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第2/3页)
早就有人……呃,是有“手”先攻上地盘了。
她大惊失色。“喂,你抱我干么?”
全身的触觉像在这时全部活络,从酥胸到脚踝,她全贴在他身上,甚至到此时她才发现,他的俊脸就在她眼前,她张口就可以咬到他的嘴。
呃,咬他的嘴干么?无聊!她现在应该在乎的是,他们居然靠得那么近,而她却一直都没有发现!
“我刚刚救了你。”三言两语,他仿佛以为这句话可以解释一切。
“救完了就该放手嘛。”虽然被他拥着的感觉没什么不对,但众人暴凸的眼珠子却让她别扭极了。
最夸张的是卫公子,他眼底流露的惊怒简直和一身的儒雅气质完全相左。
“跟你斗嘴实在太刺激、太引人入胜,所以我忘了。”他一脸的陶醉。
采凡可不信他。“现在就放手!”
“唉,悉听尊便。”他敞开铁臂,让小鸟儿飞出掌握。
采凡踉踉跄跄地倒退数步,两人的身躯骤然分开,男子的容貌模样——尤其是那一脸的芜尔笑意,引起了君老夫人的注意。
这是——
刚刚就觉得他使的盘天梯眼熟极了,现在再见到那笑容、那满不在乎的笑容……
她眯起了眼。“采凡,你们见过?这位是?”
“区区小名,”他带笑的眼眸溜过僵硬立着的卫公子,停顿在君老夫人脸上。“不足挂齿。”
君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只是眼里含笑地点点头。
啊,将军府里里外外真正盼着的人,终于来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不会是真的来看我笑话的吧?”采凡气鼓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哪座山上有真正的武林高手?”
听见这话,君设阳拧起眉峰。这小妮子不会还发着当上将军、杀敌无数的春秋大梦吧?
他正打算去格开两人,却也觉得那男子眼熟,他简直就是……
“看在你今儿个是寿喜的分上,我就免费告知。听好了!”男子朗朗一笑,潇洒自若的神采轻而易举便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武林有三大真正的高手,第一是‘北海怪手’,他擅使劈雷掌,掌风所到之处,有如被焦雷劈中,无人不闻风丧胆。”
这个好、这个好,扫个掌风就这么厉害,踹个脚那就更不得了了,赶明儿学成了,她就万夫莫敌啦。
“‘北海怪手’在哪儿?”快,告诉她!
他薄薄的唇,吐出凉凉的两个字。“死了。”
“死了?”采凡没好气地提高音调。“那你说来干么?要我去跟阎王爷讨人不成?下一个!”
“稳坐第二把交椅的是‘焚火魔女’,她搓掌可以生火,以前最常使的一招,就是用搓出来的火焰,烧掉对手的裤带,让人过招到一半便屁股光溜溜。她所有的手下败将,到现在臀部都还留有一记焦黑的手印,以兹佐证。”
哇,这招够炫,她也想给他来一记类似的“纪念品”。“她人呢?”
“随夫婿隐居荒林,专心养娃娃,不理俗务去了。”
“那你跟我提这个人干么?无聊!”她严重怀疑,他是跑来闹场的。“第三大高手呢?”先前两大高手前后死会,她非拜这一个为师不可。
他不急着回答,反而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一下子顺了顺眉毛。一下子扯了扯衣摆,几乎让采凡耐性全失。
“说呀?”
他从衣襟里拿出招叠好的纸张,看得采凡心火直冒。
“这是我贴出去的布告,你揭去藏着做什么?”怪不得没人登门接洽,当她师父,原来都是他搞的鬼!
采凡的双眼大冒火光,扑过去抢回来。☆☆☆
令她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刁难,只是将手一摊,便物归原主。
采凡扬着黑字白纸。“说呀!还有第三大高手呢,在哪儿?”她咆哮问道,已经打算等他贡献完毕,就要把这个家伙扫出去!
蓦然间、她挥着的纸张不见了。
耶,她写的布告呢?
“君采凡!”轰隆作响的雷声直接劈在她脑门上,多么熟悉、多么令人怀念的吼叫声!“你真的到颢城的公告栏去贴过这种狗屁不通的布告?”君设阳大声咆哮。
啊,完了!
那张在事成之前,绝对不能让大哥瞧见的布告,现在就在头顶冒烟的大哥手上!
君设阳的脾气爆发之快,大声的咆哮几乎在第一时间吓走所有围观的人群,谁也没有胆量留下来,看他如何祭出君家家法,整治顽皮过了头的采凡。
很快地,君府门口就跑得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大哥……”采凡喘了口气,吓得差点泪眼汪汪。
“你!”对于这不受教的小妹,君设阳又气又拿她没辙。
这时,君老夫人出面了。
“设阳,甭骂。”君老夫人有力地解了围,缓和过分紧绷的气氛。“且别在卫贤侄面前出采凡的糗。”她微笑了下。“你先打点卫贤侄住下的事宜再说。”
君设阳的拳头握了又松开、松了又握紧,最后终于在君老夫人迭出的缓颊声中,僵硬地颔首。
☆☆☆
“娘,您找我?”
高大的男人掀起门帘,进人君老夫人的内室,在若有所思的她跟前站定。
那袭特意做来接见未来女婿的盛装还穿戴在她身上,提醒着府里府外的热闹场面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
“把卫公子安顿好了吗?”
“已遵照娘的吩咐,让他住在外环厢房,也吩咐人手监视他。”
这是君老夫人私下要人传给他的命令。
君老夫人点点头。她在君设阳被激怒的一刹那,及时出面缓和。就她看来,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并非处置那丫头。
幸而君设阳向来尊重她的每个指令,这一次也不例外。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君老夫人敲敲桌面。“我指的是‘卫勋风’。”
这的确是一件亟待理清的事,足以让人放下手边的任何工作。
君设阳沉吟半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心下已经有几分明了。
“我认为现在在客房里的,不是‘卫勋风’。”
“何以见得?”君老夫人的眼中流露出赞赏。眼睛这么利,真不愧是她的骄儿!
“两人气质神韵完全相左。”
君老夫人重重地坐下,长吁一口气。“他是卫府二少爷,卫函禧。”
“他来做什么?”君设阳不解亦不悦。“除了卫勋风本人之外,卫府上上下下不都明言与君家断交了吗?”
自从他爹失势之后,举家迁离关京,卫府还大肆声张,跟君府划清界线,就连和他娘有几乎一辈子交谊的唐水意,都不许来送别。
合着是落井下石的多,卫府还到皇上跟前,连踩君家好几脚,顺着栽赃抹黑的势子,把一堆祸头往君家堆。
离开关京那一夜,月儿也孤单,每个人心头的凄凉可想而知。离城之际,唯一一个送别的人出现了——卫勋风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送他们一程。
那年他十二岁,够沉着,一路上安抚吵闹不休的采凡,维持言笑自若的模样。
君设阳欣赏他,他不曾假惺惺地说些了解体会的废话,也不曾用谩骂恶咒来抱屈,从夜深走到东方鱼肚白,他只给了君家最需要,却没有人愿意给予的东西——
祝福。沉默而诚挚的祝福。
所有的卫家人,不,所有与君家有往来的人,不论权贵名门或豪侠义士,他君设阳就只服了卫勋风一个。
君老夫人一哼。“大概是看在君府又有了权势,就想攀龙附凤来着了。”而这一点,早在十三年前,她就料着喽。
她拿出一封信。“这是一个月前,卫府派人送来的。他们当我不了解卫勋风的个性,写了些婆婆妈妈的琐事来交代。”
君设阳拆信,信中所言无不极尽诌媚之能事,口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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