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化缧只是不说话,木木的由他摆布。

    「化缧,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有什么不满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池若枫俯下身子,扯开化缧的衣襟……

    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化缧全身脱力,池若枫方喘着粗气从他身上起来,一点点吻去他额上的汗水,笑的得意。

    心中既有生为男人的征服感,又有能够满足爱人的快乐喜悦。

    化缧呆呆的伏在榻上,任他亲吻。眸中闪烁的**散去后,只余一片死寂黯淡。

    ***

    除了池若枫之外,化缧三年没见过任何人。然而这天,来给他送桑叶的却不是池若枫,而是一个少年仆役。

    「我叫小添,你就是瑾王殿下养的宝贝蚕人啊,真的很漂亮呢。」少年很开朗也很多话,将一篓新鲜桑叶放在案上。

    化缧躺在锦榻上动也不动,容颜白得近乎透明,神情呆滞的望着少年,厚重乌发似瀑布般,自枕畔一直泻到长毛波斯地毯上。

    瑾王。呵,原来他已是瑾王。

    「老皇帝刚刚驾崩,现在宫里闹夺嫡,乱得很。殿下实在脱不开身,所以吩咐我来喂你。」少年凑到榻前好奇打量的化缧,「听说你刚来时是会说话的,这些年却渐渐哑了,是不是?」

    「不是……我一直会说话。」化缧望着这单纯的少年,内心忽然一动,艰涩开口。

    很久没有说话的对象了,这几个字他讲得有些费力。

    「那为什么都不说?」小添不敢往那锦绣铺成的榻上坐,在化缧对面蹲下来,一对滴溜灵活的黑眼睛望向化缧。

    「小添、小添请你救救我!」化缧忽然坐起身,声泪俱下的捉住他的手腕,哑着嗓子哀求,「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好痛苦,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我真的会……」

    化缧的纤长手指露在宽大衣衫外,细白得溢出丝光,手指瘦瘦的骨节根根突起,若用玉雕成的结,那么拼尽全力握住小添的手腕。

    小添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再抬起头,只见化缧大睁着眼睛望他,泪水从眼角处不停滴落,满脸的切切期待。

    光线黯淡的屋子内,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只有化缧露在衣衫外的手臂、容颜,幽幽泛着丝般皎洁的光,于眼前鲜明夺目。

    那张绝美的削瘦容颜,也因而笼上了层妖异。如同受到某种不可抵抗的魅惑,小添情难自禁的伸出手,抚上了化缧的面颊。

    「天哪,我这是在做什么……」接触到化缧肌肤的那一瞬,小添剎那间清醒了过来。他惊恐的喃喃自语,用力甩开化缧的手,迅速转过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蚕室。

    化缧被他的去势带下榻来,俯在柔软的波斯长毛地毯上,听到他将蚕室的门锁上,听到他跌跌撞撞离去的足音。

    只觉得心中充满了绝望,眼角的泪水却在一点点干涸,再也哭不出。

    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小添来蚕室送桑叶给他,照顾他的起居。

    每次进入蚕室,这少年看都不敢看化缧,如同受惊的小兔般放下桑篓或是日常用物,就匆匆离去。

    化缧心如死灰,漠然无视他的来去。

    然而终究有一天,小添在案上放下桑叶后,站在他榻前不肯离开。

    化缧背朝着他,眼眸轻闭,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太子已登大宝,明天殿下就要从宫中回来了。」小添伸出手去,想抚摸一下化缧的长发,指尖却悬在半空中,「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桑叶。」

    化缧无动于衷──那又如何?

    「喂,你很想离开这里吧?」

    小添咬了咬下唇,手指绞着衣角,「我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牵挂,虽说殿下待我恩重如山……但你总是这样,我看了心里实在难过。」

    化缧缓缓睁开了眼睛,听他接着往下说。

    「我还有一点积蓄。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和你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就我们两个人,找一个僻静的乡下地方住了,没人会知道你的来历身分,只是衣食住所都比不得王府……」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化缧翻身坐起,激动得一把握住小添的左手。

    小添的脸红了红,左手反握住化缧,舍不得松开,用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扔在榻上,「里面是一套粗衣服,还有一小瓶黄油脂。你换上它,再把手脸都涂黄了,好跟我一起混出王府。」

    化缧点点头,将身上衣服脱得一丝不剩,然后打开了那个油布包。

    小添虽说给他打过洗澡水,却恪守池若枫临行前的吩咐,从未服侍他沐浴。如今见他**,脸上的红烧成血色,而且迅速蔓延到耳根,讷讷道:「其实……你不用换下小衣。」

    「这王府里的东西,我一丝半点也不想带走。」化缧穿上宽大的粗布衣裳,快活的伸开双臂,轻盈打了个旋,笑得灿烂。

    小添看着他的笑容,眼珠子都直了,一时间只知道傻笑搔头,应和着:「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将黄油脂涂满了手脸,化缧正准备和小添离开屋子,瞟眼间看到了枕畔的那根蝴蝶镀银铁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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