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挽丐帮 龙云翁亲自出手 救亲妹 俞佑亮历经千难

    第 六 章挽丐帮 龙云翁亲自出手 救亲妹 俞佑亮历经千难 (第2/3页)

接我全力一招,而且未尽全力,分明是有意让我,天下岂有如此高强女子?”

    那少女凝目瞧了她几眼,一挥手领率那群大汉走去,临行又住,对那“李大人”道:“你再作孽,小心狗命。”

    说罢匆匆走了。俞佑亮伏身抱起少妇,他举目一望,四周都是卑夷的目光瞧着他两人,在一时之间,他几乎不能忍耐,要想杀人了。

    这杀人念头一起,脸色渐渐泛清,他大声叫道:“闪开,统统替我闪开。”

    众人不理,俞佑亮愤怒到了极点,反而渐渐清醒,他心中不住地想:“便是杀我辱我—千次,也不能辱及她半句!”

    转念又忖道:“不立些威风,这般匹夫愚妇岂肯放我走路?”

    当下瞧准地下一双儿臂粗的木柴,拾了起来大喝一声,掷手直插下去,没入土中无影无踪,北方黄土干燥,坚如钢石,这一招果然镇住了众人,只道是天神下凡了。

    俞佑亮向重围走去,众人纷纷让道,他一出人丛,飞快往郊外奔去,那少妇早已被刚才烟熏得昏了过去。

    俞佑亮将那少妇轻轻放在草丛之上,推拿一番,那少妇悠然醒转,俞佑亮大喜道:“大妹,你瞧是谁来了?”

    那妇茫然睁大眼睛,半响呆然道:“你!你!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

    俞佑亮急道:“我是大哥呀,我是你大哥呀!”

    那少妇想了半晌,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俞佑亮一怔,他为人心细无比,当下又细瞧了一遍,那少妇左额间有个铜钱大的伤痕,隐在发髻之间,虽是年代已久,但仍甚是清晰,可见当初伤口之深。

    俞佑亮一见这伤痕,心中再无疑念,他凝视着那少妇,目光愈来愈是柔和,半响道:“你……你姓俞是不是?”

    那少妇茫然不说,俞佑亮温和一笑道:“大妹,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才五岁,园子里的胡桃熟了,你嚷着要吃,大哥答应做完事便替你采,你却等不及了,要自己去爬树,结果一跤摔下来,看,现在这伤疤还在,大妹,你小时候真叫顽皮!做哥哥的吃足了你的苦头……哈哈……”

    他说着说着,只见那少妇仍是惑然不解,心中一阵悲凉,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少妇摇摇头道:“我都不晓得!”

    俞佑亮和声道:“大妹,咱们别心急,慢慢想也不迟。”

    那少妇道:“喂,看来是你救了我,你定是认错人了,那些人呢?你救我一定得罪了那些人,你……你后悔了吧!”

    俞佑亮心中发酸,柔声道:“你放心,只要有大哥在,那般人不能伤你半根毫毛!”

    那少妇着急地道:“我不是你大妹,我一个孤孤单单过日子,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

    俞佑亮知她记忆丧失,急切间也不能望她恢复过来,便道:“好好!咱们做个朋友可不可以?”

    那少妇沉吟不语,俞佑亮上前挽扶,那少妇忽然脸色一寒道:“别碰我,否则我便死给你看。”

    俞佑亮一怔,忽然想起男女有别,那少妇鼻子一耸,冷冷的道:“你以为救了我就可以讨便宜,你以为我是低三下四可让人随便的吗?”

    俞佑亮见她一脸倔强的神色,虽是脸色苍白弱不禁风,但冷冰冰地凛然不可侵犯,想到她刚才连死都是处之泰然,那模样和小时天不怕不买帐的脾气半点未改,想着想着,不由得痴了。

    那少妇一整凌乱头发,迈步便走,俞佑亮道:“你上那儿去?”

    那少妇心中当他是个挟恩妄为的小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干你什么事?”

    俞佑亮微微笑道:“我知道,你是去找余公子,对不对。”

    那少妇脸一红道:“是又怎么样?”

    俞佑亮灵机一动道:“如果去寻余公子,我倒是晓得他去那儿。”

    那少妇性子直爽,回身急问:“他在那里?”

    俞佑亮故作神秘,一笑道:“余公子要区区前来解围,他已经自到关外去了。”

    他信口开河乱说,倒想不到说中了,原来那余公子本籍正是关外,那少妇恨恨地道:“他……回家干什么?他怕死不敢留在关内?”

    俞佑亮道:“这倒也不是,余公子知道在下尽可能解围,是以先回关外,免得多生枝节。”

    那少妇愤愤地道:“他倒会安排,如果你今日来慢半步,我……我可就成一堆焦灰了,哼!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慨,做事畏头畏尾的!”

    他虽不满余公子个人先行,但并未真个发怒,目光中仍中流露出爱怜。俞佑亮道:“咱们闲话少说,这便起程到关外去!”

    那少妇睁大眼睛瞧着俞佑亮,那双眼睛又大又黑,目光中充满了智慧,要瞧透俞佑亮心意。俞佑亮眼一热,那熟悉的神色,几乎使他要掉下泪来了。

    过了片刻,那少妇道:“好,咱们便去关外!如果你有半点狼子野心,大不了死在你面前!”

    俞佑亮凛然道:“人生在世,以义为先,我和余公子已是过命的交情,你怎么老是怀疑我?”

    那少妇嫣然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俞……俞……大哥,你别见怪!”

    她那“余大哥”是呼惯心上人的,这是恰巧俞佑亮姓俞,声音相同,喊起来愈是情意绵绵,俞佑亮一震,心中喃喃道:“我一定要将我生平唯一宝贝妹子治好,到关外老家去,慢慢地让她回复记忆吧!”

    俞佑亮买了一辆大车,和那少妇坐在其中,俞佑亮执鞭一声叱喝,向郊外行去。

    他一路是将那少妇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自幼细心,什么事都会做,那少妇见他言语之间极是亲切,但举动并没半点轻浮,渐渐地也将戒骄戒躁之心去除,当他做哥哥一般。

    行了廿多天,这日车子走到山海关,俞佑亮远远望着那雄壮的关隘,想到自己几年前出关时的誓言:“不报仇,再不返乡。”

    心中不禁恍然若失,那少妇兴致甚好,掀开车帘笑道:“俞大哥,这关隘气势雄壮,难怪关东多出英雄好汉。”

    俞佑亮随口应道:“你那余公子恐怕是温文尔雅的吧!”

    心中却想道:“你这豪爽地脾气,如非是关外女儿,焉能如此?”

    那少妇脸色微红,这一路上她和俞佑亮说笑已惯,并未吃窘,啐了一口道:“你知道什么?你自己才是温文尔雅,又粗又黑的汉子了。”

    俞佑亮笑道:“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么?”

    那少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喂,我问你咱们今天不要再赶路了吧!一进关便找店投宿如何?”

    俞佑亮道:“要没命赶路也是你,生怕不能早见你余公子,此刻又怕得路累了,风尘仆仆,见不得你余公子,唉,这姑娘也真难侍候了。”

    那少妇嫣然一笑道:“我那说得过你?”她心中之事被俞佑亮一口说出来,不由心虚不再多说,俞佑亮鞭子—扬,马车滑啦啦出了关。

    俞佑亮回首来路,斜影淡淡洒在黄沙道上,已是黄昏时刻,当下将马车直赶到一个客栈,入店投宿。他入房略一梳洗,陪着那少妇走到一家酒肆,叫了几样酒菜,正要举杯开饮,忽然嗤的一声,门外射来一物,他手一麻,酒杯砰然跌碎,他不动声色,拾起地上一物,飞快看了一遍,心中连叫好险。那少妇低声问道:“什么事?”

    俞佑亮从怀中取出千年雄黄丸,放在残酒上滚过,只见那红腾烈火的雄黄丸,登时起了一层暗暗晕雾,他低声对那少妇道:“酒中有毒!”

    那少妇大惊,俞佑亮放目四周,不见可疑的人众,当下忽然失声道:“妹子,咱们忘一件大事,快快,这饭是吃不成了。”

    那少妇一怔,只见俞佑亮连施眼色,恍然大悟,也接口道:“正是,大哥,咱们快走!”

    两人慌忙付了酒钱之后,出门而去,那少妇道:“有人要害咱们?”

    俞佑亮摇了摇头道:“我找不到可疑的人,难道……难道这酒肆主人认识我?这倒奇怪了。”

    两人走回客栈,一打开门,只见那屋中摆着满桌酒席,当真是丰盛之极。

    俞佑亮摇头,叫个酒店小二问,店小二道:“有一位爷台付了银子,要小的在‘东来顺’订了全桌酒席,说是给爷们接风的。”

    俞佑亮挥挥手遣开店小二,他用雄黄珠试试,验了无毒,便对那少妇道:“你放心吃吧!不妨事的。”

    那少妇白了他一眼道:“哼!难道你不饿么?”

    俞佑亮微微一笑。两人放怀大嚼,这一路上两人急于赶路,往往都是餐风饮露,此时满桌珍食,那酒也是陈年白酒,吃得极是惬意。

    那少妇不饮酒,只是吃菜,俞佑亮见她胃口极佳,心中甚喜,不禁脸露笑意,心中却想道:“管你施展什么诡计,我俞佑亮难道见得少了?”

    他喝得差不多了,忽然对那少妇道:“你今晚睡在我房中!”

    那少妇脸色一变,将筷子一抛道:“你说什么?”

    俞佑亮缓缓地道;“咱们被人跟上了,万事还是小心的好!”

    那少妇哼声道:“晓得你鬼心思,我一个大人还照顾不了自己?”

    俞佑亮诚恳地道:“你……你还不放心?”

    那少妇只是摇头:“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俞佑亮无奈,那少妇心道:“我虽知你坦坦君子,但孤男寡女同息一室,余哥哥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虽是口硬,但心中竟然害怕,两人吃得饱了,那少妇和俞佑亮聊天,挖空心思找出许多话题来,想要打发漫漫长夜。

    又谈了许久,已是半夜三更,那少妇漫不经意打开房门,又渡了过来,俞佑亮心中暗暗好笑,忖道:“你生怕惹人嫌话,但这夜半和一个男子瞎聊,不也是有损妇德?大妹!大妹!你这真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了。”

    但转念她用心之苦,不禁大是感动。又想道:“这姓余是何许人,使我这无法无天的妹子如此痴心了,倒要见识见识。”

    那少妇整天赶路,确是疲乏已极,这时和俞佑亮有一句没一句乱聊,眼皮下垂直,愈来愈重,最后实在支持不住这才回到她自己房中,俞佑亮不敢大意,假装睡下去了。心中想到:“这百毒教真是厉害,这次行踪一露,麻烦可多着呢!”

    想着想着,正要昏昏睡去,忽然窗外一阵阵弹指之声俞佑亮霍然坐起,一声清脆的声音道:“喂!有本事的随我到东郊去较量较量!”

    俞佑亮只觉那声音好熟悉,当下低声道:“你是谁?”

    那窗外人道:“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别担心你那宝贝妹子,保她一觉睡到天明。”

    俞佑亮轻轻推开窗子,身形疾若闪电一飘而出,只见窗外月色如水,不远之处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姑娘。

    那姑娘对他一笑道:“怎么,有胆量跟我一行?”

    俞佑亮沉声怒道:“你对我妹子施了手脚?”

    那姑娘吟吟地道:“我见她困得很,助她好好休息一宵,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早知如此,让你中了毒手也罢,何必要去找人得罪。”

    俞佑亮一惊,藉着月色仔细一瞧,心中更是一惊,原来那女子正是两次遇到,上次救活那“李大爷”,替大妹解围的人,这时月光下,只见她全身似雪,别是一番雍容高华之态。

    俞佑亮道:“姑娘跟踪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那少年女子道:“呸,别不害燥啦!”

    俞佑亮道:“我谢姑娘相救,此恩异日再报!”

    那白衣女子道;“你也不必谢啦!我如早知道你有那毒克星千年雄黄珠,那也不用多事啦!”

    她每句话接尾都加一个“啦”,但因她声音清脆好听,更显温柔悦耳,俞佑亮心中暗惊忖道:“这姑娘一直跟在我后面,我一举一动都尽落她之目中,好在她并不存恶意,不然,岂不令人心寒?”

    那白衣女子忽然神色诡异地道:“喂,你到底敢不敢去?”

    俞佑亮道:“此刻夜半,在下……”

    那白衣女子接口道:“告诉你,你那妹子不打紧,怎么婆婆妈妈的,我知道一个法子,可以治人遗忘之症。”

    俞佑亮脱口道:“什么法子,万祈姑娘见告。”

    白衣女子轻向俞佑亮招手,俞佑亮独自沉吟,忽然鼻间一股香气随风而来,令人有说不出的好过,俞佑亮心中微一迷惑,口中道:“好,我便跟你走一遭!”

    那白衣女子身形一起,转身便跑,俞佑亮不敢怠慢,紧紧跟在她身后,只觉那女子轻身功夫极佳,自己尽了全力,也不过一前一后,并肩而行。

    跑了一盏茶时分,那白衣女子忧然而立,俞佑亮放目四看,来到一处郊野,脚下软绵绵的尽是如茵草地,那白衣女子坐下,挥手叫俞佑亮也坐在草地之上。

    俞佑亮道:“姑娘适才所说,有治遗忘症之方,小可请教姑娘,如蒙见告,小可万死不辞。”

    那白衣女子哼了一声道:“好一个万死不辞,你有几条命,什么万死不辞,简直是胡说八道!”

    俞佑亮有求于她,只有陪笑道:“是!姑娘骂得是!”

    白衣女子嗤地一声笑道:“我问你,你这么喜欢你那妹子么?”

    俞佑亮黯然道:“小可这世人,只有这唯一亲人。”

    白衣女子道:“你又撒谎了,你识的武当那个姓颜的义弟呢?还有……还有……华山那个小姑娘,不也比亲人更亲么?”

    俞佑亮大惊,几乎合不拢口来,自己入关以来,所行所为都在这姑娘目中,不知她到底有何路数,但此刻又万万得罪她不起,当下先顺她再说:“姑娘都知道了!”

    白衣女子得意道:“我侦骑四出,连你这个小小人物查不清楚根源,还称什么……什么……”

    她说到此,忽然惊觉不再说下,歇了歇又道:“我问你,你怎么和长白天池的人也斗上了?”

    俞佑亮摇头道:“在下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

    白衣女子道:“你和百毒教的人作对,那也不必说了,百毒教用毒药害人,我也是很不赞成,但如到关外,再和天池派为敌,可要当心你的小脑袋。”

    俞佑亮蓦然眼前一亮,心中忖道:“上次跟随这姑娘的大汉,是天池派的身手,看来这姑娘和天池派大有渊源。”

    白衣女子见他不答话,只当他不服,便道:“你武功还过得去,但关外天池派何等威名,你要找死也只得由你,别在姑娘面前装傻作痴。”

    俞佑亮苦笑不语,白衣女子又道:“你治好你妹子,又在中原去鬼混么,你口称考试,那里读过半天书,真是挂羊头卖狗肉。”

    俞佑亮见她老气横秋的教训自己,又见她脸上稚气犹存,不由想起义弟颜百波来,他看看天色不早,搓搓手想要求这姑娘告知药方,但又不敢冒然出口,生怕惹恼了此人。

    白衣女子见他不住望天色,她是玉雪聪明之人,心中不禁暗暗叹口气,忽然柔媚一笑道:“喂,你心中顶喜欢华山邵姑娘是不是?”

    俞佑亮笑笑不语,白衣女子忽然发怒起来,她恶狠狠地道:“真是天生贱骨头,别人对你愈凶,你是愈服气,对你好了,你反而不知道。”

    俞佑亮一怔,白衣女子道:“我知道你此时如坐针毡,只要骗到药方,恨不得马上便走,是不是?”

    俞佑亮道:“和姑娘谈天也很有趣,我怎会急于要走?”

    那白衣女子凑近俞佑亮喜道:“你这是真心话?”

    俞佑亮点点头,白衣女子忽道:“便是骗我,我也喜欢听。”

    她柔声说着,身子愈靠愈近,俞佑亮只觉香深愈来愈浓,令人心旷神怡,他心中暗道:“这姑娘天生丽质,香喷喷的如花怒放,但鲜花那有此郁?”

    竟想伸手去抚她头上秀发,但立刻惊觉忖道:“俞佑亮啊俞佑亮,大禅宗如何教你,这时的功力如此差,竟是心猿意马起来?”

    他长吁一口气道:“姑娘,那药方……药方……”

    白衣女子叹口气道:“你心里只是惦念着药方,好,告诉你吧,这药方主药是成形参王,还有天池鸟心草,金蛇血,三味药物用文火焙炼一百日,那炉火控制极难,火候过猛过弱都是大失功效。”

    俞佑亮牢牢记在心中,那白衣女子见他并未有起身之意,当下心中一喜,正要开口说几句话,忽然心中一痛,只觉全身激动,控制不住叫道:“你要走便走,假惺惺地作甚?”

    俞佑亮奇道:“我假惺惺什么了?”

    白衣女子道:“你如念着我,怎么连我名字也不问?你心中一定在笑,笑我不知怜的女子,是不是?”

    俞佑亮忙道:“没有啊!”

    白衣女子继续骂道:“你心里骂我,当我不知道么?你将来瞧到邵姑娘了,还不是和她一唱一合道:‘嘿嘿!那姑娘真野!纠缠我真叫人胆寒!没有家教的野丫头,天下也有这种人!’接着便是哈哈大笑,哼,是不是?”

    她一个连说带做,就好像真是如此一般,说到后来,话中全是哭意,俞佑亮被她弄得呆住了,半句也插不进去。

    这时月渐西垂,寒意极浓,那白衣女子衣衫单薄,耐寒不住,她激动之下全身发颤,俞佑亮轻轻脱下外毡,替她披在肩上。

    良久,那白衣女子忽然柔声道:“谢谢你啦!”

    俞佑亮道:“天色不早,姑娘何不到在下所居客栈投宿?”

    白衣女子道:“我自有地方住,我知道我刚才一定说了许多失礼的话,你……你别介意。”

    俞佑亮道:“姑娘心肠热,在下怎敢取笑?”

    白衣女子道:“我自幼便有这种疑心病,发起来自已也控制不了,好啦,咱们来办正事。”

    俞佑亮道:“什么?”

    白衣女子缓缓道:“我约你来此,便是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捕捉一条金蛇和药。”

    俞佑亮眼前一亮道:“什么,你说是金蛇,便是那三味主药中的一剂?”

    白衣女子笑道:“算你运气好,这金蛇是天地间第三毒蛇,我怕一个人制服不了,所以请你来,既有千年雄黄,这蛇何足怕哉?”

    俞佑亮大喜,从怀中取出雄黄珠,正在此时,白衣女子忽低声道:“你看!你看!”

    俞佑亮顺她所指瞧去,只见身前不远之处地面不住缩动,过了一会,那方圆数丈草地颜色愈变愈浅,绿草都成枯黄,地面开始龟裂,蓦然砰的一声泥土飞起,从地底穿出一道金光,白衣女子急呼道:“快投雄黄珠!”

    俞佑亮右手中指食指一合一弹,嗤的一声,雄黄珠脱手而出,正中那金蛇七寸要害。

    这雄黄珠正是金蛇的克星,当真是神验无比,那金蛇软绵绵痴在地上。

    白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网, 一枚玉刀,就蛇首切开,将蛇血装满玉瓶,交给俞佑亮道:“这味药总算已经得手,但那千年参王,却非到深山去碰,如果能得机缘,那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但不巧,有人穷一生之力,却也寻不到。”

    俞佑亮点点头,白衣女子又道:“你也该回去了,唉,你记得我也好忘了我也好。”

    她说完一转身再不留恋,飞步而去,俞佑亮只觉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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