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创新丐帮

    第 五 章 创新丐帮 (第3/3页)

        周通道:“那天晚上,小展不是提议采用正义丐帮吗?这好得很,他们是鸡鸣狗盗的,唯咱们才是正义的。” 

        “那只是我随口举的例子,不能用之!正义不正义,该由别人评定,岂有自吹的?”展玉翅道:“我建议用四海丐帮。” 

        龙永富首先赞成:“他们通天,咱们四海,好得很。” 

        周通一颗心又再火热起来,兴冲冲地道:“那咱们赶紧宣布吧!” 

        “不急!你们手下未必个个忠诚,若愿意离开的,老夫建议,随他们之意决定去留,不必留难。” 

        周通睁大了一对眼睛:“这如何使得?他们敢走,咱们便敢打,绝不能放虎归山,日后随郝老贼来打咱们。” 

        沙连水沉声道:“这便是咱们与郝老贼不同之处!老夫此时,宁愿本帮人少一点,也不希望再出现今早之情况!郭焕彩曾说过一句话,极有道理:上下团结如一人,胜过人多。” 

        展玉翅道:“尚有一点,敝帮总舵要设于何处?只要咱们计划周详,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心存异志。” 

        周通道:“不必多费周章,就在凤阳城吧。” 

        龙永富道:“不好,凤阳是个小地方,又是个穷县,养不起咱们,安庆分舵的典鳖跟我结过义,咱们便取他那里作四海丐帮之总舵。” 

        沙连水道:“安庆是个好地方,此六安还好,你先把典鳖找来。”通天丐帮的总舵是设在六安城的。 

        展玉翅道:“我还有一个提议,两年之内,尽量不与通天丐帮发生摩擦……” 

        话还未说毕,周通已叫了起来:“这是为了甚么?难道你害怕郝老贼他们?哼,论真正之实力,咱们不比他差,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依俺之意,早早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也好煞煞其气焰。” 

        展玉翅笑笑:“我也不怕他们,我孑然一身,无忧无虑,正所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谁我都不怕……” 

        孙小三接口问道:“那是甚么原因?” 

        “两帮下面的人都是一场兄弟,火拼死伤的也是兄弟,这又何苦?而且如此一来,显得两帮没有甚么区别。”展玉翅见沙连水不断颔首,乃续说下去:“两年之后,眼明心净的人都看得出谁奸谁坏,届时再跟他们斗,对方必有人同情咱们,甚至反戈一击,这一仗不打已知谁胜谁负。” 

        沙连水怕周通不明白,接口道:“忍辱两年,不但可巩固咱们之根基,而且能博取武林之同情。不战能屈人之兵,才是至高无上之境界,老夫赞成!这两年,你们便多花些心血训练手下,兵强马壮之下,说不定郝老贼还得来讨好咱们。小展,你若还有好建议,不妨一古脑儿说出来。” 

        “如今咱们非通天丐帮,郭老帮主之规定,咱们已可不依,是故我赞成咱们悄悄做点生意,最低限度也可养活总舵内的人,以及香主以上的人员,而不加重下面弟兄之负担,有需要,也有钱可调动,不过叫化子做生意,始终不像话,因此此事必须严守秘密,绝不能泄漏出去。” 

        众人考虑了一下,都赞成展玉翅建议,周通道:“打架咱们懂,做生意咱不内行,这个俺可不管,且咱们连吃饭都成问题,何来之本钱敞生意?” 

        展玉翅道:“这个可以等侯时机成熟之后才进行。” 

        沙连水点点头:“你家以前也做生意,将来这一摊便由你这个副总堂主兼管,为此你加入本帮还不宜对外宜扬。其他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说至此,龙永富已将通天丐帮原在安庆分舵之分舵主典鳖带来,他向龙永富投过一个征询之眼色。 

        龙永富兴冲冲地道:“典舵主已答应咱们之条件,而且据知分舵内还存了一笔银子。” 

        众人闻书精神均是一振,展玉翅道:“事不宜迟,以免落在郝老贼之后,请师父赶紧宣布,随即起程。”沙连水二话不说,一撩衣袍,便跃上岩石顶。 

        ***那安庆城在徽南靠近长江,是个富庶之地,比六安及凤阳好多了,而四海丐帮起程赶路,果然先郝拓之前到达,典鳖随即把招牌换上,沙连水选他作礼堂副堂主,因为他人面较广,地方上之关系也好,堪称佳选。 

        四海丐帮开帮仪式十分简单,也没请外人观礼,一切以低调处理。所幸者,通天丐帮并没有派人来捣乱。四海丐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亦不大肆招收杆子,为了在徽南站稳脚根,沙连水派孙小三,带领龙堂弟兄至铜陵开设分舵,于是铜陵一地便有两个丐帮分舵。 

        伏虎堂堂主周通则去宣城开辟新地盘,三个点距离不远,万一有事,也可互为犄角、互相照应。龙永富资格老,声威高,缜得住人口,但许多帮务却由展玉翅出谋献策,没两个月,龙永富已不敢视他为后辈,至于骆元、典鳖、周春鹏等人,亦能做到互相配合,显出一片欣欣向荣之象。 

        反而沙连水闲着没事,白天训练杆子武技,晚上传授展玉翅,当初通天丐帮上万帮徒,除了总堂龙、虎、鸽三堂之弟子外,余者多老弱妇孺。沙连水技出来的三个堂,共有一千二百余人,全是精锐,因此帮势虽不如通天丐帮,但实力更加完整,此亦是通天丐帮,不敢来挑衅之原因。 

        四海丐帮成立以后,依旧例:总堂、龙堂及虎堂,仍保持每堂五百人,飞鹄堂二百人。 

        由于总堂新创,遂由各堂抽选人员,凑足五百人,各堂不足之数,自行补充。 

        如此一来,又出现一个问题:行乞的人少,不行乞的人多,生活十分困苦,原来以展玉翅之意是半年后才广收帮徒,因此原因,只好提早收帮徒,是故一个月后,人数已达三千众,然而吃饭问题仍难以解决,急煞了龙永富。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展玉翅建议虽好,却无本钱,是以一拖再拖之下,直至来年春节,仍无良策,除夕夜,四海丐帮诸头目吃团年饭时,沙连水便下令,在新的一年中,解决此一问题。 

        龙永富忽然提出一个建议来:“我觉得此时该让展副总堂主出去跑跑,他家到底是合肥富户,朋友中有钱的,必此咱们所认识的多,再不行者,只好先向朋友借点钱,先把店子开起来,待赚到钱之后再还债,好过守株待兔。” 

        沙连水沉吟了一下,道:“但本座生怕他到外面,又会遇到西方仙子那些爪牙,则遇到危险,咱们亦救援无从。” 

        风七娘道:“老娘派几个精干的人陪他去吧,多几个人也好照应!小展,你自己意下如何?” 

        展玉翅想了一下,毅然道:“我认为总堂主之见极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去试一试,至于我个人之安危,诸泣不必担心,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西方仙子若真要与我过不去的?即使我坐在家中,她也会找上门来。” 

        周通道:“七娘的人不顶用,俺派几位好手随你而去,可以保护你。” 

        “这倒不必,若西方仙子真要杀我,多去几个,不过是多添几具尸体而已,我只想带一个人——小牛。” 

        沙连水道:“小牛你可以带,但本座还要再派一个适当的人给你,你仍然扮作富家子弟,到处游学,小牛是你之书僮,另外还有一位马夫,你所说虽然有理,但是如今你已是本帮之副总堂主,生死对本帮有极大之影响,岂能不加防范。” 

        龙永富道:“三天后你便可出发了。” 

        展玉翅摇摇头:“待过了元宵节再说吧,岂有新春便离家游学之理?”其实他另有打算,原来沙连水正在教他打狗棒法,那九九八十一招棒法,他只学了六十多招,是故希望学会之后再上路。 

        ***去年岁杪便立春,是以今年春天比较和暖,有的树枝已露新绿。官途上,一位翮翮佳公子,乘着白马,悠悠前进,前有马夫,后有书童,马夫名夏宝贝,书童便是小牛。 

        “主仆”三人已走了一天,小牛忽然问道:“副总堂主,咱们不是走合肥么?” 

        展玉翅瞪了一眼,道:“你又忘记规矩了,再犯便得重罚。”小牛朝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展玉翅道:“少爷喜欢去芜湖走走,不许你多问。”他似乎恢复了往昔少爷脾性,那夏宝贝是龙堂弟子,三十不到年纪,但瞧来十分老成,沿途一言不发。 

        那芜湖自西汉建城以来,因地靠长江,地势较平,河流又多,向来都是鱼米之乡,本地人因为富庶而做生意的人亦多,是故城内商店林立,十分繁盛。 

        展玉翅以前来过两、三次犹自可,小牛和夏宝贝只看得口呆目瞪,如同到了天堂,心中均想,难怪展玉翅要来此处发展。 

        展玉翅见他们一副乡巴佬进城之模样,连忙回首告诫他们:“小心,不可露出乞丐相来。”他信步走向一家大客栈,要了两间房,小二正想引他们进房,展玉翅眼尖,见大门走进两条汉子来,正是日夜想念之魏守信和凌铁城,情不自禁叫起来:“魏大哥!凌大哥!” 

        魏守信和凌铁城一时之间认不出他来,待发现那“公子哥儿”是展玉翅,也喜不自胜,六只手掌,紧紧地相握在一起,凌铁城用力拍拍他的肩膊:“想不到你这小子如今又阔了,到底在何处发财?” 

        展玉翅叹道了一口气:“真是一言难尽,小弟住在东七号房,稍后咱们再慢慢说。”小二引展玉翅进房,又殷勤地送上洗面水。 

        展玉翅刚洗了个脸,房门已被敲响,进来的是魏守信和凌铁城:“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两位兄长,直教小弟兴奋莫名。” 

        魏守信看了他一眼,温声道:“你近来可好么?”展玉翅又叹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离开他俩之后的情况,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俩。魏守信唏嘘地道:“也真难为你了。” 

        凌铁城道:“我还以为你这小子发了财哩,原来是个西贝货,反和叫化子混在一起了,对啦,你没本钱,如何做生意?” 

        展玉翅苦笑道:“小弟正想请教两位兄长。” 

        凌铁城道:“俺自己没有钱,也不会做生意,你还是问老魏吧!嗯,老魏已经成亲啦,你知道吗?” 

        展玉翅见魏守信双颊泛红,乃问:“大嫂是哪一位?” 

        “你这般聪明也猜不出来?就是青竹门的罗堂主嘛!” 

        “恭喜魏大哥,可惜小弟不知道,未能赶去喝一杯喜酒,实乃遗憾,凌哥,你一直陪着魏大哥?” 

        凌铁城哈哈笑道:“俺见他俩那般恩爱劲,哪里受得了?他成亲三天,俺便独自跑啦,可一个人也真没意思,溜了大半年,又回青竹门了,说好说歹,大嫂才肯放人。咱们准备去合肥拜访五凤拳易前辈的,想不到在此遇到你,也算缘份。” 

        魏守信干咳一声:“其实你家财产本就不少,也有生意,只要把失去的重夺回来,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展玉翅苦笑道:“这个道理小弟也明白,可是那罗宾鸿武功高超,小弟可非其敌。” 

        凌铁城道:“你一个人敌不了他,难道集四海丐帮之力,也对付不了他?” 

        展玉翅咬牙切齿地道:“这毁家夺财之仇,小弟非亲手索偿不可。” 

        “如今可以么?” 

        “如今小弟武功还未有成就,但假以时日,必能超越他,亦必能杀得了他。” 

        魏守信再问:“要多久?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这么一问,展玉翅可答不出来了,魏守信再问:“假设这一两年内,罗宾鸿不幸病死,或被仇家杀死,那你之毁家夺产大仇,还能报么?” 

        展玉翅不由语塞,凌铁城一拍大腿:“好呀!与其让他病死,倒不如找人助一臂之力,杀了仇人。” 

        展玉翅切齿道:“天公不会如此厚待小弟的,三年之后,若我武功还不足以制服他,便放弃原来之理想,至于本帮做生意之本钱,小弟只好另想办法了。” 

        凌铁城问道:“你还有甚么办法?” 

        展玉翅涩声道:“也许向昔日好友先挪一点……” 

        魏守信道:“廖子柏的教训,你一定要记住,再犯一次,便可能没命了。”一顿又道:“芜湖是个好地方,先别谈这种惹人烦恼的事,咱们去吃饭吧。把你两个手下也带上。” 

        晚饭设在望江楼,菜式十分丰盛,吃得展玉翅他们三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张嘴巴,最后展玉翅轻抚一下肚皮,道:“小弟已近年未曾吃过这般好吃的菜了,真要谢谢两位。” 

        魏守信道:“此处人多,咱们把杯中酒都干了,回客栈再聊吧。” 

        五人返回客栈,展玉翅先打发小牛及夏宝贝去睡,与魏、凌两恢秉烛夜谈,展玉翅问道:“两位大哥,可知西方仙子是甚么人么?” 

        “是个女魔头,很多黑道上的人都听其指挥。”凌铁城严肃地道:“甚么人都好得罪,就是她千万不要得罪,否则你这一辈子,永无日安宁。” 

        展玉翅道:“小弟知道她是个魔头,但她小小的年纪,凭甚么能够号召天下黑道为其卖力?” 

        凌铁城道:“这一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据悉许多黑道上的凶人,都喝了一种慢性毒药,而西方仙子有解药,谁能讨她好,便能得到解药。纵使未吃过慢性毒药的,也怕其他人找自己晦气,也甘心受其驱使了,这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声势也越来越大。” 

        “他们既然都是黑道上之凶人,大可以动手抢西方仙子之解药。” 

        凌铁城失笑道:“傻子!下毒药的人就是西方仙子的后台啊!而且听说西方仙子从来不将解药带在身上,而是将之藏在一个秘密的地点!何况她本身之武功也十分不错,连七十二寨总瓢把子陆源,在她手底下也走不了三十招。” 

        魏守信接道:“她身边也常带着人,只要势色不对便发出讯号,其他服过毒药的人,为了讨好她,也会替她拚命。” 

        展玉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年纪轻轻,便能号召天下黑道高手,我还以为她有甚么能耐。” 

        魏守信道:“在江湖上道便是能耐,你千万不可轻视之。”他忽向凌铁城打了个眼色:“老二,咱们长途跋涉,愚兄有点疲倦,回房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展玉翅不好意思相留,亲自送他们回房,然后自己也更衣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醒来,已是红日满窗。展玉翅生恐魏、凌两位已经离开,连忙披上一件外衣,便跑去敲魏守信的门,门开处,魏、凌两人已穿戴整齐,凌铁城失笑道:“老弟,你怎么连脸也不洗一把,便要去吃早饭?”展玉翅尴尬地一笑,又去叫醒了夏宝贝及小牛,然后梳冼一番,五个人方一齐出门去。 

        吃饭时,展玉翅问道:“魏大哥,凌大哥,你们甚么时候去合肥?” 

        “下午便走,你去不去合肥?” 

        合肥对展玉翅来说,是个一提及便令他心头隐隐作痛的地方,又爱又恨又怕,说不出是甚么滋味。他沉吟了一下,突然摇摇头。 

        凌铁城接问:“那你准备去何处?一直在此?” 

        “小弟欲改名在此做生意,但……你们何时会再经过芜湖?”展玉翅实有点依依不舍。 

        凌铁城道:“快者五天,慢者七天,希望届时你已有好消息。”说话间,下面有一队官兵,快速地往东跑去,展玉翅也没放在心上,只想着心事,凌铁城伸手拍拍他肩膊:“老弟放心,我看你前途无限,不要胡思乱想,咱们武人,练武才是基本,武功不行,雄心有多大也是枉然。” 

        展玉翅悚然一惊:“这一点小弟倒还能做得到,只是未遇明师,奈何奈何。” 

        魏守信道:“有了基础,若未遇明师,也可自己揣摩,自创招式,哪一位宗师不是如此?” 

        展玉翅失笑道:“小弟怎能跟名家大师相比?” 

        凌铁城瞪了他一眼:“他们不是人么?他们就能自创,你便不行,依俺看你比谁都聪明。”这几句话,竟有醍醐灌顶之效,使得展玉翅不断琢磨。 

        吃了早饭,又回客栈,魏守信塞了三锭银子给他,展玉翅也不推辞,谢谢一声便收下了。 

        凌铁城道:“小展,你一定要在此等咱们。” 

        展玉翅道:“不是下午才要走么?” 

        凌铁城干笑一声:“不瞒你说,昨夜,俺们干了一票。”他自被窝里抓出一口布袋来:“可惜大部分是金银珠宝,须先到合肥变卖,再把银子给你做生意……” 

        话未说毕,展玉翅已跪了下去:“小弟代敝帮弟子向两位大哥叩头。” 

        魏守信一把将他扯起来:“你我结交一场,知你有大志,又是为了穷人解决吃饭问题,能不稍尽绵力乎!你放心,被下手的是梁财主,他家大业大,且为人不善,有名的活剥皮,不捞他一笔,对不起被他欺凌的百姓。”他又采手到布袋内摸索,随又摸出二十多锭银子来,“这些先给你,趁这几天,你先去城内找个地方,准备开业。” 

        凌铁城问道:“老弟想做甚么生意?” 

        展玉翘摇头道:“寒舍以前虽也做生意,但小弟一向无意经商,也没去了解及学习,是故一窍不通。” 

        魏守信道:“先找家现成的小店做,过些日子,再做些大生意。”他站了起来:“咱们得走了,免得官兵把守城门就讨厌了。” 

        晨玉翅道:“小弟送两位大哥出城。” 

        凌铁城道:“别犯傻!你还要在此做生意,岂能跟‘汪洋大盗’在一起?”言毕一阵大笑,把布袋内的东西分成两袋,每人各藏一袋。 

        展玉翅感动地道:“两位大哥待小弟恩重如山,如今碍于形势,又不能亲送……唯有遥祝两位大哥一路顺风,万事如意。小弟斗胆,还有一事相求……两位既然要到合肥,请……” 

        魏守信含笑道:“知道啦,一定替你打听有关罗宾鸿的情况,后会有期,不见不散。” 

        ***魏守信和凌铁城走后,展玉翅收拾好银子,便带小牛及夏宝贝出去,想不到在此遇到魏、凌两位,且替自己解决了本钱的难题。 

        他信步走在街上,见一生药铺没有客人,乃走过去问掌柜:“请问大叔,本城可有甚么店子要顶让的?” 

        那掌柜抬头望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我这店便要卖,你买不买?” 

        展玉翅道:“小可可不是说笑!大叔这店子要卖多少银子?但小可对药材一窍不通啊!” 

        “一窍不通能做甚么?”掌柜眼光一闪,又道:“不过我店里的伙计都已跟我十多年了,你不懂可以问他们。” 

        “那大叔为何准备歇业?” 

        掌柜见他诚恳,乃老实地说:“其实这店子以前替我赚了不少钱,只是家里生了个不肖弟弟,把家业都败光了,弄得店里也没钱周转……” 

        展玉翘又问:“你跟令弟还未来分家,既知他不肖,又何须供他挥霍?” 

        掌柜又叹了一口气:“老汉家在扬州,上有父母,妻儿也在扬州,是为了侍奉父母,老汉一个人在此经营,给父母妻儿的家用,都让舍弟取去嫖赌,老汉不能让父母妻儿没饭吃,只好不断接济,至最近那厮把祖屋也典卖去还赌债,你说老汉这生意还能做下去么?” 

        展玉翅对他遭遇十分同情,反问:“不做生意,日后父母妻儿又如何生活,还有,令弟听你的话么?” 

        “以前听老汉的话,但如今已全变了个人,他还会听么?以后的事,以后再打算吧!先弄到一笔钱,给父母妻儿先买个栖身之所。” 

        展玉翅想了一下,道:“大叔,我请你吃饭,咱们详细谈谈好么?”掌柜意兴阑珊,着伙计把铺子关上,便与展玉翅到望江楼吃饭。 

        详谈之下,才知掌柜姓梅名辞山,家道未中落之前,还考过秀才,后来跟友人来芜湖营生,最后开了这爿生药店,据了解,那店不是没有生意,而是一者没有本钱进货,二者没有心情经营,三者原来那驻诊的刘大夫见生意不前,跑到另一家去了,把熟客也带走。 

        展玉翅又问:“你这爿店子值多少银子?” 

        “这店子连后院及小楼均是买来的,连现存的小量货物及养身堂这块老招啤,也值二百两银子。” 

        展玉翅想了一下,觉得他开价略高,乃道:“大叔,我用一百五十而银子向你买下三分之二股权,将来赚到钱,你还能分到三分之一之红利,也可养妻活儿,以小弟之愚见,令弟既然如此不肖,你何不将父母妻儿搬来此处居住,反正小楼及后院也可以安身。” 

        梅辞山大喜道:“既然如此,老汉十分知足,只要占四分之一便成。” 

        展玉翅颔首:“你几时动身回扬州?” 

        “越快越好。” 

        “这样吧,我身边没有那许多钱,我先给你五十面银子安家,你先回家接父母妻儿,待你回来之后,再把余数给你,你看如何?还有,为防令弟动武,我派个人陪你去,我的人都十分可靠老实,也会点拳脚,免你被人欺侮。” 

        梅辞山认为他是派人监视自己,因此满口答允,又问了展玉翅之身世,展玉翅称父母留下一笔钱,自己到处游历了两年,决心秉承父业,继续经商,又因自己一窍不通,“当下谈妥,展玉翅带小牛、夏宝贝回店取银子,夏宝贝到店后却称有事,要在附近闲逛一下,晚饭时,展玉翅要派夏宝贝随梅辞山去扬州,夏宝贝笑道:“少爷,小的一定要陪着你,你要的人,小的已替你找到了,今晚,孙堂主就会派人来,明午之前准到。” 

        展玉翅这才知道沙连水派夏宝贝来之含意,忍不住向他瞪一眼:“你连我也瞒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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