地对哈利说着,把给幸内斯查教授写的报告拉回面前。

    赫敏看着罗恩,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哦,拿过来吧,”她忽然说。

    “什么?”罗恩说。

    “交给我,我给你们看一遍,改正错误,”她说。

    “你是认真的吗?啊,赫敏,你真是救苦救难哇,”罗恩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能说的是,‘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拖拉作业’,”她说着伸出两手等着他们交出报告,但脸上却显出了一点调皮的神情。

    “万分感谢,赫敏,”哈利虚弱地说,递过他的报告,然后坐回扶手椅里,揉着眼睛。

    已经过了午夜,休息室除了他们三个人和罗圈腿再没有别人。除了赫敏的羽毛笔在他们报告的这里或那里划掉句子的声音,就只有她核对细节时,在满桌堆放的资料书里翻动书页的声音。哈利已经筋疲力尽,他的胃里有种古怪的,恶心的空空感觉,但这完全与疲劳无关,而是来自于那封正在壁炉中心烧成一卷黑灰的信。

    他知道霍格沃茨有一半人都认为他很奇怪,甚至疯了,他知道《先知日报》编造他的瞎话也已经有好几个月。但是,看到这样的东西被帕西写在信上,知道帕西在劝告罗恩与他决裂,甚至让罗恩去向安布居供出他的故事,这样的事情,比任何东西都让他更体会到整件事的真实性。他认识帕西已经四年了,暑假时他在他家里住过,快迪奇世界杯时他们睡同一个帐篷,去年的三巫师争霸赛第二关时他甚至给过哈利满分成绩……而现在,帕西认为他是不正常的,而且有暴力倾向。

    一股对他教父的同情涌上哈利的心头,他想,现在瑟瑞斯可能是唯一真正理解他感受的人,因为瑟瑞斯也陷在同样的处境里。巫师界里几乎每个人都认为瑟瑞斯是一个危险的杀人犯,而且支持伏地魔,他就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了整整十四年。

    哈利眨了一下眼睛。他刚刚在壁炉的火里看到一个不可能在那里出现的东西,它闪了一下就立即消失了。不会的……这不可能……那肯定他想像出来的,因为他刚才想起了瑟瑞斯……

    “好了,把它抄下来。”赫敏对罗恩说,把他的报告和一张她自己写的纸推给罗恩,“然后再加上我给你写的结论。”

    “赫敏,我说实话,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罗恩虚弱地说,“要是我再对你不礼貌——”

    “——那我就会知道你已经恢复常态,”赫敏说,“哈利,你的很好,只有最后面的一点,我想你肯定是没听清幸内斯查教授的话,木卫二上面覆盖的是冰,不是钉——哈利?”

    哈利已经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到地上,现在正伏在炉边磨露出线的烤焦的地毯上,凝视着火。

    “呃——哈利?”罗恩犹豫着说,“你在下面干嘛呢?”

    “因为我刚才在火里看到瑟瑞斯的头,”哈利说。

    他说得相当镇定,毕竟,去年他就在同一个壁炉里看到过瑟瑞斯的头,还和它讲过话。虽然如此,这回他仍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看到了,它消失得太快了。

    “瑟瑞斯的头?”赫敏重复,“你是说,就像上回三巫师争霸赛时他找你那次?

    但现在他不能那么做,那就太——瑟瑞斯!“

    她吸一口气,紧盯着火,罗恩的羽毛笔掉了下来。在跳动的火苗中间,瑟瑞斯的头出现了,长长的黑发中间是他笑着的脸。

    “我已经开始担心,你们会不会在别人都离开之前,就去睡觉了呢,”他说,“每小时我都来检查一遍的。”

    “你每小时都探进火里检查?”哈利说,有些笑起来了。

    “只几秒钟,看看是否安全而已。”

    “可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赫敏紧张地说。

    “嗯,我想有个女孩——看样子也就是一年级的——刚才有可能看到我,不过别担心,”当赫敏惊恐地捂住嘴时,瑟瑞斯连忙说:“她再看我时我就已经回去了,我打赌她会以为我是个形状奇怪的柴火或是什么的。”

    “可是,瑟瑞斯,这太冒险了——”赫敏开始说。

    “你的口气和茉莉一样,”瑟瑞斯说,“这是我能想出给哈利回信,又唯一不需要密码的方法——密码是会被人破解的。”

    听他讲到哈利的信,赫敏和罗恩都转过来看他。

    “你可没说你已经给瑟瑞斯写过信了!”赫敏责怪地说。

    “我忘记了,”哈利说,这的确是事实,在枭舍遇到张楚,把他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给赶飞了,“赫敏,别那样看我,没人能从那封信分析出秘密信息的,是不是,瑟瑞斯?”

    “是的,它保密得很好,”瑟瑞斯笑着说,“不管怎么说,咱们最好快点,万一有人在追我们——你的伤疤。”

    “有什么——?”罗恩刚开始说就被赫敏打断了:“我们之后会给你解释,瑟瑞斯,你继续说。”

    “嗯,我知道它疼起来不是件好玩的事,但是我们都认为你不用太担心。去年一年它都疼着,不是吗?”

    “是,邓布多说每次伏地魔情绪激动时它就会疼,”哈利说,像往常一向,不去理会罗恩和赫敏听到这个名字时的畏缩,“所以那天我留堂时他也许只是,我不知道,很生气或是什么的。”

    “嗯,现在他已经回来,疼是肯定会很频繁的。”瑟瑞斯说。

    “那么你不认为这和留堂时安布居碰到我有一点关系?”哈利问。

    “我想不大可能,”瑟瑞斯说,“我只是听说过她,我知道她不是食死徒——”

    “她也坏得差不多够当食死徒了,”哈利阴沉地说,罗恩和赫敏都一个劲儿地点头同意。

    “是的,不过,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好人和食死徒两种人的,”瑟瑞斯刺刺笑了一下,“不过,我知道她有多讨厌——你应该听听卢平怎么说她。”

    “卢平认识她?”哈利忙问,想起在第一节课上安布居讲起的危险混血。

    “不认识,”瑟瑞斯说,“但两年前她起草了些反对狼人的法案,让他几乎不可能找到工作。”

    哈利记起了卢平近日来越发破旧的衣服,这让他对安布居的憎恨又多了一分。

    “反对狼人对她能有什么好处?”赫敏生气地说。

    “因为她怕他们吧,我猜,”瑟瑞斯说,看到她愤愤的样子笑了,“显然她恨极了混血人,就在去年,她还煽动公众,想把人鱼集中起来,给他们挂上标牌。你能想像么,我们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追杀人鱼,而像克瑞彻这样的混蛋却逍遥自在。”

    罗恩笑起来,但赫敏似乎有点生气。

    “瑟瑞斯!”她责备地说,“真的,只要你努力对克瑞彻好一点,我相信他会回应你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他唯一的家庭成员,而且邓布多教授说——”

    “那,安布居的课是怎么样的?”瑟瑞斯截断她的话,“她在训练你们怎么杀混血儿吗?”

    “没有,”哈利说,不理会赫敏被冒犯了的神情,“她根本不许我们使用魔法!”

    “我们唯一做的就是读那个蠢课本,”罗恩说。

    “啊,哼,当然了,”瑟瑞斯说,“我们从魔法部里面得来的消息也说法吉不想让你们练习战斗。”

    “练习战斗!”哈利怀疑地重复,“他以为我们打算干什么,组织巫师军队吗?”

    “他确实以为你们是在这么做,”瑟瑞斯说,“或者,应该说,这是他最担心邓布多在做的事——组建他自己的军队,有了军队他就可以向魔法部进攻。”

    这话让他们都安静了一下,然后罗恩说,“这是我听过的,包括那个露娜。拉乌古德弄出来的东西在内,最愚蠢的事情。”

    “所以我们不能学黑魔法防御课的原因,就是法吉怕我们用那些魔法来对付魔法部?”赫敏说,看起来相当愤怒。

    “对,”瑟瑞斯说,“法吉以为邓布多为获得权力会不择手段,现在他越来越怕邓布多。他把邓布多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关起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这让哈利想起了帕西的信。

    “你知道明天的《先知日报》里会不会有邓布多的消息?罗恩的哥哥帕西说会有——”

    “不知道,”瑟瑞斯说,“整个周末我都没见到凤凰令里的人,他们都忙着呢,这里只剩了我和克瑞彻。”

    瑟瑞斯的语气里明显地有些酸涩。

    “那,你们也没有海格的消息吗?”

    “啊……”瑟瑞斯说,“嗯,他现在本该已经回来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看到他们难过的样子,连忙补充说:“不过邓布多都不担心,所以你们三个也别操心了,我相信海格没事。”

    “可是,如果他本该现在回来的……”赫敏忧虑地低声说。

    “奥林蓓。梅心女士曾经和他在一起,我们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系,她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分开了——但是这不说明他受了伤或是——嗯,没有证据说明他不是完好无损的。”

    但哈利,罗恩,和赫敏并没有被说服,他们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听着,不要问太多关于海格的问题,”瑟瑞斯匆忙地说,“那只会让更多人注意到他还没回来,而我知道邓布多不想这样。海格很坚强的,他没事的。”当他们并没有因此显得愉快起来,瑟瑞斯又说,“你们下次去霍格梅村是什么时候?我想着,上次在车站的狗伪装没给发现,不是吗?我想我可以——”

    “不能!”哈利和赫敏一起大声说。

    “瑟瑞斯,难道你没看《先知日报》么?”赫敏忧虑地说。

    “哦,那个呀,”瑟瑞斯说着笑了起来,“他们一直在猜我的所在,可惜他们从来也没有——”

    “是啊,但是我们认为,这一次他们猜中了,”哈利说,“马尔夫在火车上说的一些话让我们认为,他已经知道那是你,瑟瑞斯,他爸爸也在车站上,——你知道,就是路修斯。马尔夫——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别来这里,要是让马尔夫再认出你——”

    “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瑟瑞斯说,看起来极为不悦,“只是一个想法而已,我以为你会想和我见面的。”

    “我当然希望,只是我不想让你再给关到阿兹卡班去啊!”哈利说。

    瑟瑞斯一声不响地从火里盯着哈利,深陷的双眼中间拧出一道深深的皱纹。

    “你比我想像的更不像你父亲。”他最后说,声音明显冷淡了许多,“冒险才是詹姆斯觉得有趣的地方。”

    “你听我说——”

    “嗯,我得走了,我听见克瑞彻下楼的声音了,”瑟瑞斯说,但哈利明白他在撒谎,“我会给你写信,告诉你下次在火里见面的时间的,不过,我应该这么做吗?

    你敢再冒这个险吗?“

    随着低低的“波”的一声,瑟瑞斯的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闪烁抖动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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