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且作沙弥权礼佛 何来使者动屠刀

    第五十一回 且作沙弥权礼佛 何来使者动屠刀 (第2/3页)

寺必然接纳。他们就可出其不意。擒拿寺中的首脑,威胁阖寺僧众服从他们。这个计策有两个目的,一来是因为鄂克沁寺的僧侣都会武功,吐谷浑已经与回族为敌,回族只怕战事一起,鄂克沁寺的僧人会给本国所用,故此要来一个奇袭,令鄂克沁寺瓦解。二来则是为了精精几个人的原故,他要在捉了方丈之后,威胁鄂克沁寺交出段克邪来。拓拔赤要倚靠精精儿,精精儿也要倚靠拓拔赤,两人遂互相利用。精精儿与另外一位回族高手为了要与那两个藏僧一起,实现这个计划,甘愿削发,假冒僧人。

    方丈幻灭法师招呼的那个喇嘛僧,就是回族高手假冒的,此人名叫曲离,是回族第一名武士,本领之强,比之精精儿有过之面无不及。

    幻灭法师武功本来极高,可是他以为来人是布达拉宫的使者,毫无戒备。曲离突然出手,一下子就点中了他的麻穴,将他擒了。

    那戒律堂的执法借也是因为没有防备,不过一招,便给无妄所擒。鄂克沁寺的四大高僧之中,只有幻寂法师,早已生疑,有所戒备,未遭毒手。与藏僧无咎打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败。

    曲离哈哈大笑,把幻灭高高举起,朗声说道:“你们方丈的性命在我手中,谁还敢动手?”

    寺中僧众,本待群起而攻,但已迟了一步。此时方丈落在对方手中,投鼠忌器,如何还敢上前动手。

    精精儿哈哈笑道:“第一件事,先把段克邪这小子交出来!”段克邪心道:“我可不能连累了老方丈。”正待挺身而出。忽听得曲离一声大叫,陡然双臂一振,把方丈幻灭法师抛出数丈开外!

    原来幻灭功力深湛,早已运气冲关,自行解了穴道。他双脚被拿,身子悬空,使不出力。情急之下,把膝盖一弯,就向曲离的天灵盖撞去。

    曲离是回族国的第一高手,武功也是非同小可,换是别人,给幻灭这么出其不意的一撞,天灵盖非得裂开不可,他一觉不妙,立即身躯一矮,将幻灭拉下数寸,幻灭的膝盖没撞着他的天灵盖,却撞着了他的肩头。但曲离虽是免了杀身之祸,疼痛亦是难当,下由自己的双臂一振,把幻灭法师抛出。

    这一抛曲离也是使出了全身气力,有两个僧人想抱幻灭的身子接下,却挡不住那股大力,两人都被碰得变了滚地葫芦,发出了裂人心肺的呼喊,五脏震裂,同时死了。

    幻灭单掌按地,翻身便跳了起来,他幸而得那两个僧人给他挡了一挡,消去了曲离这一掷的几分力道,得免重伤。但饶是如此,一震之下,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无咎上人所擒的那个执法僧,就在此时,也是发出了一声骇人心魄的尖叫,原来他不愿意被敌人作为人质,威胁本寺,他功力不如方丈,自知挣脱不了敌人掌握,索性自断经脉而亡。

    幻灭大怒,接过了弟子递来的一柄方丈铲,沉声说道:“内三院八大弟子留下,其余的人尽都出去。鄂克沁寺绝不能受人侮辱!”内三院八大弟子武功都是出类拔萃的高僧,幻灭情知今日来的敌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只要八大弟子留下,与他们师兄弟三人共同对付强敌。其他弟子,本领差得太远,留在此地,自相拥挤,于事无补,反而容易受到误伤。他要其余的弟子退出,那正是要与敌人决一死战的意思。

    曲离狞笑道:“莫说你八大弟子,就是你阖寺僧众齐上,我亦不惧!”他夸下海口,武功也确实非同小可。拔出宝刀,迎战幻灭的方丈铲,“当”的一声巨响,火星蓬飞,幻灭重伤之后,抵挡不住,铁铲损了一个缺口,竟然给他震退三步!

    幻空、幻寂两翼疾上,挡了曲离,无妄的一招,阵势一转,散而复合,变成了方阵。幻灭退人阵中,在左右两个弟子辅助之下,精精儿连冲三次,冲不动阵脚。

    但可惜武功最强的幻灭受了伤,八大弟子中也有两人受了轻伤,在四大高手强攻之下,渐渐显出不能支持的形势。

    段克邪心里想道:“可惜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帮不了方丈的忙。嗯,要是我功力恢复,最少可以敌得住精精儿。”蓦地起了一个念头:“精精儿不但要捉我,也要捉史朝英。鄂克沁若然战败,史朝英也逃不过他的魔掌。对啦,她如今与我已是利害一致,我何不问她讨解药去?”

    段克邪打定了主意,连忙走出佛殿。幻空当初将他与史朝英收留寺中,只有极少数职位高的僧人知道,其他的人只当他是新来的小沙弥。何况此时正在慌乱之中,更没入注意他了。

    可是他却不知史朝英藏在问处。他听得幻空说过,方丈拨了寺中一幢单独的房子给她,不许她出来走动的。料想是在寺后园子里偏僻的地方,此时,圃寺慌乱。那容他扰人仔细询查?普通的僧人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段克邪只好根据自己的猜想,溜到后园找寻。

    园子里有十多间僧舍,段克邪正想逐个去查问,忽见一个女子,匆匆忙忙的迎面跑来,几乎与他碰个正着。

    这是一个当地农妇装束的女人,段克邪气力己失,给她碰跌,那农妇忽地“咦”了一声,转过身来,将段克邪拉起,啼哩哗啦的说了一串话,这是当地的土话,段克邪一句也听不懂。

    寺中会出现这样一个女人,段克邪当然猜想得到她的身份。

    当下问道:“你可是服侍史姑娘的么?”那农妇也听不懂他的话。

    她直上直下的打量了段克邪一番,脸上现出惊喜的神情,拿出了一张图画。

    这次轮到段克邪惊诧了,图中是个少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相貌。

    那农妇口讲指划,连说带做,段克邪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史朝英画了他的相貌。要那农妇来找他的。

    段克邪指指自己,又指指她,说道:“是史姑娘要我去见他么?”那农妇也看懂了他的手势,点了点头,拉着他就跑。

    这座园子倚山修建,他们走到了山边,前面已无去路。那农妇带他穿过一山洞,前面豁然开朗,却原来还有一幢房子在园中一角。那座山峰正恰似一座屏风,把园子隔成两半。

    段克邪暗叫侥幸,“要不是巧遇这个农妇,我怎也找不着臾朝英了。”心念未已,已到了那幢房子前面,忽听得史朝英的呻吟呼唤之声,呼喊声中,还夹着叫他的名字。

    段克邪大吃一惊,“难道她也遇上敌人,受了伤了?”连跑带跌的冲了进去,推开房门,只见史朝英躺在床上,面如黄蜡,她见了段克邪,也是猛地里一怔,尖声叫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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