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血岭毒娘死有余辜 青牛童子盖世绝功

    第二十回 血岭毒娘死有余辜 青牛童子盖世绝功 (第2/3页)

那老妪已一连倒退十余步,面上惨白无比,一口真气浊浊散开,口角边血渍斑斑,身形一个摇晃,分不交跌坐在地上!

    血岭青狼静立当地,自外表瞧不出受伤有多重,他喃喃道:“咱老狼认识你了,你是赵凤豪的妻子……”

    老妪唇皮一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血岭青狼目光一振,旋即涣散,断断续续道:“赵家……人……物……果……果然……名……不……虚……传……”

    说到这里,突然仰天扑到,左腿一瞪,便自断气死去!

    苏白风简直不敢相信这凶名赫赫的血岭青狼,就在这一场血战中折羽,他上前摸了摸血岭青狼的胸口,肯定血岭青分明果是毙命了。

    赵凤豪望了望那业已断气的血岭青狼,偏首颤声道:“斐音,你受……受伤了?”

    老妪闭目无语,赵凤豪伸手入怀,取出一粒黄色药丸,道:“咱们原是夫妻,也不须说什么感激的话,这少林大檀丸你拿去服用吧。”

    苏白风心中一震,心知大檀丸是武林至宝,乃是疗伤的神药,有了这一颗药丸,主母再重的伤也是无碍了。

    讵料老妪连看也不看赵凤豪手中的大檀丸一眼,她淡淡道:“不必浪费灵药了,那血岭青狼的阴魂爪虽然厉害,老身还是死不了的。”

    她长长吸了口气,勉力撑起,复道:“赵凤豪,快快设法恢复你的功力,咱们那一笔帐将来仍然要算的。”

    说着,蹒跚往庙门行去,嘉玲踟躇一下,也举步跟在后面,经过苏白风身旁时,她足步微顿,用着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五日之后!在……在泷头河畔相见……”

    苏白风陡然之间,心潮汹涌不止,他还未答话,嘉玲已红着脸儿随老妪之后出庙去了。

    赵凤豪眼望着她母女俩的身影消失不见,唏嘘道:“家庭破碎,聚散匆匆……老天的惩罚要到何日方了……”他缓缓立着身子,回首道:“白风,我们走吧。”

    苏白风点一点头,两人也相继离开了白马寺。一路上赵凤豪不言不语,只是不住长吁短叹,苏白风见他脸色可怕,也不敢出口打扰。

    主仆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爬过一片山坡之后,忽然一条人影自前面小道疾骋而来!

    渐渐那人来得近了,将要错身之际,那人倏地脱口低呼,硬生生止步折身,放大嗓子道:“赵老家儿!咱老叫化正在找你!”

    赵凤豪恍若未闻,继续前行,那人身形一转折,“虎”响,已拦在道路中央!

    且说俞佑亮与昆仑众僧等被困在内殿中,正在寻思出殿之法,斗闻巨响扬起,那横挡在殿门前面的巨大石柱居然被人推倒下来。

    殿中诸人相顾骇然,每一人心中都有同样一个想法:“是谁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将这奇巨无比的石柱推倒?”

    轰隆巨震过后,一条黑影出现在庙殿门口,众人凝目分再望,黑影那里是人,赫然是一只巨兽!

    众僧中忽然有人脱口喊道:“青牛……青牛……”

    俞佑亮一纵上前,见巨兽却已蹲立在殿门上,在昏黯灯光的映射下,更显得身躯庞大,遍体都是青色,便如青铜所铸一般,果然是只青色巨牛。

    他但觉这只青牛人眼熟悉异常,心中略一寻思,便已忆及自己曾在何地见过它,刹时一个老气横秋,令人发噱的童子影子立刻浮上他脑海。

    这刻那昆仑掌教天机和尚亦自移步上前,说道:“阿弥陀佛,老衲穷其一生,也未见这等奇怪的野兽……”

    话未说完,那青牛突然一仰头,对着天机和尚“嘎——”地长嗥一声。

    天机和尚惊得倒退一步,摇首道:“怪哉!怪哉!此青牛怎么似乎生有灵性,那撞倒撑门巨柱,又岂是凡兽所能办到?……”

    俞佑亮回身道:“据小可所知,这只青牛有个主人——”

    天机和尚奇道:“俞施主怎生得知?”

    俞佑亮缓缓道:“小可于西行道中,曾遇见一人骑着此牛,向小可问路……”

    天机和尚呐道:“那人……那人……”

    俞佑亮道:“青牛的主人是个稚龄童子,自外表模样观之,年龄犹未及冠。”

    天机和尚神容霍变,口呐不能言,立身天机之后的太平道长却忍不住冲口道:“青牛童子?你是说青牛童子?”

    这四个字说出来,殿中诸人无一不是心中狂跳,那青牛童子名垂武林数十载,与桑干狮王及大禅宗齐名,传闻业已功参造化,但天下却无人能知他的来历,此刻他的座骑青牛忽然出现于昆仑内殿中,没有一人不是既惊且震,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俞佑亮颔首道:“正是!”

    那蹲立殿门口的青牛又“嘎噜”的嗥叫一声,晃着头上两只长角,转身慢步而去。

    太平道长朝天机道:“听说令先师浮云前辈和青牛童子颇有点交情,此刻他大约是赶来助阵了。”

    天机和尚道:“我们出去瞧瞧……”

    太平道长拿眼望了俞佑亮一望,俞佑亮道:“两位前辈先行,容小可照顾一下颜兄伤势,再自后赶上!”

    太平道长道:“有劳俞道友。”

    当下遂与天机相偕出殿,俞佑亮径自步至颜百波身前,说道:“颜兄伤势如何?”

    颜百波摇头道:“不碍事情,多谢俞兄关照。”

    俞佑亮伸手入怀,摸出一件物事,道:“颜兄请将口张开……”

    颜百波一愣,见俞佑亮含着神秘的微笑瞅着他,却不知有何用意,只有依言张口。

    俞佑亮屈指一弹,一粒黑丸直斜颜百波门面,颜百波下意识用口一咬,骤觉鼻端一阵清香,那粒小丸已让他咬个正着。

    俞佑亮高声喊道:“咽下!快些咽下!”

    颜百波不假思索,自喉道一咽而下,只觉口齿清冽无比,竟有微醺的感觉,他茫然问道:“俞兄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俞佑亮笑笑道:“此丹名曰小茴,除疗伤之外兼有助长功力之效,是昔日玄湖郡主所赠,从未派上用场,今日正好让颜兄试服。”

    颜百波怔一大怔,立刻有将那丹丸吐出来的冲动,但却再也办不到了,他心中忍不住想道:“老天!我竟服下玄湖郡主赠与大哥的丹药,这难道是上苍故意安排的么?……”

    他吸一口气,缓缓道:“俞兄错了!你着实不应该这么做的!”

    俞佑亮道:“何错之有?咱们朋友知交,不是?”

    颜百波道:“小弟虽是愚钝,但也可猜猜出玄湖郡主当日赠丹的心情,俞兄将它转送他人已属不当,让小弟服用更是大大的不当!”

    他特别强调最后一句的语气,却没有将理由说出,俞佑亮呆了半晌,道:“颜兄的意思是……”

    颜百波低声道:“有关我的一切,俞兄问过太平师兄了?”

    俞佑亮心中迷惑,暗道这位颜兄弟还有什么奇特的身世不成?口中道:“小弟,一直没有机会向令师兄请教。”

    颜百波面上无端端一热,期艾道:“俞兄你知道我,我其实是易钗……”

    下面两字犹未出口,陡闻殿外传来几声牛嗥:“嘎噜!”“嘎噜!”

    俞佑亮道:“青牛又嗥叫了,莫非有警兆不成?”

    遂疾步向殿门行去,颜百波心中气苦,一顿足也只有跟在后面!

    出得内殿,但见昆仑众僧穿梭往来于廊道,分忙着料理死伤同门,俞佑亮不禁忖道:“经过这一场大劫,昆仑子弟伤亡泰半,元气只怕一时不能恢复了……”

    他拦住一名僧人问道:“贵派掌门何在?”

    那僧人道:“山南发现敌踪,掌教偕同太平道长追赶下去了。”

    俞佑亮面色突然之间变得沉重非常,喃喃道:“敌人仍然没有退走?天机掌教不要是中计了……”

    一念及此,意态大为焦急,向颜百波打了个招呼,两人并肩而驰,廊头尽头便是一片旷地,颜百波倏地伸手一指左前方,呼道:“你瞧,那只青牛——”

    俞佑亮循指望去,见青牛放足奔驰于前面树林中,速度好不惊人,倏忽即闪没不见!

    颜百波道:“青牛踪迹四现,却始终不见它的主人露面,这倒奇了。”

    俞佑亮寻思一下,道:“小弟跟随青牛往那边看个究竟,至于颜兄——”

    颜百波容颜一变,道:“莫不是你要将我留在这儿?”

    俞佑亮不期接触到他那带有无言祈求的目光,须臾始道:“颜兄请守在此地,提防敌人乘隙而入。”

    颜百波心中虽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他知道目下绝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只有点头应许。

    俞佑亮不再迟疑,身形一展,直向前面树篁奔。

    他身方进得树丛,一幅惨象又再一次呈现在他眼底,在间疏的每一株大树下,都躺着一名身着袈裟的僧人,死态不一而足,只是每一人的脑袋都软绵绵的垂在一侧,五官扭曲,紫红色的血液从七孔流出,早已凝成血柱!

    俞佑亮略一过,已可揣摩出每一人都是同样的死法——被一种外家至刚之力活生生反震断颈脉致死。

    他不禁为之怵目惊心,低呼道:“好厉害的掌法!”

    绕过树林,陆续可见到零落的和尚尸体,俞佑亮骇然之情与时俱增,情不自禁怔道:“少说也有三十名僧人在此遭到伏袭,要以同一手法连毙这许多人,委实令人难以想像,此一杀手若仅一人所为,那么便连天机掌教也非其敌了……”

    将树林抛在后面,翻过一个峦头,山势渐渐向下坡斜,俞佑亮忽然发现山脊黄土上印着一簇凌乱模糊的足迹!

    他略一察观,辨出那是兽类的蹄印,心念一动,自语道:“无可置疑的,青牛是已到过此地,然而目下怎又不见它的踪迹……”

    沿着山坡下行,蹄印突然中断,俞佑亮正自傍徨不前,一道细微的人语声就在这时传人他的耳际:“牛鼻子!你还要苦撑么?待姓俞的将天机解决之后,便轮到你了!”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少打如意算盘,堂堂昆仑一门之掌,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先时那声音道:“一门之掌便待如何?嘿嘿,牛鼻子你还不是身掌武当一脉,怎地却连咱们都打不过?……”

    语声中,还不时夹杂拳脚对拆呼呼之声,俞佑亮心里呼道:“是太平道长!”

    他再也不敢怠慢,身子一纵,往传声之处飞跃过去,转过一条岔道,果见有三条人影在小丘上兔起鹘落,苦斗不歇,左边的是太平道长,右边却是两名身着奇装异服的中年汉子!

    俞佑亮暗喑一惊,暗道:“这两人面目甚是生分,装束又如斯怪异,显非中原之人……”

    他不暇多虑,足底下一加劲,“喇”一响,已掠到了三人之前。

    太平道长百忙中转目一瞥俞佑亮,道:“俞施主来得正好,敌人……”

    说到此地,那两名异服汉子,早已齐然抡掌攻将过来,太平道长迫得住口,闪身后避,如此一来,他前胸登时露出了大大的破绽,那右边的一名汉子适时把握住此一良机,一掌如此出洞猛虎,直拍而前。

    太平道长只一分神,立陷险境,正待出掌硬拼,一旁的俞佑亮目睹此景,容不得多加考虑,他飞快一个欺身,一袖拂向那名异服汉子全身十四大穴,迫得对方只有撤掌让身以求自保。

    俞佑亮收袖沉声道:“阁下等可是来自关外?”

    右边的一名异服汉子道:“是又怎样?”

    俞佑亮道:“是的话,阁下二人必为女真多尔衮的部下了!”

    两名异服汉子冷笑不语,俞佑亮见对方已经默认,证实与自己所料不差,不由暗自吃惊,忖道:“难怪玄湖郡主会在昆仑附近出现,原来她的九哥多尔衮也参与了这项阴谋,这么说来,瓦解中原武林竟是女真侵略大明计划的一部分了!……”

    一念及此,便为之不寒而栗,耳闻太平道长道:“天机那边的局势甚是危殆,俞施主请再往他行,这里由贫道来应付……”

    俞佑亮骤然清醒过来,他开口应了一声,足步一拧,朝左方急冲。

    左面一名异服汉子喊道:“拦住他!”

    俞佑亮足不停步,倏忽已出五六丈之外,斗见人影闪荡,那两个异服汉子一左一右包抄过来,双双将他拦住。

    俞佑亮闷声不响,一掌硬推过去,同时之间,上半身一弓,整件长衫有如灌满了空气,呼地鼓涨起来,口里喝道:“让开!”

    那两名异服汉子忽觉对方这一掌之力奇大无比,只有闪身避过正锋,就在这稍纵即逝瞬间,俞佑亮突然美妙一个旋身,“喇”一响,自两名汉子的左右空隙中,疾然穿掠出去。

    两名异服汉子正待追上,那太平道长已迎了上来,口道:“该由贫道来陪两位玩玩拳了。”

    他一挥掌出击,双方登时又干将起来。

    右边的一个汉子一掌将太平道长迫退一步,阴笑道:“咱们就这么干耗下去,待会儿的人马一到,嘿嘿,你这太平道长可就不太平了……”

    此刻俞佑亮已掠到了十丈开外,可是异服汉子这句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心头重重一震,身形不觉一滞。

    一时他几乎生了回转过去的念头,但旋又念到天机和尚那边的情势,可能较太平道长这里尤为严重,于是他作了一个抉择——继续前行,他的身形又加快了一些,在盘旋的山道如飞而行,绕过了两条岔路之后,已可听到隐约的叱咤之声。

    然后,一道阴阴的语声自下方传了过它:“嘿嘿,天机,你身中老夫惊风血掌三记之多,还想保得住这条命么?……”

    另一个沙哑的嗓子道:“师父这惊风血掌当真已到无坚不摧的地步了,强如昆仑掌教,也经不起如此一举……”

    俞佑亮在心中暗叫道:“天机和尚果然遇险了!”

    他身形一长,放尽脚力前奔,前面出现了两条岔道,一东一西。

    往东的一条是迂回上山,西边的路却盘绕下降,俞佑亮略一衡量地势,举步往西方的路上驰去。

    那隐约的人声渐渐变得清晰了——

    “老秃驴,你也歪想脚下开溜,休说道路前后有老夫两个徒儿把守,便是在老夫这轻身功夫下,能让你跑掉么?”

    “咱将你解决之后,便上去将庙中的和尚杀个精光,天机你还不准备为你昆仑的三百子弟念经超度么?”

    俞佑亮骇然暗忖道:“是红袍人的声音!听口气似乎他两个徒儿也在那里……”

    他的身形又加快了一些,沿着山道盘旋而下。

    下面的人声是愈来愈近了:“师兄,棋盘老怪及温士达,预定在上面和那两名关外的助手会合,不知到了没有?”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道:“若没有意外,是该到了。”

    那沙哑的声音道:“说到意外,虽也不能肯定不会发生,比方咱们处心积虑布置了轿石像,居然叫那姓俞的小子给破坏了,否则咱们也不必多费手脚,单凭那尊石像,就可灭绝昆仑满门,还有——”

    那低沉的声音道:“还有什么?”

    那沙哑的声音道:“还有适才我在昆仑庙殿之前,曾见到凌乱的牛蹄印迹,似乎咱们担心的那人也来到昆仑……”

    那低沉的声音道:“青牛童子?”

    那沙哑的声音道:“小弟猜是此人。”

    那低沉的声音道:“其实咱们也不用生太多的心,青牛童子出面又待如何?师父自漠北请来的那人,功力只有在青牛童子之上!”

    那沙哑的声音呼道:“你,你是说落英塔中……”

    倏然一阵凄厉的惨呼声起,打断了话语,俞佑亮侧耳了一忽,然而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俞佑亮心急如焚,他振臂如飞鸟一般,呼地绕过了一个大弯,眼前呈观了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景像——

    只见五丈外的山道上,静静的躺着一名老僧,胸前僧袍全碎,不是昆仑掌教天机和尚是谁?

    在天机和尚的四遭,则环立着三人,居中一个身着红袍,其余两名正是红袍人之徒,寇中原与陆思。

    俞佑亮脑子如同被重物敲击了一下,他一跃上前,适巧那红袍人也抬起眼来,双方打了个照面。

    红袍人阴阴笑道:“小子,你是赶来为天机陪葬了!”

    俞佑亮心中打鼓,暗道:“天机掌教何等功力,竟让红袍人打得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难道此人一身功夫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那红袍人复道:“你三番两次坏老夫之事,今日恁情如何你再也破坏不了啦。”

    俞佑亮沉声道:“阁下有能耐将天机掌教击败,也难怪丧心病狂一至于斯——”

    红袍人道:“击败天机,嘿,举手之劳耳。”

    俞佑亮道:“是不是举手之劳,倒是没有对证,但是阁下若要解决区区,只怕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红袍人道:“你以为自己功力高过天机么?”

    俞佑亮道:“阁下错了,借令徒一句话来说,区区是‘老牛命长’——”

    红他人冷笑道:“上次老夫在石谷及竹林里两度大意,未能将你击毙,是以你便神气活现,自认是打不死的么!告诉你,今日情形不同了!”

    他说着,转首朝寇中原与陆思挥手道:“你俩退后守住——”

    寇、陆两人一个倒窜,分别落到山道两旁,红袍人于是一步跨前,递掌一招,一股惊天动地的内劲突发而出。

    俞佑亮凝神应敌,双肩一晃间,向左横跨二步,避开对方掌锋,孰料那红袍人一掌尚未递满,在空中已是连换五式,直拂俞佑亮五大穴道。

    俞佑亮双手一封,虽然也迅速的还了五式,但足下却是接速倒退,他一边退着,一边忍不住直冒寒意,在这四面杜绝,援手全无的极劣情况下,却与红袍人这莫测高深的神秘人物作殊死斗,实是不寒而栗。

    匆匆过了五六招,红袍人将俞佑亮逼得连连后退之余,忽然掌式一变,从斗招短攻易而掌力硬拼,虚空发出了惊风神拳!

    俞佑亮知道自己欲避免重蹈天机和尚覆辙,只有以虚避实一途,然而目下的情势又不允许他作闪避的打算,当下咬紧牙根,将全身功力紧于双掌之上,一迎而出。

    于是一场罕见的大战展开,俞佑亮掌掌坚守,但他的功力终究逊于对方,在这等以硬对硬的打法下,无形中吃了许多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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