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昆仑派九死一生 苏白风赴主母会

    第十九回 昆仑派九死一生 苏白风赴主母会 (第2/3页)

,终于悟出一点道理,原来老衲幼承师教,以前曾习一种独门神功——”

    那天机和尚倏地失声呼道:“昆仑无相神功?……师父您……您……您将它练成了!……怎未听您提起过?……”

    “浮云大师”不答,迳道:“这无相神功乃是本门绝传,是时老衲自处危境,不知不觉已将神功运起,后来昏死过去,但毒物的漫延已被遏制住,由是之故,终得复息而生。”

    叹息之声此起彼落,“浮云大师”续道:“老衲自思,毒物虽被逼住,但必须寻个安全处所好好调整气息,运功将其逼出体外,遂忍痛离开茅屋,偶在道上遇见一樵夫,被延进其家……”

    天机和尚期期艾艾道:“那么轿中这石……石像……!”

    “浮云大师”道:“老衲在樵夫家中调养数日,那樵夫偶窥老衲运功,又闻老衲来自昆仑圣山,竟惊为神人,老衲百口莫辨,樵夫经常往来银川买卖薪木,将此事透露出去,银川千百善男信女坚欲为老衲祷一石像,送至昆仑……”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大家都听得入了神,急然一道冷冷的语音响起:“编得好!编得妙!编得动人之极!”

    大伙儿都猛可吃了一惊,循声而望,见说的竟是少年俞佑亮!

    那“浮云大师”身躯有似旋风一般转了过来,沉声道:“俞施主是说老衲么?”

    俞佑亮淡淡道:“不错!”

    他口出惊人之语,殿内众人都被唬得目瞪口呆,天机和尚出声道:“俞施主,你……”

    那“浮云大师”打断天机的话,道:“老衲想闻俞施主弦外之音!”

    俞佑亮道:“还有谁没听明白么这一切丝丝是假的!”

    “浮去大师”怔了一怔,瞬即笑道:“俞施主,你是说知了,但在这等场合说笑,是否有点不合时宜。”

    俞佑亮冷然道:“俞某西为昆仑,有幸能遇上一个编故事的能手,哈,当真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浮云大师”面上毫无表情,道:“别再胡说了,老衲……”

    说话间,双目有意无意的瞥了一旁的心弥和尚一眼,那心弥和尚斗地大喝一声,说道:“俞施主出言辱及本派掌教,贫僧第一个不能忍耐!”

    俞佑亮道:“大师当然无法忍耐,只因……”

    语犹未尽,心弥和尚又是一声高喝,抢着说道:“俞施主是故意捣乱来了,看铲!”

    他自身旁一名僧人手中夺过一把方便铲,“虎”地往俞佑亮头顶砸去,这一铲迅猛无匹,若吃砸中,怕不脑破血流。

    俞佑亮矮步进身,翻掌进击,那心弥大师一铲立即变了个方位,拦腰横扫过来,铲上毫无风响,攻入掌圈之后,铲风才呼啸涌出。

    俞佑亮衣袂飘拂不已,“啦”一声,他左手疾出,迅如电光火石的抓住了对方的方便铲,用力一扭。

    这一招乃是昆仑“太清三十九式”中“盘马擒努”的一记狠着,当日俞佑亮曾身受浮云大师教益,是以使来熟悉异常,心弥和尚见对方伸手夺铲,发劲一滑,铲头登时偏开,擦身而过。

    俞佑亮见心弥出铲迅疾,气势非凡,暗喝了声:“好铲法!”晃身退开五六步,心弥和尚连铲追击,接着铲势横移,封住对方退路,刹那间心弥和尚已抢攻了十多招,使的居然也是“太清三十九式”。

    俞佑亮心念微动,那天机和尚在旁喝道:“心弥住手!”

    心弥和尚置若未闻,方便铲一抽一送,翻到上方,挟着一道奔雷巨响,朝对方当头疾落。

    俞佑亮足跟连劲,倒旋而进,“轰”一响,心弥一铲自他身侧扫过,砸在地上,石砖登时裂开一大块!

    俞佑亮乘机又是一个旋身,翻掌之际,连发三招,那心弥和尚应变好快,身形几乎和俞佑亮同时转回,方便铲从击横扫,将对方三掌悉数封回。

    紧接着他手中大铲一抡,化为漫天铲影,一忽里,“鸣”

    “鸣”之声大作,俞佑亮低呼一声,双手往外一甩,身子借势摔倒地面,贴在仰卧,方便铲呼地自他肚皮上扫过!

    又是一式“铁板轿”!俞佑亮双足一蹬,跃身而起,沉声道:“‘星流彗扫’!‘星流彗扫’!俞佑亮明白了!……”

    心弥和尚一楞,道:“明白什么?”

    俞佑亮道:“俞某就是等你施出这一手,‘星流彗扫’,方才那轿车……”

    心弥和尚神色霍变,截口道:“俞施主还有什么阴谋圈套,就一并要出来吧!”

    这时那“浮云大师’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谈话,面朝天机和尚道:“天机,眼下有多少本门弟子在内殿中?”

    天机和尚嗫嚅道:“尘字辈八十名,巽字辈一百二十名,慧字辈一百名。”“浮云大师”道:“嗯嗯,一共三百名,余下四百名又在何处?”

    天机和尚道:“他……他们分派在阁楼内外巡风……”

    “浮云大师”道:“火速传令他们到内殿集合,老衲要对本门全体弟子说话……”

    天机和尚犹豫道:“这……这……”

    “浮云大师”怒道:“怎么?为师之命你竟敢不从?”

    天机和尚道:“弟子不敢。”

    语罢,就要转身而出。俞佑亮高声道:“前辈甭费事了,若将贵派全体门人尽调人殿,便予敌人以可乘之机……”

    天机和尚足步一顿,那“浮云大师’冷冷道:“俞施主对本派之事,干涉得还不够多么?”

    俞佑亮耸耸肩,道:“本派?阁下隶属何派?恕俞某孤陋寡闻——”

    “浮云大师”怒极冷笑道:“俞施主是有心找老衲的碴儿了,适才你说予敌人以可乘之机是何意思?”

    俞佑亮道:“阁下是明白人,天机掌教若尽凋昆仑子弟入殿,不但防御空虚,而且便利了阁下一网打尽……”

    “浮云大师”似乎又吃了一惊,恚道:“俞施主口发梦呓,老衲完全不懂。”

    俞佑亮哼了一哼,道:“阁下不必多费唇舌了,只因……只因俞某已知阁下是何许人也!”

    “浮云大师”哂道:“老衲浮云,只是数月不见,不料俞施主忆性如此之差。”

    俞佑亮冷哼道:“姓俞的,你还要装么?”

    这“姓俞的”三字好比天雷霹雳斗起,那“浮云大师”一连倒退了三步,瞠目道:“俞施主……老衲……好!好!到底是被你识出来了,俞佑亮!你好厉害的眼光!”

    他往脸上一摸,往身上一撕一扬,立刻露出一张僵硬刻板舱面孔,及一身血红的长袍。那红色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恶气味!

    在场诸人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那天机和尚面色斗变,刹时只觉梦方醒,恍然悟道:“原来——原来是你!”

    众人都被这突变吓得不知所措,那红袍人突然大笑一声一冲着俞佑亮道:“老夫处心积虑每做一事,都遭你横加破坏,小子!你是险魂不散了!”

    俞佑亮道:“阁下的易容之术,堪称独步天下,浮云前辈真个在你身上被演活了,只是天网恢恢,那轿车中的石像……”

    红袍人道:“知道石像秘密的而又与老夫敌对的只你一人,果然你是自石像联想到老夫身上,嘿,当日在竹林中,老夫委实应该将你一掌击毙!”

    俞佑亮道:“今夜阁下有机会的。惜乎你在轿中置下‘星流彗扫’毒针,用来暗算天机掌教,未免操之过急,这是阁下计划中的一大败笔,那心弥……”

    正说间,大殿内外陡然高起“当”“当”钟声,众人身子齐地一震,太平道长脱口呼道:“有警——”

    钟鸣的越急越聚,在一阵凌乱的足步声中,一个全身浴血的中年僧人跌跌撞撞的奔进来,嘶声喊道:“来……敌……已……闯入……三层……殿……”

    “叭”一响,他身子翻倒殿门上,再也无法出声了。

    那红袍人突然大吼一声:“快——快出手!”

    心弥和尚闻声身形猛地一弓,变掌闪电一抬,对着五步之外的天机和尚直击而出!

    这一式快捷得简直令人无法瞧清,天机和尚背对心弥,做梦也想不到心弥会突施暗袭,他来不及回转身子,心弥掌劲,已逼到他的背宫之上!

    蓦然之间,一声锐响,寻丈之外的俞佑亮一步飞跃而出,他身躯犹在空中,天机和尚已运气挺背,硬受了心弥一掌。天机和尚被震退三步,正觉血气震扬,突然背上又是一股盖世掌力压下,那红袍人已是继心弥之后出手偷袭,动作之快,简直分不出先后。

    这一忽俞佑亮已掠到近处,他前身一扑,双掌举齐,发出了一十二成内力,那股掌风急奔而过,红袍人只觉右腕一麻、急忙撤掌闪身,一连退了三四步才停下足来。

    心弥和尚和红袍人相继暗袭,的确大出在场诸人意料,天机和尚强将一口翻腾的血气压下,回首吼道:“心弥,你……你……你狼心狗肺……”

    太平道长一纵而前道:“背叛师门,向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心弥道友,你大错已成!”

    心弥和尚偷袭不成,反而露出狠厉之色,道:“不用多说了,天下有何人甘为叛逆?心弥……”

    他视线偶尔触及红袍人那可怕的眼色,不由立时将下面的话硬吞了回去。

    俞佑亮将一切动态收在眼里,暗暗纳闷道:“听心弥口气,似是被逼而为,难道他有什么把柄落在那红袍人的手里,致为他所肋迫?……”

    殿内昆仑弟子见掌教被袭,早有数十名上前将红袍人,心弥和尚及四个红衫少女团团围住。

    俞佑亮百忙中抽暇去打量置于轿中的石像,只见像上神容浮雕得神采飞扬,尤以那对眉眼生气栩栩,呼之欲出,若不加细视,谁也不会发觉竟是一尊石像。

    颜百波缓缓走至俞估亮身侧,天机大师突然开口道:“又是谁来啦?”

    俞佑亮一怔,心知自己心神贯注于石像之上,耳目居然失聪,抬眼一望,果见黑影连闪殿门上已并排立着二人!

    只见左边的身着一袭黑衫,年纪在二十上下,右边的已在三旬左右,体格十分魁梧,这两人俞佑亮都入眼识得,正是红袍人之徒,陆思和寇中原。

    红袍人目睹两徒出现,问道:“一切都处置停当了?”

    那寇中原颔首道:“昆仑僧众已除去泰半,七座阁楼悉数焚毁……”

    天机和尚只听得双目尽赤,“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厉吼道:”劫数……劫数……”

    红袍人眼中掠过一丝残忍之色,复道:“其余的人呢?”

    寇中原道:“已在约定之处会合,只等师父到临……”

    红袍人倏地高声道:“时限已届!快退!”

    声音犹在众人耳际萦回,便已发动了攻击,只见他手掌一沉,斜劈了出去,, 一名僧人应掌飞开丈许之外,当场毙命。

    众僧纷纷围上,天机和尚连忙下令发动阵法,一时梵唱声起,满殿人影飞闪。

    那四名红衫少女长袖飞舞,在大阵威力欲发未发之际,已迅施辣手,一口气又击飞了数个僧人。

    昆仑大阵次渐缩紧,那红袍人在阵圈中从横往来,双掌扫击,风声劲厉无匹,僧人更接二连三的倒下下十五名。

    这一边战火已燃,寇中原与陆思竟在殿门上负手静立,并未入阵参战。

    而俞佑亮居然在用心视察轿中那座石像,他已隐隐觉得,那红袍人所有的阴谋祸心就聚集在“浮云大师’的浮雕石像上了!

    那红袍人顾盼间连杀数十僧,僧众均为之骇然不已,只听他口发豪语道:“老夫要走便走,其谁能挡!”

    他双掌运足内力逆拍身后,身后四名僧人登时摔开老远,尸横于地。

    但昆仑大阵并未因此涣散,戒九,礼杖从四面八方卷到,众僧举手投足间也配合得十分贴切,训练有素。

    天机和尚清啸一声,飞身一跃便欲入阵挡住那红袍人的凌厉攻势,使众僧能放手对付心弥与红衫少女,如此一来,整个局势便可扭转改观。但红袍人看准时刻, 口中喝了一声“起”,身子一跃而起,有似脱弦之箭向前疾射。

    同一忽里,天机和尚已然跃到,那红袍人头都不回,右掌反打而出,掌位距离直如脑后生眼,一分不差地击向身在半空的天机。

    红袍人一掌发难,立时激发出一股森厉杀机,强如天机,竟也感到情怯,去势一窒,刹时只见一团红色的影子自众僧头上掠过,其捷有如电掣,紧接着四名红衫少女与心弥和尚相继跃起。

    俞佑亮及太平道长一看要糟,异口同喝道:“那里走——”

    喝声中双双掠起,自红袍人左右两方夹击合围,但红袍人一身神功委实出神入化,对手两人招犹未出,他陡然抢先出手,双掌并出,去势凶毒无比,乍看之下似是情急拼命,其实狠厉诡变,较诸他方才在阵内所施掌法尤有过之!而且他身在空中,提携真气之余,连出数拿,居然全无气衰力竭之象,更足以令人不解。

    俞佑亮前掠之势甚猛,已不遑推究对方这两掌之奥妙,他举掌当胸一推,森森飙风涌卷出去,另一边,太平道长也发出了一记武当“镇观神掌”。

    “蓬”蓬”两大响过处,俞佑亮与太平道长身形分向左右两方斜飞,同时落地,只见太平道长面色森然,急急吸了一口长气。

    反观红袍人身形略一摇摆,又向前行出了几尺,堪堪到了殿门之前,身躯一大回旋,步履有若行流云水,到最后简直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

    殿内一众高手何等眼力,竟只瞧到了一抹红影自殿门一闪而过,四名红衫少女及心弥和尚随后掠出,寇中原、陆思掠后,竟是无人能阻。

    殿内诸人相顾骇然,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句话欲吐未吐:“世上竟有这等轻功?”

    俞佑亮脑际念转,忽有所悟,他视线迅速扫过轿中石像, 已然省得那红袍人所以忽忽撤退的缘故。 洪声道:“前辈,请速令贵派弟子退出本殿!……”。

    他判断虽速,然而已迟了一步,只闻外面叫呼声起,早有数十名轻装大汉合力抬着一支巨大石柱奔来!

    俞佑亮略一动念,立即了然敌方之用意,双掌急翻而出, 当头汉子连倒五人~但那一干大汉反而加速行至;只听“轰隆”一声巨震,殿门已被那巨大的石柱堵住!

    虽然石柱之粗可数人围,但并未将殿门塞死,露出一道窄缝,约摸可容一个人侧身挤过。

    颜百波情急呼道:“咱们被困住啦!”

    众人犹未及改变脸上神色, 那轿角镶着的三角灯蕊斗地又是一爆,一阵“轧”“轧”机括声起!

    俞佑亮放声道:“大家贴近墙壁,站住,不要胡乱移动位置!”

    昆仑众僧齐然注视天机掌教,天机挥手道:“听俞施主的话!”

    众僧纷纷退以墙角,俞佑亮迅速走至轿前,辩出机括声正是响自那座浮雕石像。

    倏地,他眼前线光一闪,石像脸上眼睛中嵌着的两颗透明的圆球,突然自动亮了起来!“卜”“卜”!

    随着异响声起,石像脸上的嘴唇喷出袅袅烟丝,不一刻便弥漫殿内,全是五颜六色的浓厚迷雾!

    一名僧人陡然惊叫一声,露出恐怖的神情,全身不住的抖颤着。

    他接着又是一声怪呼,大声的喘着气,双手不停的在胸前撕抓,血肉狼藉,胸衣尽碎。

    接二连三又有十数名僧人倒地,身躯拼命在地上蠕动,面孔扭曲成一怪形, 目中都射出&ddot;一种疯狂而又痛苦至极的颜色。

    俞佑亮为这突生的奇变所慑住;一时竟为之惊惶无措,就在此时,他嗅出空气中有一股怪异至极的香味,那边,太平道长已出口喊道:“快屏住呼吸! ……”顾盼间又倒了数十名僧人,一个个直挺挺躺在地上。双眼暴突, 口角不住流着白沫,形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

    俞佑亮虽已闭气,仍觉得目眩神迷,身体摇摇欲坠,勉力展眼望去,但见殿内烟雾袅绕,香雾氤氲,寒烟扑脸,冒出一丝丝寒气!

    他向颜百波招了招手,一齐跃至天机和尚与太平道长身前说道:“合咱们四人之力,不知能否将当门堵塞的石柱推开?”

    太平道长含首道:“不妨试试——”

    四人立好位置,八掌齐出,掌风过后,那巨大石柱居然纹风不动,四人这才发觉体内功力只有十之四五,真是震惊骇然兼而有之。

    蓦地,烟雾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凝神昕去,那异响也像是来自极为遥远的地方!

    颜百被双手如冰,紧紧握住俞佑亮手腕,颤声道:“大……俞兄……小弟虚得紧……”

    俞佑亮只觉这位“颜兄弟”的双手嫩滑纤长,真与女人无异不由暗自纳罕,一时神思恍忽,竟忘却了周遭危境。

    颜百波忽然有所警觉,偷偷看了俞佑亮一眼,缩回双手。

    彩烟摇曳,众人的瞳孔里突然映出了一幕景像——

    只见一道迷雾在轿前升起,彩色烟雾交互盘绕,朦艨胧胧中,似有无数张牙舞爪的怪兽对众人扑来!

    众僧几经变故,心力交悴,再目睹这似是而非的幻象,才禁大受刺激,早有不少僧人出声惊呼,昏死于地。

    天机和尚一掌拍出,挟着一道飙风,彩雾应掌四下飞散,幻象尽失。

    石像眼中的晶珠又亮,俞佑亮正自提神戒备,忽见石像“呼”地自动跃出轿车,朝前一跃一跳,它每跳出一步,便发出雷霆霹雳一般的巨响!

    颜百波好奇心动,偎近俞佑亮身侧问道:“俞兄,这尊石像好生古怪……”

    俞佑亮沉吟道:“想是石像体内装有机簧,能自动控制操纵……”

    话未说完,陡觉眼前金光闪烁,漫天暗器自石像身上发出!

    俞佑亮一翻掌,连起内劲呼呼挥了几个大圈,暗器纷纷附地。那石像继续向前跃跳,擦擦之声复起,几乎是毫无暇隙的射出一支支三角形状铜钉,接着“砰”,砰”数响,已有数名僧人应钉飞开,倒地毙命。

    惨呼之声,此起彼落,这些被铜钉击中的人,无一不是被钉穿脑骨,血髓浅撒,尸横就地!

    死状之惨,人寰罕睹。

    石像有规律的跳跃,每距五尺跃出一步,穿梭于众僧之间,铜钉横飞扫击之际,风声劲锐无比,当者无不披靡!

    阵阵惨号声中,只传出天机和尚的喃喃佛号:“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

    俞佑亮触目心惊,他大吼一声,一掌对准石像前跃的方位击出,掌风过处,那尊石像竟是安然无损。

    众僧一并乱了手脚,满殿人影乱闪,石像跃跳间,铜钉如星飞电漩,晃眼又击飞了多名僧人!

    “卜”“卜”“卜”“卜”!

    石像晶瞳再亮,俞佑亮心知又有变故,犹未及推度,那尊石像斗地一改前跃之势,绕殿不住旋转,石面上五孔金星乱冒,射出千排排的薄飞刀,分向四面八方卷扫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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