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英雄探险戈壁里 不见宝藏见碑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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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 英雄探险戈壁里 不见宝藏见碑坟 (第1/3页)

    苏白风不愿与对方多说废话,伸掌一拍而出,劲风到了中途忽然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击向舱房的一根支梁。

    但闻“卡喳”一声,右侧面舱壁上突然徐徐开启了一个通口,苏白风心中一阵狂跳,暗道刚刚自己偶尔发觉那根支梁架设的地位甚为惹目,与整座舱房构造相形之下犹令人感到十分不调和,是以便出其不意朝支梁击出一掌,想不到那根支梁果然是一间秘室的秘密开关!

    舱房原壁逐渐开启了一个大小可容人出入的方洞,苏白风电目一瞥,于是他望见了赵嘉玲那张姣好而带有惊悸之色的面庞——

    苏白风身子登时有如触电,脱口大呼道:“赵姑娘!你……你……”

    赵嘉玲樱口一张,似乎要呼喊什么,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周遭忽然沉寂了下来。

    苏白风不由暗暗咦了一声,这时他心中焦急惊惶之情诚是莫可言状,提高嗓子继续呼道:“赵姑娘,你无恙么?”

    赵嘉玲张大着口,依然没有一丁点声音发出,苏白风不敢怠慢,立刻侧身从舱避通口一步跨入——

    就在这一忽,赵嘉玲身后人影闪荡,两个人同时出现在苏白风眼前!

    匆忙中苏白风怒目望去,只见左边的一人面孔相当熟悉,正是那在宝鸡城附近祠堂里作案,恰被苏白风撞见的妖人矮胖和尚,不过他此刻却未见披着僧衣,俨然是方外凡夫的装束。

    另一人身着一袭锦袍,年约六旬左右,容貌清瞿并无出奇之处,但双目之中神光闪烁,隐隐透出一种阴沉逼人的气势,苏白风瞧了两眼只觉此人面生得很,但私心里已为对方那沉厉威凛的气度所震住!

    眼望两人突然出现在赵嘉玲背后,苏白风前跨的足步不知不觉一顿。

    那矮胖妖人道:“姓苏的,你吵闹得太厉害了!”

    苏白风戟指喝道:“孽障你到底是和尚还是俗人?”

    矮胖妖人冷笑道:“某家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南荒五邪叟便是!”

    苏白风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可是大有问题了,五邪叟你忘了数月前犹披着一袭僧衣,大刺刺自称是西域大禅宗,时隔不久,难道你便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南荒五邪叟裂开血盆大嘴一笑道:“姓苏的,你记性太好了,可惜记性太好就跟发须太长一样有许多坏处,某家得为你修剪修剪——”

    语声方落,他身旁的锦衣老者蓦然低喝一声道:“小子与我倒下!”

    举手就是一掌,直取苏白风中宫。

    这一掌发出不带些许风声,像毫无劲道可言,但苏白风面对这软棉无力的一掌,心底竟为之大大战栗了一下。

    敢情他已发觉对力一掌看似威力全无,其实却隐隐含有一种难以推度的古怪,他未及抽身闪避,身躯已吃锦衣老者掌力所击中,蹬、蹬、蹬,他踬踣连退数步,始勉力拿椿立稳。

    当下只感浑身虚脱得就要昏晕,他告诉自己,如果对方继续发出第二掌,那么他在未能及时运气调息之下,非得力尽倒下不可!

    锦衣老者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一抬手,又是一掌之际,陡然身后影一冲,老妪已自底舱跃出,及时代苏白风接下了这一掌。

    两股内家罡力一触之下,老妪整个身子斜倒下去,将及地面时,她双足微弯一勾一翘,呼地倒旋起,稳定身一字一语道:“落英缤纷?落英缤纷?你——你是左……”

    锦衣老者截口道:“老太婆你的眼力太差了,老夫这一手并不是‘落英缤纷’,而且老夫也不姓左——”

    言罢,一掌当胸再度遥击过来,他出乎架式绝无任何出奇之处,但以老妪那等功力竟然不敢硬接。

    老妪侧身避让掌力呼啸自她身旁涌过,那根舱梁支柱被掌缘力道扫中,“喳”一响,舱壁通口突然再度阖拢了过来。

    一旁的苏白风飞纵而前,欲待跨身掠入,却已迟了一步,耳际传来锦衣老人的喋喋阴笑声音。

    苏白风大呼道:“主母,这间密室必有古怪——”

    他用心在舱壁上搜寻,但是并未发现壁上有何缝隙,一急之下奋起一掌往舱壁劈去。

    掌风运处,舱壁却是夷然无损。

    说到这里,语声陡然中断,几乎在同一忽里,船舱外边突然传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啸声。

    密室中,五邪叟急促的声音道:“快退——”

    老妪与苏白风正自错愕,倏然厅门一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身法轻得有如飞絮落叶。

    两人下意识举目望去,见来者身着袈裟,容貌古朴,颔下那齐胸的飘飘白髯洋溢出盎然的仙气,入眼即知是个有道高僧。

    老僧乍一入舱便开口道:“南荒五邪叟可在船上?”

    老妪和苏白风彼此对望一眼,苏白风冲着老僧一揖,道:“大师请了。”

    老僧稽首道:“施主有何见教?”

    苏白风道:“敢问大师是甫行上船,亦或已在船上隐匿多时?”

    老僧微微一怔,道:“老衲不是刚刚上到船上来么,施主缘何有此一问?”

    苏白风惊道:“然则船只飘流江心,距离对岸至少有数里之遥,大师如何飞渡这片汪洋?……”

    老僧含笑道:“说来施主也许不肯相信,老衲正从对岸飞渡过来。”

    此言一出,顿令苏白风为之瞿然失色,即边静立一旁的老妪神色也不禁变了一变。

    老僧之语的确太过惊人了。

    苏白风好不容易才捺下一颗忐忑之心道:“大师入舱之际,曾提及南荒五邪叟之名,小可没有听错吧了”

    老僧肃容道:“不错。”

    苏白风道:“大师法号可否见告?”

    老僧低声道:“老衲西域禅宗。”

    老妪与苏白风闻言齐然一震,愣愣立在当地,一句话也出不了口。

    霎时之间,苏白风一连倒退三步,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良久,他一字一字道:“大师——大师就是西域大禅宗?”

    最后五个字他颇费了许多力气方始进口来,数十年大禅宗之名,武林中传说得有如神仙一般,不提苏白风,即连江湖上老一辈高手,见过大禅宗庐山真面的亦鲜有人在,这刻他忽然现身于这艘船上,自然难怪苏白风如此惊讶了。

    老妪举步上前,道:“禅宗远离西域潜修之地,不知……”

    大禅宗微笑道:“老衲本无出岫之心,但昔年与桑乾狮王一段公案未了,总是于心耿耿,大去之前,终得将此事作个了结。”

    语声一顿复道:“此番回到中原,居然发现有人顶冒老衲之名四出做案,此人极有可能是南荒五邪叟,老衲一路跟踪他来到这里……”

    话未说完,忽然瞥见船舱外边冒起袅袅黑烟,不觉住口不语。

    苏白风横目一望,失声呼道:“不好!船上起火了!”

    顷刻里舱中已是浓烟弥漫,火舌自密室附近冒出,迅疾蔓延开来,诸人立身舱间,渐渐感到灸热炽人。

    一直默默立在船舱一角的小女孩吓得尖叫道:“火!火……我热得很,热得很……”

    她惊骇过甚,仰身再次昏厥过去。

    乍见舟船失火,老妪似是突然失去理智喃喃道:“是密室里发的火,玲儿……难道玲儿竟要惨遭火焚不成……”

    斗闻蓬然一声巨响,一根舱粱夹着熊熊烈火倒塌下来,间发之差便落到小玉姑娘身侧。

    大禅宗沉声道:“分明有人故意纵火,咱们必须尽速退到岸上……”

    说道一手抄起人事不醒的小女孩,晃身掠出舱外,老妪见火势愈来愈大,再不许作片刻之逗留,仍偕同苏白风相继跃出。

    大禅宗顺手摘下五片舢板运力抛出。

    五块木板前后相衔落于河面,方位之准便如在舟船与陆岸中间连成一座浮桥,仅是这等抛板功夫已是神乎其明,实非凡人所能办到。

    木板出手后,大禅宗依然平静如常,道:“老衲先行,两位施主请随后跟上。”

    大禅宗一手抱着小女孩,身子未见作势便纵落第一块木板之上,在河面上几个起落疾射对岸。

    他身法空灵飘渺,只见在江上连点数点,直似飞燕凌波般,又如蜻蜒点水,其玄奥美妙处简直令人难以思议了。

    苏白风敬服得几乎到五体投地的地步,忖道:“西域禅宗能够之垂武林数十载不衰,良有以也,但瞧他从轻功提纵身法中,就把武学最上乘的奥妙发挥到极致,往昔少林达摩祖师‘一苇渡江’那近乎玄奇的轻功虽则人言人殊,依我看,也未比得比禅宗高明多少吧。”

    禅宗踪抵对岸后,高声道:“河面约莫有二十丈许宽,小施主你先飞渡过来。”

    苏白风道:“晚辈权为一试,如果不行,有烦禅宗发掌送我回来。”

    他猛一吸气,振臂射向汹涌的波涛上,纵踏到最前面一块木板上时,立刻提身换气望准第二块木板飞落而前。

    然而就在这时,江上倏然排起一阵惊涛浊浪,苏白风只足立在舢板上而,暗叫一声要糟——

    他闷哼一声,身子被大浪卷成半倾斜状态,当下只觉真力不继,随时都有沉没下去的可能,说时迟那时快,苏白风沉陷入水才到膝上,陡觉一巨大无匹的力道自对岸袭来。

    那股力道一引之下,苏白风整个人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所带,呼地从滔天波浪中升起,他趁势振身极掠,飞纵之势,委实快得有似电光火石,在老妪的惊呼声中,安然降抵对岸。

    苏白风喘过一口大气,朝大禅宗作揖道:“多亏老前辈及时出手相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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