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2/3页)

么样?”

    我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月依云,您看可不可以这样,不说院子整修,就说新近来了一批姑娘,需要训练一下才可以接客,怕新来的姑娘不懂规矩,得罪大家,暂时不营业。加上昨天君姑娘的事情,大家对新来的姑娘也会顾忌一点的。”

    月依云说,“好是好,问题是这样后来的客人是不是会少?会不会因为停业客人都跑到别的青楼去了?”

    我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就说,“那就说,为了答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还有弥补这半个月不能正常开门给大家带来的不便,重新开门的前三天,只要客人能满足姑娘们提的要求,就可以成为姑娘们的入幕之宾。”

    月依云说,“你知道,我们最近生意不好,这样会不会有问题?这会耗费很大,还不一定能达到我们想要的。”

    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我只好赔上我自己。照月依云的说法,我小小年纪,能想出这些方法,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再说了,不还有您说的那位姑娘也支持这种做法嘛。”

    半响,月依云点了点头。我轻轻呼了口气。第一步算是走完了。

    我回到北木木的房间,看到北木木还在桌边发呆。估计我出去之后,她又哭过一回,因为她的眼睛红红的,即使涂了胭脂也能看出来有点肿。

    看到我回来,北木木站起来,说,“怎么样了?你想出的是什么办法?月依云同意了吗?”

    我说,“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是叫月依云搭个台子,每个姑娘都有机会上台表演自己的才艺。只是多个平台供姑娘和客人接触,来抬高姑娘的身价和知名度。”

    北木木问,“什么是知名度?”

    我想都没想,说,“就是如果在这儿抓到十个个人,里面有七个人知道姑娘,就叫知名度,知道的人多,自然会把姑娘的身价抬上去,自然姑娘也会有一定的权力去挑选客人。也是因为这个道理,那些出了名妓才会跟个什么大官去做个姨太什么的。”

    北木木说,“这么说道理我是懂的。只不过做个姨太倒不是我的目标,做个姨太也不定会怎么样,现在局势这么乱,连哪天死的都不知道。能活下去就很好了。”

    我觉得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北木木真的变了,一下子将这个世界看得很透彻,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么大的女孩,真是花季雨季,享受父母关爱的时候,要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养活自己,算是见证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关于战事,和我的身世,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是谁都无所谓,不管是谁,我现在都无法养活自己,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了。但我还是时不时地想起那天晚上我烧掉的那些陌生的面孔,还有禀议、陈芄,心里会偶尔冒出来“恒帝”“曹操”这些名字。我明白,我嘴上不承认,心里对这个世界还是很想了解的。

    北木木仍在说做了姨太怎样怎样,我没有注意听。等她说完了,我接着说,“搭个台子,姑娘们上去表演一下,对姑娘还是对院子都是有好处的。还有许多细节没有确定,想来跟姑娘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北木木缕了缕头发说,“我是想不出来什么好东西的。”

    我笑笑,说,“姑娘先不要这么说,等听完我说的,姑娘再做打算。”看到北木木没有出声反对,我说,“我和月依云说了搭台子的事,月依云也同意了,问题是台子搭出来了不一定有人耐心看,特别是台子刚搭上的时候。这样闹事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为了减少闹事的情况,第一次的表演一定要成功。也就是说,第一个上台子的人如果失败,我们这个想法就失败。”

    北木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似乎是这样。那第一个由谁表演很重要。”

    我坐到桌子旁边,不紧不慢地说,“不单是人选,表演的内容与方式都很重要。客人们对诗词歌赋都有爱好,满足一个人的要求容易,要满足大家的要求,就有点难了。”

    北木木说,“这个我也知道。你说的能让我们挑客人也的方法就是这个?”

    我说,“是的,姑娘能挑客人,就是把姑娘的身价抬高才能挑客人,把姑娘的才艺充分表现出来才能抬高姑娘的身价。”

    北木木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略带失望地说,“你说的感觉有点像戏子唱大戏的一样。”

    我一时分不清是戏子的身价低还是的的身价低,只好说,“姑娘觉得这个办法不好?”

    北木木说,“也不是不好,说来说去还是要陪客人,结果不都一样。”

    我哑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也算是为大家谋福利吧,弄得自己一身腥,有点心寒。我自己都来青楼了,哪里有本事把大家从这个青楼里救出去,感觉北木木把我当神一样的膜拜,都分不清是对她失望还是对我自己失望。亏我早上还觉得这份工作轻松又惬意。

    我们两个女子坐在桌边相顾无言,气氛有点怪,面对面坐着都不说话,直到有人敲门。

    我起身开了门,是小厨房的人问我北木木中午吃点什么。

    我转头看着北木木,北木木说,“不怎么饿,仍煮点粥,上两份清淡的小菜就好。落尘和我一起吃罢。”

    我猛然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是个有小性子的人,这么变过来变过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了。

    北木木打发走了小厨房的人,拉着我的手坐到床边,说,“一看你这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委曲你了。”

    我都分不清这哪里跟哪里了。

    北木木接着说,“刚刚是我有点急了,我原本也不是想离开这里的。只是听你说,我以为有权力挑客人,就是我不愿意就没人逼我,没想到还是要陪客人,有点心急。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说,“姑娘说的哪里话,本来就是我没有把姑娘吩咐的事情做好。让姑娘操心了。”心里觉得十分恶心,这就是我为别人努力做事的结果。我打定主意,从此往后,不是我的事,我再也不尽心尽力去做了,何况是知道自己努力去做也做不好的。我想是我水平很高,北木木居然没有看出来我不高兴,或者是她看出来了,装做不在意。

    从早上北木木的表现到后来的转变,我发现这个女人变得有点高深莫测,不再是第一次见时那柔弱的不堪一击的女孩了。

    北木木说,“我也没操什么心,我们等一下再说搭台子和表演的事情,先吃饭要紧。中午和我一起吃,正好吃完一道到虹妈妈那边去商量一下。”

    我说,“我还有几件东西没有收拾好,姑娘先吃,等会儿我直接到月依云那边去找你。”北木木也不勉强我,说,“我还是等你和我一块过去吧。你先去收拾东西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起住的人都没有回来,我一个坐在床边发呆。

    从我自己有意识以来,我发现我都是比较敏感的,对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很在意,总感觉这不是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和禀议、陈芄、北木木、那个白衣“才子”针锋相对,我本不是这样的人。埋在心里的那些压抑不知道哪天爆发。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现象,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要改了这个毛病,微笑着对每一个人。

    坐了很长时间,我觉得自己心平气和了,随手抓起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剩的点心,嚼了两口,去找北木木。

    我和北木木一起过去月依云那儿的时候,月依云已经把门口要贴的告示弄好了。我拿过来扫了一眼,有些字还不大认得,模模糊读懂大致意思:沁香院新进的姑娘缺乏管教,差点酿成大错,现决定关门对姑娘们进行统一的教导。预定于下月初一重新开门。初一至初三能答对姑娘提出的问题,可与相中的姑娘共渡良宵。

    我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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