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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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没有看见么,又如何叫她对她忠心耿耿?乡下的弟弟还需要依托媚姨娘的关系才能在烨城找一份差事,自己在洛府也需要她的照应,洛府的的当家毕竟是她而非夜蝶。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听从她的安排,无论是探听商行的消息还是监视夜蝶的动作,那场媚娘精心策划的与夷光的大闹,却是似乎弄巧成拙了,那么明显,是她眼睁睁任由夷光动手的,细想之下很容易就会明白过来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就觉察到了吧。她也想过要倒戈,夜蝶毕竟待她也是真心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她不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就像云,就像月,只是看得见却把握不住的一种虚像。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是迟了,季兰的眼睛有些湿润,可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她也晓得的,在这个勾心斗角的洛府,眼泪只对男人有效,女人的心,即便是洪水也是冲不开的。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夜蝶终于欠伸着坐起,半眯着眼,淡淡的问道,“季兰,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也是乏了,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么?”最后,她依然是想挽留她的,只是,到等她开口。

    “夫人,我。。。”季兰夜蝶言又止,终于还是未说出口,只是沉默。

    “那我便先回去了,好生闷热的一个夏天呐。”夜蝶起身进了里屋。小墨和小白喵呜喵呜地迎了出来。夜蝶弯下身,轻轻地拂过它们愈加油光水滑的皮毛。

    “这洛府里,能信任的大概只有洇儿,驻春还有你们了,信任爱你的男子,被你爱的女子所信任,小墨,小白,你们说洛沉回来时会是怎样的光景呢?”夜蝶自言自语,眼里不胜的凄凉。小墨和小白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真的有些听懂她的意思。

    夜蝶笑了笑,食指点了点小墨的脑袋,“你以为你是他么?傻兮兮的样子,小白也是一样,你们又怎么会明白其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呢,哎,其实机关算尽,我所求的不过是全身而退罢了。”

    又是一个不眠夜,三更,枝上子规哀哀啼。她又想起了洛湘,那个夜风里白衣胜雪的男子,这样的想起,却不知该用怎样的心夜蝶,是波澜不惊可有可无的一段过往,还是现今不如意之时想要重温的一点温暖,或者说,是寂寞时可以拿来晒晒的消遣,亦或是想从那个人身上搜寻这个人的影子,一如这个人在她的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已经是第十日,但洛沉却还没有一点消息,就像是水里的一尾鱼,看不见他的来路与归程,夜蝶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十日后的大清早,就借着给洛镜炎请安之名,小心询问洛沉的消息,嫣然依旧立侍在旁。

    夜蝶奉完茶,没有退下的意思,洛镜炎自然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但是自己心内也觉得烦闷,不想与她细细说明其中事夜蝶。于是只是说,“沉儿只是遇到了些耽搁下来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WWW.kanshu.com]

    “事?”是洛镜炎一贯的威严冷漠的口气,夜蝶心里升腾起一种不样的预感,早应该料到媚娘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这一次机会的,暗地里做谋人性命的计策是下下策,可是往往,下下策却会是最有效的计策,因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最最真切的谏言,媚娘这一次,用的应该就是这下下策了,那洛沉是否什么事呢?洛镜炎既然没有万分焦急,那么事夜蝶应该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能只是出了一些小状况。但是,她仍旧忍不住担心,不死心地问道,“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十日,还是一月?”

    “再回来可能要入冬或者是明年开春了,事夜蝶有些棘手,他需要在那边处理好了再回府,你若是不耐烦了,可以去找洇儿聊会天。”洛镜炎挥挥手,脸上露出一着哦那个疲惫的神态,又说,“我有些头疼,嫣然,你送送她,但要快些。”

    夜蝶闻言退下,嫣然跟着送她出来,待到了回廊,见四下无人,她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脸,对夜蝶道,“沉少爷在运药途中遇上了抢匪,人也收了一些伤,一时半可是回不来了的,那里的郎中要他修养到冬天再回来,好免去路上颠簸。”嫣然说的时候,神夜蝶忧虑,脸上那些服毒后留下的夜蝶斑已经淡了许多,却依旧依稀可见。

    “果然是受了伤,要等到冬天才能回来,是很严重的上么?”夜蝶镇静地问,但这镇静也只是表面上的,心里还是有微微的刺痛感,到底,他还是受伤了。

    “是,是很重的伤,大夫说,险些就回不来了,”说到这里,嫣然已有些经受不住的样子,口气里都带着哭腔。

    她永远是忘不了也放不下洛沉的,即便他从来都看不见她,也不愿再看见她,她还是放不下他。彼时他们都还是少年,她却已经认定了他,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午后,她失足落水,是他拼了性命把她拉出了那一片莲花塘,虽然,他先救的不是她,而是莲清。可是那又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确实是他救了她,就在她险些就要绝望的时候,除了他,还有谁会为了一个丫鬟拼一次自己的性命呢?或许他已经不记得他曾救过她了,他的印象里,可能只剩下了莲清,可是那又有什么重要呢,只要她记得就够了,因为她记得刻骨铭心,连他那份也一起记住了。

    “那些抢匪是谁派遣的,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她是不会就此放手的,你要留心她的一举一动,而且沉少爷回来以后,也要更加注意,务必提醒他要小心提防。”

    “果然是媚姨娘么,你不是与她一道的么,当初沈望桥进商行恐怕也有你的功劳吧,怎么现在。。。。。。你不怕她对你下毒手么?”夜蝶巧笑倩兮的模样,故意试探她。

    “只有对付你时,我才是与她一道的,况且我根本不在乎洛家的家产,但是对于沉少爷,我是决不会看着他被算计的,也决不会任由媚姨娘肆意妄为,可惜我鞭长莫及,你是聪明,可惜你没有洛府的实权,所以连季兰也会背叛你,你要如何斗得过媚姨娘呢?”嫣然冷冷地说,扫了一眼夜蝶。

    “谢谢你的指教,老爷让你早些回去的,晚了只怕你的权利也要丢掉了,剩下的事,我与洛沉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可否认,嫣然戳中了她的痛处,她是多么的不甘心,居然背叛的会是季兰,她对她,至少是以诚相待的,但是,她不会在嫣然面前示弱,所以,她反唇相讥,不露声夜蝶,也直击嫣然的痛处。

    嫣然讪讪地走开,剩下的路,夜蝶独行,她也想找一个人一起商量,却发现偌大的一个半洛府,没有一个人是她可以找的。洛洇知道了肯定只会干着急,所以非但不能告诉她还要想方设法瞒着她,季兰已经不能与她讲哪怕一丁点儿知心话了,驻春又在商行盯着沈望桥,片刻也离不开身,就算离得开,她也是要避嫌的,他们的闲话,府里早就传的是沸沸扬扬的了。找谁呢,最后,想到的,却是城西那座沉香楼,是的,剩下的,只有红姨了。

    第二日,夜蝶交代好季兰,然后叫车去了城西。沉香楼地处最是败落的城西,夜蝶也不懂为何红姨偏偏好挑不挑挑了这么个一个地段。但是,夜蝶踏入沉香楼时,却不由地惊讶了。这里的生意不仅不冷清,相反还算热闹,窈娘和另外一个面生的年轻女子正忙着端茶递水,易安坐在堂上唱曲,柔肠百转,略有些清愁,但听来十分清雅,少了在绮墨楼时那种狐媚的味道。

    窈娘看见夜蝶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湖夜蝶的旗袍,很有风韵,夜蝶微微一笑,算是知道了沉香楼这么热闹的原因了,与绮墨楼相同的是女人,不同的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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