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回 包青天奉旨审命案 白芸瑞公堂诉曲直

    第064回 包青天奉旨审命案 白芸瑞公堂诉曲直 (第2/3页)

白芸瑞也大不了多少,所以她怕看错都仔细地看看,然后摇摇头。张龙、赵虎领着她又往下走看这看那,最后一眼就看见小达摩白芸瑞,李玉秋像疯了似地“嗷”一声,一把抓住白芸瑞的前心:“相爷,就是他!”

    包大人脑袋“嗡”一声,心说:坏了!这个案子白芸瑞算抖搂不清了。连包大人这阵心里也没了底,把虎案一拍:“白芸瑞!”芸瑞赶紧出班跪倒:“参见相爷。”“来呀!摘掉他的帽子,扒他的衣服。”帽子一摘,功名没了;衣服一扒二品的副将没了,就成了无职的白人,白芸瑞头发披散:“回相爷,卑职不知身犯何律,法犯哪条?”“嗯!白芸瑞,只因有人把你告了,你到太师府酒后无德大闹新房调戏新人,抢走宝物二十一件。最不能容忍的是你刀杀三国舅庞虎,还不从实招来!”芸瑞大吃一惊:“相爷,卑职没有此事,一点都不知道,小人冤枉,求相爷做主!”老庞吉一听把桌子一拍:“白芸瑞,人证在此你还敢抵赖?”“包相爷,他是个刁民,不打他怎么能招?请相爷用刑。”“是啊!包大人你赶紧就用刑吧,对这号人绝不能心慈手软。”户部尚书李天祥也说。

    包大人没有用刑,他还得往深里问:“白芸瑞,既然你口称冤枉,我且问你,昨夜晚间你到哪去了?因何这般时候才回转开封府?”“相爷容禀。”白芸瑞就把经过讲述一遍。特别是大脑袋房书安支棱着耳朵在旁边仔细听着。

    白芸瑞一去到现在才回来,谁能不画问号呢?这里的事情很复杂呀!

    昨天他跟房书安在太师府的花园正看戏,来了个小个子找他,口口声声说白芸瑞有个好朋友有紧要的事情找他商议,让芸瑞出去一趟。白芸瑞告诉房书安等着,就跟着那个人出了太师府,结果到太师府门外一看没人,芸瑞就问那个人:“谁找我?”他说:“太师府门前讲话不便,人在四喜堂等着您。”“四喜堂是什么地方?”“四喜堂是京城有名的开心取乐的地方。”白芸瑞一听十分不悦,心想:说不定是窑场妓院吧。我身为堂堂的将军岂能到那地方!芸瑞在这就愣住了。小个子一笑:“白大将军,你别介意,这不是请您去寻花问柳,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那位在那儿等着您。至于为什么到四喜堂我也不清楚,请您跟我去一趟吧。”“你是谁”“在下姓庚,我叫庚四。是那人花钱雇出来的。”“你是干什么的?”“我是四喜堂的伙计。”白芸瑞想把这件事弄清楚,就跟着庚四来到四喜堂。

    四喜堂在裤衩胡同,这地方属于下九流的地方,但四喜堂还是金字牌匾的买卖,在这块儿来说是首屈一指的,就在胡同口。白芸瑞跟着庚四进了四喜堂,有不少窑姐上前打招呼,芸瑞理也没理上二楼到了一间房间,庚四挑起帘来让芸瑞进去:“白大将军您请坐。”白芸瑞看看屋里摆得倒挺阔气,但是没人:“庚四,找我的那个人现在何处?”“大概他等的时间长了到外头转一圈,也说不定上茅房了,我去找找。”结果这个自称庚四的人走了也没回来。白芸瑞一直等到三更天也不见有人影,他心中怀疑:“哟!难道说我上当了?”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庚四回来,他就坐不住了,把四喜堂掌班的给找来:“我且问你,你们四喜堂的伙计庚四哪去了?”“我们这儿的伙计庚四?哎呀,大爷您记错了吧?咱这儿没有叫庚四的。”“啊?就是刚才陪我一块儿来的那个人。”“噢,那个大爷不是我们这儿的伙计。这房间是他包的不假,他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哦?”芸瑞一听更怀疑了,这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要骗我?芸瑞就感觉到事情复杂,不能在这呆着,这才离开四喜堂,起身要回转开封府。刚到半道,大街上静静悄悄,他突然发现眼前“欻!”黑影一晃,芸瑞眼尖,就发现这条黑影还冲着自己点了点手,芸瑞知道深更半夜绝非好人,在后头就追。这人的腿脚还挺快,走大街穿胡同,其快如飞。芸瑞还没撵上他,跑来跑去这人上城了,往城垛口上一坐,鸭子腿一拧,等着白芸瑞,等芸瑞追到快近前了,那人一扭头,跳出城外,站在城根底下还点手唤芸瑞。芸瑞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心说:你是谁?你跟刚才那庚四有什么关系?你这是逗气还是找我真有事?怎么连话都不说?我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故此芸瑞也跳到城外,那人转身就跑,芸瑞紧追不舍。前边这个人跑得可真不慢,等到了城外头顺着大道“欻欻欻”尽钻树林,芸瑞在后头撵相当费劲。因为追着追着找不着了,就耽误了很长时间,一直追到天光大亮也没把这人找着,白芸瑞只得作罢。

    白芸瑞往回走,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中追出来四十多里地,他再回到城里都什么时候了?芸瑞就感觉到饥肠辘辘,等进了风丘门,靠着十字街不远有个马家茶汤馆,他就喝了两碗茶汤,吃了点早点歇歇腿,这才回开封府。哪知道一到开封府包大人正升堂,白芸瑞心里真不是滋味,进开封府头一次升堂自己就迟到了。他打算跟包大人解释解释,但包大人冲他一摆手,没让他说话,芸瑞就退在一旁。他也没想到一个女人过来就一把把他抓住硬说他是凶手,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跪倒在堂上口呼冤枉,把昨夜晚的经过讲说一遍。

    包大人静静地听着,大堂上的人也都注意听着,等芸瑞说完,旁边记录的把芸瑞所说的也都记下来了。包大人用眼睛盯着他:“白芸瑞!”“在!”“你说的是事实吗?”“回相爷,没有半字虚假。倘若我隐瞒实情,相爷您就用铡刀铡了我。被害人所说的事我是一字不知半字不晓!”“画供。”记录先生跟白芸瑞念完供词,然后让他画供。

    老太师庞吉在旁边一听:“相爷,我看白芸瑞纯粹是胡说八道,故意编造。为什么那庚四要找他?为什么他等到半夜?他跟他有什么交情?又无缘无故蹦出条黑影,又把他领到城外,这简直是满口胡诌,为了掩盖事实,望求包相爷严刑审问,叫他吐露真情!”包大人听完挺不高兴,心说:这是开封府,我是主审官,你何必在旁边三番五次地插嘴?可又一想:他是当朝太师奉旨听堂,对他还不能申斥。包大人把脸往下一沉:“太师放心,包拯自有主张。”言下之意我有我的主意,你就不必插嘴了。

    包大人看着白芸瑞画完供,才接着审问:“白芸瑞,被害人自称丢了首饰二十一件,你拿没拿?”“回相爷,这事与我一点都无关,我怎么能拿她的首饰?”李玉秋在旁边插言:“相爷,就是他,一点都不错,他把我值钱的首饰全部抢走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掏出一块白绫手帕把那东西包好塞到怀里头了。”包大人点点头:“搜!”蒋平和展熊飞过来让白芸瑞把手抬起来,前后一搜没有:“回相爷,搜完了,没有。”庞吉又站起来了:“包大人,这么重要的赃物他怎么能带到身上?一定藏起来了,也可能就藏在他的住处,焉能在他身上搜得出来?”“嗯。刘士杰、艾虎!”“在!”“在!”“你们领着几个人去搜查白芸瑞的住处,不得有误!”“遵命!”

    艾虎、刘士杰带着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开路鬼乔宾十五人到了白芸瑞的住处。白芸瑞住在差官棚校尉所的后院,独门独户。张龙、赵虎他们进了院子,把锁全都打掉,把房门撬开往屋里一看,芸瑞独身住在这儿,被褥非常干净,幔幛床单也非常讲究,屋里摆着应用之物。因为家具不多比较好搜查,赵虎他们哈下腰就动开手了,翻箱倒柜时间不大,刘士杰一拿白芸瑞的行李:“哟!”在行李下面压着个包,正是白绸子包!刘士杰的心从嗓子眼里都要跳出来了,把包拿过来打开一看,光彩夺目,全是值钱的首饰。查了查不多不少二十一件。刘士杰汗冒出来了,心里说:芸瑞呀,真是你干的。这回你还说什么?人证物证俱全,你就是浑身是口难以分辩。唉,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刘士杰把脏物往手上一托,让十五个人全都过了目。大伙也傻眼了,不敢隐瞒直接赶奔大堂,把赃物往桌上一放说明经过。

    包大人一看顿时火撞顶梁,他断定这事就是白芸瑞了。怎么那么巧,赃物就在你的行李底下?难道说还有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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