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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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休书 (第1/3页)

    白雪随着香儿前往大厅,一路上,丫鬟仆役忙忙碌碌地不停地从她们身边往返穿梭,有的在撤换悬挂堂前的红布帷幔;有的在替换那似乎数也数不清的红色灯笼;有的在各处揭、贴旧、新喜字窗花;准备各色水酒干果的,准备婚礼一应道具的,紧张忙碌而又有条不紊。挂红布帷幔的询问唱应调整高度的声音;贴喜字窗花的索要对验是否对称的声音;准备干果水酒、婚礼一应道具的对单点数声,此起彼伏,热烈而不噪杂,府中上下一派繁忙却肃然有序。真不愧是魏王府的高效率。

    明明是差不多新的红布喜字,新挂上的硬是比换下来的红得更嚣张更炫目,贴着金色喜字的新大红灯笼一盏盏,一排排地被挂上檐下、廊前,那浓烈的红那样张扬,那样醒目,那熟悉又陌生的双喜,随着灯笼被弱弱微风轻轻晃动间,时隐时显地反闪着太阳光,直刺得白雪眼睛生涩。看来这府中真是要办喜事了。白雪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涩意流出,自己不是已经有了决定,决定退出吗?为什么心还会痛?

    到了大厅堂前,白雪暗暗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潮涌,挺起脊梁,目不斜视地一步步走进厅堂。她知道,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必须勇敢。目光梭巡了一遍堂上的几人,呵,人还真是齐集,方素洁、魏海东、安平公主,一个不差。

    魏海东的眼神从白雪一出现在门口,就紧紧锁住她。从突发事故起,到现在,他的心就没完整过,痛苦、嫉恨、矛盾的负面情绪像一只食不知厌的怪兽,一刻不停地啃噬他的心。却不想这还不是磨难的尽头,还没容他对“奸夫”事件理出头绪,还在白雪受伤未醒时,就又发生了那样颠覆他世界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不能自对。这些天,他日日夜不能眠,食不知味,想见不敢见,不见更想见,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啊!而这些吸髓钻心的痛,偏只能他自己慢慢咀嚼。痛苦无助的他只能不停地借酒消愁,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酒、酒!都是酒惹下的祸!

    公主看到魏海东那样痴痴地看着白雪,不见任何表态,只能自己开口:“白雪,今天叫你来,只是让你做一件事。”抬手示意下人搬来张小桌子放在白雪面前,又有人递上张纸张铺在桌上,摆上笔墨。

    见这阵势,白雪心里隐隐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心口揪紧了起来。

    “明日,我和海东哥哥就要拜堂成亲了,这是拟好的休书,只要在上面签了字,你就可以自由了。”

    公主的声音非常平静,她看着白雪发白的脸,面上好像笃定白雪会签字,心里却说不清是何滋味。想起之所以会在这开这“休妻”堂会的原因,不由有点恍神。

    那日在地牢,她虽然最后阻止了魏海东的癫狂举止,白雪却仍是重伤昏迷了两天,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离开她预测的轨迹,公主很认真、很严肃地做了番思考,这大概是她这一生中,第一次这样尝试对一件事深入思考,思考的主题是:爱情。这场思考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华灯初上。然后思考的结果是,她要再见到魏海东,才能让自己的思考有个结果。

    去病房找客串病护的魏海东时,说是魏海东已经回到前院了,公主又追去前院。魏海东已回到他自己的寝室,公主赶到时,他正在闷口喝酒,那满地的空酒坛公主得小心避着走才不会绊到,就在公主从门口走到魏海东身边的一会儿工夫里,魏海东已是倒空了一坛酒。

    魏海东顾自又抓起一坛酒,大概是酒喝得差不多了,拍开酒坛封口时,居然要拍两三下才能拍到坛口,拍掉封泥。魏海东不理公主,那公主只能自己先开口:“海东哥哥,你不要太担心,御医伯伯说了,白雪很快就会醒来的,治伤的药我已经吩咐宫里继续送来了。白雪会没事的。”

    魏海东好像听到了她说的话,又好像没听到,顿了顿,托起酒坛一仰脖,“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不少剔透的酒水从他嘴边淌下,一路闪着晶莹的光芒流下他的咽喉,流进敞开的衣领,抚过精致的锁骨,没入衣襟,洇湿了襟前一大片衣裳。洇湿的衣裳贴在身上,显出健美的阳刚线条,露出的胸口和锁骨被酒水润湿,看起来润泽诱人,让人不由想要尝尝那酒的味道,或者说是那沾着酒的身体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因为魏海东的体温太高了,酒水一流入衣襟,就变成了氤氲的水汽袅袅冉冉,形成神秘的雾纱,令水汽后的身体更引人遐想。公主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只觉得脸上发烫,唇干舌燥,心跳如擂鼓,就在她差点就要情不自禁地伸出玉爪试试手感时,魏海东放下了酒坛,打断了公主的思春。可是公主看到魏海东对上自己的脸时,就更是移不开视线了。魏海东此时双颊被酒气熏得酡红,一双星眸蒙上一层莹莹的水雾,目光迷离,涣散,脸部的线条在烛火下朦胧而柔和,那张平时多数时候紧抿着倔强的双唇,此刻微张着,唇色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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