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第3/3页)

韦妁也在。

    韦妁仍是那身艳丽的打扮,她对我的态度似乎略有改变,看到我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微微一笑说,“那天的表演谢谢你了。”

    我笑了笑说,“谢我做什么,我也是有目的的。现在我来要我的报酬了。月依云答应过我,做好这件事,就把我的买身契还给我。”

    韦妁吃惊地望着月依云说,“真的有这事?”

    月依云点了点头,问,“你不是和王夫人谈过了吗?还是要走?”

    我和拓跋发只是扯了会“家乡”,哪里谈过什么,我也没有解释,只说,“我想离开这里了。”

    月依云从衣柜里找出一个盒子,把我的买身契捡出来还给我,我放到怀里。冲月依云说,“谢谢月依云这么久以前的照顾。”

    韦妁问,“为什么要走?那天唱的歌和讲的故事效果都很好,你留在沁香院,以后的生意肯定会好得多。”

    我说,“那个歌只是偶然想起的,并没有很多,我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正好,借表演的机会,可以把买身契拿回来。以后就算我在这里,也只收工钱不买身。总比之前自由点。”

    韦妁说,“那你还会留在这里吗?”

    我摇摇头,“后院的那段日子累到我了,不想做了,太辛苦了。”

    月依云似乎脸有点红,韦妁打断我说,“不会叫你再去后院了。上次那件事,是我小题大做了。我觉得你挺嚣张,没个做丫环的样,找个借口教训你,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凭心而论,我挺喜欢韦妁的性格,做过什么都承认了。只是我前世今生都是个平庸的女人,干不了这么高级的职业。虽说职业无贵贱,仍是不大习惯。所以才要离开。

    我解释说,“其实是我自己想去外面看一看,跟这里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没有关系。”

    月依云说,“我也不拦你了。你去和王夫人说说,随便什么时候离开吧。”

    我想起月依云把饿晕了的我带回来,养我这么久也不容易,低声说,“谢谢月依云一直以来的照顾。”

    月依云神色黯然,我向韦妁点了点头,就出来了。

    到了拓跋发的房间,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说,“你来了?”

    看到我停在门口,拓跋发笑了笑说,“我太久没见到那个时代的人了,有点激动。昨天看你累,就放你去睡了,我大半夜没睡着,很早就醒了。给我讲讲,08年以后都发生什么事了。”

    我实在不想提那个时代,那个时代我很平庸,一无所有。但想到拓跋发一个人,在这儿也挺辛苦的。于是勉强讲了讲,关于那场轰轰烈烈的金融危机,关于飞升的房价和各种世界未日的传言。

    拓跋发起初显得兴致勃勃,过了一会儿,打断我说,“沈洁啊,你能不能讲点有趣的?比如八封?老是这些经济啊什么的,多没意思。”

    我笑了笑说,“原来博士也是喜欢八卦的。”

    拓跋发说,“你这不是废话嘛,那个女人不喜欢八卦啊。”

    我说,“好啊,可以讲,不过你以后不要叫我沈洁了,就叫我落尘或文辰吧。”

    拓跋发说,“没有问题,快讲,快讲。”

    于是,我又开始从哪个领导人与哪个明星,讲到谁生了儿子,谁跟了大款,谁离婚了,最后连这几年死的明星都讲了一遍。把我记得的都讲完了,拓跋发还意犹未尽。问我还有没有。

    我不着痕迹地转移着话题,“我早上起来都没吃东西,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饿死了,我的大小姐。”

    拓跋发斜眼一看,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我没觉得饿,就把你也给忘了。”

    又上下打量我几眼说,“你这身体12岁?里面的灵魂可不止12了,说说你多大了。说完我们去吃饭。”

    我假装生气的说,“不能讨论女人的年纪,知道没有。女人的年龄是秘密。”

    拓跋发哈哈大笑,我接着说,“我是82年的,死的时候是2020年,比你多活了12年。”

    拓跋发说,“乱说,我现在可还活着呢。不过真是巧,我穿到这儿来的时候是181年,比你早了12年。”我还在震惊这两个穿越的年份问题,拓跋发拉着我往外走,说是要去吃饭。

    我想想才明白,是去外面找吃的,不在沁香院里吃。

    中国人的习惯是在饭桌上谈事情,所以我决定把我要走的事在吃饭的时候和拓跋发说一下,至于去哪里,再想想吧。

    拓跋发带我去一个看上去挺不错的餐馆,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干净。让我惊讶的是居然还有包间,我和她坐在里面,她问我,“介不介意多个人吃饭?”

    我摇头,她说,“这个人你还认识。风,出来吧。”

    原来是昨天送我回去的那个风,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的丑态跟拓跋发一一报告。风一言不发地坐到旁边的空座上,我都没弄清楚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拓跋发说,“这是我的保镖,帅吧,以前这可是国家领导才能享受的待遇。”

    我说,“我沾你的光,我是从来没见过保镖的。”

    风像空气一样的,一句话都不说。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我看了一眼风,昨天与今天都穿着灰白色的长衫,长得比较帅,评星级的话,估计算五星。我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接招呼。

    拓跋发说,“吃什么?要不要看看菜单?”

    我开口问,“还有菜单?现在的餐馆就有这水平了?”

    拓跋发说,“是我开的,水平自然很高。”

    这一餐吃得说不上开心,因为全是我熟悉的食物——牛排,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吃,能做成这样已经是不容易了。可我现在不想与二十一世纪有任何关系。

    吃过饭后,我对拓跋发说,“我要走了。”

    拓跋发眨眨眼问,“你走到哪里去?”

    我笑了笑说,“凭我现代人的本领,走到哪里不行啊。肯定饿不死的。不想在妓院混了。”

    我看到风的嘴角明显抽了抽,估计他还不太适应我把青楼直接表达成妓院,而且脸上没有一丝不安或羞涩。

    拓跋发说,“那你有什么打算?才见面一天,你就要走了?我还没聊够呢。”

    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怎么说,我在那个时代也是良家的,现在也不能老在青楼混啊,多丢脸啊。何况,我在青楼也没有像那些小说写的,混的风生水起的。”

    拓跋发说,“离风生水起是差一点,不过也不错了。能想到开演唱会了。”

    我嘻皮笑脸地说,“我根本没发挥,如果发挥的话,就搞成个人演唱会了。”我没有说,那段时间我失忆的事情,没有讲那两首歌是间或在梦中出现。

    拓跋发说,“你开个演唱会好了,我支持你。我们把二十一世纪的歌发扬光大。主要是我五音不全,听过的歌多,居然没有一首会唱的,那些歌词全记不清。又没有KTV,没大屏幕,我一句都唱不出来。再加上当时我就认真学习了。”

    我做晕倒状说,“恶心,还学习呢。唱歌方面我也差不多,不过比你强一点,偶尔还能记得一两首。”

    拓跋发说,“那个表演你就应该把整个超女的那套全搬上来,弄了个四不像出来,真像你的水平。”

    我嘲笑她,“你还说我呢,你不一个都搞不出来?我是真的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拓跋发收了笑脸,说,“你去哪儿呀?要找工作的话,不如给我打工吧。”

    我说,“老板你开价多少啊?”

    拓跋发正经咳了一声,说,“我是说真的。我没跟你说,我穿过来居然是个妃子。”

    我说,“倒跟小说写的差不多。后宫美女如云啊,有没有玩得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