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第2/3页)

还是他的福气呢!一万英镑,就是五万美元!斯佳丽吓坏了。

    我得先把币值换算清楚了再作打算,否则就太草率了。一万英镑听起来不多,五万美元就非同小可了,那可是一笔大数目哪!她开锯木厂、经营杂货店,锱铢必较,辛勤积攒……干脆卖掉锯木厂……酒馆的房租收入……不该花的钱一分一厘也不舍得花,如此年复一年,十年也才存了三万美元;而要不是瑞特替她付了最近七年的帐单,可能还积不到那个数目的一半呢!亨利伯伯说我有三万美元,就算是个小富婆了,我觉得他说得不错。我盖那些房子也没花到一百元,难道这世上真有人会拿五万元去买一座荒废的鬼镇和未经开发的土地吗?

    瑞特·巴特勒那种人就会。我可以用他给我的五十万美元,买回我祖先被偷走的土地。巴利哈拉不仅仅只是一块地产而已,它还是奥哈拉家的土地。既然如此,她怎能再去考虑应该不应该付多少的问题呢。

    于是斯佳丽果真出价一万五千英镑,要就接受,不要就拉倒。

    走进邮务站后,斯佳丽不觉全身颤抖起来。万一科拉姆没能及时带回她的黄金呢?她根本无从打听律师得花多少时间,或科拉姆何时才能回来。她把信交给马特·奥图尔,说了声再见就匆匆走了。

    斯佳丽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尽快走着,一边暗中求雨。又高又密的树篱把六月的暑气全笼罩在狭窄的小路上了。她没有戴帽子遮阳。她几乎从来不戴帽子;因为时时出现阵雨和阴云,帽子根本无用武之地。

    至于阳伞么,在爱尔兰也只是装饰品而已。

    走近博因河浅滩时,斯佳丽撩起裙摆,淌入水中,先让身体凉快一下,再向楼塔走去。

    住在丹尼尔家的一个月期间,楼塔成了斯佳丽最大的精神支柱,每逢烦恼,伤心,或为什么事困扰时,她就往那里跑。它的石墙既冷且热,她总是将两手或两颊贴在上面,在它亘古的坚实中,寻求慰藉。有时她甚至将它当成父亲,对着它倾吐心事。偶尔她也会展臂抱着石墙,泣不成声。除了自己的声音、鸟鸣声、河流的呢哺,她没听到其他声音,也没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她。

    科拉姆在六月十八日回到了爱尔兰,立即从高尔韦发来一封电报:六月二十五日携萨凡纳货品回家。顿时引起全村的一阵骚动,因为亚当斯城从来就没出现过电报这玩意儿;也不曾有从特里姆来的信差,会对马特·奥图尔的黑啤酒无动于衷,更没见过一匹马载了人还能跑得这么飞快。

    两个小时后,另一名信差骑了一匹更显眼的马,火速赶来,人们的兴奋迅速达到沸点。又有一封电报从高尔韦发来,收信人仍是斯佳丽:出价接受,信与合约书随后寄到。

    村民们议论纷纷,并作出了个明智的决定。奥图尔酒馆和铁匠铺暂停营业。医生也关起大门,一行人由多纳赫神父充当发言人,步行前往丹尼尔家,打听究竟。

    他们只打听到斯佳丽驾着小马车出去了,其他一概不知,因为连凯思琳也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斯佳丽把电报放在桌上,明显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能拿起来看。

    斯佳丽带着喜气洋洋的心情驱车沿着曲曲折折的路前往塔拉。现在她可以真正展开行动了,脑中的计划一步步都列得清清楚楚。但这一趟去塔拉,并不是其中一步;那是在收到第二封电报后才产生的念头,与其说是一时冲动,不如说是一种不可抗拒的需要。她一定要上塔拉山,在灿烂的阳光下俯瞰那片她选择安家的翠绿大地。

    今天在山上吃草的绵羊比上回来的时候多。她目光扫过羊群厚实的背部,脑海中浮现了羊毛的画面。在亚当斯城还没有人饲养羊群,她得研究一下这个新行业的可行性,并且先估算一下养羊的利润。

    斯佳丽在半途中突然刹车。塔拉宴会堂的遗址上有人,她原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一见是英国人更气,这些私闯他人领地的该死家伙。

    对英国人的憎恨,已经成了每一个爱尔兰人生活的一部分;斯佳丽吃爱尔兰人的面包,跳爱尔兰舞,自然也吸收了这样的观念。这些人没资格在昔日爱尔兰伟大君王用膳的地方铺上毯子和桌布野餐,也没资格在曾用来弹奏竖琴的地方用野鸭子叫般的声音说话。

    尤其那地方又正是斯佳丽·奥哈拉想要独自仁立,俯瞰她家园的所在。看到那些打扮入时,戴草帽的男人和撑着花阳伞的女人,斯佳丽不由懊丧地直皱眉。

    我才不让他们坏了我的兴致呢!我要去找个看不到他们的地方。

    斯佳丽于是下了车,走向双圈石墩,那是当初宴会堂建造者科马王院墙高筑的王府。命运石——利亚斐尔就立在这里,斯佳丽斜倚着命运石仁立。科拉姆第一次带斯佳丽来塔拉时,见她靠着命运石竟大惊失色。

    他说,古代诸王在加冕前必须得到利亚斐尔的认可。如果石头大叫,接受考核的人才能顺利登上王位。

    那天她的心情出奇的好,没有任何事物——即使饱经沧桑的花岗石柱果真叫出她的姓名,也不会叫她感到惊讶。当然石头没有说话!

    命运石几乎跟她一般高,柱顶凹陷的地方可以让她的头枕在上面。她如梦如痴地望着蓝天中疾走的浮云,煦风徐徐吹动着她额前和太阳穴上的发丝。这时,在绵羊脖子上的铃铛发出轻柔的丁当声,英国人的声音成了低弱的陪衬。好安详啊!也许这就是我必须来塔拉的原因吧!

    我忙得都把计划中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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