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2/3页)

,“名字不错,挺有风尘女子的味道,还这么小,就到这里生活,确实不容易。会做什么?”

    我怔了一下,听到北木木继续问,“会弹琴吗?”我摇头。

    “会画画吗?”我继续摇头。

    “会唱歌吗?”我接着摇头。

    北木木放下茶杯,看着我,问我,“那你会干什么?”我还是摇摇头。

    北木木说,“那虹妈妈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干什么?”

    我说,“端茶送水。”

    北木木叹了口气,说,“我性子好,大家都欺负我,虹妈妈也是,派个丫头过来,也是什么都不会的丫头。”

    我赞同地点点头,然后问,“那姑娘你原来的丫头呢?”

    北木木说,“我原来只是个丫头,自己哪里会有丫头?我做服侍其他姑娘大概有八九个月了,虹妈妈发现我长得还可以,就让我也挂牌。我还没接过客人,虹妈妈说过两天,等我再长大点。”

    我想了想,觉得这可能也是我的职业生涯,非常好奇。我问北木木,“那姑娘是跟着那位姑娘的?”

    北木木说,“我原来是跟着史姑娘,性子也跟了史姑娘。”

    我说,“姑娘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告诉我这些,可见姑娘对人,真的没有防备。”

    北木木说,“进来这里的,都是在外面活不下去的可怜人,互相防备有什么用?对我们伤害最深的不是我们彼此。”

    我点点头,想起一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顺口念了出来,看到北木木怔在那儿,和我的习惯一样,装雕像。我自己也茫然地站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这么一句诗。

    君姑娘在我念完那句诗后,若有所思,眼神迷离,我也成雕像样站着,开始思考最近发生的一切。

    我发现我从陈府出来后,想起来的东西慢慢多起来,有以前自己模糊的印象,有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有以前说过的话,和念过的诗。甚至,慢慢想起来陈宫这个人,虽然我想不起来陈宫长什么样,但我知道,陈宫,不是和我见到的那个“自己”生活在同一个时代。

    北木木突然说话了,“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刚刚那句话,就是那些读书人,也说不出来。”

    我解释说,“那句话不是我自己说的,是我听别人说的。”

    北木木看了我一眼,转移话题,说,“这身衣服难道你打算一直穿下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笑说,“那麻烦姑娘帮我找件衣服吧。”

    北木木说,“你不要老是叫我姑娘,我以前也是丫环,你就叫我芊芊好了,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不知道要一起过多久呢。衣服我一会儿找人叫虹妈妈送过来两套。”[www.Kanshu.com]

    刚说完,听到有人敲门。然后一个小丫环走进来,说,“君姑娘,虹妈妈给这位姐姐的卖身钱和衣服。另外,妈妈叫你准备一下,说晚上有客人指定期清官,可能你也要出去让客人见见。”

    北木木没有表情,淡淡地说,“知道了。”

    我突然发现,君姑娘的表情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很淡然的样子,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只有刚刚听到我念那句诗的时候,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丫环把衣服放到桌上,说,“姑娘我先走了。”说完之后,走出去并且关好房间门。

    北木木仍是靠床坐着,淡淡一笑,说,“该来的终究要来。我只希望能碰到略微好一点的人,不要是那种肥胖富商或粗鲁的士兵就好。”

    我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北木木的表情,知道她自己虽然是在妓院,也在乎自己的身体,说得那么洒脱,放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不一样的感觉。

    北木木看我一直站在她旁边,也不说话,挥了挥手,说,“你先去休息吧。顺便换一下自己的衣服,收好你的钱。对了,虹妈妈有没有跟你说,今晚你不用来陪我。”

    我点点头,说,“说过了,姑娘也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

    北木木站起来,从放镜子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轻轻地梳着自己的长发,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总有这么一天的。”

    我绕过屏风,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我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用出去?”

    北木木说,“没有。冷芷姑娘是我们这边的红牌,姑娘脾气孤傲,只是姑娘有权力挑客人,我没有,除此之外,我和冷姑娘一样,再红也要陪客人。”

    我说,“我怎么记得,好像有很多人只卖艺不卖身?”

    北木木坐到梳妆台旁边,似乎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说,“那是传说,不是吗?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非常好的才艺。我略通琴棋书画,根本算不上什么才艺,这院里的姐妹都会。再说了,既然是出来卖的,怎么说不都一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想,我记得的那些青楼女子,是怎么样才保住自己清白之身的。脑子里各种各样的画面一闪而过,我完全没有方向。

    北木木看我一言不发地站着,可能有点不耐烦,皱了皱眉头。

    我想了很久,抬起头问,“那在接客人之前,姑娘是不是要做些什么,方便客人选姑娘?”

    北木木说,“老规矩,才艺演出。”

    我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姑娘选客人,而不是客人选姑娘?”

    北木木说,“很难,虹妈妈只有给有特殊才艺的姑娘一个机会,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说,“我去找月依云谈。”

    刚说完,听到月依云的声音,“你要找我谈什么?”

    月依云走到桌边坐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我坐到月依云对面,说,“月依云,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君姑娘挑客人,而不是客人挑姑娘?”

    月依云说,“我也想过,只是现在除了花魁和几个头牌姑娘,挂牌价格高一点,会把没钱的客人去除在外,其他姑娘,就没什么资格挑了。”

    我问,“那怎么确定谁是花魁姑娘?”

    月依云说,“有特殊才艺的。”

    我说,“什么叫做特殊才艺?”没等月依云说话,我直接说下去,“无非就是琴棋书画与那些才子或名门大家不相上下,或者会一些床上的手段。”

    月依云安静地听着,只是笑了笑。北木木则瞪大的眼睛,似乎不相信我一个丫头会说出这种荒淫无耻的话。

    我停下来,望着北木木说,“芊芊,你看你偶尔换换你那种与世无争的表情,也是很美的。”我转过头看着月依云,“姑娘们会的东西,总有机会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这种机会是什么?”

    月依云说,“花魁大赛。”

    我想了想,说,“月依云,今天晚上我想帮姑娘做点事。这样好了,其他姑娘,我不插手,君姑娘这儿,我安排一下,希望您能尽力帮我。如果失败,我就帮你干一辈子活,不收工钱,如何?”

    月依云笑了笑说,“好吧,我也想看看你能出什么主意,让姑娘挑客人,如果可以的话,姑娘们的日子也会过得好一些。”

    说完月依云就出去了。

    北木木怔怔地看着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站起来,走到床边,说,“不介意我坐下吧?”说完,我直接坐到床上。

    我说,“首先,我们得让月依云帮我们找个舞台,我们才好表演。”我想了想,说,“时间太紧,估计月依云也做不了什么。”北木木刚听到我说,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听到我后面的话,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划下来。

    我从床上捡起一块帕子,或许只是块布,递给她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的是比较安静的性子,估计不喜欢吵杂。姑娘,很多话我不说你也明白,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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