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中级巫师考试

    第三十一章 中级巫师考试 (第2/3页)

鞋带。“不过我确定魔法部会很快把他捉拿归案的。”

    “我可不确定,”矮小的玛池班克斯教授大声说,“只要邓布多不想让人找到,就没人能找到他的!我知道的……他的变形和魔咒高级巫师考试就是我本人监考的……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能用魔杖做出他做的事情。”

    “是的,那个,”安布居教授说,哈利,罗恩和赫敏用他们敢用的最慢速度朝大理石楼梯上走,“让我带你们去教研室吧,我想在旅行之后肯定想喝杯茶的。”

    那个晚上并不舒服,每个人似乎都想在最后一刻再复习一些,但没人能真做多少。哈利早早就上了床,但是他躺在那里,感觉上好像一连几小时都没能入睡。他想起他的就业咨询,麦格愤怒的宣言,说即使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帮他成为一名傲罗,她也会去做的。现在考试已经近在眼前,他后悔当时没有表现出更大的志气。

    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醒着的人,但是宿舍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说话,最后,一个接一个的,他们都坠入梦乡。

    第二天早饭时五年级的学生依然没有怎么谈话:帕瓦提压着嗓子背诵咒语,她面前的盐罐随着她的嘴扭动着;赫敏读《魔咒成就》的速度快得都让人看不清她眼珠了;而纳威紧张得握不住刀叉,还把果酱打翻了。

    早餐结束之后,其他的学生都去上课了,只剩下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在门厅里逛游。然后,九点半时,他们被一个班一个班地叫进正堂,那里面已经布置得和哈利从记忆盆里看到他父亲、瑟瑞斯和石内普参加中级巫师考试时的样子一样。四张学院桌已经被拿走,换成了很多张小桌子,都面对着正堂里的教工席。麦格教授站在他们对面,等他们都坐好,安静下来,她说,“你们可以开始了。”然后把她身边一只巨大的沙漏翻转过来,那张桌子上还摆着多余的羽毛笔,墨水瓶和羊皮纸。

    哈利翻过试卷,他的心砰砰地跳着——三张椅子左边、四张椅子前面的赫敏已经开始写起来了——然后低头开始看第一题:(一)写下令物体飞翔的咒语及,(二)魔杖动作。

    哈利的头脑里闪过一枝棒子高高飞上天空,然后直落下来,响亮地打在一只傻特伊的厚状脑袋上的样子,他趴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嗯,还不太糟,是不是?”两小时之后,赫敏在门厅里紧张地说,她的手里还紧抓着试卷,“我不能确定我对愉快魔法写得足够好,我时间不够了,你们写上打嗝的逆反咒了没有?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应该加上,好像那会有点多余的——还有第二十三题——”

    “赫敏,”罗恩严厉地说,“我们早已经说过了……我们不会在每次考试之后对答案的,做过一次就已经够惨的了。”

    五年级学生和其他人一起吃了午饭(四张学院桌在午餐时又摆回来了),然后他们走到正堂一侧的小厅里,在那里等待实践考试。学生们按字母顺序被一小组一小组地叫去考试,其他的人就一边嘟囔着咒语一边练习魔杖动作,偶尔会不小心戳到别人的后背或是眼睛。

    赫敏的名字被叫到了,她颤抖着,跟着安东尼。高德斯登,格雷戈里。高耀,达芙妮。格仁古拉斯一起离开的小厅,已经考过了的学生不会再回到这里,因此哈利和罗恩完全不知道赫敏做得怎么样。

    “她根本没问题的,你记得她有次魔咒考试上她得过112分吗?”罗恩说。

    十分钟之后,弗立特卫教授叫:“潘姿。帕金森,帕德玛。帕提,帕瓦提。帕提,哈利。波特。”

    “祝你好运,”罗恩小声说,哈利走进正堂,魔杖在手里紧握得都抖起来了。

    “波特,托夫提教授有空,”弗立特卫教授站在门口尖声说,他朝哈利指了指一位坐在远处一张小桌子后面的、看起来最老也最秃顶的考官。他不远处坐着玛池班克斯教授,她正给珠扣。马尔夫考到一半。

    “波特,是不是?”哈利走过去时,托夫提教授从夹鼻眼睛上头打量着哈利,看着他的笔记说,“那个有名的波特?”

    哈利从眼角清楚地看到马尔夫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尔夫本来正漂浮在天上的玻璃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哈利忍不住他的笑容,托夫提教授鼓励地冲他笑笑。

    “这就对了,”他用苍老而颤抖的声音说,“不要那么紧张。那么,我要你把这个盛鸡蛋的杯子拿去,让它翻几个筋斗吧。”

    总体来说,哈利认为他做得还不错。他的漂浮魔法总比马尔夫的强,不过他后悔不该把颜色转变和生长魔法的咒语弄混了,本该让他变成桔色的老鼠被他变得惊人地大,等哈利改正他的错误时它早已膨胀到獾的大小了。他很高兴那个时候赫敏没在正堂里,之后他也没对她讲起这件事。不过,他会告诉罗恩的,罗恩自己把一只晚餐盘子变成了一只大蘑菇,而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做的。

    那个晚上他们也没时间放松,晚饭后他们都立刻回到休息室,开始复习第二天的变形课考试,哈利睡觉的时候,脑子里嗡嗡地挤满了各种复杂的咒语公式和理论。

    第二天上午的笔试里,他忘记了转换咒的定义,不过他自己觉得他的实践考试还不是太糟。至少他成功地把鬣蜥整个都变没了,而隔壁桌的可怜的汉娜。阿伯特完全弄砸了,她把她的雪貂的数目增长了好几倍,而且变成了一大群火烈鸟,整个考试不得不暂停了十分钟,直到人们抓住那些鸟,把它们带出正堂。

    星期三是草药学考试,(除了被利牙天竹葵咬了一小口,哈利做得相当不错)。

    然后,星期四是黑魔法防御学。这是头一次哈利觉得他肯定会及格,他的笔试答得没有问题,而实践考试时,他相当得意地当着安布居的面,演示了所有的逆反咒和防御咒语,安布居站在通往门厅的门旁边,淡淡地看着。

    “噢,做得漂亮!”当哈利完美地驱赶了宝格妖之后,再次负责考哈利的托夫提教授叫起来,“真是做得太好了!好了,波特,我想这就够了……除非……”

    他朝前靠了靠。

    “我从我的好朋友缇博尔斯。奥格顿那儿听说,你可以召唤神护卫出来?这会给你加分的啊……?”

    哈利举起魔杖,对准了安布居,想像她被解雇的样子。

    “呼神护卫!”

    他的银色牡鹿从魔杖头里喷了出来,它慢慢跑过正堂,所有的考官都转过头来看它跑,等它变成银雾消失了之后,托夫提教授激动地拍着他多节而且布满筋脉的手。

    “好极了!”他说,“非常好,波特,你可以走了!”

    哈利经过门口站着的安布居时,他们的目光相遇了。她宽阔、松弛的嘴边有一丝可恶的、若隐若现的笑容,但是他不在乎。除非他完全估计错误(而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以防万一自己错了),他刚刚在中级巫师考试上得了一个“极好”。

    星期五,哈利和罗恩有一天假,赫敏还得继续考古文课。既然接下来就会有一整个周末时间复习,所以现在他们决定让自己放松了一下。他们坐在敞开的窗子旁边下魔法像棋,在温暖的夏日微风里打哈欠伸懒腰。哈利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格,他正在禁绝林边上给一班学生上课。哈利正在想他们在学的动物是什么——他想那肯定是独角兽,因为男生们似乎都靠后站了一点点——这时肖像洞打开了,赫敏爬了进来,看起来气急败坏。

    “古文考试怎么样?”罗恩说,打了大大的哈欠。

    “我把‘呃瓦姿’翻译错了,”赫敏怒气冲冲地说,“它的意思是‘合作’,不是‘防卫’,我把它和‘唉瓦姿’弄混了。”

    “嗯,没事的,”罗恩懒洋洋地说,“这只是一个错误而已不是么,你还是能得——”

    “噢,别说了!”赫敏生气地说,“一个错误就可能是及格和不及格的区别。

    而且还有呢,有人又弄了只泥鼻兽放到安布居办公室里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那东西弄进那张新门的,但是我经过那里时安布居正叫得天响——听起来,那家伙想把她的腿咬下一块来——“

    “好哇,”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说。

    “这不好!”赫敏激动地说,“她会以为是海格干的,不记得吗?而且我们不想让海格给踢出去!”

    “他现在还在上课呢,她不能把这事儿归到他头上,”哈利说着指了指窗外。

    “啊,哈利,有时候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安布居会等证据?”赫敏说,似乎已经下决心要保留她的怒火。她转身朝女生宿舍走去,在身后把门重重地摔上。

    “真是个温柔可爱的好姑娘啊,”罗恩十分小声地说,提醒他的王后去打哈利的一个马。

    赫敏的坏脾气持续了大半个周末,其间哈利和罗恩发现想不理她并不困难,因为他们的星期六和星期天都花在复习星期一的药剂课上。这是哈利最不想考的一个试——而且他确定这科将是破灭他的傲罗梦的导火线。果然,他发现笔试奇难无比,不过他觉得他对变形果汁问题的回答可能会得到满分,他把果汁的效果都准确无误地写上了,因为二年级时他曾经非法地服用过。

    下午的实践考试远没有他想像得那么惨。石内普没有在考场出现,哈利发现他配药时比平时放松了很多。哈利旁边不远坐着的纳威,看起来也比哈利在任何药剂课时见到他时更高兴。当玛池班克斯教授说,“请离开你们的铁锅,考试结束”时,哈利塞上他的样本烧瓶,觉得他虽然可能不会得到好的成绩,但是至少,要是走运的话,还不会不及格的。

    “只剩下四场考试了,”他们走回桂芬多休息室的时候,帕瓦提。帕提疲倦地说。

    “‘只有’四场!”赫敏厉声说,“我还有数字学呢,那恐怕是所有科目里最难的一个!”

    没有人会傻到反驳她,所以她没能把怒火发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只好跑去骂一夥一年级学生,不许他们在休息室里大声说笑。

    星期二的魔界生物考试上,哈利下决心要好好考,不让海格失望。实践考试在那天下午,禁绝林边上,学生们需要分辨出在十几只刺猬里藏着的弓背猬(办法是挨个喂它们牛奶:弓背猬的硬毛有很多魔法用途,但也相当警惕谨慎,通常看到有人做出它们以为是下毒的动作,它们会吓疯了的);演示如何正确地处理勃枝壮客;在不被严重灼伤的情况下,清理一只火螃蟹并给它喂食;还有在种类相当多的食物里,挑出能给生病的独角兽吃的东西来。

    哈利能看到海格从小屋的窗户里紧张地看向这边。当哈利的考官——这次是一个胖胖的小个女巫——冲他笑笑告诉他他可以走了的时候,哈利在回城堡的路上,飞快地朝海格翘了翘大姆指。

    星期三上午的天文学笔试进行得还算顺利,哈利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把木星所有卫星的名字都写对了,不过至少他相信没有一个卫星上面是盖满钉子的。他们等到晚上才去考天文课的实践考试,所以下午就接着考占卜课。

    即使是依照哈利一贯对占卜课的低等要求,这个考试也进行得相当差。他的水晶球固执地把自己淘得干干净净,与其从那里面找出移动的图像还不如去看桌面。

    他在读茶叶的时候完全弄砸了,他告诉玛池班克斯教授她很快就会遇到一个胖胖的、黑皮肤、沉默的陌生人。然后更糟的是,他把她手掌上的生命线和主线给弄混了,告诉她她一定在上星期二就已经死了。

    “嗯,我们早就知道这科不会及格的。”他们爬上大理石楼梯时,罗恩沮丧地说。他刚才告诉哈利,他对考官详细地讲述了一个在他的水晶球里出现的、鼻子上长瘤的人,结果他抬头之后才发现他描述的是他的考官的倒影,这让哈利感觉略好过些。

    “咱们早就不该选这门蠢课的。”哈利说。

    “不过,至少现在可以放弃这门课了。”

    “是啊,”哈利说,“再也用不着假装关心木星和天王星交汇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从现在起,我才不在乎我的茶叶是不是拼出‘去死吧罗恩’——我会把它们全倒进垃圾筒里,那才是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哈利笑的时候赫敏从后面跑过来,他立刻收住笑容,以防惹恼了她。

    “嗯,我想我的数字学考试还可以,”她说,哈利和罗恩都松了口气。“现在正好可以在晚饭前复习一下星图。”

    当他们在十一点钟到达天文塔楼的顶端时,发现那晚的天气对了望星空再合适不过,没有云也没有风。皎洁的银色月光撒满校园,风里有股淡淡的凉意。每个人都架起望远镜,等玛池班克斯教授的示意,就开始填写他们得到的空白星图。

    玛池班克斯教授和托夫提教授在学生中间走动,看着他们记下用望远镜看到的每颗恒星和行星的精确位置。除了羊皮纸翻动,时尔调整望远镜,还有笔的划写,周围没有半点声音。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城堡窗子里的灯逐渐都熄灭了,它们本来投在下面校园里方方的金色光影也消失了。

    可是,哈利在星图上标完猎户星座的时候,就在他脚旁的栏杆外面,前门忽然被人打开了,灯光从里面倾泄而出,照亮了石头阶梯和一小部分草坪。哈利一边调整他的望远镜方位,一边朝下看去,有五六个拉长的人影晃过被照亮的草坪,门又关上了,草坪又恢复成漆黑的一团。

    哈利把目光拉回到望远镜里,重新调整了焦距,开始检查金星。他低头看了看星图,把金星填在上面。但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羽毛笔停在半空。

    他斜看着黑暗的地面,有五六个人影正穿过草地。要是他们没有移动,或是月光没有滑过他们头顶,哈利不会把他们和背后的黑暗分开来。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哈利也有种古怪的感觉,他觉得他能认出那伙人里有个走路最横扁的人,她似乎在领着其他人走。

    他不明白安布居为什么在午夜之后还出来游荡,更何况还有五个人跟着。这时有人在他身后咳了一声,他才记起自己正在考试。他已经把金星的位置完全忘光了,他连忙把眼睛凑到望远镜上,等他找到金星,再一次准备把它的位置记在星图上的时候,聆听任何异常动静的耳朵捕捉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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