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回 包青天奉旨审命案 白芸瑞公堂诉曲直

    第064回 包青天奉旨审命案 白芸瑞公堂诉曲直 (第3/3页)

跑到开封府来给你栽赃吗?你怎么能自圆其说呢?包大人把桌子一拍:“白芸瑞,你来看这是什么?刚才在你屋里搜出来的!难道这还有假吗?你又做何解释?”“这,哎呀相爷,肯定有人栽赃陷害。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冤枉啊!”太师庞吉跟户部尚书李天祥一看心里落了底,知道这案子翻不了啦:众目睽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说的!两人心中得意。

    单说包大人火往上撞,把桌子拍得山响:“白芸瑞,你胆大妄为,无视国法王纲,做出此等惨不忍睹、罪行昭著、令人发指的事来,实在是国法难容!本阁奉皇上圣旨审理此案,必然秉公处治。既然你杀害了三国舅,又盗取了新人的珠宝,犯下不赦之罪!来呀,狗头铡伺候!铡!”“是!”“哐啷!”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把狗头铡扔到白芸瑞面前,过来把白芸瑞给按住。赵虎心里说话:白芸瑞,你小子真不是东西!我跟你爹相处多年,你看你爹那人多正,骄傲说骄傲,但人家是一团正气,一步俩脚印,斜的半点没有!可你呢?刚出世两天半就干了这种没出息的事!老白家缺了哪辈的德,出了你这么个败家子?你不仅给老白家丢人,也把开封府的脸都丢尽了,今天把你铡了都不解恨!不但赵四爷这么想:连张龙、王朝、马汉也都这么想,咬着牙把白芸瑞捆上用芦席卷起来。白芸瑞口喊冤枉,但谁还听他的?被几个人抬到堂下的狗头铡旁边。赵虎身披大红,光着一条膀臂,伸手把狗尾巴抓起来——这狗头铡就像条狗在刀床上趴着,狗尾巴就是铡刀把,楠木刀床二指多高的马牙钉,一尺多高的铡刀两寸多厚,刃子十分锋利。赵虎“哧啦”一声提起铡刀把,王朝、马汉把白芸瑞塞到里头,做好一切准备,四个人单腿点地:“请相爷验刑。”包大人浑身颤抖,面对下面的白芸瑞和狗头铡感到头晕目眩。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心里说:芸瑞,你喊什么冤枉,你喊冤得提供出证据来,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而你的罪证一点都不少,叫我怎么断这个案子,尤其太师、户部尚书在这听堂,名曰听堂实则是监督我……包大人想到这站起身躯,把袍袖一甩:“来呀!”下一句就是“铡”字,这铡字一出口,白芸瑞这条命就没了,把蒋平、南侠众人急得把脸一背眼一闭,看都不想看。

    正在这时候听得堂下有人喊了一声:“刀下留人,铡不得,我有话说!”包大人一看说话的正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把脸往下一沉:“房书安,你有何话说?”房书安跑到大堂上双膝跪倒:“回相爷,我老叔白芸瑞确实冤枉,我可以给他提示证据。”包大人一听心里感到宽慰,白芸瑞本人提不出什么,房书安想起来了。大伙一听心神方定,都注意听着房书安的陈述。包大人就问:“你为他提供什么证据?”“回相爷,昨天我跟白芸瑞到太师府赴宴,我们俩行影不离,我敢说在前一段我老叔白芸瑞什么犯法的事都没做。在定更天吃完酒宴我陪着他赶奔后花园听戏,正这时来了个人,个头不高长得尖嘴猴腮,两个溜圆的小黑眼睛,看年纪在三十左右岁,他说门外有一人是白芸瑞的好朋友,有重要的事情请他出去一趟,我老叔才起身外出,临走之时叫我等着,说他一会儿就回来,结果没回来。在说这话前,我敢保证白芸瑞没做犯法的事。故此我为他提出人证。”包大人一听泄气了:都是废话!谁也没说他在这以前犯法呀。包大人把脸往下一沉:“房书安,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不是,还没说完呢!相爷,白芸瑞自称他被一个陌生人自称庚四者把他领到四喜堂,一直等到三更天之后,他发现可疑曾经问过掌班的,掌班的说没有此人,白芸瑞觉得奇怪才离开四喜堂。方才他口供是这么说的吗?”“对呀!”“好!既然如此,现在相爷就撒下传票把四喜堂掌班的以及伙计找上几个来,验证验证白芸瑞说没说瞎话。倘若不对,就是他编造,心中有鬼,相爷再铡他不为迟晚。这是一。第二,白芸瑞自称追那黑影追到天亮,后来断线了,他跑出四十里,回来进风丘门之后,在小十字街到老马家茶汤馆吃的早点,吃完才回来。您再撒传票把老马家茶汤馆掌柜的给找来问问有没有这事?如果有,他就没瞎说。如果是瞎编,相爷再动刑也不为晚。”包大人一听这话有道理,至关重要。于是马上传下堂谕,让张龙、赵虎赶奔四喜堂传讯掌柜的;让王朝、马汉赶奔老马家茶汤馆去带人。而后,暂时退堂等候。

    包大人回归书房,心里翻来覆去思索这件事,考虑下一步应该如何审讯。包大人等了好长一段时间,赵虎进来了:“回相爷,证人全都带到了。”“升堂!”

    包大人二次升堂,庞吉、李天祥都坐好,三班人役、各位小弟兄站立两厢,包大人吩咐一声把他们带上堂来。四喜堂女掌班的、当头伙计一共来了三个,老马家茶汤馆就来个老头儿,他们都没打过官司,一到开封府大堂上,吓得抖衣而站,犹如筛糠。包大人告诉他们不要害怕,没有他们什么事,只叫他们提供个证据。“谁是四喜堂掌班的?”“回相爷,小妇人就是。”“我且问你:昨天晚上我这有个叫白芸瑞的可曾到过四喜堂?”“到过。”“什么时候去的?”“定更天以后。”“何时离开?”“三更天以后,快四更天时才离开。”包大人一听有门儿。“他在四喜堂都与哪些人接触,干了些什么勾当?”“回相爷,白大将军在三号那屋坐着喝水,也没叫姑娘陪着,也没找别人谈心,就自己。”“你好好想想,没与什么人接触吗?”“没有。”“据白芸瑞所说是有人把他请去的。请的这人自称庚四,是你们院中的伙计,这是怎么回事?”“相爷,是这么回事:开始是中午,我们那儿来了个人,就是您说的那人,小个不高,脸挺黑,一对小圆眼睛,长得尖嘴猴腮。他问我们有没有闲房间,我们说三号房间闲着。他给了二十两银子把房间就包下了,说不管他来还是不来,这房间不准给旁人,如果第二天再不来人,就可以给别人用。小妇人收了他的银子自然照办。到了定更天以后他回来了,陪着那位白将军。他把白将军让进屋,两人谈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那庚四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他是谁。后来白大将军问我,我才知他姓庚。也不知为什么他说是我们院里的伙计,真叫人难猜难解。”掌班的说得挺清楚,包公看看庞吉、李天祥,心说:听见没?这里边可有文章,白芸瑞没说瞎话,果然是定更天到的三更天以后走的。在此期间你儿子被人杀了,白芸瑞早已不在太师府了,他怎么能杀得了你儿子呢?这个证据最有说服力。“掌班的,你敢为你的话负责吗?”“那怎么不敢,我说的是真的。”“好!画供。”画完供让他们下去。又问茶汤馆掌柜的:“白芸瑞可到你那喝过两碗茶汤?什么时候?”“日头刚升起的时候,白大将军路过我们十字街,看那样挺疲乏,满脸是尘土汗水,坐在我们凳子上喝了几碗茶汤,还吃了几个糖包,休息了片刻就走了。”“画供。”画完供把他也打发走了,虽然这个证据无关紧要,足以证明白芸瑞没说瞎话。

    包大人听完这两份证词感觉到里边有文章,方才自己有点武断性急,差一点枉杀了白芸瑞。但案子相当复杂,想弄个水落石出,看来不是一时半时能办到的,只有从长计议。因此,包大人当堂宣布:“来呀,把白芸瑞收监,等待调查。”“是!”又把白芸瑞从铡刀里头抬出来,给他砸上刑具押到开封府大牢。

    包大人甩袖刚要退堂,老庞吉不干了:“且慢!包大人,你处理不公!”“哦?本阁哪点不公?”“包大人,白芸瑞犯罪已有事实,人证也有物证也有,包大人因何不将他铡了给我儿报仇?反倒听信无关紧要的证词,岂有此理!”“嘿!太师,你要明白这个案子是包拯受理,太师无非是旁观之人,请你不要插手。请你耐心等待,早晚有了结果,你看我哪点不公,再当面指责,或者到万岁面前告我的御状。现在说我不公还为时过早!来人,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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