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回 进匪窟徐良夜探古刹 斗群寇白眉大施神威

    第007回 进匪窟徐良夜探古刹 斗群寇白眉大施神威 (第2/3页)

脖大头鬼房书安。他一说话毛病挺多,得先运气,因为他鼻子没了,不拢音,说话前先叫唤。大伙一听声,就知道他要发言了:“哎,别说话了,听房爷的。”就见房书安晃着大脑袋站起来了:“诸位,诸位,我说两句。要说投奔阎王寨,我是一百个赞成。因为什么呢?树大遮荫凉啊,咱们去了也能借点光什么的。可有一样,你不信,咱头脚刚到,屁股还没等坐稳呢,我干老儿徐良非去不可。只要他老人家一露面儿,全都完了。要依我的主意,咱们要包世荣有什么用呢,他一个念书的,刚当官儿,跟咱一无冤,二无仇,把他放了就得了。还想拿人家作进见礼,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你们想想,那包大人能完得了吗?他一动怒,把桌子一拍,‘来呀,徐良,去把我侄儿救出来,把那帮贼都宰了。’我干老儿晃大环刀一来,我说诸位,咱们能好得了吗?我也不是长我干老儿的威风,灭咱各位的锐气,咱们在座的各位,除了这两位老师父外,哪个不是我干老儿刀下的败将啊。以我之见,把包世荣一放,咱们各位有家的奔家,有友的投友,往后金盆洗手就算了。现在没事要找事,后果不堪设想啊。”大伙一听,火儿大了。就见小瘟侯徐昌,桌子一拍,“啪!”“住口,房书安,你算什么绿林道上的人?你真给咱绿林人丢人现眼!你说得多可怜,明明徐良把你的鼻子给拉下去了,你还管人家叫干老儿,当初那样叫,是为了保命。现在徐良连个影都没有,你还张口干老儿长,闭口干老儿短,你叫人多么恶心呢。你看看,在座的都跟徐良势不两立,唯独你在后面给拆台,你安的什么心啊?是不是你打算投奔开封府,跟咱们绿林作对?要是这样,你把话公开说明白。你再说这种话,我可对你不客气!”房书安还有点儿不服气呢:“好好……忠言逆耳,那有什么法子。好了,不让我叫,那我就不叫。你们大伙不信,将来有一天,你们还赶不上我呢,不管怎么说,我鼻子混丢了,命保住了,就怕你们把脑袋都得混丢了。”房书安说着站起来,一边解裤子,一边在外走,看来是要奔厕所。徐良一看,正好,我正想问问包公子在哪儿押着呢。细脖大头鬼晃着大脑袋过了游廊,穿过门头,奔厕所来了。徐良在后面跟着,等房书安哼哼着小曲儿到了厕所,老西儿轻轻地一拍他的肩头,把房书安吓了一跳:“谁他妈这么闹着玩?”回过头来,借月光这么一看,“我的娘啊!”把他吓得真魂出窍,腿一软,“扑通”就跪下了。“我当是谁呢,我爹来了。恕孩儿不知之罪,爹爹饶命。”徐良一摆手,挟着他的细脖子,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把大环刀往他脑门子上一放:“房书安!别吵,你再耍贫嘴,我要你的命!”“请饶了我,我不吵,哪有爹杀儿子的,那太狠心了,虎毒还不吃子呢。”“房书安,我且问你,你又做了哪些坏事?”“您放心,一点坏事都没做呀,我跟这帮王八蛋在一块儿,无非是混口饭吃。要能有别的出路,我就不跟他们在一起了。爹,我保证没做坏事。”“好,我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再问你,包大人包世荣和家眷都押在什么地方?实话告诉我。”“哎,好,爹,你往后院去,有一座藏珍楼,那些人都在藏珍楼押着呢,您进藏珍楼把桌子挪开,有个地道,人都在地道里头呢。您放心,一个都没死,这些王八蛋打算拿他们作进见礼,所以一个都没杀。”“我再问你,藏珍楼里有没有埋伏?”“没有,这您尽管放心,就是门口有两个值班的,您把他们收拾了,就能进去。”“你说的全是实话?”“爹呀,我还敢欺骗您吗?儿子欺骗爹,五雷轰顶,天理都不容。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好,房书安,看你最近这二年还不错。要这样下去,早晚还能走上正道。希望你别跟他们一起做坏事。”“您放心,儿子谨遵教导。不过,我这下一步怎么办?”“这些事你不要问我,你自己拿主意好了。”房书安转身走了。心想:幸亏我没骂他,我要说他个不字,这脑袋就搬家了,往后,我更要小心。房书安回到屋里,坐到原座上,把头一低,一句话也不说。黄荣江、黄荣海挨着他呢,抬头一看,房书安气色不对:“兄弟你怎么了?”“没怎么的。”“你怎么气色这么不正啊,不舒服?”“有点儿,这两天有点伤风感冒,头重脚轻。”“那怎么办呢?你找个地方歇会儿去吧!”“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有点不自在,找地方歇会儿,诸位,告退了。”房书安借口躲到里间去了。他心里明白,一会儿就是一场凶杀恶斗。徐良那么厉害,一旦动了手,别把我给捎进去,干脆离着远点儿。他的心事,谁也不清楚。

    白眉徐良一转身,直奔莲花寺后院。时间不大,就找到了藏珍楼。他把大腿一飘,落到天井当院,那身子比猫还轻。闪目观瞧,藏珍楼的门虚掩着。老西儿眼珠一转,心想一计,从百宝囊中拿出块石子儿,这块石头就叫没羽飞蝗石,溜光锃亮,老西儿一抖手,正好扔到门前,然后一闪身,躲到明柱后面。这声音一响,惊动了里头两个守门的和尚。“哎,什么声音,怎么啪啦一下?”其中有个和尚一拉门就出来了,“谁呀?”说话间,明柱后面似乎有个人,好像正向他摆手,这和尚别的没想,认为有人找他有事,伸着脖子就过来了:“你是谁呀?什么事?”徐良一拐弯,躲到东山墙,伸出右手,探出三个手指头,正好掐住他的脖子。这招叫“鹰爪力”,虽说没使劲儿,可比钳子还硬啊。这一掐不要紧,这和尚手刨脚蹬,连声也没吭就两眼一翻,身归那世去了。徐良把他掐死,拎着扔到藏珍楼墙后,一转身又回来了。这时,那个和尚心里犯疑,开开门也出来了。“师兄,刚才是谁呀?师兄,你这个人怎么不言语呀?”徐良转到他身后,仍然用这样方法,一使劲,就把他的气管给掐断了,这个和尚也死了。徐良也把他扔到藏珍楼后,又转身回来了,迈步进了藏珍楼,而后轻轻把门关上。抬头一看,果然有一尊大佛龛,佛龛前头有个大桌子。白眼眉把桌子挪开,发现下边确有地道。他从百宝囊中取出火扇子,哗啦一晃,用火扇子照着亮,就顺着梯子下去了。这地道还真挺深,两旁青砖砌壁。顺着阴暗潮湿的路一边往里走,一边往四外观看。不远,有间大房子,四个角都有气眼。这屋里头绑着好几十人,徐良知道,凡是被抓的人都在这儿呢。三公子包世荣在东北角捆着,手被倒绑,低头不语。包世荣的心哪,像被油煎似的,感到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叔叔包拯。心说:“我是朝廷的命官,奉旨赶奔成都上任,没想到走到半道上出了事。本来应该走大道,我心里着急,恨不得能提前到达成都。是我出主意走的小道,结果出了事,这不是我的责任吗!我死了不要紧,这么多人都受了我的株连,我于心何忍哪!现在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外面有响动,抬头一瞅,哟,还有火光。借着火光他看清楚了,是徐良!他跟徐良久打交道,哪能认不出来?“三将军,是你?”徐良一摆手:“低声,别吵。”徐良来到包世荣近前,把大环刀一晃,砍落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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