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3/3页)

么。

    君设阳一语未发,定定地凝视着她。

    之前,调查谁到将军府捣鬼的行动早已展开,虽然闯入者的轻功高明,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不多,但是分析动机与原委,每个迹象都指向惟一有嫌疑的骏武小王爷。

    而今日他挑衅地来到跟前,只是让他更肯定了之前的揣测。

    当他、云泽、青青与骏武小王爷齐聚在一堂,感觉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四个人缠绕住。不只是他,君设阳甚至可以从云泽的反应,猜测到她与骏武小王爷有过交集。

    而他要知道,那个交集是什么——

    云泽摇着头,语气堪怜:“别问我,我一点都不愿再想起。”

    他坚定地抬起她的下巴,温柔也霸道地说道:“但是我要知道,关于你的每一件事。”

    “可不可以不说?”云泽苦苦地哀求着,“那件事已经过去良久,现在说它又有何益?”

    “只要还让你害怕的,就不曾过去。”他毫不退让,“说出来,可以帮助我更周全地保护你。”

    就是这句话,让云泽的心意软化。

    他总是有办法把话敲进她心灵最脆弱的一角,用他自己,填补了她心里的空洞。

    云泽叹了一口气,心知拗不过他,只好投降。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辈子都别再见到他。”她深吸一口气,闭目说道。

    君设阳微微一诧。温柔如云泽,竟也说得出情绪如此强烈的话语。

    “为什么?”他拧起眉,情知内情一定不单纯。

    云泽顿了顿,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十年前,我们一干皇亲到颖城避暑山庄。那时,边疆仍然战火连绵,有个庄稼汉因为没有粮食喂饱妻儿,硬是闯进避暑山庄里行乞。”

    “他一见着我和雪辉,就跪下来拼命磕头。这原本只是很单纯的求援,打点些粮食就能让他带走,但是骏武小王爷却闻风而来……”

    君设阳抚着她的长发,也不催促,让她顺口气才说话。

    “他一口咬定庄稼汉图谋不轨,甚至当场抽出带刀护卫的佩剑,不分青红皂白地解决了他。我当时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死去。他一刀刀地刺着,嘴边有野蛮的笑容,将那尸首刺得面目全非,而他却放声大笑。”

    也许真如君设阳所说,这件事还没有成为过去吧,否则在她心里,为什么还会把那一日的情景记得如此清楚,每一幕都逼她战栗不已?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看到人性最残忍的一面。骏武小王爷笑得好开心,他尽了兴之后,若无其事地到池边洗净长剑,连一点点不安都没有。”

    君设阳恍然大悟:“所以从那天起,你对血、对带刀的武士,就有了恐惧?”

    “嗯。”她点点头,好脆弱、好无助,“你知道长剑捅进人体,人所发出既绝望又痛楚的叫声是什么样子吗?”云泽害怕地颤抖,“最可怕的是,骏武小王爷居然以此为乐,他草菅人命,甚至当父王问起,还以护驾为由,推挡一切罪行。”

    这就是皇上提起过、却不肯深谈的“那件事”?

    心中有着隐隐的怒气,枉皇上声称多么疼爱云泽,却查都不查、治都不治让她如此惊惶的人!

    “没事了。”君设阳拥她人怀,迭声安慰着,“有我保护你,我在这里。”

    “那是我所见过最血淋淋的一幕。”云泽软软地偎近他颈侧,因为害怕,想要汲取温暖,因而将他抱得紧紧的,“我以为所有的武夫都像他那样,酷爱血腥,所以只要想到必须嫁给你,心里就好怕好怕。”

    这一份恐惧,是个巨大的弱点,倒是可以成为有心人士借题发挥的材料——

    一个念头闪过君设阳脑际,伴随着一双含怨带怒的女子瞳眸,还来不及抓牢,那瞬间的想法便已经消失。

    君设阳全心全意在云泽身上,为她抹去泪珠,轻轻地在她发梢印下疼惜的一吻。

    “不用怕。”他努力按捺着想将骏武小王爷碎尸万段的冲动。

    女人是多么脆弱的小东西,值得好好保护与珍藏,杀戮与血腥不属于她们的生活。骏武小王爷的噬血,无疑将云泽逼上恐惧的顶端。

    “你该相信我,我与他不同。”他淡淡地说着,知道她会了解他。

    是啊,他们不同——

    君设阳的身上有阳光的味道,他正义、公平、尊重人;但骏武小王爷却让人感觉像阴沟里的老鼠,阴气森森、杀气腾腾。

    她的心雪亮无比,比意识更早分辨清楚,他是个出众非凡的男人,会保护她,永远永远不让她受到伤害。

    这样就够了!

    把话说出来,心里恐惧的黑洞已经被他填满,终于感觉自己不再动辄惊惶无助。

    云泽靠在他颈侧,因为安心,小脸儿像猫咪摩挲着他,调皮地轻舔了他的颈项,却单纯地不知道此举会引发什么后果。

    当软热温润的舌头溜过他的肌肤,反应是立即的,他身躯一僵。

    “设阳。”扶握她腰肢的大掌,蓦然收紧了,“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有一件当务之急未办。”他简短说着,双手轻易地搂抱起她。

    脚步一转,他笔直地朝床榻迈进,云泽霍然红了脸。

    “你所指的当务之急,该不会就是——”她羞得直想跳下他的怀抱,找个地洞钻下去。

    气氛正融洽,他怎地就想到那件、那件事?

    这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嗯。”他低哼一声,将她放在床上,俯下身,手指顺着衣襟滑下,划过柔软的丰盈。

    炽热的体温在他的指尖凝聚成火点,燎得她心慌慌。

    “你不想?”

    “我……”

    “告诉我,想或不想?”

    该她怎么说呢?“哪、哪有什么想不想?你要的话,就、就照你的意思办啊。”她害羞地说着,美丽的眼眸不敢直视着他。

    君设阳笑了,那笑容中,有一抹纯男性的满足。“意思是,你也想?”

    他飞快地除去两人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她柔嫩的肌肤毫无障碍地直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两人都因为这舒服却无法彻底满足的触感而呼吸急促。

    “告诉我,愿意成为我的。”君设阳热烫的大掌紧扣着她的小手,以唇舌品尝她的柔美,在玲珑纤躯印下一中又一串令她娇喘不已的热吻。

    “我愿意……成为你的。”**热流中,云泽几乎灭顶,但是爱担心的小小脑袋却依然艰难地流转着,“但,你愿意接受我吗?”

    以前,他开宗明义地说过,不要家累的牵绊,所以不愿娶她,只当彼此是知己。

    后来,他推翻了知己的设定,其他却语焉不详。难道说,他已经决定要了她这个麻烦的包袱?

    虽然从他近日的温柔中可以略窥端倪,但他也该说清楚啊,否则她会很不安、很不安的……

    “告诉我,你知道我们将会是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

    “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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