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不嫌弃,瞧她的娃娃女儿多喜欢他,到现在一双眼睛还往树上溜去呢!

    李若男信誓旦旦地说着:“水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看走了眼!”

    卫勋风不是池中之物,绝对不是!☆☆☆

    时光茬苒,转眼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若男,快,这边走。”唐水意拉着手帕交从卫府的后门直往前厅闯。

    “你做什么?我没空跟你瞎闹着玩。”被她急急找来的李若男,有些不悦。“我家老爷被朝中对头陷害,现在皇上要削官断俸,你不知道我忙着打点吗?”

    都怪她那个二楞子丈夫,空有满腹经纶却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上级,现在人家把一堆罪名往他头上栽,躲都躲不掉。

    听说皇上正在气头上,她那呆老爷竟还不死心,奏折一本本呈上去,累得她赶紧张罗,趁皇上老儿还没扭下他的头以前,备好家当,离开关京。

    “我就是知道你为这事儿焦头烂额,这才赶紧找你来。我要帮你啊!”

    “‘帮’我?”李若男眼睛一眯,有不祥的预感。

    “今儿我们老爷心情好,你快随我去见他,只要跪地求情,他不会不帮你的。”

    “求情?”李若男脚步一顿,没有发觉人已经来到大厅外。“门儿都没有!”

    她用力转过身,这时卫家老爷已经出现。“君夫人,今天‘又’想来求什么?”

    “搞清楚,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她就讨厌卫家人自视甚高的模样,好像只要跟他们沾上一点边,就是来讨好处。

    “若男,你别这样。老爷,她是来求你为君爷说话,你在朝中有势力,请为君爷美言,我求你……不,是若男求你。”唐水意慌张说着,唯恐错失良机。

    “凭什么要我帮他?那个二楞子书呆哪配当官?他早就该塌台啦。”

    李若男闭了闭双眼,卫爷轻蔑的口气与唐水意不死心的请求,令她心火更炽。

    “唐水意,你闭嘴,强出头前先想想你在这府里的实质地位。要争,就替你自己争吧!”她平生最恨求人,唐水意还帮她求了她最不屑的人,虽然是一片好心,但谁规定好心就一定得领情?“我绝不求你!皇上老儿不赏饭吃,我们就回去吃自己。君家总有飞黄腾达的一日,但愿到时卫府别来攀龙附凤!”

    卫爷冷冷笑着。“口气这么大,我瞧你个君家还有什么戏唱!”

    大厅前争吵得正激烈,卫府后面的草坪上,一坐一卧,两条悠闲的人影。

    卫勋风长臂枕于脑后,仰望着白云朵朵的蓝天,阳光温煦地照在他身上。

    他的嗅觉思念枝叶清新的味道,触觉也想念抚摸树皮时粗糙的感觉,他喜欢躺卧在大树的干臂上,享受徐徐凉风,听鸟鸣啾啾。

    但是,当那个眼神灵动的小女孩站在树下朝他招手,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跃下树,被她拉着跑到草皮上。

    “勋风哥哥,”小采凡盘腿坐在他身边,烦恼地倾听远处的咆哮。“娘又在气气了。”

    家里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大家都陷入愁云惨雾,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谁都没有闲工夫解释给她听,于是她想到了她的勋风哥哥。

    今天早上,一听到娘说要到卫府,她马上爬起床,踩着两板脚丫子,卖力跟来。

    “最近你娘常这样?”卫勋风拔了根草,嚼进嘴里。

    “娘说爹爹得罪了坏人,不能再当官。”她困惑极了,手指扯着他的衣摆。“勋风哥哥,什么是‘官’?”

    “一种无聊的头衔,唬人用的。”他微微一嗤,唇角扬起轻讽的弧度。

    “真的很无聊吗?”小采凡拧起眉头。

    “当然。”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始终不懂,一个人好好的闲云野鹤不做,为什么偏偏要到庙堂之上去拼个你死我活?这不是无聊,又是什么?

    “那爹爹为什么要一直写信向皇上求情?”她不懂“奏折”、“平反”的意思,只能从辞汇中找了相近的字眼代替。

    “因为他想不开,不懂自由自在的乐趣。”

    小采凡惊呼。“呵,我娘也是这么说耶,她还说我爹爹是个驴脑袋。”

    多贴切的形容!卫勋风忍住笑。“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希望爹爹多点时间陪我玩,别老是待在书房写大字,或对着花跟月亮,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小采凡认真抱怨着。“而且每一句都是七个字的喔。”

    卫勋风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不知道她爹听到这些话将作何感想,他那一首动人的诗篇,全被不解风情的小采凡贬得一文不值。

    “不过,如果坏人真敢来欺负爹爹,采凡就打扁他们。”她舞动小拳头,摆出战斗的姿势,嫩唇儿倔强地噘起。

    她,君采凡,天生是个鲜活爽辣的小娇娃!

    这两年来,看着她成长,不但个儿抽高了,就连那喜恶分明的个性也逐渐成形,在他的心中,她形象的建立远比其他小毛头来得快。

    没有人像她一样,喜欢就说喜欢、讨厌就说讨厌,心口如一得让人激赏也让人叹息,就像她喜欢他,每回到卫府总要他陪伴;她讨厌欺负过她的卫函禧,偷偷地使坏,在他走过时伸出腿儿绊住,非要他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他喜欢她够率真也够直接的个性,最最喜欢的是那大快人心的“仇将仇报”!

    “你握拳的方式有点问题。”他坐起身,掰开她的小手手,将拇指拉出来。“揍人的时候,记得别把拇指藏进拳头里,不然会伤了自己的手,像这样。”

    他伸出拳头作示范,一身逐渐长进的武功全是向卫府里深藏不露的花匠习来。

    她努力学习他的手势,对照的眼神格外认真。“要怎么打坏人才打得痛?”

    好问题!他莞尔一笑。

    “一拳一拳接着打,要扎实也要快,别给坏人喘息的时间。”黝黑的大手包着白皙的小拳,引领她的动作,一拳推出、一拳缩入,交替不断。

    “我会了、我会了!”她高兴地叫着,挣脱他的手。“嘿、嘿,打扁你这个欺负爹爹的坏蛋,嘿、嘿,打扁你这个让娘气气的浑球!”

    他重新躺下来,拔根草放嘴里嚼,看看她打拳。

    小采凡打得熟练了,索性连脚一起来,但她显然不是手脚并用的材料,几回差点把自己摔个半死,但是她没气馁,反尔越玩越疯。

    亮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衣上,风儿轻轻拂过耳,牛角辫在脑后甩呀甩,两颊笑得红扑扑,小采凡幸福得像是全世界都绕着她旋转。

    他听娘说,她就是和他订下娃娃亲的小姑娘,以后将会是他的妻。

    十二岁的年纪,感情是懵懂的,他没想到爱不爱那么缥缈的事,只知道见到她,唇角总会不自觉地扬起。

    和她在一起,如沐春风。他喜欢这个带给他欢颜的小女孩,真的——很喜欢。

    ☆☆☆

    渺渺荒烟,一坏黄土。

    “没有想到短暂分别两年,水意就死了。”君夫人站在坟前。低声地说着。

    荒地的冷风卷起了愁绪,她寒着脸儿,不敢相信卫府连捎都不肯捎个好友的死讯给她,她迟至水意都下葬了,才直奔坟地来见她最后一面。

    “她始终闷闷不乐,大夫说是积郁成疾。”卫勋风语声淡淡。“不过,她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太多的痛苦。”

    “我离开关京之后,肯定没有人听她抱怨,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她才会积郁成疾。”君夫人终于忍不住地啜泣出声。“她怎么不会为自己争取,就只知道忍让?”

    卫勋风退到一旁,知道她有话对长眠于此的娘说。

    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歪着头看他。

    “采凡。”他唤着。

    她的眼中,找不到与他相似的熟捻,也没有如他一样,有着潜藏在眸底的欣喜。

    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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