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2/3页)

晚你还要接客,早点收拾一下。”

    北木木匆忙站起来,对我说,“尘,帮我挑件衣服,我去化妆。虹妈妈,那位白衣的公子过来了?”

    月依云说,“芊芊,不是那位白衣公子,你要接的或许是其他客人。你已经破了身,只要客人点,你就要接客。”

    北木木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喃喃地说,“原来是要接别的客人,原来不是他。”

    月依云扶着可能马上会倒下的北木木说,“你也不要多想,做这一行,都这样。我也想你们遇到良人,从此不再踏入烟花之地,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晚宴后由你在大厅献艺,算是出道第一次献艺。落尘你也要多和姑娘学弹琴、跳舞,多劝劝姑娘,我先走了。”

    听到月依云顺的关门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北木木泛白的脸,失落的眼神,还有她狠狠咬着的嘴唇,用力绞在一起的双手,心里感叹,为了生活,自然是什么都可以出卖,月依云把这些姑娘养成大小姐样,现在这群大小姐有得麻烦了。

    只是看着我的“未来”,心里空荡荡的,原来我需要出卖自己才能活下去,真的很好笑。

    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比较重要。可能是我这个人脑子进水了,居然还想帮北木木,我感觉到一定有一些事是我可以做的。

    我走到北木木身边,看着无力靠在床边的她,与早上见到她时判若两人。我咬咬牙,说,“姑娘,我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话,希望能增加我们的筹码,让我们自己有权力去挑客人。”

    北木木哭得梨花带雨,低低地说,“他不会再来了是吧?”

    我真的想翻白眼,这想法不在一个频率上面。我慢慢说,“姑娘自己说的,他昨晚又没有碰你,只是聊天,根本不需要对你负责,就算有碰你,也请姑娘想清楚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到这里也需要负责的话,就不会来了。”

    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这叫什么世道,做个丫头要管的事还真多。北木木一直蔫蔫的,魂不守舍。我只好再去找月依云。

    月依云看到我过来找她,只是点点头,吩咐了一个丫头一两句,就示意我坐下。我把北木木的情况告诉月依云,问她有什么办法。

    月依云说,“她迟早得过这一关,只见了一个客人,就迷上了,怎么能行。都要过日子不是吗?不能白养着这么多年。”

    我点点头,我很理解,养这么一大家子,确实不容易,我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养活。

    月依云接着说,“不接客就饿三天,看她接不接。”我看着月依云眼里一闪而过的凶狠,觉得月依云似乎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怔怔地看着月依云温和的笑脸,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月依云说完,可能是想到以后也要这样对我,拉着我的手说,“孩子,要想来通一点,我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别人吃没吃过的苦,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要吃的。不就是身子嘛,总是比死了的好。”

    我轻轻推开月依云的手说,“想是这么想的,只是能做到这一点的,怕是没几个人。”

    坐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再坐下去,只好回北木木的房间。

    北木木斜斜靠在床上,泪珠一滴一滴往下坠。我拿起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茫然地站在床边,直到月依云身边的一个丫头进来,对北木木说,“姑娘,那个白衣服的公子又来了。妈妈说今晚还是安排你去招待那位姑娘。这是妈妈叫我带给你的避子汤,记得先喝了,过了今晚,你就是那位公子的人,说不定跟了他出去,做个小妾,一辈子就过了,到时候姑娘可不要忘记我们。”她说完把一幅中药放到桌子上,走的时候叮嘱我,一定要把药给姑娘喝,不然怀了孩子姑娘的日子会不太好过。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怀孕在青楼自然不是一件好事,能避则避。

    爱情的魅力十分巨大,月依云的丫头还没有出门,北木木已经从床上起来,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里的人,擦着脸上来不及干的泪痕,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我万分惊讶,自己也弄不清是震惊于一见钟情的影响力还是女人翻脸的速度。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北木木已化好淡装,拿起桌上的药说,“尘,你该去煮药了。”

    我拿起药,站了半天才意识到我不会煮,我只好打断北木木对镜自赏,说,“姑娘,药要怎么煮?”

    北木木因为晚上可以去和那位帅哥聊天,脾气好多了,说话已经恢复到我刚见她时的那种弱弱的感觉,“把火生上,把药放到药壶里,添水烧就可以了。你不会煮?”我摇摇头,我这个丫头做的,什么都不会。

    北木木说,“没关系,我教你,你看着。”我看着她从床边拿起一只陶罐,熟练地把药倒进去。又搬起一个小炉子,看起来和那只罐子一般大小,放到走廊上,用火石打火烧起一些细细的树枝,放上药罐子,加上水,做完这些,她冲我甜甜一笑,说,“好了,你慢慢往里面加柴火就好了。我忘了你是刚来的,你应该也是哪个大家的小姐,看你的手白白细细的就知道了。你不用担心,等再过个一两年,虹妈妈会少让你干些粗活,养一养皮肤,再出来接客,如果和我一样运气好,不对,你的运气一定比我更好,说不定可以遇到喜欢你的人。”

    我瞠目结舌,不是因为她煮药的熟练成度,而是因为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变换了好几次的面孔。女人,真的可以相信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在青楼碰到的。

    我也不好说什么,专心地煮药,对那个白衣“才子”与一心想着从良的北木木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再思考。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费了很大的心思,煮成的药,没有成就才子佳人,却几乎改变了我的一生。

    天快要黑了,月依云的丫头来看我有没有把药给北木木,顺便提醒我,一会儿姑娘去接客,我就不要再到姑娘面前晃,省得姑娘心烦。

    我当然明白,不是怕北木木烦我,是怕我坏了什么好事,男男女女的,有个第三者终归是不好的。所以我不是很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月依云的丫头走了,我就去睡觉了。

    睡觉之前,我想我要改变一下我自己,我对很多事情太敏感,比如禀议,他什么都没做,我却觉得自己很委曲,再比如那个陈小姐,她只不过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事实,却让我觉得整个人生没有希望,天变得灰蒙蒙的。再比如给我钱的那个男人,我恨他只是因为他让我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打,让我担着勾引他的骂名,这些人,做的这些事,归根究底,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我却不再相信世上有好人。

    毕竟月依云养着这么多和我一样无家可归的女孩子,禀议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我一把,单纯如北木木,把一切的喜怒哀乐放在脸上,多真诚的人,我应该要喜欢的。总是要比以前带着面具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要幸福地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估计我的嘴角也挂着甜甜地笑。

    日子清淡地跟水一般,我在青楼工作的两天,我总结了一下,日子很清闲,我几乎就是擦个桌子,端个茶,送个水,有吃有穿有住,非常合意,我打算就这么过了。经过自己的洗脑,我觉得神清气爽,就要这么积极地混下去。

    新的一天来了,我打起万分精神,准备赚钱赎身再打工混日子。天不遂人愿……

    我兴冲冲地推开北木木的房门,想八卦一下初为人妇的感觉。走过屏风的瞬间,我呆在那里,毕竟我也没见过世面,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新房”,看着地上散落着破碎零乱的布片,我几乎可以想想到那个活动的剧烈。我估计我脸烧得能煮鸡蛋了。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北木木醒了没有,不知道我这么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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