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2/3页)

栈住下。

    「卿儿,喝点粥再睡吧。」点起灯,他将睡得并不安稳的她唤醒。

    苏遥卿睁眼醒来,「焦大哥,这些事叫小红做就好,毋需自己动手。」

    她歉疚地坐起身,拢拢散乱的乌发,本该清灵的嗓变得沙哑干涩,焦铭听了,不免格外担忧。

    「谁做都一样。粥刚好,喝了它。」他捧粥上前,打算亲手喂她。

    清楚他亲近的意图,苏遥卿轻轻抬手,巧妙地把粥接了过来。

    聪明如她,怎能不了解他的心思?他守了她七年,相护左右,从不言倦,然而那份浓重的爱意,她要不起,也不想去触及。

    可她风寒未愈,食之无味,草草地吃了两口,便顺势将碗放下,若有所思地接触到焦铭异样的目光。

    「焦大哥,这么多年,倘若你未教我符咒之术,我恐怕早已……对你的感谢,我无以言表,我在佛祖面前起过誓,求你永远都做我的兄长,好吗?」

    她藉这番话暗示他,两人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关系。

    「妳在说什么?若不是妳在七年前救了我,哪有我焦铭的今日?」一双热切的大掌紧紧地捧住她那冰冷的小手。七年前的他差点就横死街头,是因为有她,才改变了他的一生,所以他无怨无悔地守在她身旁,这份感激也不知在何时变质成了爱慕。

    他为什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陷下去?苏遥卿不由得心一急,胸中爆出一阵咳嗽,她真想干脆吐血而亡好了。

    「咳咳!焦大哥……咳咳。」

    听她咳得似乎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他心疼地为她拍打着背脊,希望她能好过点。

    「我这就去找大夫。」他心急的转身。

    「我没事,焦大哥甭去。」拉住他的衣袖,苏遥卿虚弱地阻止。

    「可是妳咳成这样,怎么可能没事?」

    「焦大哥,你听我说。」她要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焦大哥,遥卿此生别无他求,二妹遥熏已有了很好的归宿,小妹遥筠虽然不在我身边,但我知道她也有了心爱的人。」一段话就说得她气喘吁吁,胸口不适。

    「妳一再为妹妹们打算,她们都已有了好夫君,难道妳就不想想妳自己吗?」焦铭神情怨怼压抑地低吼。

    「我想你不曾忘记,我说过我会……」她并非想孤独终生,只盼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说不定哪天还会回到身边与她相守。

    「对,妳说过妳不会嫁人,妳又何必如此惩罚自己?沦落风尘不是妳的错。」他自以为是的说道。

    苏遥卿垂下螓首,深深地叹口气。她无法说服这个愚钝的家伙,真是挫败。

    「焦大哥,我困极了,你也回房早点休息吧。」看来要从长计议才好。

    「好好睡吧,今日不谈这事,妳先睡下,给妳配的草药里还差一味药引,我去郊外的山野里找找。」

    沉默的点点头,她卧入床褥里,随即屋中的烛火熄灭,焦铭离开。

    在夜色里,她不安地眨眨眼睛,心事暗转,也许睡醒了,一切麻烦都会过去。

    她安慰自己,迷迷糊糊地陷入黑暗,呼息声在幽暗的屋里渐渐变得平缓规律。

    困在乌云中的上弦月,缓缓地跃出云端,彷佛是感受到月光浸照在后背的力量,让苏遥卿微微警醒。

    不好!床内怎么多了一个人?

    慌乱顿时爬满她心坎,当即她又冷静下来,摸到随身的符咒,心安定不少。

    对方也察觉到她苏醒了。

    「真抱歉,赵某人失礼了。」有礼的带笑男音,没有一丁点的猥亵之意。

    好听的声音、带着笑意的语气,猛地击中苏遥卿,令她心头一慌。这声音何其熟悉,虽然已阔别十几年,却日日折磨着她。

    「我想妳一定是吓坏了,赵某人实有难言之隐,不得不冒犯姑娘的香闺,等风头一过,赵某人定会如风离去,绝不给小姐添任何麻烦。」赵冼锋语毕,竖起耳朵等着对方的尖叫或是咒骂,结果响应他的是悄无声息。

    嗯?难道这位小姐是哑巴他有这么好运?

    两个人面对面的躺着,气息交融,月光殷勤地将男人的轮廓映入苏遥卿眼底,曾经年少的他,成年后又再度回到她眼前,而她则逆着光,浑身没入阴影中,令赵冼锋看不清她的面孔。

    她的沉静令他不由得伸手一探究竟,不意竟换来满手湿冷的泪水。嗯?吓哭了吗?

    「妳在哭什么」

    仔仔细细扫过那俊美的面容,苏遥卿目光下移,定定地看着他束带上系着的玉佩,熟悉的情潮涌上心头,泪流得更凶了。

    「你如何到我床上来的?」她用瘖的嗓音问。

    她终于有了响应,赵冼锋温厚一笑。

    「我从窗户进来的,本以为这屋里无人,躲上床才发现小姐妳也在此,只好藏在妳背后。」他心中暗自赞赏她的镇定,不见慌乱失常,若是换了其它寻常千金小姐,他的耳朵可能会被尖叫刺穿也说不定。

    又是一阵静默,他能感觉得出身前的女人一直在流泪,不过那泪对他来说太莫名其妙,压根不知她在哭什么?

    「姑娘,赵某情非得已,得罪了。」不过她的泪水仍是激起他的内疚。

    他无奈,诚恳地软言相求,苏遥卿每听他说一个字都心如火烙,泪更是停不下来。

    「哎!姑娘妳真不该怪赵某,要不是走投无路,亦不会让妳受此委屈。我今日才到镇上,打算办些正事,好死不死,遇到西江县里的女恶霸,非逼得我与她翻云覆雨,恰好我的护卫被我派去送位年老的大娘渡江,未能回来。我早耳闻女恶霸的诸多事迹,以为只是讹传,今日才知传言不虚。」

    西江县可谓是那女恶霸的天下,连官府都无力管束,害他这位天潢贵胄,落荒而逃。

    说话间,只见窗外一片火光幢幢,执着火把灯笼的家丁四下搜查找人,的拍门声在院内乍响,叫骂声不绝于耳,看来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女恶霸就会搜到这房内。

    「这女恶霸真是无法无天!」苏遥卿火大地说道,拳头握得死死的,呼吸更加急促。

    「是啊,被她抓住就惨了。」

    「你不会制伏她吗?」

    「我不打女人。」他是谦谦君子,怎么可以跟女人一般见识

    事情紧急,已容不得她沉湎于过去的伤痛。

    「姑娘,妳干么扯我衣裳?」赵冼锋傻眼了。难道刚跳出狼窝又入虎穴?

    「想不被抓走,就把长衫脱掉,快!」苏遥卿努力抵抗脑海中一波接一波袭来的眩晕,奋力去脱他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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