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第2/3页)
定一下,其他的人就在这里等,千万不能走开,知道了吗?」
这回没有任何异议,大家全都点了头,即使是苏弄影也一样。
「那么荣哥,我们走吧!这里就暂时交给小毛照料了。」
「记得探了消息就回来,沈哥,可不能丢下我们自个儿去冒险啊!」小毛说。
「放心,就算沈哥想冲过去,我也会拦著他的。」
荣哥拍拍胸脯道,一旁的沈靖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
然後,带著手电筒和古湘拟的迷你望远镜,沈靖澜和荣哥小心翼翼地朝隐藏在暗处的车子靠近,在确认过车子里并没有人之後,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以更为谨慎的态度走入被杂草掩没的小径,朝著那抹明灭不定的灯光前进。
* * *
「这女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在废弃的工寮里,绰号狗子的男人不耐烦地问。「一下车就昏沉沉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最後竟然还砰的一声瘫在地上,搞什么嘛?」
「她在发烧。」另一个叫大黑的这么说。「真是见鬼了!肉要居然在这时候生病,而且看起来还病得不轻,大半时间都在昏睡,偶尔睁开眼睛又喃喃自语不晓得在说些什么,真是——」
「不会是假装的吧?」
狗子朝陶然睡的破床看了一眼。
大黑摇头。
「我摸过她的额头,烫得很。」
「不要紧吗?脸红通通的,呼吸也很急促的样子。」
「拜托!」大黑嚷著。「我们绑人是要赎款耶!难不成还得开车下山去请个医生上来替她看病?」
「但她一上山就是这副样子,连她家里的电话都问不出来,还谈什么赎款?」
狗子烦躁地拨拨头发。
「真他妈的倒楣!」
「或者我们乾脆放弃她再另外找对象。」
「你说什么傻话?」大黑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才逮住她的,你以为抓个人质这么容易?」
「那你说该怎么办?在这里傻傻地等她醒来吗?」狗子皱眉问。
「总之今晚先观察看看,找块布弄湿了拦在她额头上,能退烧也说不定。」
「如果没用呢?」狗子颇为担心。「万一钱没拿到她就挂了,那岂不是——」
「去你的!感冒而已死得了人吗?」大黑虽这么说,神情看起来却也不是那么无动於衷。
「不然还有个方法,大黑,依照约定把她交给林庆华,拿了两万块我们就走人。」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大黑怒声嚷。「两万块能干什么?不是说好狠狠捞一笔的吗?你该不会是想临阵脱逃吧?真是这样我可不会饶你。」
「我知道啦!」狗子又摸摸陶然的额头,发觉她的热度有增无减,於是脱下自己的上衣,示意大黑倒一些他们买来的矿泉水在衣服上,然後将湿衣服数在陶然的额头上。「这些水不够冰,能退烧吗?」
「也只能试试了,到了明天还不行的话再下山去买些退烧药。」大黑说著忿忿地踢了破旧的椅子一脚。「真他妈的倒楣,例楣透了!」
* * *
确认了要找的人就在这废弃的工寮里,沈靖澜稍稍松了口气,但听见他们的谈话後,看见陶然失去意识地躺在那里,他有破门而入的强烈冲动。
「忍一忍,沈哥。」荣哥拉住他低声道:「先回小毛那儿去,大家商量商量该怎么行动。」
「不,陶然病了,不能再拖下去,我也不想分心顾虑他们的安危,对方只有两个人,我们两个搞定他们吧!」沈靖栏也低声回答。
「小毛会揍我的。」
虽然这么说,荣哥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们早知道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大角色,而他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干一架了,手可痒得很。
「那么等会你就发出声音将他们引出工寮,然後——」沈靖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後传来一声惊呼,听起来像是秦悠悠。「该死!不是要他们待在那儿别乱闯吗?」
显然工寮里的人也听见了声响,微弱的灯光忽然间就熄灭了。沈靖澜转过头示意小毛一行人蹲下身子并噤声,四周霎时一片寂静,只听得见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沈靖澜看见工寮的门慢慢地打开,有个人探头出来朝四处看了看,幸而今晚月色不明!他们又都躲进小径旁有半个腰高的野草堆中,总算成功地躲过那两道搜索的目光。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那人并未因此就松懈下来,他打开门小心地走了出来,手里拿著根木棒,开始在草丛里东敲敲西弄弄的。
不能再躲了,沈靖澜心想,再这么躲下去迟早会被发现,倒不如攻他个出其不意,机会还大些。
主意一打定,沈靖澜转头对荣哥使了个眼色,两人很有默契地默数到三,一块儿从左後方跃起并扑向那人。
狗子闷哼一声被担倒在地,荣哥扳住他的手,沈靖澜则日正迎面给了他一记狠拳。挨了一拳的狗子抬起脚踢向他,沈靖澜闪身躲开了,又一拳击向他的腹部,在他下巴上也补了一拳,狗子终於失去知觉瘫在荣哥身上。
「这么快就搞走了,我还没有开始发威呢!」
荣哥笑著低声说,後头的秦翼风等人则站起来预备要欢呼,沈靖澜忙挥挥手要他们蹲下。
然而此刻再怎么安静似乎也来不及了,方才的打斗明显地已经惊动了工寮里的大黑,他拿出预藏的西瓜刀,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狗子!狗子!」
大黑唤著同夥兄弟的名字,但是没有听见任何回应,这使得他更加怀疑外头出了事,在一阵迟疑和思索之後,大黑又退回工寮里并带上门。
沈靖澜随即跟著冲向工寮,他只知道绝不能让这个叫大黑的绑匪靠近陶然,否则要救出陶然可以说是机会渺茫,即使不是穷凶恶极的罪犯,被逼急了也很难预料他会做出什么可怕凶残的事。
就因为沈靖澜突然爆发的机动性,工寮的门还来不及锁上就被他一脚踢开,後头的荣哥和小毛也立刻跟进,反应稍慢的秦翼风、古湘凝等人虽然有些畏缩,但仍随後跟了上来,当然,走在最後的就是这次绑架事件的始作俑者林庆华。
工寮里比工寮外更加黑暗,沈靖澜在入口处站了一会,看见大黑就站在床边,拿著西瓜刀恶狠狠地朝他喊:
「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沈靖澜举起右手要後头的人别再前进,自己则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以冷静的姿态尝试说服大黑。
「我们并不是警察,只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如果你愿意让我们带走她,这件事我们可以当作不曾发生过。」他说。
「我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要我放弃绝不可能!」
大黑放狠话,一听说他们并非警察而且只是些学生,他安心了,胆子也跟著大起来。
「如同你所看见的,我们这位朋友病了,正发著高烧,再不送医治疗也许会有生命危险。你们虽然做错了一件事,但还有挽回的余地,在尚未铸成第二桩错误前回头吧!」沈靖澜耐著性子说,想起陶然正为病痛所苦,他感觉自己的自制力已濒临溃堤阶段。
「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大黑不屑地哼了两声。「我抓人为的就是钱,其实要我放她也不难,替我筹一笔钱来我就立刻放人!」
「你要多少?」沈靖澜问。
「原本是打算向她的家人要一千万的,现在就打个对折,去筹个五百万来吧!」门外的秦翼风等人发出惊呼声,荣哥及小毛则气得低声咒骂,只有沈靖澜依旧维持原有的表情。
「先让我送她去医院,然後我会筹五百万给你。」
他一说完,却招来大黑一阵狂笑。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是傻子,先交钱再放人,否则免谈!」
「你才是开玩笑,到那时候说不定陶然学姊就活不成了。」早就沉不住气的秦悠悠在後头哭箸喊。
沈靖澜双拳紧握。
「请让我们先救人,拜托!」
「不可能!」大黑冷血地拒绝。
他话才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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