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第2/3页)

解说员的声音低沉柔美,是亦男亦女的中性嗓音,听起来十分舒服悦耳。

    斐鹰云坐在她身旁,看著她表情不再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佩服与讶异,还惊喜专注地看著大银幕上的走秀。他欣慰地笑了笑,毕竟这才是他熟悉的蕴丫头啊!

    他边微笑边摊开她刚才要他签名的文件。

    她总是这样,用最纯真、敏感又最努力的心,去欣赏跟对待每一件人事物。

    他相信在未来数十年的日子里,两人一定可以过著幸福美满的……

    突然「分手」两字映入眼帘,他的心神顿时变得一片空茫。

    「分手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爆出声。

    正高兴看著礼服表演的锺如蕴,在瞬间敛起惊喜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就是……」她的声音远比平日来得低沉压抑,视线重新专注地盯著银幕上的礼服展示,「就是分手的意思。」

    「分手!你……」深邃的瞳眸盈满怒气,连对那些千方百计阻碍他的锺家兄弟们,他都不曾这样的愤怒过。

    「不分手也可以。我很感激你的委屈,这么辛苦的跟哥哥们缠斗,但我想过了,只要脱离了哥哥们,我就该自己独立,不能再依赖任何人。谢谢你让我得到自由,现在我该一个人走学习独立自主了。总而言之,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忙。」她缓缓地道,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而且显得很冷漠。

    「感激?」如果他被人感激,为何他现在的感觉像是被狮子的利爪划过心头,稠红的鲜血不断汩汩冒出。

    「嗯!我知道你从来千爱我,只是太好心,看不惯我被限制住自由。这样也好,反正我只是希望哥哥们可以自由去交女友、结婚,再也不用被我牵绊住。而且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啊!」

    手臂倏地被斐鹰云狠狠一扯,她立刻跌入他怀里。

    锺如蕴错愕地仰著头看他,苦心营造出来的淡漠表情在瞬间粉碎。

    她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他的眼眸明明是黑色的,可是为什么她仿佛看到了熊熊燃起的火光?

    「你有种再说一次。」

    看著他恐怖的模样,明知道自己该比他更生气、更愤怒,但他眼里那仿佛遭逢背叛的受伤却让她无法理直气壮,只能呐呐地说:「我……我又没错。」

    「没错?」黑眸倏地大睁,除了怒气外,更多了一层浓浊的晦暗光芒隐隐流转,恍若狂风怒涛来袭前的暗沉天色。

    「那……」斐鹰云咬牙切齿地看著她,「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没错。」

    猛然地,他低头攫住她因错愕而微启的红唇,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也不做浪漫的调逗,只是尽情地发泄自己的**,用那深沉的渴望化解对她的怒气。

    该死的!什么叫人太好,谢谢他让她自由?

    他又不是保育人士专门在拯救动物的,他要的只有她啊!他要的一直是她,为什么她不明了?

    他的狂吻加深,欲火加上怒火,有如两个相卷在一起,威力加倍的飓风暴雨,再也不像过去,仅止於偷一个吻、尝一个香,就能压抑住自己的**。

    在他的侵袭下,锺如蕴意识逐渐昏沉,忘记了不该让他这样对她,更忘记了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男女间最原始的**渴望,顿时像狂乱的水蔓延她全身,吞噬了她,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主导一切,将理智放在一边。

    就在玻璃门半敞著的小房间里,两人的怒气徬徨与不安冷漠,都被这场惊人的**风暴完全地取代……

    「你太过分了,我知道大嫂难追,害你累积了不少的**,但也不用在我家做这种事吧?」

    **的风暴还没来得及到达宣泄的出口,突然被人硬生生地打断。

    「啊!」

    锺如蕴惊呼一声,猛然从**中觉醒。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褪去一半,裙子拉链半开地挂在臀间。

    当她还在清醒与混乱中挣扎,斐鹰云已经从来人的手里抢过一件满是珠坠装饰的白色布巾,在最短的时间内盖住了她。

    「你不会看时间地点出现啊?」斐鹰云混和著**的压抑声调,充满怒气地响起。

    锺如蕴可以感觉到他的保护,那双刚刚抚遍她全身的大掌,此刻正紧紧地搂著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缓缓地拉下遮住视线的白色布巾,赫然发现来人竟是下午那个女人。

    「时间地点?说到这你才该给我个交代,我的古董床是装饰品,沙发虽然可以坐,但也禁不起摧残,你才是想怎样?挑这种要选婚纱的时间跟地点发泄自己的**。」

    跟斐鹰云对呛的女人不但长得漂亮,声音也中性的低柔优雅,即使带著责备语气,却也悦耳好听。

    「我正在挽救我的婚姻,要你来多嘴,且是你的店又怎样,里面的古董还不是我帮你一个个找来的。」

    帮她一个个找来的!他们彼此间说话的语气好熟、好自然。

    这认知,让她心抽痛了下,她挣扎起身,想要脱离他的拥抱。

    发现她的挣扎,两个彼此呛声的人像是突然发现到她的存在,立刻噤声。

    「等等,别站起来。」斐鹰云紧张地想制住她,避免她的春光外泄。

    锺如蕴却毫不理会地推开他,任由那件白色布巾掉落地面。这时,她才很讽刺地发现,盖著她的是一件婚纱。

    「你干什么?」

    斐鹰云跟著站起身,紧张地站在她跟那个「美人」之间,高大的身影完全挡去了她看清楚下午那个美女的视线。

    「我干什么?她是谁?」

    锺如蕴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新仇旧恨全一古脑儿地爆发出来。

    旧恨,指的是下午她受的伤害。

    新仇,则是她刚才竟那样忘我地渴望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臭男人。

    「我是他……」「美人」从他背後探出头,直接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模样,才想要回答,却被像是紧张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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